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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舞會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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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舞會17

只見房間內的形勢不容小覷,率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地面上的一大片血跡。

代璨皺著眉頭,似乎是被這股血腥味給頂到了,神情有些不適。

他站在門口緩了一會,感覺自己適應了這股血腥味後,手舉著燭臺,避開地上的血跡處就往房間裏走。

他越往裏走,縈繞在鼻畔的血腥味就越重。

他還沒走出幾步,就突然停了下來。

在微弱的燭光下,他看到了在血泊之中躺著一個人,傷口淋漓,且還在流血。

怪不得他覺得這血還在隱隱往外漫延。

代璨借著手中的燭光,小心翼翼地打量那個人的相貌,在斑駁的血跡下他看清了那張他十分熟悉的臉。

似乎是因為傷口還在流血,原本就沒有什麽血色的臉變得比之前還要蒼白幾分。

明明他們今晚才見過,怎麽會被人傷成這個樣子?

“阿諾德?你還好麽?”

他的一聲輕喚,阿諾德原本緊閉的血瞳猛然睜開,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一般。

被阿諾德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代璨感覺自己的後背有點發涼,他看自己這眼神,著實不像看人的那種。

代璨不敢再出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默默地深吸一口氣,屏住了自己的呼吸。

他眼睜睜看著阿諾德那雙紅眸在失去目標後再次闔上,他懸著一顆心,輕手輕腳地從原路返回。

在離開閣樓一段距離後,他這才長出一口氣,此時他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飛快。

代璨心想,看來阿諾德已經重傷到有心無力,要不然也不能讓他這麽容易就跑了出來。

想到這裏,他臉上的表情再次凝重起來。

剛才他曾留意到阿諾德身上還在流血的傷口,看上去似乎是極細的割裂傷,按理說這種程度的傷口,以阿諾德的血族體質,應該很快就會愈合。

但是,為什麽會無法愈合?

難道是有人故意用了銀質的武器來攻擊阿諾德?

在一瞬間,代璨的腦海中就閃過兩個人影,除了他們符合條件之外似乎沒有別的可以解釋。

但是,狂刀他們為什麽要對身為npc的阿諾德下手呢?

代璨回想他這一天似乎都沒有見到他們兩個的人影,原本以為他們還在籌劃對自己動手,沒想到他們今天晚上居然偷襲了阿諾德。

狂刀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平白無故對副本中的npc動手,指不定又是他們組織首領下的命令。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敵暗我明。

他目前對他們這個組織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以他現在掌握的來看,只能感覺到他已經卷入了一場迷霧中,無法脫身,不明前路。

想不明白,他索性就不想了,不再給自己過多壓力,悄無聲息地又回到了自己房間,把睡得正香的丁桃等人給叫了起來。

“唔,天亮了麽?天還黑著,我再睡會...zzz”

丁桃艱難地睜開一只眼皮,看見窗外還是黑的,她囈語一聲,倒頭接著睡了過去。

“燦哥?出什麽事了?”尹連枝睡得正香,被代璨拍了幾下清醒過來,她迷迷糊糊地詢問道。

“阿諾德出事了,目前傷的很重,讓你們起來跟我一起想想辦法,不能讓他這樣下去,得想辦法改善他的傷勢。”

“啥?!/啊?/咋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迷糊的丁桃和尹連枝噌的坐了起來,臉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洛楊被她們的聲音吵醒,還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樣,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

“哇,那這麽說,狂刀他們是純純有大病啊,欸,我有個疑問,吸血鬼要是受了很嚴重的傷,是不是就得補充血液?”

聽代璨說完,丁桃沒忍住低聲罵了狂刀他們幾句,罵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件事,順勢問了出來。

這一個問題問到點子上了,代璨摩挲著下巴突然反問了一句,“你們還記得那兩個被淘汰的玩家嗎?”

“燦哥,你的意思是,那兩個玩家都是阿諾德在自己受傷後挑選的獵物?但第一天我們初來乍到,阿諾德又怎麽會受傷呢?”

“我覺得吧,他畢竟是血族,對血液的渴望總會壓過一切,第一個玩家之所以會出事,也沒什麽特別稀奇的,跟他受不受傷沒有多大區別。”

洛楊在旁邊聽了個大概,出聲反駁了丁桃剛才的觀點,而他的發言遭到丁桃的冷眼攻擊。

尹連枝自覺忽略掉他們兩個人暗地裏的小動作,試探性地問道:“那燦哥,如果我們要幫阿諾德傷勢恢覆的話,是不是我們得獻血啊?”

“獻血那好歹是有固定毫升的,誰知道阿諾德會不會失控啊?一旦失控,我們就像之前那兩個一樣淘汰啦!”聽到獻血的字眼,丁桃立馬就開口否決掉了。

這個行動風險太大,她不提倡。

而此時的代璨正看著窗外已經出現一線白的夜空沈默,留意到他的沈默,丁桃她們停止了爭執,安靜地留出空間讓他思考。

過了一會兒,代璨開口說道:“這樣,我有個主意,小桃和連枝一會去找凱琳小姐,我們在閣樓匯合,賭一把。”

聽完他十分大膽的決定,丁桃吃驚地說道:“燦哥,我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這樣太危險了!”

且不說全盛時期的阿諾德有多危險,就單說他現在重傷的時候,他們這幾個人都不一定能打得過,就算加上凱琳小姐,那危險的還是他們這幾個。

代璨仔細在腦海裏想了一圈,說起來確實沒必要讓丁桃她們跟著自己一起冒險,這個活他一個人就搞定了,也不用跟著去那麽多人。

反正他任務完成後,這個副本就會結束,到時候他們在系統空間碰面也是一樣。

想到這裏,他佯裝出一副采納意見的樣子,不再堅持實行自己的計劃。

“那好吧,我去留意一下阿諾德現在的狀況,爭取等到白天,這樣總不會出問題吧。”

“你可別背著我們私自行動昂。”

丁桃看著代璨起身準備出門的樣子,狐疑地先給他打了一個預防針,她總感覺燦哥是要偷溜出去單幹。

“知道知道,我心裏有數,我你還不放心麽...”

“就是你我才不放心。”

看著門被代璨輕輕地關上,丁桃默默嘟囔了一句。

而代璨出門後在門口站了半天,確定丁桃她們不會跟出來,他目標很明確的就去敲了凱琳小姐的門。

在他敲開門之後,看著凱琳·塞西爾一副剛被吵醒、衣衫不整的樣子,禮貌地背過身去,示意凱琳小姐換身得體的衣服,跟他去一個地方。

凱琳·塞西爾雖然不知道他這大半夜的到底要做些什麽,鑒於代璨不會傷害她,她也照著代璨說的去做了。

在她換好衣服後,代璨低聲說了一句失禮,拉起她的手就朝著閣樓的方向跑去。

“閣下這是要帶我去閣樓?”

“是的,我想,這件事不該瞞著小姐,所以自作主張把小姐帶來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阿諾德是不是受傷了?這一路上怎麽這麽多的血...”

凱琳·塞西爾一邊跟在代璨身後,一邊吃驚地看著地面上出現的血點,十分擔憂阿諾德現在的狀況。

她的心底湧上一股強烈的不安,不知為何,她就很確定這些血是阿諾德留下的。

他一定是受傷了...

等到他們兩個氣喘籲籲地跑上閣樓,在即將打開門的時候,代璨對著凱琳·塞西爾提前叮囑了一句,“凱琳小姐,我希望你在心裏已經做好了準備,之後無論看見什麽,你都要保持淡定,可以嗎?”

看見凱琳·塞西爾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代璨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閣樓房間的門。

“阿諾德!!”

下一刻凱琳小姐就不顧地上的血汙沖了進去,看見阿諾德側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她眼含熱淚地回頭看著代璨,“閣下,阿諾德他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是誰傷了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對吧?”

“凱琳小姐,請你淡定下來,有件事,你或許一直沒有察覺到,阿諾德是永遠不會違背你的意願的,即便他受這麽重的傷,下意識的反應還是會怕自己傷害到你。”

代璨看著躺在她膝蓋上的阿諾德眉宇間閃過隱忍和克制,完全不像之前自己呼喚他時做出的反應,在心裏感嘆他還是賭對了。

就在這時,阿諾德隱忍地睜開自己已經泛紅的眼睛,強撐著受傷的身體,準備脫離凱琳小姐的懷抱,他怕再待下去,遲早會控制不住自己。

“阿諾德·威廉!你又要像之前那樣逃避嗎!”

凱琳小姐看著他現在都傷成這個樣子,還是想著躲開自己,她滿臉淚水地嘶喊出口。

就當她喊出這一句後,被他抹去的記憶在一瞬間決堤,重新回到了她的意識中。

“凱琳...我,我只是不想再次傷害你,我知道的,你怕疼...”

還沒等阿諾德說完,凱琳·塞西爾就出聲打斷了他要說的話,“阿諾德,在你抹去我記憶之前我就有話想對你說,現在我就告訴你,我真正的意願到底是什麽!”

隨著凱琳·塞西爾的尾音落下,一個帶有血腥氣的吻就落在了阿諾德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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