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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求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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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求娶你

便是沒有裴修叫她回一趟靖國公府的信, 長明也是備著回一趟靖國公府的,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不少,便也拖了些日子, 這日李翊不在。

她喝了半盞茶後道:“我新雇了一個護衛,過兩日會來,空著的院子就隨他選, 隨便他住哪兒,月銀十五兩,一旬休一日, 吃住都在府裏。”

裴修滿是心事, 哪裏顧得長明說一個護衛, 便隨意應了好。

長明也不細說此事, 她平日雖不管錢,但也不是全然不知,上回不便與裴修說,只叫奈奈與裴修說了先別大動靖國公府,府裏要用錢只準拿她這回的封爵賞賜和她的俸銀,絕不準他們倆往府裏貼錢。

今日既回來便該再好好談一下,她就怕裴修李翊認為國公俸銀比王爵俸銀少了一半,她撐不起靖國公府, 兩個人要掏自己的錢給她養靖國公府,平日小錢也便罷了,這動輒幾百幾千的銀子流水似的花, 哪裏能叫他們給她隨便花, 雖然他們倆真是一點也不在意, 千金萬金的也願給她送。

“上回不便與你說,這宅子左右不過是住我們幾個, 你與李翊又各有府邸,真要說起來,恐怕也只有師父和奈奈多住著了,師父也慣不愛人伺候的,奈奈也快備著嫁人了,底下粗使的和各院裏伺候的女使也不必留太多。

“院子不用的也便都封著空著吧,就將我們幾個人的院子收整好了,再收拾一兩個小院備著就是了,這兩年府裏都是你在管著,也比我清楚,你看這樣算的話,國公俸銀可還能撐得住府邸平日的使錢?

“你和李翊別說錢的事不礙事,沒得叫你們把錢貼給我這府裏的,這事沒得商量,我自己的宅子自當我自己養著。”

這府邸與她太大,以往便是一年四萬的王爵年俸,也是撐不住這樣大的府邸,按著以往能將這府邸勉強用個十分之一,她這回是又算了一遭,按著國公俸銀,得再削減一半用度。

裴修眸色覆雜看她。

除了出去賞玩時,她不甚介意銀錢問題,府裏的用度她一貫是不準他與李翊給的,她這府邸是京中最大的府邸之一,用度還能怎麽減?

就說李家府邸,那也是京中排得前五的大宅,李家又慣是奢侈,上上下下連帶著護院女使豪仆這些伺候的,少說也有兩千來人,真是進了李家,從正門走到後頭的小門,也得走上半日去,也不說李家單養著府裏一年要花多少銀錢,便是一月的用錢也遠遠比她這府邸十年的還多。

可她這比李家還大的府邸,以往怎麽算也不過百人,長久以來,她為著省銀錢,這府邸也和個空宅子沒差多少,可空著也不能不管不修,有個什麽問題修繕一下,又是王府,那用錢哪裏是普通人家可比的。

再者她爵位身份在這,便是她平日隨意樸素,那使錢的地兒也多了去了,光她一個人省,省的了什麽。

裴修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道:“你隨我去看看吧。”

長明見他這般,便也只得隨著他起身,遠遠看到昭院時,茫然不解地看裴修。

裴修卻只引著她到昭院前,並不做回答,直到停下步子,才道:“這是第一件事。”

昭院旁硬生生多出了個園,種滿一簇簇的玫瑰,大片的玫瑰簇擁著,叫長明看得晃眼,這種玫瑰的地兒原是齊光院……

“齊光院沒有了。”長明雖將靖國公府托與他和李翊,但靖國公府現下用人除了少數先頭府裏的,其他都是東宮所安排,這齊光院自然也是長孫曜下令夷平的。

早先被長孫曜砸毀的齊光院一直沒有修繕收整,這會兒也再不必修繕了,這單一個齊光院比尋常百姓家兩進的宅子都要大,建造時少不得三四月的功夫,長孫曜下令夷平齊光院,卻只要兩日的功夫。

昭昭齊光,本一墻之隔。

長明沈默了一會兒,道:“……師父都住在薇草院了,應該也不會在意先頭的院子了。”

裴修低眸側身,她到底是全然偏向長孫曜的。

“我們以後都不會回小青山了,對嗎?”

長明疑惑看他,還未等她回答裴修又淡聲說:“回去做什麽呢,無事,走吧。”

他快步引她離開,長明懵怔跟上他的步子,行了大半才發覺裴修是引她是府庫。

靖國公府本是京中最大的王邸,所用所造都極盡奢侈,府庫更是大得駭人,但這府邸到長明手裏,府庫向是空著的,裴修記得,長明只在清點封王爵賞賜備著變賣還李翊錢的的時候來過一次。

這府邸先頭的主人必然是擁有數不清的財寶,才造了這樣大的寶庫。

方到府庫外頭的重鐵護門,長明便覺出不一樣來,原先這處不過就是個空庫房,一年到頭都安排不了人打掃一回,可這方到第一道門前,卻多了許多守衛。

守衛見著長明一一行禮,茫然的長明叫裴修引進去,一道道守備過,越近府庫守備越重,長明覺出有異。

裴修卻始終沒有說話,直到裴修領著長明入了府庫,滿庫寶箱冷不防地撞進長明眼中。

裴修至裝得下成年人的寶箱,隨便打開兩只,滿箱黃白之物叫長明駭然瞪大眼,這是……哪裏來的?

“這是第二件事。”

便不是第一回 見了,裴修這方再入這滿庫金銀的府庫,氣息仍是微微凝滯,他掃過目光所及的部分寶箱,長明受封靖國公,將靖國公府與他打理,翌日,長孫曜的人便暗下往府庫搬送這些,足搬了半月。

他看向長明,聲音變了:“已經清點過,三千萬,只多不少。”

“阿明,我沒辦法,也不能更不該再替你管靖國公府。”

*

東宮沒有長明去不得之處,無人會攔著長明,是以,薛以稟告長明來了時,長孫曜也已聽到外間長明傳進來的聲響。薛以低首退下的同時,長明入了書房。

長孫曜闔了奏疏起身,還未開口,先將長明抱了個滿懷:“怎了?”

長明思索片刻,道:“我剛從靖國公府回來。”

長明今早出宮回靖國公府之事,長孫曜自然是知道的。

“府庫裏的三千萬是怎麽回事?”

長孫曜坐回案前圈椅,將她圈在懷中道:“忘記了?”

長明茫然看他:“我該知道嗎?”

裴修因著這三千萬已經不敢給她管靖國公府的銀錢,這樣大的一筆錢確實太過駭人,她也沒有辦法去管這一筆錢。

“辟離中所藏,趙姜皇族寶藏。”

長明楞了一楞,這才想起辟離之事,他曾說會將辟離裏的趙姜皇族寶藏兩千七百萬,在合適的時間以合適的方式給她:“趙姜寶藏不是兩千七百萬嗎?”

長孫曜卻道:“兩千七百萬與三千萬有何差?”

長明無法像他這樣淡定,就算是兩千七百兩和三千兩也是差了很多的,更何況,這是兩千七百萬和三千萬啊!

就算是這樣的太平盛世,這也從算不得是一個可以讓人淡定說出口的數字。

她不由得想這幾年從仙河到雲州再到京城,多少次被這駭人的榮華晃了眼,她每每覺得見了天底下最是奢侈做派了,又會立刻見著更駭人的榮華。

這大周,尤其是京城,那些不拿錢當錢的還真不少。

太平盛世,百姓安居,大周賦稅雖極低,但商貿繁榮,且海貿都是由中央掌著的,所以國庫一直很是充盈,她雖不知道國庫具體的數額,但曾看到過沿海一州海貿年稅,僅僅一州,便是一個非常駭人的數字。

但國庫是國庫,與皇族私庫是分開的,皇族每年只從國庫支取俸銀,同百官一般,且這一款項並不多,大周又太重嫡庶尊卑,就算同是皇族宗親所得也是天差地別。

這一等親王的年俸是四萬銀,以前加上她,也不過三個受封的親王,太子的年俸高達十萬金,成婚的庶出皇子公主年俸各八千兩,沒成婚的按著封爵和年歲來算。

長孫無境慣沒有與皇子公主封爵,是以這些皇子公主都只按著年歲領俸銀,若無賞賜,年長的許有兩三千兩,年幼的年俸便只有幾百兩,不過這些沒有成婚的還尚年幼的皇子公主都尚在宮中住著,還有些是住在自己母妃宮裏的,宮中都有份例,幾百

兩也夠他們使了。

是以,這一輩所有親王皇子公主的年俸加起來,還抵不得太子一人的年俸,甚至是還不到太子年俸的三分之一。

雖說太子年俸遠遠高於諸皇族年俸,可以他平日吃穿用度,東宮一年十萬金的用度也必然是不夠的。

重華殿一株素冠荷鼎都要六萬金,更別細算這等無價的名貴蘭花東宮有多少,再者鵲閣一年所用各種名貴靈藥,他平日所用各種寶物,又要花資多少,她都不敢想。

他的俸銀根本就不夠他平日用度,就算趙姜寶藏有兩千七百萬,他又怎一下就拿了三百萬,將三千萬都搬到了靖國公府……

別說一年十萬金,他這東宮用度怕是一年百萬金都不為過,平日所見的李家奢侈,與他相比,不值一提。

她現在只覺,如果李翊是燒著銀子長大的,那他這個人必然是燒著金子明珠養著的。

縱然長孫皇族有錢,姬家也絕不會短銀子,但這些都在他手裏嗎?還是她真是孤陋寡聞了,只能接受李家的富貴。

她面色頗覆雜,默默地看他,良久後委婉低聲問:“國庫是你管著的嗎……”

長孫曜微頓,倒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無奈地笑,解釋道:“孤不會貪汙。國庫同孤沒關系,國庫是國庫,東宮是東宮,孤的私庫與任何人都無關,這些金銀珠寶等物,孤有很多,比你所知道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個世族,比大周國庫還要多得多。”

長孫皇族帝王的私庫自然也很駭人,不然長孫無境也不會對李家那三千萬無動於衷了,不過李家雖是以三千萬來救她,但那三千萬也並非是李家所有,而是李家可以當即拿出的所有,李家的商貿遍布大周,能變換與不能變換的家產總額,總的加起來,得是在三千萬後頭加個金。

大周國庫若要李家,也不過一句話,抄了便罷了,但大周不需如此,便是在諸國混戰的年代,大周也一直是最強盛的,長孫氏千年財富傳承,又哪裏能小覷。

可便是如此,長孫皇族帝王私庫也遠不及他,而那一份長孫皇族帝王私庫也將由他繼承。

他對這些身外之物並不在意,身上更不曾帶過銀錢等物,甚至是沒有碰過這些黃白之物。

長明疑是自己聽錯了,什麽?

長孫曜再道:“當年長孫氏與姬家聯姻攻打諸國,盟約之一為得諸國寶庫財物,一半入大周國庫,一半為兩族聯姻嫡長子所有,此外,原前趙一半國土南十三州和原大胤國土北地九州所有礦產采收也都為兩族聯姻嫡長子所有,也便是孤。”

國庫每年入賬多,支出卻也多,他的私庫卻幾是只進不出,諸國寶庫的一半便足抵如今國庫二十年的賦稅。

而當年入國庫的那一半諸國寶庫,戰後幾都撥與各州府,用在受戰亂毀壞的城池與受難百姓身上,也便是靠著那一半的諸國寶庫重建諸國國土並入大周,大周才能在戰後僅用二十年,便有如今盛世。

這是長孫氏與姬家兩族盟約所成。

長明好半晌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麽,不敢置信的睜大眸子,南十三州與北地九州各有大礦,前趙和大胤是礦產最多最為富有的國,南州的黃金,北地的白銀……

長孫曜卻道:“孤平日用不了多少。”

長明倏然滯住,他平日所用精細奢侈之度已是無人能及,他卻說他平日用不了多少,她腦中驀然又再浮現出他名下所有……這麽一比,好像確實是沒用多少……

長孫曜再道:“凡你所要,都是你的,不論用金銀還是皇權,孤都會為你取來,無人敢置喙。”

他說罷,將案上一只寶盒取過與長明,長明還尚在震驚中,呆呆被他帶著開了寶盒,盒中所放幾折密書契書等物。

長明疑惑取了第一折 看,尚州金礦與敘州銀礦,羲山鏡湖與羲山園,硯山十六園,幽園及幽園府庫……

她看清幽園府庫所記銀錢數,心跳驀然一停,那是一個遠比趙姜寶藏要多得多的數字,是她遠不敢想,不管讓她看多少遍都覺得離譜至極的數字。

她登時變了面色,錯愕地看向長孫曜。

長孫曜卻很平靜,道:“從現在起,這些都是你的。”

“過些日子,孤陪你去羲山鏡湖看看,天冷了再去硯山,幽園你知道在哪兒。”

他這些年很少去羲山鏡湖和硯山,狩獵多在景山,避暑又向在離山九成宮,羲山鏡湖原是單他一人的,外人不得擅入,她必然沒有去過,硯山雖多有世家溫泉別苑,可她必然也不怎去過,自然也不曾取過硯山十六園。

長明駭然闔了寶盒,這不是什麽時候去看的問題,且別說尚州和敘州那兩礦,羲山鏡湖和硯山幽園,單那幽園府庫……

她的聲音微顫:“你知道這些意味著什麽嗎?”

長孫曜低下眸捧住她的臉,只道:“是孤求娶你為太子妃的聘禮。”

長明很是一怔,被蠱惑般地久久看著他。

“這個聘禮,”她聲音微停,片刻後再道,“我收下了。”

*

長孫無境面色黑沈,冷笑地摔下東宮與的折子。

“他倒是像極了朕,一樣的令人厭惡。”

高範不知道這是誇還是罵,瞟到折子上的景山九成宮等之眼,駭然伏跪下,戰栗不止。

長孫無境眸色沈沈,冷笑不止:“高範,朕當真有個了不得的好兒子。”

高範哪裏敢吭聲,腦子都嚇得發昏,他顫抖道:“請陛下恕罪。”

“恕罪?”長孫無境半是諷刺半是惱怒,驀然沈聲,“傳葉常青。”

高範顫抖起身,立刻領了旨去喚葉常青。

葉常青見過高範便知道長孫無境動怒,行罷禮,過就見長孫無境將纂刻境字的玉牌擲與他,他心中一震,捧了玉牌,叩首行禮,旋即出殿。

……

僅懸一燈的地室昏暗得難以視物,葉常青斂著息,這地下深室,令他很是壓抑,也便短短一刻鐘,就有種近乎崩潰的壓迫之意,他自跟在長孫無境身邊,這也不過是他第二次入這地室。

身後響起腳銬拖地的聲響。

葉常青斂眸回首。

*

裴修不再管靖國公府的銀錢,並且李翊裴修兩人也不再打理靖國公府,可靖國公府府庫的銀錢卻還是在的,長明不能勉強兩人,自己卻也不愛管這些,與長孫曜說了。

長孫曜皺眉道:“倒是可惜了,但孤必不會叫你這靖國公府沒有能用的人。”

她並未覺察到長孫曜其實對此有些暢快之意。

長孫曜當即喚了薛以安排,薛以翌日便帶了六名有才幹的內官與她,做靖國公府管家,替她打理靖國公府事務,至於靖國公府內的府銀,只叫她一人管著,這般事情便也定了下來。

長明自當也該再回靖國公府一趟再安排。

“早些回來,一道用晚膳。”

兩人平日都是一道用膳,這本也不需要特意提起才是,長明卻也沒有多想他忽然的提醒,應下,便帶著人回靖國公府。

長孫曜在文淵閣處理罷政務,便去坤儀宮。

霜降看到長孫曜頗為意外。

姬神月與長孫曜二人自上回起爭執後,一面因著長明,另一面許是因著長孫曜處理霍家案忙著,仔細著算來,母子二人已經月餘沒有見面。

母子二人雖沒有見,姬神月卻並非對長孫曜近來一無所知,長孫曜沒有瞞著姬神月近來動向,但長孫曜近來除了處理霍家案,餘下叫長孫曜上心的,也便只有長明。

不是霍家之事,便是長明之事,再往後,霍家一事處理罷,姬神月也索性不再聽東宮的消息,其間除了那回王家女和陳家女求見,摻了一手東宮事外,也沒再管東宮。

面對長孫曜在要迎娶長明為太子妃一事上,強硬絕不與商量的態度,姬神月在憤怒和覺得遭受長孫曜的背叛後,已然變得更為冷漠。

不聽話的不孝子。

姬神月這麽說,但也便只說過一次。

而今,聞得長孫曜請安,姬神月仍憑椅案,面無表情地睥著一園繁花。

長孫曜行罷禮,未得姬神月的話,自在一旁落了座,霜降默聲送了茶,低首退至一旁,與寒露幾是呼吸都收著的。

“六日後,兒臣將於西陵湖宴請世家百官。”長孫曜直接道。

霜降寒露神色一滯,長孫曜還是一如既往的幹脆直接。

姬神月眸色微瀾,默了許久,轉眸看他,卻未置一詞。

長孫曜又道:“母後,兒臣現在很歡喜。”

說不上長也不算得短的沈默後,姬神月終於冷漠開口:“宴帖已經下到各府了?”

“明日辰時會下到各府。”

姬神月斂眸,聲音愈沈:“還有誰知道此事?”

長孫曜看向姬神月:“除了兒臣,便只母後。”

姬神月神色難辨,久久看著他,再一次沈默,再開口卻是:“他那如何處理。”

經此一事,長久積下的矛盾是令二人徹底撕破臉了,退了一時,退不了半世。

長孫曜卻是道:“欽天監已經呈上大婚吉日,十月十二,兒臣還備著大婚,想陪陪太子妃。”

姬神月嗤了一聲,眸色愈沈:“你現在在這男女情愛上,倒很有心思。”

這便是她最為不喜的,他要女人一百一千都不怕,怕就怕只要一個。

“確實。”長孫曜倒也誠實,冷漠的面上不甚有波瀾。

姬神月無話冷對。

長孫曜這才又道:“九成宮也罷,景山行宮也罷,頤養天年都不錯,再不然,兒臣也願再命人造別宮。效仿仙人,求長生也未嘗不可?”

姬神月黛眉一挑,嗤笑看他。

“母後笑什麽。”長孫曜晦暗的眸幽深難辨,冷笑漠聲,“兒臣只要無上的皇權,殺戮之事不愛做,不過威脅,兒臣最是厭煩,這斷是不能有的。”

姬神月斂了嗤意,漠然看他,到底是因著長孫無境威脅到了那個女子,叫他心底不爽快。

“兒臣的心同母後一般,從未改變,只長明,兒臣絕不允有人碰,她是兒臣一人的。”

姬神月又開始沈默,她還是小看了那個女子在他心中的分量。

長孫曜沒有等姬神月的回答,說罷起身,又與姬神月行了一禮,長眸一擡,淡漠開口:“兒臣去一趟壽仁宮,母後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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