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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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一人一狗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到江淮安全區那四米多高的簡陋城墻, 大門已經關上了，晚歸的幸存者只能在安全區外的廣場上等天亮。
廣場上停了不少車，有些嘈雜。
杜嬙看到一輛熟悉的面包車, 便領著黃狗走了過去，敲了兩下車窗，車裏的人被吵醒，看清杜嬙的臉後，司機才降下車窗。
杜嬙朝車裏看了兩眼，然後看向打著哈欠的司機：“明子, 借個地方睡一晚！”
“行, 你上來吧！”劉明幫她打開車門, “喲, 你怎麽還帶著一條狗？這狗長得真肥, 怕是有三四十斤吧？”
說著他還吞了下口水。
黃狗壓低身體，做出攻擊的架勢。
“這狗我打算養著, 你別打它主意。”杜嬙瞪了他一眼，找了個位置坐好後又把黃狗撈進懷裏。
劉明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玩笑道：“搬到富人區以後果然不一樣了，都有積分養寵物了！”
杜嬙沒接他的話，反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我想弄點怪物的骨頭指甲做武器，你那有門路嗎？”
劉明點點頭：“今天外面又多了兩條裂縫，清掃隊這兩天應該有貨。”
“又多了兩條裂縫？”杜嬙有些驚訝。
除了十年前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同時出現了大量裂縫，後來江淮市新裂縫出現的頻率大概是一個月一條或者兩條。加上她上次在醫院遇到的那條, 這個月安全區外已經出現三條新裂縫了！
劉明嘆了口氣：“前幾年都是一個月一條新裂縫, 從去年開始, 就變成了一個月兩條，年初的時候, 變成一個月三條，這個月已經有五條新裂縫了……”
說著他指了指車外：“這些人都是因為裂縫半路逃回來的……外面是越來越危險了！”
新生的裂縫需要幾個月或幾年才會慢慢變小直至消失，期間要是有S級怪物把裂縫撕開撐大，裂縫就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消失。
“唉！”杜嬙也嘆了口氣，帶著包子平安回到江淮安全區的興奮瞬間消失殆盡，“我說的事你幫我留意點。”
“有貨了立馬通知你。”
杜嬙道了聲謝，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早上六點半，安全區的大門打開，廣場上的人蜂擁而入，杜嬙也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她伸了個懶腰，拴上牽引繩就帶著黃狗下了車。
路上黃狗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很多路人都朝它投來垂涎的目光，周圍人的視線讓杜嬙皺了皺眉。
以後還是盡量把包子關在家裏吧！外面對它來說太危險了。
她這次帶回來不少物資，等把它們處理了就換套大房子，包子的活動空間也大一些……
江淮安全區並不大，杜嬙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富人區，樓下停著她“丟失”的三輪車，杜嬙猜測可能是寧珍騎回來的。
上樓後，她剛準備開門，大門就從裏面打開了，門後站著滿臉擔憂的寧珍。
“嬙嬙，你……昨晚沒回來，沒出什麽事吧？”寧珍隱晦地問道。
杜嬙搖了搖頭，任由她牽著自己往客廳裏走：“挺順利，‘昨天’還認識了兩個新朋友，這是包子，以後就會我們家的成員了，它特別聽話……”
杜大力的表情也放松了些，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沈聲說道：“平安回來了就好！你先去好好睡一覺，那邊的事晚點再說！”
“對對對！嬙嬙你在那邊肯定沒休息好……去我們床上睡，我幫你鋪床！”寧珍立刻朝臥室走去。
“媽，你別忙活了，我昨天在明子的車上睡了一晚……我先去洗個澡，你們陪包子玩一會，我等會兒再和你們說那邊的事。”杜嬙說著就朝浴室走去。
空間裏的水要供給三個人用，杜嬙為了節約用水，後面根本沒洗過澡，擦身也從一天一次變成了三天一次。
早上在街上碰到了貧民區的熟人，人家還問她怎麽一天不見，她就餿了。
還好傳送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她傳送前穿的那套，要不然她身上的味道會更大。
杜嬙在浴室裏待了足足一個小時，用了四遍洗發水頭發才搓出泡沫，身上也臟得能搓泥。
洗完澡後，杜嬙覺得身上都輕了好幾斤。
黃狗一直趴在浴室門外等她，杜嬙出來的時候差點踩到它。
杜嬙洗澡的寧珍已經做好早餐了，是一鍋摻了營養塊的白米粥。
杜嬙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她隨意擦了擦還在滴水的短發，就朝著餐桌走去，她先給黃狗盛了一碗粥，才坐下吃飯。
寧珍看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她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杜嬙簡單交代了一下副本裏的事，就開始交代她空間裏的物資。
“我空間裏還有不少蔬菜和臘味，這個咱們留著自己吃，米面和各種雜糧加起來應該有七八千斤，開了封的油和調料也有不少，各種亂七八糟的藥也能湊好幾箱，這些都能拿出去換積分……”
隨著杜嬙的講述，夫妻倆的眼睛也越來越亮，他們家這算是一夜暴富了！
杜嬙握著寧珍的手開口道：“媽，我還弄了不少種子回來，你以後也別去棘草田了，賺不到多少錢還辛苦……月底咱們換套大點的房子，你就留在家裏幫我處理物資，順便種種菜。”
杜嬙的話讓寧珍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她搖了搖頭：“這事等田裏的棘草收了再說，也沒幾天了。”
夫妻倆三兩口吃完碗裏的粥，吃完早餐後，兩人就開始幹活。
之前杜嬙洗澡的時候，寧珍就讓人幫她請了半天假。
用完的水桶重新放水填滿，杜大力拿了個不銹鋼大圓筒，幫杜嬙燒下次副本的飲用水。
大米和白面還好，很多都有兩層包裝，把外面的包裝袋剪了扔掉就看不到生產信息了。
但餅幹糖果很多都是小包裝，有的還是一顆糖一個包裝，數量太多，拆起來非常浪費時間。
看到地上多了這麽多“好吃的”，黃狗口水都要流出來，見杜嬙時不時吃顆糖，它也鬧著要吃。
它一撒嬌杜嬙就沒辦法，只能掰幾片白菜葉子讓它啃。
寧珍看著那一大桶藥嘆了口氣：“其他東西都還好，咱們可以裝在袋子裏混著賣，但是這藥怎麽辦？不是膠囊就是小包裝，有些還是軟管，上面的生產廠家和生產日期咱們也解釋不清！”
末世藥品稀缺，當初杜大力為了一顆退燒藥就差點沒了命，要是讓這些藥一直待在杜嬙空間裏落灰，那也太浪費了。
杜大力剛好提著水桶從浴室出來，他搖了搖頭道：“沒事，交給我處理，咱們江淮安全區地方小，但是大型安全區都有黑市，處理這些東西特別容易……”
杜嬙一下子想到他之前的計劃，便關心道：“爸，你之前不是說要去跑運輸嗎？進展得怎麽樣了？我空間裏還有三輛大卡車，你要是沒找到運輸隊咱們就自己組一個。”
杜大力想了想，隨後點點頭道：“也行，我找幾個老朋友組個運輸隊，咱們自己出車子，我在車隊裏也有話語權，出發的時候再找兩個靠譜的小車隊一起出發，路上也能互相照應。”
三個人的速度很快，不過一上午，他們就拆出了半車廂包裝袋。
十一點後，杜嬙主動接下做飯的任務，她空間裏新鮮的肉類快吃完了，但是臘味還剩一百多斤，各種蔬菜也剩了不少。
杜嬙淘好米後又在鍋裏放了一盤切好的臘味拼盤。
又切了點一盤西紅柿拌白糖，炒了酸辣土豆絲，又用蔬菜煮了鍋湯。
客廳堆滿了東西，杜嬙是在陽臺做的飯，窗戶開著，飯菜的香味很快飄了出去。
“汪——”黃狗蹲著杜嬙身邊，也被饞得不行。
“爸媽，吃飯了！”
三菜一湯和三碗白米飯擺在飯桌上，寧珍夫妻倆早就被這香味勾引得無心幹活，一聽杜嬙說能吃飯了，立刻放下手裏的活。
雖然很饞，但看到杜嬙這麽“浪費”，寧珍還是忍不住說了她一句：“你這孩子，怎麽弄了這麽多菜？還煮了幹飯！太浪費了！”
杜嬙立刻撒嬌道：“媽，你種地這麽厲害，我空間裏的菜吃完之前，咱們肯定能實現蔬菜自由！”
寧珍果然被轉移了註意力，看著已經開始吃飯的兩人一狗，立刻把種菜這件事提上日程。
其實末世剛開始那幾年她也想過自己種菜，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怪物太多，安全區總是被人襲擊，種下去的菜剛長出個苗就被毀了，後來則是因為貧民區幸存者手腳不幹凈，菜還沒熟就被偷了，幾次之後，她就放棄了。
臘味拼盤裏面有臘腸、臘肉、鹹鴨腿，幹香下飯。
杜大力已經很久沒在餐桌上見過這麽多肉了，他就著幾塊鴨腿，沒一會兒就扒完了一碗飯。
杜嬙空間裏還剩一小塊豆腐，她便用豆腐、白菜、金針菇和粉絲煮了鍋蔬菜粉絲湯，湯裏面只放了鹽和胡椒粉調味，卻十分鮮美。
湯的熱氣熏得杜嬙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她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江淮安全區四季如春的氣候實在是太舒服了！
西紅柿滲出的汁水融化了表面的糖粒，一口下去酸甜爆汁。
“咚咚咚”三人吃了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杜嬙離門最近，便放下筷子過去開門了。
門外的人杜嬙有印象，是之前開著SUV去買米的年輕男人。
“有事嗎？”杜嬙開口問道。
他朝客廳裏看了一眼，有些窘迫地開口問道：“你家是不是做了臘味？”
杜嬙點頭。
“能不能賣我一點？我按照市價買。”似乎是擔心杜嬙不答應，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家的飯菜太香了，我在商業街跑了好幾家店都沒買到臘味。”
杜嬙點點頭，賣了兩根臘腸給他，收入1500積分。
不久後，富人區又多了股臘腸蒸飯的香氣，不少住戶又開始罵罵咧咧。
杜大力夫妻好久沒吃過這樣的飯菜了，他們把鍋底刮了個幹幹凈凈，一粒米都沒有浪費，連涼拌西紅柿盤底的一點汁水都被寧珍喝了個一幹二凈。
吃完飯後，杜大力去找車隊的成員了，寧珍則去田裏照顧棘草，留杜嬙一個人在家裏整理物資。
晚上吃飯的時候，杜大力告訴她，車隊的人已經找好了，後天就可以出發。
“行，我明天去外面把車‘開’回來。”杜嬙開口道，“爸，後天我和你一起去！我剛從副本裏出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進副本……”
杜大力立刻反對：“不行，外面太危險了！”
“爸，你第一次帶隊離開江淮安全區，我不放心，你就讓我跟著吧！”杜嬙拉著杜大力撒了很久嬌，他才勉強同意。
寧珍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拖了一三輪車的土回來，都是在安全區外面挖的。
杜嬙下午騰出了不少油桶，寧珍剪掉油桶的上半部分或者是側面，在底部紮幾個孔，再裝上土，就是現成的盆栽。
“我記得嬙嬙小時候特別喜歡吃聖女果，到時候我多種幾盆矮生番茄，好看又好吃，你肯定喜歡……”寧珍一邊折騰她的陽臺，一邊和兩人分享她的種植計劃，她的臉上全是笑容。
“還有蒜苗，蒜苗長得快，二十天就能收一茬！”
“再種點韭菜，韭菜種下面，就算曬不到多少太陽也能長，一年還能割好幾茬……”
“還有空心菜，三天出芽，一個月就能收！”
“大力，你幫我裝土，我去催芽！”
“對了！嬙嬙，你下次租房的時候問問他們能不能租樓頂，樓頂空間大，能多種點東西。”
“……”
杜嬙和杜大力兩人被寧珍支使得團團轉，兩人臉上卻都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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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狗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到江淮安全區那四米多高的簡陋城墻, 大門已經關上了，晚歸的幸存者只能在安全區外的廣場上等天亮。
廣場上停了不少車，有些嘈雜。
杜嬙看到一輛熟悉的面包車, 便領著黃狗走了過去，敲了兩下車窗，車裏的人被吵醒，看清杜嬙的臉後，司機才降下車窗。
杜嬙朝車裏看了兩眼，然後看向打著哈欠的司機：“明子, 借個地方睡一晚！”
“行, 你上來吧！”劉明幫她打開車門, “喲, 你怎麽還帶著一條狗？這狗長得真肥, 怕是有三四十斤吧？”
說著他還吞了下口水。
黃狗壓低身體，做出攻擊的架勢。
“這狗我打算養著, 你別打它主意。”杜嬙瞪了他一眼，找了個位置坐好後又把黃狗撈進懷裏。
劉明詫異地看了她一眼，隨後玩笑道：“搬到富人區以後果然不一樣了，都有積分養寵物了！”
杜嬙沒接他的話，反而是說起另外一件事：“我想弄點怪物的骨頭指甲做武器，你那有門路嗎？”
劉明點點頭：“今天外面又多了兩條裂縫，清掃隊這兩天應該有貨。”
“又多了兩條裂縫？”杜嬙有些驚訝。
除了十年前末世剛開始的時候同時出現了大量裂縫，後來江淮市新裂縫出現的頻率大概是一個月一條或者兩條。加上她上次在醫院遇到的那條, 這個月安全區外已經出現三條新裂縫了！
劉明嘆了口氣：“前幾年都是一個月一條新裂縫, 從去年開始, 就變成了一個月兩條，年初的時候, 變成一個月三條，這個月已經有五條新裂縫了……”
說著他指了指車外：“這些人都是因為裂縫半路逃回來的……外面是越來越危險了！”
新生的裂縫需要幾個月或幾年才會慢慢變小直至消失，期間要是有S級怪物把裂縫撕開撐大，裂縫就需要更長的時間才能消失。
“唉！”杜嬙也嘆了口氣，帶著包子平安回到江淮安全區的興奮瞬間消失殆盡，“我說的事你幫我留意點。”
“有貨了立馬通知你。”
杜嬙道了聲謝，調整了一下姿勢，就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早上六點半，安全區的大門打開，廣場上的人蜂擁而入，杜嬙也被外面的動靜吵醒，她伸了個懶腰，拴上牽引繩就帶著黃狗下了車。
路上黃狗引起了不少人的註意，很多路人都朝它投來垂涎的目光，周圍人的視線讓杜嬙皺了皺眉。
以後還是盡量把包子關在家裏吧！外面對它來說太危險了。
她這次帶回來不少物資，等把它們處理了就換套大房子，包子的活動空間也大一些……
江淮安全區並不大，杜嬙走了十幾分鐘就到了富人區，樓下停著她“丟失”的三輪車，杜嬙猜測可能是寧珍騎回來的。
上樓後，她剛準備開門，大門就從裏面打開了，門後站著滿臉擔憂的寧珍。
“嬙嬙，你……昨晚沒回來，沒出什麽事吧？”寧珍隱晦地問道。
杜嬙搖了搖頭，任由她牽著自己往客廳裏走：“挺順利，‘昨天’還認識了兩個新朋友，這是包子，以後就會我們家的成員了，它特別聽話……”
杜大力的表情也放松了些，他拍了拍她的肩膀，沈聲說道：“平安回來了就好！你先去好好睡一覺，那邊的事晚點再說！”
“對對對！嬙嬙你在那邊肯定沒休息好……去我們床上睡，我幫你鋪床！”寧珍立刻朝臥室走去。
“媽，你別忙活了，我昨天在明子的車上睡了一晚……我先去洗個澡，你們陪包子玩一會，我等會兒再和你們說那邊的事。”杜嬙說著就朝浴室走去。
空間裏的水要供給三個人用，杜嬙為了節約用水，後面根本沒洗過澡，擦身也從一天一次變成了三天一次。
早上在街上碰到了貧民區的熟人，人家還問她怎麽一天不見，她就餿了。
還好傳送回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變成了她傳送前穿的那套，要不然她身上的味道會更大。
杜嬙在浴室裏待了足足一個小時，用了四遍洗發水頭發才搓出泡沫，身上也臟得能搓泥。
洗完澡後，杜嬙覺得身上都輕了好幾斤。
黃狗一直趴在浴室門外等她，杜嬙出來的時候差點踩到它。
杜嬙洗澡的寧珍已經做好早餐了，是一鍋摻了營養塊的白米粥。
杜嬙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她隨意擦了擦還在滴水的短發，就朝著餐桌走去，她先給黃狗盛了一碗粥，才坐下吃飯。
寧珍看著她的動作皺了皺眉，她張了張嘴，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杜嬙簡單交代了一下副本裏的事，就開始交代她空間裏的物資。
“我空間裏還有不少蔬菜和臘味，這個咱們留著自己吃，米面和各種雜糧加起來應該有七八千斤，開了封的油和調料也有不少，各種亂七八糟的藥也能湊好幾箱，這些都能拿出去換積分……”
隨著杜嬙的講述，夫妻倆的眼睛也越來越亮，他們家這算是一夜暴富了！
杜嬙握著寧珍的手開口道：“媽，我還弄了不少種子回來，你以後也別去棘草田了，賺不到多少錢還辛苦……月底咱們換套大點的房子，你就留在家裏幫我處理物資，順便種種菜。”
杜嬙的話讓寧珍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她搖了搖頭：“這事等田裏的棘草收了再說，也沒幾天了。”
夫妻倆三兩口吃完碗裏的粥，吃完早餐後，兩人就開始幹活。
之前杜嬙洗澡的時候，寧珍就讓人幫她請了半天假。
用完的水桶重新放水填滿，杜大力拿了個不銹鋼大圓筒，幫杜嬙燒下次副本的飲用水。
大米和白面還好，很多都有兩層包裝，把外面的包裝袋剪了扔掉就看不到生產信息了。
但餅幹糖果很多都是小包裝，有的還是一顆糖一個包裝，數量太多，拆起來非常浪費時間。
看到地上多了這麽多“好吃的”，黃狗口水都要流出來，見杜嬙時不時吃顆糖，它也鬧著要吃。
它一撒嬌杜嬙就沒辦法，只能掰幾片白菜葉子讓它啃。
寧珍看著那一大桶藥嘆了口氣：“其他東西都還好，咱們可以裝在袋子裏混著賣，但是這藥怎麽辦？不是膠囊就是小包裝，有些還是軟管，上面的生產廠家和生產日期咱們也解釋不清！”
末世藥品稀缺，當初杜大力為了一顆退燒藥就差點沒了命，要是讓這些藥一直待在杜嬙空間裏落灰，那也太浪費了。
杜大力剛好提著水桶從浴室出來，他搖了搖頭道：“沒事，交給我處理，咱們江淮安全區地方小，但是大型安全區都有黑市，處理這些東西特別容易……”
杜嬙一下子想到他之前的計劃，便關心道：“爸，你之前不是說要去跑運輸嗎？進展得怎麽樣了？我空間裏還有三輛大卡車，你要是沒找到運輸隊咱們就自己組一個。”
杜大力想了想，隨後點點頭道：“也行，我找幾個老朋友組個運輸隊，咱們自己出車子，我在車隊裏也有話語權，出發的時候再找兩個靠譜的小車隊一起出發，路上也能互相照應。”
三個人的速度很快，不過一上午，他們就拆出了半車廂包裝袋。
十一點後，杜嬙主動接下做飯的任務，她空間裏新鮮的肉類快吃完了，但是臘味還剩一百多斤，各種蔬菜也剩了不少。
杜嬙淘好米後又在鍋裏放了一盤切好的臘味拼盤。
又切了點一盤西紅柿拌白糖，炒了酸辣土豆絲，又用蔬菜煮了鍋湯。
客廳堆滿了東西，杜嬙是在陽臺做的飯，窗戶開著，飯菜的香味很快飄了出去。
“汪——”黃狗蹲著杜嬙身邊，也被饞得不行。
“爸媽，吃飯了！”
三菜一湯和三碗白米飯擺在飯桌上，寧珍夫妻倆早就被這香味勾引得無心幹活，一聽杜嬙說能吃飯了，立刻放下手裏的活。
雖然很饞，但看到杜嬙這麽“浪費”，寧珍還是忍不住說了她一句：“你這孩子，怎麽弄了這麽多菜？還煮了幹飯！太浪費了！”
杜嬙立刻撒嬌道：“媽，你種地這麽厲害，我空間裏的菜吃完之前，咱們肯定能實現蔬菜自由！”
寧珍果然被轉移了註意力，看著已經開始吃飯的兩人一狗，立刻把種菜這件事提上日程。
其實末世剛開始那幾年她也想過自己種菜，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為怪物太多，安全區總是被人襲擊，種下去的菜剛長出個苗就被毀了，後來則是因為貧民區幸存者手腳不幹凈，菜還沒熟就被偷了，幾次之後，她就放棄了。
臘味拼盤裏面有臘腸、臘肉、鹹鴨腿，幹香下飯。
杜大力已經很久沒在餐桌上見過這麽多肉了，他就著幾塊鴨腿，沒一會兒就扒完了一碗飯。
杜嬙空間裏還剩一小塊豆腐，她便用豆腐、白菜、金針菇和粉絲煮了鍋蔬菜粉絲湯，湯裏面只放了鹽和胡椒粉調味，卻十分鮮美。
湯的熱氣熏得杜嬙整個人都暖了起來，她卻很享受這種感覺。
江淮安全區四季如春的氣候實在是太舒服了！
西紅柿滲出的汁水融化了表面的糖粒，一口下去酸甜爆汁。
“咚咚咚”三人吃了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杜嬙離門最近，便放下筷子過去開門了。
門外的人杜嬙有印象，是之前開著SUV去買米的年輕男人。
“有事嗎？”杜嬙開口問道。
他朝客廳裏看了一眼，有些窘迫地開口問道：“你家是不是做了臘味？”
杜嬙點頭。
“能不能賣我一點？我按照市價買。”似乎是擔心杜嬙不答應，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們家的飯菜太香了，我在商業街跑了好幾家店都沒買到臘味。”
杜嬙點點頭，賣了兩根臘腸給他，收入1500積分。
不久後，富人區又多了股臘腸蒸飯的香氣，不少住戶又開始罵罵咧咧。
杜大力夫妻好久沒吃過這樣的飯菜了，他們把鍋底刮了個幹幹凈凈，一粒米都沒有浪費，連涼拌西紅柿盤底的一點汁水都被寧珍喝了個一幹二凈。
吃完飯後，杜大力去找車隊的成員了，寧珍則去田裏照顧棘草，留杜嬙一個人在家裏整理物資。
晚上吃飯的時候，杜大力告訴她，車隊的人已經找好了，後天就可以出發。
“行，我明天去外面把車‘開’回來。”杜嬙開口道，“爸，後天我和你一起去！我剛從副本裏出來，一時半會應該不會進副本……”
杜大力立刻反對：“不行，外面太危險了！”
“爸，你第一次帶隊離開江淮安全區，我不放心，你就讓我跟著吧！”杜嬙拉著杜大力撒了很久嬌，他才勉強同意。
寧珍晚上回來的時候，還拖了一三輪車的土回來，都是在安全區外面挖的。
杜嬙下午騰出了不少油桶，寧珍剪掉油桶的上半部分或者是側面，在底部紮幾個孔，再裝上土，就是現成的盆栽。
“我記得嬙嬙小時候特別喜歡吃聖女果，到時候我多種幾盆矮生番茄，好看又好吃，你肯定喜歡……”寧珍一邊折騰她的陽臺，一邊和兩人分享她的種植計劃，她的臉上全是笑容。
“還有蒜苗，蒜苗長得快，二十天就能收一茬！”
“再種點韭菜，韭菜種下面，就算曬不到多少太陽也能長，一年還能割好幾茬……”
“還有空心菜，三天出芽，一個月就能收！”
“大力，你幫我裝土，我去催芽！”
“對了！嬙嬙，你下次租房的時候問問他們能不能租樓頂，樓頂空間大，能多種點東西。”
“……”
杜嬙和杜大力兩人被寧珍支使得團團轉，兩人臉上卻都帶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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