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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主人,十九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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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主人,十九有些疼。”

這只是一個夢。

夢中的他和十九還在最好的時候,十九還對他乖巧順服,他對十九還有著絕對的掌控。

商引羽睡意未消,憑著感知摸索。

他的指甲修剪得極好,就算沒入脆弱的內裏也不會將人劃傷。十九躺在他身邊,就代表他昨晚剛要過十九,十九還處在隨時能契合他的狀態,不需要使用外物。

商引羽迷迷糊糊的滑過許多念頭。

時而覺得自己在甘露宮的龍塌上,懷裏是為他值夜的暗衛十九;時而覺得自己在賜給喬北寄的別莊內,身前是即將與他分離去前線的喬北寄。

商引羽貼了上去,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寢衣,只得先跟衣帶較勁。

懷裏人是背對著他的,商引羽一手攬著對方,一手處理障礙。

他能感覺對方肌肉緊繃就像塊石頭,皮膚燙得像是要燒起來,心臟也跳得極快。

商引羽輕笑,道:“北寄,今日出皇城,你可還能騎馬?”

孤這般勇猛,喬北寄只有求饒的份,自然騎不得馬。

商引羽美滋滋地做著夢,心情愉悅,下手也不知輕重。

就聽身前人悶哼一聲,語調略有些不穩地回道:“主人,屬下今日無外出任務,不出皇城。”

清冷而恭順的聲音讓商引羽莫名打了一激靈,猛地睜眼,在一室光輝中看到了明黃的錦被,與自己正捏著十九的手。

海棠湯、十九、重生……商引羽籠罩著層層迷霧的大腦在瞬間清明。

商引羽什麽心思都沒了,趕緊松手退離,指腹不慎擦過十九,十九還無甚反應,商引羽已經驚得從床頭滾到了床尾。

這番動靜驚著了十九,十九趕緊跟著起身,“主人?”

商引羽縮在床尾,手忙腳亂地系自己敞開的寢衣,見十九要過來服侍,忙道:“你在那呆著別動!孤理理思路再跟你解釋!”

“屬下……”十九收回手,安靜跪坐在錦被上,“遵命。”

候在外邊的安德忠聽到動靜,甩甩拂塵往內走。

走到屏風前,看見龍床一角,安德忠正要出聲,就見一軟枕從內飛出,砸到了他腳下,嚇得安德忠心臟猛地一跳。

“滾!都出去!”

皇上惱怒的聲音傳出,安德忠趕緊叩首,抱起腳邊的軟枕退下。

這次摔出來的是軟枕,他怕退晚了,下個砸出來的就是那羊脂玉枕,他這把老骨頭可不經砸。

聽到外邊的關門聲,商引羽的心緒平覆了些,一轉頭,就看到了渾身肌肉緊繃的十九。

十九見他看過來,不但沒放松,還直接俯身,額頭磕在錦被上。

“十九,孤沒吼你。”

商引身想將十九扶起,想起自己對十九做的事,忙環視龍榻,找出了昨晚被他隨手丟到一旁的白色裏衣。

“十九,你先穿上衣物。”商引羽把衣服放到十九跟前。

“是。”十九一叩首,直起身拿過衣物。

商引羽邊等著十九穿好衣服,邊在內心組織語言,視線隨著十九手的動作走。

瞥到了十九那被自己捏得起了變化之處,商引羽才後知後覺地想,自己似乎不該這麽盯著人看?

實在是以往看習慣了,一時間居然沒感覺自己的註視有什麽不對。

商引羽故作平靜地轉過身,看向別處,聽著身旁衣料摩擦聲,開口道:“十九啊,其實……好兄弟間抱著一起睡是很常見的。”

相信孤,孤對你真的只是那啥主義的兄弟情,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沒聽到十九回答,商引羽怕自己在十九心裏完全跟“兄弟”劃不上等號,便又補充道:

“關系好的君臣主仆也一樣,醒時一同討論天下事,累了便同塌而眠,很正常的。”

衣料摩挲聲停了,商引羽聽十九低沈的聲音響起:

“屬下明白的,屬下願為主人效死。”

商引羽松了口氣,“十九明白孤的心意就好。”

孤也不要你效死,你以後好好當你的將軍,別把手往孤宮裏伸就行。

十九已經穿戴好,商引羽在床頭的暗櫃內找出兩瓶藥性溫和的外傷藥,交給十九。

見十九接過藥瓶,疑惑看向他,商引羽幹咳了聲,道:“孤夢中好掐人,弄疼你了。你回去上些藥,好好修養,這些日子,就不用來值夜了。”

十九抓著藥瓶的手微收緊,吶吶道:“不疼的。”不用修養。

“什麽?”商引羽沒聽清。

臣子不可直視君顏,十九垂眸看著皇上搭在錦被上的修長手指,道:“主人幸屬下,屬下不覺得疼,不需要修養。”

商引羽差點驚得跳起,“孤沒幸你!”

話不能亂說的啊!孤就蹭了蹭!沒入!

十九身體一僵,嘴唇動了動,“是,屬下明白了。”

商引羽生怕十九誤會,一手抓住十九的手臂,誠懇註視著他低垂的眉目道:“十九,碰觸不是幸,孤沒那般對你,以後也不會那般對你,你大可放心。”

十九俯下身,在商引羽的註視下恭順叩首,聲音中帶了些微不可察的顫音,道:“主人,十九有些疼,十九想回去上藥。”

商引羽盯著十九看了會,緩緩松開抓著十九的手,點頭道:“你回去修養,如果有什麽需要的,再來找孤。”

“屬下告退。”十九行禮下榻,身形一閃,便從原地消失。

商引羽坐在床上,擡頭看房梁,什麽也沒有,心中忽地一陣空落。

那個在孤仰頭尋找時,會故意露出身影的十九已經不會再有了。

商引羽讓宮人進來伺候。

安德忠帶著伺候洗漱的太監入內,龍床上只有陛下一人。

皇上沒開口提暗十九,安德忠也不敢過問,只當昨夜寢宮內就只是皇上熟睡,而暗衛照常守衛值夜。

·

商引羽一整天都莫名煩躁,奏章越看越想把那些臣子叫過來,把奏折砸他們臉上。

翻開新的一本,多久前的政令,孫尚書還在上奏說女子參加科舉荒天下之大謬。

商引羽叫來安德忠,讓安德忠把這本折子收起來。

他等著兩年後,孫尚書家的孫女考上狀元,在對方邀請一眾朝臣慶賀尾巴翹上天的時候,把這本折子砸那老頭子臉上。

安德忠戰戰兢兢地收起奏折,心中想著孫尚書這般被陛下記掛上,孫家大概是完了。

有了這本折子,商引羽也來了興趣,打算把朝臣的黑歷史一本本放出來存著。

安德忠看著皇帝翻出挑出一本本奏折,膽戰心驚地給皇帝上了杯茶,見自己身邊的小太監在焦急探望,忙出去呵斥。

“放肆!禦書房是你能接近的?”安德忠把小太監拉遠些,揮拂塵往其身上招呼。

“幹爹,您輕點,我這不是有事向您匯報嗎。”

“什麽事?”

小太監邊捂著傷處抽氣,邊道:“上回那些海外商人獻給太後的寵物跑了。”

安德忠默了秒道:“壽安宮的寵物跑了,壽安宮自己人去找,報到這來作甚。”

皇帝和太後的關系素來冷淡,安德忠在太後還是皇後時在其宮裏伺候了三年。

之後當今陛下出生,他便被派去伺候小陛下,就一直伺候到現在,他深知皇帝和太後的關系難以調和,並不願往裏插上一腳。

小太監弱弱道:“有宮女見那寵物往禦書房跑了。”

往禦書房跑的可不行,安德忠不能人陛下被寵物驚擾,便問:“你說說丟的是哪只,咱家讓人找找。”

那些商人帶來幾籠子的飛禽走獸,全被陛下給了壽安宮陪太後和一眾太妃,還是安德忠親自送去的,外貌他都記得,就不知跑丟的是哪個。

“壽安宮的姑姑說那是一只白貓,腦袋上有灰色虎斑,還說……長得比普通貓大一些。”

安德忠回想了半天都沒記起什麽貓,聽到長得大便猛然驚覺,那只一米多長的猛獸居然說是貓!

要死了!這種猛獸也敢放出籠子!

安德忠忙匆匆回禦書房,想讓陛下下旨讓他調一隊禁衛搜尋。

剛踏入禦書房,安德忠就看見一只白色長毛、頭帶灰色虎斑的大貓從皇帝側後放的窗口躍入。

“護駕!”安德忠驚呼出聲,正要上前護住陛下,就感覺有道黑影從他身邊掠過。

商引羽疑惑擡頭,正好看到朝他掠來的暗衛十九。

“十九?”

“喵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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