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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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方掌櫃自是不知少東家為何突然問起了這個。
要說不習慣嗎，還別說真是有一些。
上京城多晴天幹燥，而這裏多是陰冷潮濕。
這才進入十月，看似天氣並不算冷，但是有寒疾的人，卻會感覺有些不適。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畢竟常年的大掌櫃，也不是這麽好當的。
費神且不說，就是雙腿站的久了也會有些浮腫疼痛。
只是這些怎麽能讓少東家知道，於是說道：“都還好，多謝東家掛念了！”
青玉微微一笑，她卻是從腰間的小包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了方掌櫃。
“此藥可治療你的寒疾，以後如玉樓還要多加仰仗方掌櫃，你可要多加保重身體。”
方掌櫃又是微微一楞。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接了瓷瓶，多謝少東家。
雖然他不知少東家這藥管不管用，但少東家關心他們這些下人的這份心意，他卻是不能不領的。
雖然他並不怎麽相信這藥可以治好他的寒疾。
畢竟在上京城時，大皇子對他這個大掌櫃還是有幾分關照的。
連宮中的太醫也不是沒有請過。
但雙腿到了寒冬時節，站的久了，卻依舊鉆心的痛。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即使他不說，青玉也知道他在想什麽。
青玉用一只纖長的手指不時在小乖的腦袋上揉了揉。
小乖也極其溫順的蹭著主人。
不多時，青玉卻聲音清冷的說道：“莫要拿本樓主的特制藥和宮中那些庸醫相比。”
老掌櫃收斂心神，趕忙說是。
“你如今不信沒關系，連服三粒後你自然知道它的好處。
只是有一樣，也需要老掌櫃知曉。
凡是本樓主給你的東西，本樓主不希望有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看到或知曉。
如是樓中有什麽重要的信息被洩露出去，你知道後果的……”
本來還只是俊俏清冷的一張臉，頓時看在老掌櫃眼中，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老掌櫃頓時一個趔趄，滿頭的冷汗涔涔往外冒，差點從閣樓上掉下去。
還是小乖眼疾口快，一口咬住他衣袖將他拽住。
當他再次站穩，好不容易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時，看到眼前的情景，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小乖也從一頭迅捷兇狠的白狼又變成了一頭身軀較大的白色狼狗而已。
而長身玉立的少東家也只是清冷的從閣樓上看向下面繁華的街道。
老掌櫃回到家之時，已是暮色四合。
今天見到少東家的一幕好似還近在眼前。
他猜不透也想不出少東家的具體身份。
可在閣樓中經歷的生死之事，卻歷歷在目。
用過晚膳，他來到外間獨立的書房，又將房門關好，他才小心的將瓷瓶拿出。
倒出一枚有些微黑的藥丸，看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般的就著水吞服了下去。
這藥有用沒用他不知曉，但他覺得至少應該不是毒藥。
少東家應該不會無聊的千裏迢迢又費盡心思將他從大皇子那搶來，就是為了毒殺他。
吞下了藥，又從懷中小心打開那幾張圖紙仔細查看了一番。
直至此時還驚嘆不已。
他怎麽也猜不透，一個不到弱冠之齡的少年，怎麽會有那樣駭人的氣勢和這樣出色又奇特的立體丹青手法。
無人註意的是，老掌櫃在書房下方欣賞那些圖紙，而房梁上卻有一個人躲在暗處欣賞。
待老掌櫃離開之時，黑影也悄然離開了。
在錦繡街未開業的如玉樓對面的茶樓裏，突然這個黑衣人出現在一間雅間。
“啟稟主子，那老掌櫃離開後還算安分，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看來如玉樓樓主的恐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青衣長衫的高挺男子，頭也沒擡，只是微微頷首。
“主子還有這個，您看下！”
這時長相俊秀的男子轉過身來，接過那張圖紙，來到蠟燭旁，細看了看。
當手指劃過圖紙，看著手指上沾染的一點黑色碎屑之時，細看了一下才又將圖紙遞了過去。
“還回去吧，莫讓人覺察，找人監視那老掌櫃，一旦發現不對，及時來報！”
“是，手下遵命！”
很快，黑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衫男子看著手指上的黑炭，嘴角竟微微勾起一個高考的弧度。
“玉兒，你究竟還有多少本領是本王不知道的！”
當晚，青玉躺在如玉樓最頂層的閣樓中。
已至子夜，那個夜夜來尋她的黑衣男子，直至此時也沒有出現。
青玉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
自己離開百殺盟，來了這裏，明知道，他很可能不會再來，心中卻還是有隱隱的期待。
怪不得人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有些失眠的青玉，開始想著青鳥帶給自己的種種消息。
不但有金五郎的，還有她離開了很久的無涯村的。
亦有皇宮大內和重要官員的。
她正想的入神，突然一個身影，來到她身後，雙臂很快環住了她的芊芊細腰。
而那人的臉頰卻從耳邊貼著她的。
微微的涼意通過碰觸的耳尖傳了過來。
而他呼吸的熱氣卻不時吹在她臉頰上，癢癢的。
青玉身體一僵，一時竟不知說什麽。
就這樣，青玉僵坐了好一會，才訕訕說道：“夜深了，休息吧！”
此人，她是打不過，但也從來都趕不走。
知道對方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這些時日，她也竟慢慢的習慣了。
而且她還發現一個特點，這人從不和她講話。
不知是不想或是不能回答，還是對方就是個啞巴的緣故。
不論何種原因，有些問題問多了，遲遲得不到回應，她也就不問了。
例如，他是誰？接近她有什麽目的，為什麽天天過來糾纏她等等。
這人此時很乖，青玉說休息了，他果真還是躺在床鋪外側，擁著她慢慢睡著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今晚，青玉明顯的能感覺到，此人和她一樣，都沒有戴著面具。
於是，趁著對方睡著，便悄然轉身過來。
在這漆黑的夜裏，房間裏光線很暗。
但時間呆久了，還是隱約能看出個輪廓的。
這一看，青玉又是一驚。
這人，竟長著和她同樣的一張臉。
當然，她現在雖然沒有戴鬼形面具，但臉上還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而眼前這人，顯然和她一樣，是戴了人皮面具。
這人究竟有多高的武功，多好的視力，或是說他手中有多大的權勢人脈，竟在她做了這人皮面具，不到一天的時間，也做了同樣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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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不習慣嗎，還別說真是有一些。
上京城多晴天幹燥，而這裏多是陰冷潮濕。
這才進入十月，看似天氣並不算冷，但是有寒疾的人，卻會感覺有些不適。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畢竟常年的大掌櫃，也不是這麽好當的。
費神且不說，就是雙腿站的久了也會有些浮腫疼痛。
只是這些怎麽能讓少東家知道，於是說道：“都還好，多謝東家掛念了！”
青玉微微一笑，她卻是從腰間的小包中取出一個瓷瓶遞給了方掌櫃。
“此藥可治療你的寒疾，以後如玉樓還要多加仰仗方掌櫃，你可要多加保重身體。”
方掌櫃又是微微一楞。
但他還是很快反應過來，急忙接了瓷瓶，多謝少東家。
雖然他不知少東家這藥管不管用，但少東家關心他們這些下人的這份心意，他卻是不能不領的。
雖然他並不怎麽相信這藥可以治好他的寒疾。
畢竟在上京城時，大皇子對他這個大掌櫃還是有幾分關照的。
連宮中的太醫也不是沒有請過。
但雙腿到了寒冬時節，站的久了，卻依舊鉆心的痛。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即使他不說，青玉也知道他在想什麽。
青玉用一只纖長的手指不時在小乖的腦袋上揉了揉。
小乖也極其溫順的蹭著主人。
不多時，青玉卻聲音清冷的說道：“莫要拿本樓主的特制藥和宮中那些庸醫相比。”
老掌櫃收斂心神，趕忙說是。
“你如今不信沒關系，連服三粒後你自然知道它的好處。
只是有一樣，也需要老掌櫃知曉。
凡是本樓主給你的東西，本樓主不希望有除你之外的第二個人看到或知曉。
如是樓中有什麽重要的信息被洩露出去，你知道後果的……”
本來還只是俊俏清冷的一張臉，頓時看在老掌櫃眼中，有如來自地獄的惡鬼。
老掌櫃頓時一個趔趄，滿頭的冷汗涔涔往外冒，差點從閣樓上掉下去。
還是小乖眼疾口快，一口咬住他衣袖將他拽住。
當他再次站穩，好不容易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時，看到眼前的情景，仿佛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小乖也從一頭迅捷兇狠的白狼又變成了一頭身軀較大的白色狼狗而已。
而長身玉立的少東家也只是清冷的從閣樓上看向下面繁華的街道。
老掌櫃回到家之時，已是暮色四合。
今天見到少東家的一幕好似還近在眼前。
他猜不透也想不出少東家的具體身份。
可在閣樓中經歷的生死之事，卻歷歷在目。
用過晚膳，他來到外間獨立的書房，又將房門關好，他才小心的將瓷瓶拿出。
倒出一枚有些微黑的藥丸，看了好一會，才下定決心般的就著水吞服了下去。
這藥有用沒用他不知曉，但他覺得至少應該不是毒藥。
少東家應該不會無聊的千裏迢迢又費盡心思將他從大皇子那搶來，就是為了毒殺他。
吞下了藥，又從懷中小心打開那幾張圖紙仔細查看了一番。
直至此時還驚嘆不已。
他怎麽也猜不透，一個不到弱冠之齡的少年，怎麽會有那樣駭人的氣勢和這樣出色又奇特的立體丹青手法。
無人註意的是，老掌櫃在書房下方欣賞那些圖紙，而房梁上卻有一個人躲在暗處欣賞。
待老掌櫃離開之時，黑影也悄然離開了。
在錦繡街未開業的如玉樓對面的茶樓裏，突然這個黑衣人出現在一間雅間。
“啟稟主子，那老掌櫃離開後還算安分，並沒有做什麽出格的舉動，看來如玉樓樓主的恐嚇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青衣長衫的高挺男子，頭也沒擡，只是微微頷首。
“主子還有這個，您看下！”
這時長相俊秀的男子轉過身來，接過那張圖紙，來到蠟燭旁，細看了看。
當手指劃過圖紙，看著手指上沾染的一點黑色碎屑之時，細看了一下才又將圖紙遞了過去。
“還回去吧，莫讓人覺察，找人監視那老掌櫃，一旦發現不對，及時來報！”
“是，手下遵命！”
很快，黑衣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青衫男子看著手指上的黑炭，嘴角竟微微勾起一個高考的弧度。
“玉兒，你究竟還有多少本領是本王不知道的！”
當晚，青玉躺在如玉樓最頂層的閣樓中。
已至子夜，那個夜夜來尋她的黑衣男子，直至此時也沒有出現。
青玉說不上是高興還是失落。
自己離開百殺盟，來了這裏，明知道，他很可能不會再來，心中卻還是有隱隱的期待。
怪不得人說，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
有些失眠的青玉，開始想著青鳥帶給自己的種種消息。
不但有金五郎的，還有她離開了很久的無涯村的。
亦有皇宮大內和重要官員的。
她正想的入神，突然一個身影，來到她身後，雙臂很快環住了她的芊芊細腰。
而那人的臉頰卻從耳邊貼著她的。
微微的涼意通過碰觸的耳尖傳了過來。
而他呼吸的熱氣卻不時吹在她臉頰上，癢癢的。
青玉身體一僵，一時竟不知說什麽。
就這樣，青玉僵坐了好一會，才訕訕說道：“夜深了，休息吧！”
此人，她是打不過，但也從來都趕不走。
知道對方並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這些時日，她也竟慢慢的習慣了。
而且她還發現一個特點，這人從不和她講話。
不知是不想或是不能回答，還是對方就是個啞巴的緣故。
不論何種原因，有些問題問多了，遲遲得不到回應，她也就不問了。
例如，他是誰？接近她有什麽目的，為什麽天天過來糾纏她等等。
這人此時很乖，青玉說休息了，他果真還是躺在床鋪外側，擁著她慢慢睡著了，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今晚，青玉明顯的能感覺到，此人和她一樣，都沒有戴著面具。
於是，趁著對方睡著，便悄然轉身過來。
在這漆黑的夜裏，房間裏光線很暗。
但時間呆久了，還是隱約能看出個輪廓的。
這一看，青玉又是一驚。
這人，竟長著和她同樣的一張臉。
當然，她現在雖然沒有戴鬼形面具，但臉上還是戴了人皮面具的。
而眼前這人，顯然和她一樣，是戴了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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