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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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不能沒有你
“你想走就走，我不攔你……也對，我什麽時候攔得住你了，你哪次不是想走就走的。”我擡眼看了看房間裏的東西，從他纏上我到現在，我們倆就跟熱戀同居的小情侶一樣，過的快活，但是也沒快活多久。
這房間裏的東西哪一樣不是我自己的呢，他的有幾件？什麽都沒有……無非是盥洗臺上的牙刷跟架子上的毛巾，無非是我給他買的幾身睡衣。
只要不想要了，隨手一丟就行了。
所以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是因為被我看到他成了這副德行，就是因為他覺得我肯定會接收不了他這樣，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到底當我是什麽了？
“你想走就走吧，我這裏留不住你了。”我像個爛泥做的娃娃一樣癱軟著身體坐在了地上，一只眼睛拼了命的在房間裏搜索著關於他的東西，看久了，眼睛更疼了。
可盡管我說著這樣的話，但手卻始終沒有松開過。
“那雅……”薄冷望著我，欲語還休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委屈。
委屈？我不禁冷笑了起來，他委屈什麽了！
“行了！你要走就走，我絕對不留你！”我忽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房門就沖著他呵斥起來，“你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資格留在我的身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惡心誰啊！滾！你給我現在就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捂著自己的右眼，心裏的委屈跟怒火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料到會用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我舅舅曾經說過像我這種個性的人，要麽一直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這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下去；要麽就是一口氣直接爆發，最後就像投下原子彈的廣島一樣，結局就是大家一起徹底毀滅。
薄冷被我這麽一吼徹底震住了，他睜大了雙眼看著我，似乎覺得我永遠不會這樣對他。隔了很久他才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我剛從地上站起來，還沒站穩腳跟，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下一秒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你究竟當我是什麽人了？薄冷，你回答我！回答我啊！”我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朦朧的淚眼看著他的身上，幾近腐爛的身體，不斷地從傷口滲出的膿水紅紅黃黃的……
只要一想到剛才他在衛生間裏自己縫著皮肉的樣子，我就心疼不已。這就是我愛的男人，這就是我一心想著將來要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可到頭來我對他卻什麽都不了解。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我在問你話呢？薄冷，你說一句話好不好？”我幾乎是哀求般地看著他，可偏偏不管我怎麽求他，他始終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同時還將我從他的懷中給推了出去。
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照了進來，一瞬間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長，這一刻我竟覺得我跟他之間的距離根本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你還是不願意說？”我的心涼了半截，光是看著他的臉我心裏就是揪了緊的疼。借著月光，我看到他捏緊了拳頭，殘敗的面容上滿是哀傷。
緊閉的嘴巴證明了一切，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將他的秘密一直死守下去。
我捏緊了身下的床單，眼角忽的瞥到了桌上的某個東西，當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直接往桌邊沖了過去。
當他意識到我的目的時已經晚了。
我舉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猛的劃了一下，頓時鮮血從手腕的傷口上涓涓流淌下來。
“你瘋了嗎？”他咆哮著，團簇在一起的五官看上去相當猙獰，尤其是配著他現在慘不忍睹的面貌時我更覺得他像一只手足無措的怪物。
我握緊了水果刀，笑得很森然，“我瘋了？哈哈……我瘋了……我瘋了也是你逼得！薄冷，我不怕你變成這樣，我也不怕你不能覆活。我都想好了，你要是不能覆活的話，我就自殺，我們一起做鬼。這樣咱們就能在一起了，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
手裏的水果刀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我看著他腹部的傷痕，上面布滿了針線，血水、腐肉不斷地從他的身體中掉落下來。
我忽的跪在了地上，想伸手去觸碰他的身體，可是手指觸碰到他的那一瞬我卻不敢再動了。
他說，在蓮霧鎮的時候身體就出現了變化，如今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一直忍受著身體的變化卻一直在照顧我，甚至還要安慰我，給予我歡樂。
一想到這裏我更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薄冷啊薄冷，如果不是今晚發現你成了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要瞞我一輩子？還是說等到瞞不了的那一天你再次選擇不告而別？
“那雅，我求你別再這樣對待自己了。”薄冷緩緩蹲下了身體，一把將我擁入到懷裏，哽咽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這一刻我身邊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我一有危險便挺身而出的英雄。
他跟我一樣，也會擔心，也會畏懼。
“薄冷……”我抱緊了他，任憑自己哭得不成模樣，“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真的，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在意的，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沒有你！誰讓你先纏上了我，是你在我還沒遇到好人的時候一下子就奪走了我所有的愛恨。
萬一你沒了，你讓我再上哪兒去找一個像你這樣對我好的人呢？
“薄冷，不管發生什麽咱們都一起面對好不好。你要活我陪你活，你要死我陪你死。”我死死地抱著他，生怕他在這個時候說出一句讓我心灰意冷的話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將我給松開了，“那雅，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我們終有一天還是要分開的。八月十五已經不剩幾天了，即便我現在已經找回了身體，可一旦我覆活失敗，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
他表情十分覆雜地看著我，眼中更是藏盡了無數的難言之隱。
我張了張嘴，神情一下子就凝滯了。
“我們經歷了這麽多，一路來的所見所聞你可都看得清楚嗎？樂毅、宋如夢、碧潭跟阿雪……所謂的覆活不過是逆天改命，一旦失敗了要麽魂飛魄散，要麽就成為沒有情感的軀殼。”末了，薄冷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心疼的看著我的手腕，幸好剛才水果刀只是割破了表皮並沒有劃破血管，不然我現在肯定是要陪著他去當鬼的。
薄冷將我扶到了椅子上，轉身從藥箱裏拿出紗布替我將手腕給包紮好了，他盯著我糊了一臉鼻涕跟眼淚的臉，心疼的表情溢於言表。
我抽噎著，看著他細心的照料著我的傷，心裏更是五味雜陳。說到底我其實明白的很他對我的愛只比我多，不比我少。
只是他什麽事情都不說，而我心思本就沒有那麽深沈，有些話他如果不說可能我一輩子都猜不出來。
我看著他替我清理了傷口，看著他從衛生間裏拿來毛巾替我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他在我跟前來來回回的忙碌著，心裏不禁覺得一陣暖意。
可是看著他的身體，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針眼縫線，我這心裏頭又跟針紮似的。
“薄冷，你停下，我現在不要你照顧！”眼看著他又要進衛生間，我一把拽住了他，結果就聽到咯啦一聲，他的手臂直接斷了我手裏了。
我驚呼了一聲，差一點就嚇了懵過去了。怎麽我才扯了一下就斷了？
對於我扯斷薄冷手臂的事情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當我好不容易花了時間跟氣力來消化這件事的時候，薄冷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別怕！”他淺笑了一下，從我的手中拿回了他的胳膊，直接丟在了地上，繼而依舊溫潤著聲音安慰著我，“其實身體上的變化並不會給我帶來疼痛，只是如你現在看到的情況，我的身體還是很脆弱的。因為出現了質變，皮肉的腐爛，骨頭的松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我擔心你會害怕看到我這個樣子，所以才會一直隱瞞你的。”
他將一件在我看來相當嚴重的事情竟然用這麽輕松的態度跟我解釋了，可在我看來他身體的變化就是最直接的傷害。
身體都沒了，他如何還能像正常人一樣存在？
“對了，你不是已經找回你的身體了嗎？在哪兒，你把‘他’放在哪裏了？八月十五不是要到了嗎，你為什麽還不覆活！”我真是要被他給逼瘋了，什麽都不告訴我也就算了，自己難道就不著急自己的死活？
“那雅，我不是不想覆活，我只是害怕……”他頓了頓，不禁低下頭去不敢與我對視。
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過來，“你是怕自己赴了他們的後塵，要麽魂飛魄散；要麽變成行屍走肉？”
他點了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原本是想獨自離開，找到身體後就覆活。如果真的能活著就回來找你，如果失敗就讓墨鴉了結了我。只是我沒想到在血神廟的時候你為了見到我甚至連眼睛都不要了。”
“我什麽都不怕，眼睛沒了就沒了，命沒了就做鬼。可是沒了你，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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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就走，我不攔你……也對，我什麽時候攔得住你了，你哪次不是想走就走的。”我擡眼看了看房間裏的東西，從他纏上我到現在，我們倆就跟熱戀同居的小情侶一樣，過的快活，但是也沒快活多久。
這房間裏的東西哪一樣不是我自己的呢，他的有幾件？什麽都沒有……無非是盥洗臺上的牙刷跟架子上的毛巾，無非是我給他買的幾身睡衣。
只要不想要了，隨手一丟就行了。
所以他現在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就是因為被我看到他成了這副德行，就是因為他覺得我肯定會接收不了他這樣，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他到底當我是什麽了？
“你想走就走吧，我這裏留不住你了。”我像個爛泥做的娃娃一樣癱軟著身體坐在了地上，一只眼睛拼了命的在房間裏搜索著關於他的東西，看久了，眼睛更疼了。
可盡管我說著這樣的話，但手卻始終沒有松開過。
“那雅……”薄冷望著我，欲語還休的樣子看上去很是委屈。
委屈？我不禁冷笑了起來，他委屈什麽了！
“行了！你要走就走，我絕對不留你！”我忽的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指著房門就沖著他呵斥起來，“你已經成了這個樣子，你有什麽資格留在我的身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人不人鬼不鬼的，你惡心誰啊！滾！你給我現在就滾，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我捂著自己的右眼，心裏的委屈跟怒火一下子爆發了起來。就連我自己都沒有料到會用這樣的態度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我舅舅曾經說過像我這種個性的人，要麽一直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就這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過下去；要麽就是一口氣直接爆發，最後就像投下原子彈的廣島一樣，結局就是大家一起徹底毀滅。
薄冷被我這麽一吼徹底震住了，他睜大了雙眼看著我，似乎覺得我永遠不會這樣對他。隔了很久他才將我從地上拉起來。
我剛從地上站起來，還沒站穩腳跟，就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下一秒徹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你究竟當我是什麽人了？薄冷，你回答我！回答我啊！”我死死地抓著他的胳膊，朦朧的淚眼看著他的身上，幾近腐爛的身體，不斷地從傷口滲出的膿水紅紅黃黃的……
只要一想到剛才他在衛生間裏自己縫著皮肉的樣子，我就心疼不已。這就是我愛的男人，這就是我一心想著將來要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可到頭來我對他卻什麽都不了解。
“你為什麽不回答我，我在問你話呢？薄冷，你說一句話好不好？”我幾乎是哀求般地看著他，可偏偏不管我怎麽求他，他始終都不願意多說一句。
同時還將我從他的懷中給推了出去。
月光透過半掩的窗簾照了進來，一瞬間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長，這一刻我竟覺得我跟他之間的距離根本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
“你還是不願意說？”我的心涼了半截，光是看著他的臉我心裏就是揪了緊的疼。借著月光，我看到他捏緊了拳頭，殘敗的面容上滿是哀傷。
緊閉的嘴巴證明了一切，他似乎打定主意要將他的秘密一直死守下去。
我捏緊了身下的床單，眼角忽的瞥到了桌上的某個東西，當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直接往桌邊沖了過去。
當他意識到我的目的時已經晚了。
我舉起了桌上的水果刀對準了自己的手腕猛的劃了一下，頓時鮮血從手腕的傷口上涓涓流淌下來。
“你瘋了嗎？”他咆哮著，團簇在一起的五官看上去相當猙獰，尤其是配著他現在慘不忍睹的面貌時我更覺得他像一只手足無措的怪物。
我握緊了水果刀，笑得很森然，“我瘋了？哈哈……我瘋了……我瘋了也是你逼得！薄冷，我不怕你變成這樣，我也不怕你不能覆活。我都想好了，你要是不能覆活的話，我就自殺，我們一起做鬼。這樣咱們就能在一起了，就能一輩子在一起了。”
手裏的水果刀咣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我看著他腹部的傷痕，上面布滿了針線，血水、腐肉不斷地從他的身體中掉落下來。
我忽的跪在了地上，想伸手去觸碰他的身體，可是手指觸碰到他的那一瞬我卻不敢再動了。
他說，在蓮霧鎮的時候身體就出現了變化，如今回來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就是說這段時間他一直忍受著身體的變化卻一直在照顧我，甚至還要安慰我，給予我歡樂。
一想到這裏我更是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薄冷啊薄冷，如果不是今晚發現你成了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要瞞我一輩子？還是說等到瞞不了的那一天你再次選擇不告而別？
“那雅，我求你別再這樣對待自己了。”薄冷緩緩蹲下了身體，一把將我擁入到懷裏，哽咽的聲音在我耳邊傳來，這一刻我身邊的他再也不是那個我一有危險便挺身而出的英雄。
他跟我一樣，也會擔心，也會畏懼。
“薄冷……”我抱緊了他，任憑自己哭得不成模樣，“別再離開我了好不好？真的，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不在意的，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我什麽都可以不要，唯獨不能沒有你！誰讓你先纏上了我，是你在我還沒遇到好人的時候一下子就奪走了我所有的愛恨。
萬一你沒了，你讓我再上哪兒去找一個像你這樣對我好的人呢？
“薄冷，不管發生什麽咱們都一起面對好不好。你要活我陪你活，你要死我陪你死。”我死死地抱著他，生怕他在這個時候說出一句讓我心灰意冷的話來。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將我給松開了，“那雅，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我們終有一天還是要分開的。八月十五已經不剩幾天了，即便我現在已經找回了身體，可一旦我覆活失敗，你知道後果是什麽嗎？”
他表情十分覆雜地看著我，眼中更是藏盡了無數的難言之隱。
我張了張嘴，神情一下子就凝滯了。
“我們經歷了這麽多，一路來的所見所聞你可都看得清楚嗎？樂毅、宋如夢、碧潭跟阿雪……所謂的覆活不過是逆天改命，一旦失敗了要麽魂飛魄散，要麽就成為沒有情感的軀殼。”末了，薄冷長長地嘆了口氣，他心疼的看著我的手腕，幸好剛才水果刀只是割破了表皮並沒有劃破血管，不然我現在肯定是要陪著他去當鬼的。
薄冷將我扶到了椅子上，轉身從藥箱裏拿出紗布替我將手腕給包紮好了，他盯著我糊了一臉鼻涕跟眼淚的臉，心疼的表情溢於言表。
我抽噎著，看著他細心的照料著我的傷，心裏更是五味雜陳。說到底我其實明白的很他對我的愛只比我多，不比我少。
只是他什麽事情都不說，而我心思本就沒有那麽深沈，有些話他如果不說可能我一輩子都猜不出來。
我看著他替我清理了傷口，看著他從衛生間裏拿來毛巾替我擦掉臉上的淚水。看著他在我跟前來來回回的忙碌著，心裏不禁覺得一陣暖意。
可是看著他的身體，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滿了針眼縫線，我這心裏頭又跟針紮似的。
“薄冷，你停下，我現在不要你照顧！”眼看著他又要進衛生間，我一把拽住了他，結果就聽到咯啦一聲，他的手臂直接斷了我手裏了。
我驚呼了一聲，差一點就嚇了懵過去了。怎麽我才扯了一下就斷了？
對於我扯斷薄冷手臂的事情我完全反應不過來，當我好不容易花了時間跟氣力來消化這件事的時候，薄冷卻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別怕！”他淺笑了一下，從我的手中拿回了他的胳膊，直接丟在了地上，繼而依舊溫潤著聲音安慰著我，“其實身體上的變化並不會給我帶來疼痛，只是如你現在看到的情況，我的身體還是很脆弱的。因為出現了質變，皮肉的腐爛，骨頭的松裂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我擔心你會害怕看到我這個樣子，所以才會一直隱瞞你的。”
他將一件在我看來相當嚴重的事情竟然用這麽輕松的態度跟我解釋了，可在我看來他身體的變化就是最直接的傷害。
身體都沒了，他如何還能像正常人一樣存在？
“對了，你不是已經找回你的身體了嗎？在哪兒，你把‘他’放在哪裏了？八月十五不是要到了嗎，你為什麽還不覆活！”我真是要被他給逼瘋了，什麽都不告訴我也就算了，自己難道就不著急自己的死活？
“那雅，我不是不想覆活，我只是害怕……”他頓了頓，不禁低下頭去不敢與我對視。
我心裏咯噔一下，頓時明白過來，“你是怕自己赴了他們的後塵，要麽魂飛魄散；要麽變成行屍走肉？”
他點了點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原本是想獨自離開，找到身體後就覆活。如果真的能活著就回來找你，如果失敗就讓墨鴉了結了我。只是我沒想到在血神廟的時候你為了見到我甚至連眼睛都不要了。”
“我什麽都不怕，眼睛沒了就沒了，命沒了就做鬼。可是沒了你，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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