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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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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試探

宋仁宗和包拯眼前一黑。

再次睜開時,周邊的景色已經變換成了皇宮內的某間偏殿。

楊浩坐在中間的座椅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一只手拿起小飲一口,輕輕頷首,然後淡淡道:“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之間的談話了,你們應該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吧?”

偏殿內點燃著燭火,燈光明亮,布置完善。

諸般生活用品應有盡有,從房間內的裝潢應該是後宮某位嬪妃的住所。

方才夜色昏暗,他們只隱隱約約地大概記得楊浩的身形。

現在有了燈火照應,包拯才清楚地看見了楊浩的面容,他見楊浩氣質不凡、行為舉動大大方方,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難以言明的出塵之感,當下就卸下了幾分對於楊浩的防備。

包拯和宋仁宗趙禎相視一眼。

包拯說道:“陛下,我觀這位公子容貌不比尋常,應該不是刺客。”

宋仁宗苦笑著道:“這是自然,看來真今日還真就只能老老實實如這位公子所說,回答他的問題了。”

包拯身為朝廷命官,斷案如神,嫉惡如仇,深得百姓敬佩。

即便他心中對於楊浩的出現萬分警戒,但是楊浩剛才展露出的幾下手段已經深深震驚到了他,皇宮內一片雜亂,正在對破損的地方進行修覆。

可是這件偏殿仿佛一切如常,外面安靜地連鳥叫聲都聽不見。

包拯向來對裝設弄鬼之事最為厭惡,但也知道楊浩的手段詭異莫測,乃是真材實料,如今天下間奇人異士層出不窮,當朝內就供奉著一位張天師,負責為朝廷舉辦各種法事,以及驅除妖孽邪祟。

包拯認清所處形勢後,暫時選擇了先順應楊浩,以免突生變故。

包拯朝著楊浩一拱手,說道:“當今天下名為宋,我乃是開封府尹包拯,我旁邊正是當今天子。”

宋仁宗趙禎稍微整理了一下略顯淩亂的衣物,輕輕點頭,皇家威嚴尤甚。

楊浩微微一楞。

宋朝?

包拯?

那麽旁邊的這位皇帝?

楊浩試探著問道:“你是趙禎?”

包拯聞言大怒,擡手指向楊浩,大聲呵斥道:“住口!皇帝名諱怎可直言!”

楊浩似笑非笑道:“那看來他是了。”

包拯見楊浩對宋仁宗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敬畏,正要大作怒罵,不曾想宋仁宗立刻攔住了包拯,宋仁宗甚至如今他們二人的性命就在楊浩手中,激怒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絕對是最不理智的選擇。

宋仁宗註視著楊浩,隨著最開始的慌亂,到現在也慢慢冷靜了下來。

他和包拯都是經歷過不少風雨坎坷的人,眼見楊浩神情舉止都極盡灑脫縹緲之意,又有種種奇妙手段,深知此人如若不是得道高真之輩,就必然是修為高絕的妖魔所變,自然很快就把天降流星之事與其聯系到了一起。

宋仁宗略作沈吟,平靜道:“不知閣下從何而來,為何深夜來此皇宮?”

楊浩擡起一只手,朝著天空上方指了指。

包拯和宋仁宗瞳孔微縮,從彼此的眼睛中看見了濃濃的震驚。

天空上方?難不成是仙人降臨?

楊浩也不理睬二人的反應,繼續說道:“今夜出現於此,我也未曾提前料到,希望不會打擾到了二位。”

楊浩打了個響指,屋內的木門忽然自動打開。

“我對你們的身份已然知曉,你們可以離去了。”

包拯和宋仁宗望著門外,有些猶豫,但見楊浩半閉著眼睛,好似對二人的行動毫不在意的樣子,包拯嘗試著踏出門外,見楊浩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並無阻攔之意,這才急匆匆帶著宋仁宗離去,朝著皇宮內火光明亮的地方走去。

第二天。

宋仁宗趙禎召開早朝。

本次早朝規模極大,召集官員數量之眾更是少有。

莫要說如今當朝金宰相、大將軍江無疇、太師太傅等人,就連包拯身後都站著公孫策和展昭二人。

昨夜天降流星,皇宮遭此大難的事情早已傳開。

一眾官員議論紛紛,顯然是對皇宮受難的原因各有猜測。

一名太監大聲道:“肅靜!”

皇宮內瞬間安靜下來。

眾人齊齊擡頭望向大殿最高處的龍椅,等待皇帝的話語。

宋仁宗沈聲道:“張天師,我且問你,你可有辦法判斷一個人是得道之人,還是妖孽化身而成?”

一名頭發半黑半白,身材略微有些發福的中年道士上前一步。

“回稟陛下,要判斷一個人是否是妖孽,並非難事。”

“得道之輩修煉有成,身上必然蘊含著濃厚的仙家氣息,真元純正,而妖孽化身成人型,雖然在外貌上與人並無區別,可是那股子妖氣卻是無論如何也無法遮掩掉的。”

“這天下間的邪祟,無論對方是何種妖物所化,只要他還沒飛升成仙,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就絕不是我的對手!”

這名被稱作張天師的道士,自信滿滿,顯然對自身驅除邪祟的本領很是自信。

宋仁宗聽此,心裏一下子就沈穩了不少。

他將目光在包拯身上掃過,得到了對方的回應後,平靜道:“既然如此,太傅、包拯、張天師三人留下,其餘人就退去吧!”

“臣等告退。”大殿內的官員們面露不解之色,卻也不敢質疑。

等到一眾官員都散去,宋仁宗立刻從龍椅處走下,望向包拯說道:“包卿,此行你可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包拯恭聲道:“還請陛下放心,此行有展昭與張天師二位同在,無論對方乃是裝神弄鬼的狡詐之輩,又或者是妖孽化身而成,都必然無法在他們兩人聯手之下逃脫!”

宋仁宗點點頭,說道:“好,有包卿這句話,朕就放心了。”

宋仁宗帶頭,包拯、公孫策、展昭跟著,最後則是張天師和當朝已經年過七十的白發老者。

張天師和太傅並沒有得到提前通知,但是通過宋仁宗和包拯二人之間短短的幾句對話,卻也是從中聽出來了些許端倪。

張天師在享朝廷俸祿,可往日裏基本都是住在開封仙鶴觀之內清修,少有像今日這般與皇帝近距離接觸的機會,他望著身旁白發蒼蒼,氣息虛弱的太傅也要跟著前去,心中頗為不解。

降妖除魔之事,這老頭不被嚇死就不錯了。

帶著這麽一個拖後腿的家夥去,又有什麽用?

不一會兒。

宋仁宗等人在一間偏殿門口前停了下來。

“楊仙師,朕前來拜見,還請仙師前來出面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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