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禍水東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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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禍水東引
楊浩目的已成。
不僅如願以償的從朱無視手中要來了張進酒，還順帶著帶了四個天下第一之人，足以將他在錦衣衛生活的舒適水平再向上提高幾個檔次。
因此接下來，他在東廠野外發現疑是出雲國使團，利秀公主與其護衛烏丸的案件上也未曾多言。
正德皇帝倒是有心想讓錦衣衛參與其中。
畢竟近些年來，東廠曹正淳與護龍山莊鐵膽神侯朱無視手中的勢力越發膨脹，隱隱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
楊浩手下的錦衣衛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加以培養，想必將來很容易就可以成為與另外兩者同樣重要的第三方，再次進行局勢的平衡。
正德皇帝數次主動朝著楊浩詢問他對於這件事的看法，楊浩都以未到現場，情況不明當做借口給回絕了。
見此，正德皇帝也沒多做勉強。
只能將巨鯨幫的調查一事，重新交到了鐵膽神侯朱無視的手上，也算是對剛才兩個人之間小小矛盾的一個彌補，證明他依舊信任護龍山莊。
等到散會後，曹正淳叫住了正欲離去的楊浩。
“曹公公，有事？”
“倒是沒什麽大事，只是想來問問你，不知道你對巨鯨幫與東瀛勾結的事情怎麽看？這巨鯨幫真的和假扮出雲國刺客的案件有所關聯嗎？”
“這有什麽可看的。”
楊浩還以為曹正淳有什麽正事兒，沒想到竟然問的就是這個。
曹正淳楞了楞，然後不解道：“這我倒是有點不太明白楊指揮使你的意思了。”
楊浩和曹正淳並肩從大殿內走出，沿著石階緩步下行。
“巨鯨幫一事，皇帝陛下已經全權交給了朱無視負責，巨鯨幫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朱無視最終會帶回來一個怎麽樣的答案。”
“更何況，出雲國使團全部遇害身亡，那些假扮其身份的刺客們都也全部被殺，咱們對刺殺者的信息了解本就不多，現如今更是死無對證，到底結果如何，還不是朱無視他隨便說了算？”
曹正淳經過楊浩一點撥，頓時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這，說的倒是不無道理，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做才好啊？”
楊浩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位於石階盡頭的大殿，目光深邃。
“論起朝堂，東廠的勢力不弱護龍山莊分毫，但是說到在江湖中所隱藏起來的勢力，曹公公你可比朱無視要差上太多，事已至此，我是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但是給朱無視找點麻煩，讓他不順心的方法，我倒是有一個。”
曹正淳聽到這句話，原本略顯沈頭喪氣的面容，也浮現了一絲喜意，再次露出了笑容。
“還請楊指揮使指點。”
楊浩說道：“據我所知，這次刺殺皇帝陛下的使團，其使用的武功路數與東瀛那邊的門派極為相似，而護龍山莊天字一號大內密探，段天涯好像就曾經被鐵膽神侯早年間秘密送入東瀛，還拜入被稱為最強的柳生家門下。”
“曹公公，你說說東瀛刺客刺殺皇帝這麽大的事情，他們柳生家的人知不知情？”
曹正淳恍然大悟，眼睛一亮，稱讚道。
“我懂了，楊指揮使這招禍水東引真的妙啊！等事成之後，我必定設下酒宴，好好感謝楊指揮使一番，也算是略表心意。”
曹正淳感謝過後，急忙帶著身邊親信離去，試圖穿插人手在段天涯的身邊，收集他在過往在東瀛生活那些年的經歷。
至於段天涯到底和東瀛刺客有沒有關系，那都不重要。
只要皇帝陛下起了疑心，對朱無視不在像以往那般全然信任，這就足夠了。
楊浩看著急匆匆離去的曹正淳，不由嘆了口氣。
“看來我這錦衣衛算是安全了。”
別看他剛才敢在大殿上多次說話怒懟朱無視，那也是因為料定了正德皇帝必定會站在他這一方，他的話語從某方面也代表著皇帝的意志。
不然的話，真以為護龍山莊和鐵膽神侯是吃素的？
盡管如此，楊浩還真怕朱無視事後算賬，專門處處針對他的錦衣衛。
要知道錦衣衛本就殘敗不堪，最近才剛剛恢覆了些許的生氣。
別說是大風大浪，就是小小的壓力，都有可能徹底導致錦衣衛陷入萬劫不覆的境地，永遠變成一盤再也凝聚不起來的散沙。
好在現在有了曹正淳的牽制，估摸著一時半會兒，短時間內朱無視是沒那個人力，也沒那個心思來找他麻煩。
等到楊浩回到錦衣衛時。
一群赤裸著上身的漢子，正賣力地修繕著錦衣衛的駐地。
乍一看去，這群皮膚黝黑的壯漢，搬運的搬運，砌墻的砌墻，打磨的打磨，整個過程中不同人所負責的不同任務，分配鮮明，效率極高。
要不是還有幾人依舊保持著隨身佩戴繡春刀的習慣，還真就和城鎮裏專業幹活的工匠沒什麽分別。
“楊指揮使！”
他們看見楊浩歸來後，紛紛喊道。
楊浩聞言，擡起頭，看了眼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
這個季節天氣本就悶熱，此刻又已然是日上三竿，正是一天中最為炎熱的時候。
“告訴錦衣衛的兄弟們，都休息一會兒，讓人準備些酸梅湯發下去，然後等日頭過去些，再繼續工作。”
“多些楊指揮使！”
楊浩擺擺手，遣散了眾人。
錦衣衛的領地占地極大，如今重新修繕，正是缺少人力財力的重要階段。
好在錦衣衛最近也沒什麽任務，直接把閑置的錦衣衛們拉來就是現成的人手，至於說修繕需要的大量財力，東廠那邊倒是暗中捐助了不少，這方面也不需要憂慮。
只是，關於錦衣衛的內部該如何重新劃分，就難上了不少。
按照原本預想，楊浩是想要繼續沿用錦衣衛的過去制度。
依照職責將錦衣衛劃分為南北鎮撫司。
南鎮撫司主要對內，負責錦衣衛內部的軍紀。
北鎮負責主要對外，負責皇帝親自下令調查的案件或者以欽差身份出游全國，暗中調查犯法違紀官員。
可現在最基本的底層人員卻是有著不少，但昔日身任錦衣衛中高層的精英人員，大多都在前任錦衣衛指揮使蘇海被殺事件中，一起跟著死去。
直接導致錦衣衛內部上下斷層，領導層幾乎沒有的尷尬境地。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缺少人手啊……”
楊浩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不再想這些煩心事，徑直進入了錦衣衛的會客廳。
會客廳內，除了郝大牛和曹正淳送給楊浩的四名侍女之外，還站著三名女子與一名身形有些佝僂的消瘦老者。
“參見楊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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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浩目的已成。
不僅如願以償的從朱無視手中要來了張進酒，還順帶著帶了四個天下第一之人，足以將他在錦衣衛生活的舒適水平再向上提高幾個檔次。
因此接下來，他在東廠野外發現疑是出雲國使團，利秀公主與其護衛烏丸的案件上也未曾多言。
正德皇帝倒是有心想讓錦衣衛參與其中。
畢竟近些年來，東廠曹正淳與護龍山莊鐵膽神侯朱無視手中的勢力越發膨脹，隱隱有些控制不住的趨勢。
楊浩手下的錦衣衛就是個不錯的選擇。
只要加以培養，想必將來很容易就可以成為與另外兩者同樣重要的第三方，再次進行局勢的平衡。
正德皇帝數次主動朝著楊浩詢問他對於這件事的看法，楊浩都以未到現場，情況不明當做借口給回絕了。
見此，正德皇帝也沒多做勉強。
只能將巨鯨幫的調查一事，重新交到了鐵膽神侯朱無視的手上，也算是對剛才兩個人之間小小矛盾的一個彌補，證明他依舊信任護龍山莊。
等到散會後，曹正淳叫住了正欲離去的楊浩。
“曹公公，有事？”
“倒是沒什麽大事，只是想來問問你，不知道你對巨鯨幫與東瀛勾結的事情怎麽看？這巨鯨幫真的和假扮出雲國刺客的案件有所關聯嗎？”
“這有什麽可看的。”
楊浩還以為曹正淳有什麽正事兒，沒想到竟然問的就是這個。
曹正淳楞了楞，然後不解道：“這我倒是有點不太明白楊指揮使你的意思了。”
楊浩和曹正淳並肩從大殿內走出，沿著石階緩步下行。
“巨鯨幫一事，皇帝陛下已經全權交給了朱無視負責，巨鯨幫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朱無視最終會帶回來一個怎麽樣的答案。”
“更何況，出雲國使團全部遇害身亡，那些假扮其身份的刺客們都也全部被殺，咱們對刺殺者的信息了解本就不多，現如今更是死無對證，到底結果如何，還不是朱無視他隨便說了算？”
曹正淳經過楊浩一點撥，頓時想明白了其中關鍵。
“這，說的倒是不無道理，那依你之見，我該如何做才好啊？”
楊浩停下腳步，回頭望向位於石階盡頭的大殿，目光深邃。
“論起朝堂，東廠的勢力不弱護龍山莊分毫，但是說到在江湖中所隱藏起來的勢力，曹公公你可比朱無視要差上太多，事已至此，我是沒什麽太好的辦法。”
“但是給朱無視找點麻煩，讓他不順心的方法，我倒是有一個。”
曹正淳聽到這句話，原本略顯沈頭喪氣的面容，也浮現了一絲喜意，再次露出了笑容。
“還請楊指揮使指點。”
楊浩說道：“據我所知，這次刺殺皇帝陛下的使團，其使用的武功路數與東瀛那邊的門派極為相似，而護龍山莊天字一號大內密探，段天涯好像就曾經被鐵膽神侯早年間秘密送入東瀛，還拜入被稱為最強的柳生家門下。”
“曹公公，你說說東瀛刺客刺殺皇帝這麽大的事情，他們柳生家的人知不知情？”
曹正淳恍然大悟，眼睛一亮，稱讚道。
“我懂了，楊指揮使這招禍水東引真的妙啊！等事成之後，我必定設下酒宴，好好感謝楊指揮使一番，也算是略表心意。”
曹正淳感謝過後，急忙帶著身邊親信離去，試圖穿插人手在段天涯的身邊，收集他在過往在東瀛生活那些年的經歷。
至於段天涯到底和東瀛刺客有沒有關系，那都不重要。
只要皇帝陛下起了疑心，對朱無視不在像以往那般全然信任，這就足夠了。
楊浩看著急匆匆離去的曹正淳，不由嘆了口氣。
“看來我這錦衣衛算是安全了。”
別看他剛才敢在大殿上多次說話怒懟朱無視，那也是因為料定了正德皇帝必定會站在他這一方，他的話語從某方面也代表著皇帝的意志。
不然的話，真以為護龍山莊和鐵膽神侯是吃素的？
盡管如此，楊浩還真怕朱無視事後算賬，專門處處針對他的錦衣衛。
要知道錦衣衛本就殘敗不堪，最近才剛剛恢覆了些許的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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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赤裸著上身的漢子，正賣力地修繕著錦衣衛的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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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還有幾人依舊保持著隨身佩戴繡春刀的習慣，還真就和城鎮裏專業幹活的工匠沒什麽分別。
“楊指揮使！”
他們看見楊浩歸來後，紛紛喊道。
楊浩聞言，擡起頭，看了眼高掛在天空中的太陽。
這個季節天氣本就悶熱，此刻又已然是日上三竿，正是一天中最為炎熱的時候。
“告訴錦衣衛的兄弟們，都休息一會兒，讓人準備些酸梅湯發下去，然後等日頭過去些，再繼續工作。”
“多些楊指揮使！”
楊浩擺擺手，遣散了眾人。
錦衣衛的領地占地極大，如今重新修繕，正是缺少人力財力的重要階段。
好在錦衣衛最近也沒什麽任務，直接把閑置的錦衣衛們拉來就是現成的人手，至於說修繕需要的大量財力，東廠那邊倒是暗中捐助了不少，這方面也不需要憂慮。
只是，關於錦衣衛的內部該如何重新劃分，就難上了不少。
按照原本預想，楊浩是想要繼續沿用錦衣衛的過去制度。
依照職責將錦衣衛劃分為南北鎮撫司。
南鎮撫司主要對內，負責錦衣衛內部的軍紀。
北鎮負責主要對外，負責皇帝親自下令調查的案件或者以欽差身份出游全國，暗中調查犯法違紀官員。
可現在最基本的底層人員卻是有著不少，但昔日身任錦衣衛中高層的精英人員，大多都在前任錦衣衛指揮使蘇海被殺事件中，一起跟著死去。
直接導致錦衣衛內部上下斷層，領導層幾乎沒有的尷尬境地。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缺少人手啊……”
楊浩用手揉了揉太陽穴，不再想這些煩心事，徑直進入了錦衣衛的會客廳。
會客廳內，除了郝大牛和曹正淳送給楊浩的四名侍女之外，還站著三名女子與一名身形有些佝僂的消瘦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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