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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壽宴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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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壽宴3

方才七皇子給的驚訝,還沒過去,又來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以前皇上壽宴,景棣王府,王爺不來,世子不來,最多就忠伯或馮一過來獻禮,眼下卻是雲世子親自來?

拂以的果子酒差點就灑出來了,衡月?他竟來了壽宴?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訝,官員議論紛紛,連帶他們身旁的女眷都有些騷動。她們自然沒見過久不出門的雲世子,眼下正有這個機會,怎能不讓人翹首以待?

“雲世子,雲衡月?”宋笙低喃著,如今景棣王府真正的掌權者,終於能一睹風采。

“這雲世子又是何人?”珩安十分好奇,便小聲問宗政遠,宗政遠卻是註意著方才還在一掃桌上珍饈的少女,突然擡起眼,一動不動的看著門口。

宮靖白臉色微變,看那道身影從大門口走來,墨發由白玉冠起,他穿著一身淡藍色的錦服,頎長的身姿,如一株傲梅,鼻若懸梁,輪廓分明,那風華之貌竟是讓人一時忘了眨眼,只是從骨子裏透露的淡漠和疏離,將人拒在千裏之外。

“衡月見過皇上。”他拱手行禮。

“平身。”皇帝驚訝道,“世子參宴,是第一回吧。”

汐歌今日見了他,才知和拂以定下了婚約的這人,究竟是什麽模樣。他有何處比不過宮靖白?拂兒,你又豈能為了宮靖白而棄了他?

珩安見了人,才訥訥道:“遠哥哥,我就說了,那個人是真的存在的!就、就是他。”這一場壽宴,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珩安念了許久,朝思暮想的人終於找到了。

可宗政遠見到他的那一刻,眼中盡是玩味,人的儀態和氣質是騙不了人的,雲衡月在府中多年,不問世事,按理說該是長成不谙世事的小夥子,眼下這個人,態度疏離,神色漠然,可顯露出來的老成是騙不了人的。

但,珩安那點心思,怕也是要成過眼雲煙了,想打動他,怕是沒這麽容易。

突然手上一緊,司曼抓緊了他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雲衡月,金色的瞳孔迸發的尖銳。“囡囡?”

溫夫人上回見衡月,還是他來到府上提親的時候。那時他還不高,個頭和拂以差不多,現在卻已經高了一個頭不止,不但要感嘆年歲,還要感嘆他的成長。

“衡月體弱,時好時壞,今日能入宮赴宴,實是仰仗陛下的光輝。”他神色自若,分明是恭維話,可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好像談家常一般。

宮靖白瞇起眼,“還是借著父皇壽宴才能見世子,當真是稀罕。”他這話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景棣王府淡出朝事已久,可卻仍在朝中占得一席之地,談起來唯有二字:神秘。

不知雲衡月此舉,是打算踏入朝中事麽?還是僅僅是打算來試水?

但他的話對皇上還是有點作用,皇帝龍顏大悅,這捧他的人不是別人,是雲衡月啊。

“來人,還不快給世子加位?”

這位置本都定好了,這加位,是要加在哪?最後選定皇帝最近的地方加了位置。

“不知世子是打算送什麽壽禮?”

拂以感覺宮靖白相當針對衡月,只是衡月態度平淡,似乎也沒打算跟他計較。

“衡月偶得一把寶劍,今日就以此劍獻給陛下。”

這皇帝猜測,雲衡月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必然不會是什麽太差的東西。

聽說是獻劍,宗政遠也頗有興趣,他待久了還真是對了,還能見到傳說中的雲世子,順便看看有什麽寶物。只是身邊的人從方才死盯雲衡月至今,變得有些魂不守舍,連他的話都不應。

馮一手捧一把劍,從門口走進,那劍被紅布包起,讓人對其想入非非。

雲衡月掀開紅布,一把劍顯露在眾人面前。那把劍比普通的劍還要長更重。

見到那劍的一刻,宮靖白臉色微變,那把劍…朝中的人興許不知,可江湖之事,他也略有涉及,那把劍不是該出現在此處的東西。

宗政遠大吃一驚,見皇帝拿了劍,從刀鞘抽出,刀身翻著淡淡的寒光,那是令人退卻多寒氣,刀刃很薄,薄到整把劍的重量多在於刀柄和刀鞘。皇帝越看越覺得是個寶貝,聽衡月道,“此劍為坤地七星劍,以刀柄埋入七顆鎮魂珠為名,斬金截玉、削鐵如泥。”

“好劍!”他看了又看,竟不願放下手了。

坤地七星劍,那是一把玄鐵精造的寶劍,寒氣凜凜,但凡喪於劍下的性命,都會被那七顆鎮魂珠所封印於劍,也有人因此說坤地七星劍的怨氣是很重,若不是殺戮更深的人,是難以壓制它的。

此前還聽說此劍在風國,如今卻出現在此,且不論這把劍怎麽會出現在此處,能將他收入囊中的雲衡月,以此獻劍,究竟是打著什麽心思?

清齋看此劍,心中灼灼發燙,就好像眼中只印下此劍的影子。他沒有特別癡迷過何物,唯有這把劍,讓他的思緒翻滾,就好像這把劍,本就該是他的。

在傅辭緋看來,這也不過是一把裝飾得好看些的劍,不曉得他們對這劍這般癡迷的緣故。跟她有同樣心情的,還有傅丞相。他一屆文官,對什麽刀啊劍啊,真是不明白。

“爹。”臨淵看國公出神,將他拉回神智。

“恩。”坤地七星劍,本是風國劍聖所有,劍聖死後,劍就不知去向,風國沒有造出過更好的劍,沒想到竟會在雲世子手裏。

這把劍,她成為賢妃的時候,已經是皇上的貼身寶劍了,後來皇上駕崩,這把劍最後似乎是被宮靖白賜給沈清齋了。

看皇帝大喜,給雲衡月的賞賜也是今日最多的。衡月受了賞,也就坐下了,從此進來到落座,整個過程都沒有看過拂以一眼,她也不知自己該是要高興還是傷心。

這太子心裏更是納悶,他的琉璃盞比不過宮靖白那幅破畫,也比不過雲衡月這把劍?心中實在氣得不行。

他花的銀子是最多的,挨的批倒也是最多的。

不行,就算是搞不了雲衡月,也得把這宮靖白狠狠教訓一頓。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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