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有虎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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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 有虎為妖
沈瀾被那童子隨手擊飛，在地上翻滾了幾圈倒地不起，依然雙目含恨狠狠瞪著那個童子，雙拳緊握發出輕微脆響，卻是一言不發。
鄭明從地上爬起來，第一時間將瑤琴撿起來抱在懷中，冷冷看著對面童子道：“所以說沒文化真可怕，我們便是當著你的面罵你，你聽得懂嗎？沈兄便是當著你的面與我寫信，將你的身份告知於我，而你卻茫然無知。”
“你道我鄭家是何等存在？你道我家祖傳寶琴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嗎？如果不是因為倀鬼的緣故，我如何能夠將鳳鳴琴帶出來。你可知道這鳳鳴琴的真正用法？”鄭明說著，鳳鳴琴卻是顛倒過來放於膝上，雙手快速撥動。
銳刺耳的琴音迅速襲來，那個彪形大漢渾身一抖，翻身倒地滿地打滾，身上絲絲縷縷鬼氣迅速蒸騰，整個人卻迅速幹癟下去，轉眼間變成一個披著一張空蕩蕩獸皮的童子。
鄭明迅速調正了鳳鳴琴方位，琴音頓時變得悠揚起來，仿佛春暖花開絲絲陽光匯聚灑在場中，那童子身上一根根若隱若現的漆黑絲線在陽光下根根碎裂，整個人緩緩變得虛幻不實，脫離了獸皮飄在半空中。
“公子，小人得公子恩準回鄉探親，路經臥虎山，為山中虎妖所害，化身倀鬼引虎入門，實在罪不可恕。”童子在半空中淚流滿面，連連跪拜叩首。
沈瀾掙紮著坐起身來，雙目含淚，指著童子泣不成聲，後者身上光輝卻是漸漸暗淡，在春日下仿佛透明一般，“小人對公子忠心耿耿，對夫人也不曾有非分之想，好叫公子知道，夫人之死原為自願，只為不化身倀鬼加害公子，公子身負書生文氣，等閑外邪入侵不得，除非能夠消磨掉主人身上的文氣。那虎妖原本打算將夫人化作倀鬼，通過夫人吸收公子身上文氣、陽氣修練。”
“夫人得我暗示，自願赴死也不願加害公子，小人身不由己，每日清醒時間少之又少，留不下多少有用信息，只能看著公子拆除家中神像，一步步為妖邪靠近。所幸公子天資聰穎，智慧超群，很快發現了小人異常，設計伏擊虎妖。小人今日得以解脫，於九泉之下必日日為公子誦經祈禱。”童子說完，身上光芒散去漸漸化作無形。
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一個赤果上身腰圍虎皮的光頭彪形大漢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中一張光溜溜的潔白獸皮，上面繪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童子，卻不是沈瀾座下童子又是何人。
“哼，人族果然狡猾，便是一個童子也如此奸詐，混不如我們妖族來的淳樸。”光頭大漢身上帶著斑斑虎紋，咧嘴一笑，露出滿嘴虎牙。
“那個彈琴的是他書信一封喚來，不知道你們又是什麽情況？我能夠感覺的到，他們並沒有提前知會你們才對。”光頭大漢直楞楞的看著蘇北、周飛。
兩人相視一眼，周飛淡淡的道：“四大才子之間誰還不了解誰，初聞采娘被休含恨而亡我便知道事情有些蹊蹺，沈兄是個什麽性子我等誰不清楚。今日他遠遠的以歌聲向我們發出預警，再加上一身戎裝，我等如何不知道事有古怪。”
“後來沈兄又點出了獸官，我便隱約有所猜測，後來他一句死後休書，更是將兩個字咬的很重，我再不明白便是真的傻了。”周飛臉上帶著一絲痛惜，四大才子同為一體榮辱與共，沈瀾的遭遇讓他很憤怒，也帶著一絲絲哀傷。
“哪兩個字？”光頭大漢感覺自己和他們在一起，能夠學到很多東西，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夠和自己這樣的大妖相抗衡，便不再著急，反而有閑心和他們交流一二。
“惆悵。”周飛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惆悵？”光頭大漢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道：“這個詞好像是你們這些顯得蛋疼的文人，無病呻吟的意思吧？”
周飛、沈瀾、鄭明不由得一頭黑線，蘇北卻差點笑出聲來，豎起大拇指讚道：“沈兄短短時間內就將一頭野獸訓練的知道遣詞用句了，在下佩服之至，沈兄這馴獸之能，也堪稱一絕了。”
沈瀾臉上滿是痛苦神色，苦笑搖頭道：“雖然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畜生雖然兇殘暴戾了一些，卻是對學習並不排斥，資質雖差，腦子也不大靈光，卻異常好學。如果不是…”
如若不是什麽？
周飛、鄭明、蘇北都沈默了，蘇北嘆息一聲道：“野獸終究只是野獸，哪怕開了心竅步入了修練道途，終究還是野性難馴，不通人情世故，罷了，罷了。你這畜生已經有過斑斑劣跡，骨子裏多了一份吃人的本能，卻是留你不得。”
光頭大漢哈哈大笑道：“本座虎頭太歲，五百年前生於臥虎山，偶然間開了心竅，於虎頭禪師處聽禪修佛，從此步入修行之道，如今已經是開了眼識、耳識、鼻識、舌識的四境修士，爾等凡夫俗子能奈我何？”
“佛曰度化，廣開方便之門，萬事萬物莫不有佛性，我於佛法中領悟出易發，名喚自度，卻是以旁人的智慧和靈性來補充自我不足的法門，爾等書生卻是最好的資糧。”光頭大漢目光轉向塗娘子，嘴角浮現一抹大大的弧線：“不過今日我確實見到了比你們書生更好的口糧。”
蘇北“呵呵”一笑，搖頭道：“一頭被人點化，強行開竅，開了眼識、耳識、鼻識、舌識，卻未能將渾身穴竅開發出一半的三境妖修，誰給你的膽子在人族地盤上耀武揚威，為非作歹的？”
光頭大漢聞言瞪大了眼睛，投向蘇北的目光充滿了不確定，帶上了一絲絲驚恐。
“你可知道，我是何時知道你身份的嗎？”蘇北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弧線。
“何時？”光頭大漢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今早喜鵲當頭叫的時候，我便掐指一算，知道了今日有人來送驚喜，禮物卻是妖獸一頭。”蘇北淡淡的道：“最近懶散慣了，卻是沒有時間外出獵妖，手中妖族精血不足，繪畫都不敢隨意浪費，你這一身膘，渾身血氣充足，足夠我用上三五個月了。”
蘇北話音剛落，隨手沾著酒水在案幾上畫了一條繩索，隨著他手指一提，繩索頓時脫離案幾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光頭大漢，後者口中發出一聲怒吼，鋒利的爪子狠狠向前揮舞。
繩索卻在他面前繞了一個彎，避開了他的爪擊，迅速纏在他身上，蘇北口中發出一聲怒喝：“畜生，還不現出原形更待何時！”
光頭大漢渾身一震，身形在繩索捆綁下劇烈顫抖著，口中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轉身化作一頭兩丈長斑斕猛虎，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嗯，被繩索捆綁住，想動彈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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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我鄭家是何等存在？你道我家祖傳寶琴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嗎？如果不是因為倀鬼的緣故，我如何能夠將鳳鳴琴帶出來。你可知道這鳳鳴琴的真正用法？”鄭明說著，鳳鳴琴卻是顛倒過來放於膝上，雙手快速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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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迅速調正了鳳鳴琴方位，琴音頓時變得悠揚起來，仿佛春暖花開絲絲陽光匯聚灑在場中，那童子身上一根根若隱若現的漆黑絲線在陽光下根根碎裂，整個人緩緩變得虛幻不實，脫離了獸皮飄在半空中。
“公子，小人得公子恩準回鄉探親，路經臥虎山，為山中虎妖所害，化身倀鬼引虎入門，實在罪不可恕。”童子在半空中淚流滿面，連連跪拜叩首。
沈瀾掙紮著坐起身來，雙目含淚，指著童子泣不成聲，後者身上光輝卻是漸漸暗淡，在春日下仿佛透明一般，“小人對公子忠心耿耿，對夫人也不曾有非分之想，好叫公子知道，夫人之死原為自願，只為不化身倀鬼加害公子，公子身負書生文氣，等閑外邪入侵不得，除非能夠消磨掉主人身上的文氣。那虎妖原本打算將夫人化作倀鬼，通過夫人吸收公子身上文氣、陽氣修練。”
“夫人得我暗示，自願赴死也不願加害公子，小人身不由己，每日清醒時間少之又少，留不下多少有用信息，只能看著公子拆除家中神像，一步步為妖邪靠近。所幸公子天資聰穎，智慧超群，很快發現了小人異常，設計伏擊虎妖。小人今日得以解脫，於九泉之下必日日為公子誦經祈禱。”童子說完，身上光芒散去漸漸化作無形。
伴隨著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響，一個赤果上身腰圍虎皮的光頭彪形大漢出現在眾人面前，手中一張光溜溜的潔白獸皮，上面繪著一個眉清目秀的童子，卻不是沈瀾座下童子又是何人。
“哼，人族果然狡猾，便是一個童子也如此奸詐，混不如我們妖族來的淳樸。”光頭大漢身上帶著斑斑虎紋，咧嘴一笑，露出滿嘴虎牙。
“那個彈琴的是他書信一封喚來，不知道你們又是什麽情況？我能夠感覺的到，他們並沒有提前知會你們才對。”光頭大漢直楞楞的看著蘇北、周飛。
兩人相視一眼，周飛淡淡的道：“四大才子之間誰還不了解誰，初聞采娘被休含恨而亡我便知道事情有些蹊蹺，沈兄是個什麽性子我等誰不清楚。今日他遠遠的以歌聲向我們發出預警，再加上一身戎裝，我等如何不知道事有古怪。”
“後來沈兄又點出了獸官，我便隱約有所猜測，後來他一句死後休書，更是將兩個字咬的很重，我再不明白便是真的傻了。”周飛臉上帶著一絲痛惜，四大才子同為一體榮辱與共，沈瀾的遭遇讓他很憤怒，也帶著一絲絲哀傷。
“哪兩個字？”光頭大漢感覺自己和他們在一起，能夠學到很多東西，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如何能夠和自己這樣的大妖相抗衡，便不再著急，反而有閑心和他們交流一二。
“惆悵。”周飛輕輕吐出兩個字來。
“惆悵？”光頭大漢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道：“這個詞好像是你們這些顯得蛋疼的文人，無病呻吟的意思吧？”
周飛、沈瀾、鄭明不由得一頭黑線，蘇北卻差點笑出聲來，豎起大拇指讚道：“沈兄短短時間內就將一頭野獸訓練的知道遣詞用句了，在下佩服之至，沈兄這馴獸之能，也堪稱一絕了。”
沈瀾臉上滿是痛苦神色，苦笑搖頭道：“雖然不願意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畜生雖然兇殘暴戾了一些，卻是對學習並不排斥，資質雖差，腦子也不大靈光，卻異常好學。如果不是…”
如若不是什麽？
周飛、鄭明、蘇北都沈默了，蘇北嘆息一聲道：“野獸終究只是野獸，哪怕開了心竅步入了修練道途，終究還是野性難馴，不通人情世故，罷了，罷了。你這畜生已經有過斑斑劣跡，骨子裏多了一份吃人的本能，卻是留你不得。”
光頭大漢哈哈大笑道：“本座虎頭太歲，五百年前生於臥虎山，偶然間開了心竅，於虎頭禪師處聽禪修佛，從此步入修行之道，如今已經是開了眼識、耳識、鼻識、舌識的四境修士，爾等凡夫俗子能奈我何？”
“佛曰度化，廣開方便之門，萬事萬物莫不有佛性，我於佛法中領悟出易發，名喚自度，卻是以旁人的智慧和靈性來補充自我不足的法門，爾等書生卻是最好的資糧。”光頭大漢目光轉向塗娘子，嘴角浮現一抹大大的弧線：“不過今日我確實見到了比你們書生更好的口糧。”
蘇北“呵呵”一笑，搖頭道：“一頭被人點化，強行開竅，開了眼識、耳識、鼻識、舌識，卻未能將渾身穴竅開發出一半的三境妖修，誰給你的膽子在人族地盤上耀武揚威，為非作歹的？”
光頭大漢聞言瞪大了眼睛，投向蘇北的目光充滿了不確定，帶上了一絲絲驚恐。
“你可知道，我是何時知道你身份的嗎？”蘇北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弧線。
“何時？”光頭大漢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發抖。
“今早喜鵲當頭叫的時候，我便掐指一算，知道了今日有人來送驚喜，禮物卻是妖獸一頭。”蘇北淡淡的道：“最近懶散慣了，卻是沒有時間外出獵妖，手中妖族精血不足，繪畫都不敢隨意浪費，你這一身膘，渾身血氣充足，足夠我用上三五個月了。”
蘇北話音剛落，隨手沾著酒水在案幾上畫了一條繩索，隨著他手指一提，繩索頓時脫離案幾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光頭大漢，後者口中發出一聲怒吼，鋒利的爪子狠狠向前揮舞。
繩索卻在他面前繞了一個彎，避開了他的爪擊，迅速纏在他身上，蘇北口中發出一聲怒喝：“畜生，還不現出原形更待何時！”
光頭大漢渾身一震，身形在繩索捆綁下劇烈顫抖著，口中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轉身化作一頭兩丈長斑斕猛虎，匍匐在地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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