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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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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簡知鳶將霍承淵拉到隱蔽角落說這些,有兩個原因。

一是她知道盛銘不相信她,直接跟他說沒用,只能從霍承淵這裏迂回。

二是她希望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尤其外面那群人裏,有人特別喜歡偷偷爆料。

書中這事最後就鬧得非常大,結局也很慘烈。

盛清當時已經和袁令年結婚了,承受不住,直接跳樓自殺。

盛銘為了給姐姐報仇,過失殺人,自己鋃鐺入獄。

身為江城首富的盛家,結局是家破人亡。

就連霍承淵,因為是盛銘最好的朋友,也受到不小的牽連。

按照世界意識的說法,影響力越大的人,帶來的戾氣就越重。

所以,簡知鳶第一反應是阻止這樁婚事。

但她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又不想卷入其中,剛才都差點放棄了。看霍承淵想要護送她,她才靈機一動,決定從霍承淵這裏下手。

結果說完才發現,他倆現在這情況實在有點暧昧。

因為沒開燈,又沒有月亮,夜色很濃,周圍一切都模糊不清,只有霍承淵那雙眼睛亮得驚人。

他個子很高,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就那麽直勾勾地看下來,壓力莫名很大。

“說完了。”簡知鳶轉身想跑,“我走了。”

下一秒,手腕被一只大手緊緊攥住。

簡知鳶擡頭去看霍承淵:“還有事嗎?”

“你說呢?”霍承淵從上到下掃了她一遍,“燙手山芋扔給我,自己想置身事外?”

“他們是你朋友,又不是我朋友。你要是不想管,可以當做沒聽到。”簡知鳶趕緊道。

霍承淵:“我又不聾。”

簡知鳶:“……那你想怎麽辦?”

“我相信你。”霍承淵卻道。

簡知鳶反而不知道說什麽了。

霍承淵緊接著又說:“我需要你的幫忙。拜托你,幫幫我可以嗎?”

他聲音溫柔,態度格外誠懇,簡知鳶一個晃神,情不自禁問道:“我能幫你什麽?”

問完就後悔了。

她能幫什麽忙,就該早點抽身退出。

“首先,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霍承淵沒給她反悔的機會,馬上就問,“你說,袁令年是來覆仇的,他和盛家到底有什麽仇?”

簡知鳶搖搖頭:“我不知道。”

書中盛家只是背景板,還是因為霍承淵才被帶出來寫了兩筆。而霍承淵,也只是個和女主上了同一檔綜藝的男N號而已。

這件事的內情,書中完全沒提,連結果都是別人嘴霍承淵的時候,當笑話一筆帶過的。

不然她完全可以和盛銘直說。

簡知鳶說完,擡眸瞥了霍承淵一眼,怕他覺得自己是故意找茬。

不過霍承淵沒有生氣,又問:“你說,袁令年和清姐有血緣關系,是哪種血緣關系?”

“要麽是親兄妹要麽是堂兄妹……”簡知鳶底氣更不足,越說聲音越小,“反正是法律規定不能結婚,會被人罵luan倫的那種。”

霍承淵深深看著她。

“你要不信就算了。”簡知鳶忍不住道,“我這消息也不是百分百準確。”

畢竟她都穿書了,萬一蝴蝶效應讓這件事改變了呢?

“你覺得準確率有多高?”霍承淵問。

簡知鳶:“百分之九十……吧。”

她想說百分之九十九,話到嘴邊,又扣去九個點。

霍承淵說:“就算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也得弄清楚。”

簡知鳶“哦”了一聲,說不好是松了口氣,還是更緊張了。

“我們走。”霍承淵一手掀開紅布,另一只手還拉著簡知鳶的手腕。

簡知鳶跟不上他的節奏,“哎”了一聲:“去哪裏……”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盛銘站在離他們幾米遠的地方,正四處張望,應該是在找他們。聽到動靜,他扭頭看過來,表情精彩極了。

“你別誤會。”簡知鳶想要解釋,“我們……”

“我們有點私人事情要解決。”霍承淵打斷她的話,對盛銘道,“這邊應該也用不上我了,就先走一步。”

簡知鳶:“……”

盛銘看看兩人抓在一起的手,欲言又止,最後點了點頭:“好。”

“走。”霍承淵帶著簡知鳶往前走去。

簡知鳶低聲道:“你松開我,我自己會走。”

霍承淵回過神來,急忙撒開手。

簡知鳶下意識揉了揉手腕,他握太久,皮膚都有點燙。

“姐姐!”一個身影忽然跑過來,擋在兩人前面。

簡知鳶嚇了一跳,本能地伸手一抓,剛好抓住霍承淵的胳膊。

霍承淵低頭看了一眼,到底沒說什麽。

簡知鳶沒註意這些,看向面前盛裝打扮的簡明善:“有事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今天被求婚的人是她呢。

“爸爸媽媽還有哥哥弟弟,他們都很想你。”簡明善眨一眨眼,已經紅了眼眶,“你什麽時候回家看看?”

主角還沒到,其餘人見狀都圍過來看熱鬧。

簡知鳶神色冷淡:“這幾年用簡家的錢,我不是已經還清了?”

“姐姐你這話就有點過分了吧。”簡明善聲音都帶著哭腔,“我們簡家是缺錢的人家嗎?大家從來沒有因為你進化失敗就當你是廢物,我們都很愛你,你不要太敏感……”

話還沒說完,簡明善忽然感覺周圍圍觀眾人的表情不大對勁。

像是在驚訝?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

她還來不及細想,簡知鳶就開口打斷了她:“收起你那一套,別再來煩我。”

霍承淵也適時開口:“簡二小姐,我們還有急事,麻煩你讓一讓。”

“霍老師。”簡明善看向霍承淵,眼淚在眼眶裏打轉,“我知道姐姐不喜歡我……”

“對,我不喜歡你。”簡知鳶煩透了,“可以滾了嗎?”

說完推開簡明善,大步往前走去。

簡明善“哎呀”一聲,緩緩朝地上摔倒。

可誰都沒來扶她。

簡知鳶和霍承淵頭也不回地離開就算了,現場她的朋友們和盛銘,也都是遠遠看著,表情說不出的怪異。

簡明善還想說什麽,表情忽然一僵,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一只黑白相間的熊貓幼崽突兀地從簡知鳶頭上跳出來,跑到她面前,朝她扔了包【茉莉花茶】,還吐出顆氣泡:【再來我面前賣茶,我就告訴別人,你的精神體是蒼蠅。】

簡明善:!!!

她怎麽知道她的精神體是蒼蠅?

還有,這熊貓是什麽東西?!

簡知鳶的精神體嗎?

不對呀,簡知鳶是唯一進化失敗的人!

她不可能擁有這麽萌的精神體!

前兩天簡知鳶的綜藝開播,簡明善試探性地在家裏提了一嘴。結果爸爸媽媽都很不高興,直接將全家人拉出去旅游,並且將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根本沒空看直播。

不過簡明善私下裏還是偷偷看了一點回放,簡知鳶在費勁巴力地挖地,跟她同組的霍承淵離她有十萬八千裏遠,明顯很不喜歡她。

簡明善放下心來,也沒再多了解,一門心思去玩了。

今天晚上還是因為知道袁令年求婚,有機會和盛銘接觸,她才匆匆趕回來的。

現在看來,她沒關註的這兩天,簡知鳶身上好像發生了什麽不得了的轉變。

事情好像失控了。

簡明善手肘本來是很有技巧地撐在地面的,這下手一軟,徹底摔了下去。

可還是沒有人過來扶她,反而像打開了某個開關,周圍一片“嗡嗡”聲,議論開來。

“連簡知鳶進化出了精神體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關心姐姐?真是撒謊不眨眼。”

“她撒謊的事還少了嗎?茶得要命,也就簡家那群瞎了眼的當她是個寶。”

“哈哈哈,精神體是蒼蠅真的太好笑了。”

“這精神體還是很傳神了,她真的跟蒼蠅一樣煩人。這次也是自己硬要往上湊,大喜的日子,年哥不好拒絕,才讓她跟著的。”

“不是,精神體是蒼蠅的人,怎麽好意思嘲諷別人廢物?”

“我寧願當廢物,也不要精神體是蒼蠅好嗎?”

“最主要的是,人家簡知鳶只是進化慢一點,精神體可是絕無僅有的大熊貓啊!近距離看比直播中還萌,真的好可愛!”

“簡知鳶人還挺好的,這麽大的料,都沒往外爆。”

“對啊,而簡知鳶進化失敗這事,就是簡明善最先爆的料,真的高下立見。”

“簡家那些人知道真相後,只怕腸子都要悔青了吧?”

“活該,支持簡知鳶別回頭,垃圾場就該和蒼蠅鎖死。”

*

簡知鳶和霍承淵進了電梯,才問他:“我們要去哪兒?”

“先去樓下等袁令年和清姐。”霍承淵看了眼她頭頂,發現熊貓幼崽出現一下就消失了,看來簡家的人,並沒有給她造成太大的情緒起伏。

簡知鳶還想問什麽,霍承淵先問她:“你們老板在幾樓辦生日宴?”

“12樓。”簡知鳶下意識回答。

電梯已經下降到17層,霍承淵迅速按下12。

沒幾秒電梯停下來。

“你等我一下。”霍承淵邊說邊朝外走去,“我馬上回來。”

簡知鳶只好按住開門鍵等他。

好在他果然很快便回來,手上多了杯紅酒。

簡知鳶剛要關門,一對看不清臉的男女摟抱著跟進來。

身形有點熟悉,像是宴會上的誰。

簡知鳶不想看到熟人尷尬,直接轉過身去,也就沒再問霍承淵拿酒幹什麽。

身後那兩人完全不顧身邊有人,簡知鳶雖然看不到他們的動作,卻聽見兩人直接親出了水聲。

她第一次遇到這場面,尷尬得臉頰發燙,更不敢回頭了。

好在沒過多久,電梯就停了下來。

那對男女迫不及待,膩歪著搶先出了電梯。

簡知鳶這才轉過身,發現霍承淵也在轉身——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靠過來,擋在了她身後。

走出電梯,辨別了一下方向,霍承淵直接往一條小路走去。

春寒料峭,簡知鳶只穿了一件小禮服,之前還不覺得,一陣風刮過,她打了個寒戰,終於忍不住再次問道:“我們到底要去哪兒?”

“到了,這裏是通往VIP通道的必經路,袁令年一定會帶清姐從這裏走。”霍承淵在路口停下來,看她一眼,伸手解開扣子,脫下西裝外套,“你將就披一下。”

簡知鳶沒有穿別人衣服的習慣,擺擺手道:“不用,這個天也不是很冷。”

“但我想讓你配合我演一場戲。”霍承淵頓了頓,還是將衣服披在她肩上。

“演什麽戲?”簡知鳶沒再堅持,問道。

霍承淵剛要解釋,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還有人小聲在說話,聲音非常熟悉,正是盛清和袁令年。

“他們來了。”霍承淵壓低聲音道,“等下你什麽都不用做,配合我就行……對了,你什麽都不要想,腦子放空。”

這個要求實在有點奇怪。

簡知鳶很難不多想,剛要問,霍承淵忽然伸手,一只手輕輕搭在了她肩上。

雖然隔著衣服,其實並沒有直接接觸到。

但簡知鳶還是不太習慣,掙紮了一下。

“拜托你和我演一下暧昧。”霍承淵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腦子清空,想我們在這裏……暧昧。”

簡知鳶覺得他可能是想說“偷情”,但有點說不出口。

她好像有點明白他的意思了,配合地點點頭。

就這麽一會兒功夫,盛清和袁令年已經走近不少。

盛清的角度,看到門口兩人是抱在一起的,嘀咕道:“怎麽覺得那男人有點眼熟?”

“管他是誰。”袁令年搖搖頭,提醒她,“小心臺階。”

霍承淵就在這時候,攬著簡知鳶撞了上去:“清姐?”

他倆來勢太猛,袁令年急忙擋在盛清面前,伸手來攔:“你們誰……啊!”

霍承淵手裏的酒杯,剛好撞到袁令年手上。

杯子碎了,在袁令年手指上劃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瞬間湧出來。

“哎呀,對不起。”簡知鳶飛快抽出霍承淵西裝外套裏的口袋巾,按在袁令年手指上。

“別碰我!”袁令年眉頭緊皺,煩躁地抽回手。

簡知鳶抓緊口袋巾,揣進兜裏。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的錯。”霍承淵將簡知鳶拉到身後,解釋道,“剛才下臺階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下,沒站穩。”

盛清這才註意到是他,一邊從包裏翻出條絲巾,捂住袁令年的傷口,一邊道:“承淵你平時不是這麽不小心的人啊……”

“天太黑,沒看清。”霍承淵朝袁令年使了個眼色,“年哥這傷口不小,得去醫院包紮一下。走,我送你去醫院。”

袁令年惦記著求婚的事,這麽被破壞,很不開心,對著霍承淵不好發火,卻也緊鎖著眉頭:“不用……”

話還沒說完,心裏一動。

霍承淵確實不是這麽莽撞的人,今天這事像是故意為之。

莫非是他們布置現場,出了什麽問題?

他是故意來攔著他們,給盛銘留時間做準備的?

袁令年朝頂樓看了一眼,又看向霍承淵。

霍承淵點了點頭。

“要不,還是去醫院處理一下吧。”盛清看著袁令年的傷口很心疼,“流了好多血,也不知道傷口裏有沒有玻璃碎渣。”

“別怕,沒事的。”袁令年摸摸她的頭,“不過,既然你擔心,那就去看看吧。”

“我送你們。”霍承淵趕緊道。

說著大步往前走去,袁令年也沒拒絕,直接跟上。

盛清被他倆一帶,也不由自主跟著走,到了車子前面,才反應過來:“對了,剛才不是還有位姑娘嗎?慌裏慌張也沒來得及打個招呼,不知道嚇到人家沒有……承淵,要不你別去了,去忙你自己的吧。”

“我沒什麽事。”霍承淵幫他們拉開車門,說,“本來就是送她離開的,我也沒什麽事了。”

盛清還是覺得奇怪:“為什麽你下來送人,還端一杯酒啊?”

“今天是他們老板生日。”霍承淵半真半假地說,“我當然要敬一杯酒,結果她人不舒服,我一著急,酒杯都沒放,就直接下來了……放心,我還沒來得及喝酒,能開車,你倆坐後面。”

說完,他直接上了駕駛座。

盛清聽出點別的意思,看袁令年手指上的傷口漸漸沒怎麽出血,也放下心來,笑著道:“這是有情況啊……那姑娘身上穿的是你的衣服吧。”

袁令年也跟著道:“剛才沒仔細看,是哪家姑娘?”

霍承淵笑笑,掩飾道:“以後你們會知道的。”

盛清知道他向來潔身自好,這麽多年一直沒交女朋友,那姑娘肯定對他很重要,也就沒追問,又道:“不過,既然她不舒服,你還是去送她吧。”

“她經紀人在,不用我送。”霍承淵說,“我給她發條消息就行。”

說著,低頭快速發出去好幾條信息。

*

簡知鳶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拿霍承淵西裝兜裏的鑰匙,打開了他的車。

駕駛座旁邊的置物箱上,放著一口煙灰缸,裏面還有兩個煙頭。

簡知鳶看看消息,輸入儲物櫃密碼。

一聲輕響,儲物櫃打開,裏面放著一塊手表,和幾樣零碎物件。

簡知鳶認出那是一款限量款手表,巨貴,價值八位數。

霍承淵竟然就這樣隨便給了她儲物櫃的密碼。

簡知鳶到這時候才忽然意識到,霍承淵對她,似乎也太信任了一點。

這些財物且不說,單說她說的事,萬一是假的,對盛清和袁令年來說,得有多膈應?

霍承淵跟盛銘關系再好,也彌補不了。

可他還是選擇相信她。

簡知鳶頓了一會兒,才從儲物櫃裏取出兩個密封袋。

一個用來裝沾了袁令年血的口袋巾,一個用來裝煙灰缸裏的煙蒂。

也是湊巧,昨天霍承淵從機場過來時,順便幫盛銘接了下盛父。盛父煙癮大,在別人車裏也抽。霍承淵後來又忙著幫袁令年拼兔子,還沒來得及處理這些垃圾。

也幸好,她今晚沒喝酒。

裝好東西後,簡知鳶啟動車子,輸入霍承淵給的地址,開始導航。

過了下班高峰期,路上不堵車。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在一家私人醫院前停下來。

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人等在門口。

簡知鳶拿著東西推開門,一陣涼風吹來,她猶豫一瞬,還是披上了霍承淵的衣服,然後拿著兩個袋子下車。

“簡小姐是嗎?”年輕男人迎上前來,“你好,我是嚴驍。”

“你好,嚴先生。”簡知鳶將東西交給他,“霍老師都跟你說了吧?我們要的有點急。”

“放心。”嚴驍拍拍胸脯,“保證最快的速度出結果……簡小姐,外面冷,到裏面辦公室坐著等吧。”

“方便嗎?”簡知鳶問,“不方便我在車裏等也一樣。”

“方便,怎麽不方便?”嚴驍說,“以後這裏就跟你家一樣。”

簡知鳶:???

倒也沒必要拿醫院當家。

兩人走進去,嚴驍讓簡知鳶在一間VIP接待室休息,自己則先去送樣品。

“真是老板和簡知鳶的樣品?”負責鑒定的女同事一邊工作,一邊忍不住八卦,“我記得老板不抽煙啊。”

“那不然還能是誰?”嚴驍小聲道,“簡小姐身上還穿著老板的衣服呢。”

“可是,簡小姐不是簡家親生女兒嗎?之前做過親子鑒定的。”女同事還是不解“老板是霍家的孩子,他們根本沒關系啊。”

“簡家對簡小姐,哪有半點對親生女兒的樣子?”嚴驍神秘兮兮地說,“我懷疑簡小姐根本不是簡家的女兒,老霍總又是那樣的情況……我們老板向來謹慎,談戀愛之前排除一切幹擾因素,是他的風格。”

女同事知道嚴驍跟著霍承淵的時間長,也被說服了,但還是有點奇怪:“那也不用這麽著急吧……”

“愛情來了,不能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嚴驍儼然一副大師模樣,“當然要只爭朝夕。”

女同事張了張嘴,發現好像也反駁不了,幹脆問:“那你覺得,這結果會是什麽?”

“肯定不是兄妹啊,哪有那麽巧的事。”嚴驍說,“我們老板的初戀,怎麽能夠死在萌芽狀態?”

差不多三個小時後。

嚴驍看著新鮮出爐的數據,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看了一遍。

“沒錯,40個位點大於99.9999%。”女同事打破他的幻想,“這兩個人確定是親子關系。”

“不對呀。”嚴驍還是不敢置信,“兄妹怎麽會99.99%……”

“肯定是老霍總和簡小姐的啊。”女同事在拍了嚴驍一巴掌,“不是同父同母的兄妹沒辦法做親子鑒定,在鑒定中心待了這麽久,這點常識都沒有嗎?”

嚴驍:“我,我……我老板的愛情死了,嗚哇……”

女同事:“……”

嚴驍半晌才蔫頭耷腦地出來。

簡知鳶一看到他,急忙站起身問:“結果出來了嗎?”

霍承淵那邊一直拖著袁令年和盛清,已經快把人惹毛了。

見她這麽急切,嚴驍只覺得造化弄人、心酸不已,猛地朝她鞠了一躬:“您節哀。”

簡知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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