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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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童銜知道今晚會討論很久，但他並沒想到付酌呈會提出讓他留下休息的請求。頂著童銜疑惑的目光，付酌呈已經進入主題了，他從文件夾拿了很多東西給童銜。
案發現場的照片，秦禮與童銜口供的印刷版，還有很多付酌呈對案件的一些想法和思考的筆記。
“姚素說過你的既視感很強，接下來我會催眠你，我們一起還原完整的過程，可以嗎？”
“當然可以。”
童銜這幾日通過董琳對秦禮的作息和習慣都大致了解了一番，如果有具體的時間，和地點，童銜甚至可以在腦海裏還原秦禮的一天。
“但我需要一些準備。”
付酌呈當然清楚，童銜需要完整的梳理出完整的時間線，從童銜做筆錄之前，從秦禮的視角出發，董琳確實給他提供了不少的細節與線索。
紙張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童銜朝著同樣準備好的付酌呈點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
“秦禮，秦禮。”董琳拍了拍眼前吃飯都發呆的秦禮，秦禮一下子緩過神來，
“怎麽了？”
“沒怎麽呀？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感覺你這幾天都魂不守舍的。”
“沒，沒事。”秦禮招呼著董琳趕緊吃飯，吃完飯下午學校還有課，秦禮幹巴巴的刨了兩口就吃飽了。
秦朗發給她的消息，惹得秦禮整個人都心煩意亂的。
秦朗早些年就一直住在家裏不勞作，就靠著秦禮的後媽偶爾去村裏的廠子上班掙點錢，一個人供養一大家人，就算是秦禮上了大學，已經靠這著自己解決了所有的費用，但家裏的小孩要上幼兒園依舊是一筆大支出，秦朗花錢一向大手大腳，在外面和親朋好友借過好些次的錢，每次都是等到繼母被催的緊的時候，才告訴她，往往這些外借的錢都由秦禮補上，雖然每個月不多，就一千來塊，但是依舊是一個大壓力壓在秦禮的身上。
而這次秦朗找到她，就是說在家那邊給她說了一個媒，秦禮的繼母上個月傷著手了，家裏的孩子又到了新一學期交錢的時候，秦禮平日不願意理會這個父親，所以只有在月底的時候才會和繼母打電話了解家裏，平日裏都是一律拉黑的。現在這個時間點，秦朗哪裏聯系的上秦禮，平日周圍的人大大小小的欠過錢，哪裏還有人肯給秦朗借錢，借不到錢的秦朗就聽信了那些人說的，給自己女兒找個婆家的說法，就給秦禮找個了對象，對方品行算不得好，但勝在肯給錢。
時間過的很快，秦禮才想了一會兒，一下午的時光就靜悄悄的流逝過去。她和童老師約定了，下午去童老師家修改自己這次帶隊競賽的論文。
敲開門的時候，童謠穿著家居服，還是那樣的和藹，秦禮看著童謠忍不住有些哽咽了起來，現在似乎對她最好的只剩下童老師了。
童謠對學生的事情都很上心，不僅將秦禮的一些問題及時的指出來並且批註了應該如何修改外，還從文章的整體優化方面提了很多意見，為了能讓秦禮聽懂還舉了兩個通俗易懂的例子。
“好啦，今天就到這裏吧，早點回去休息吧。”秦禮看了眼時間還早，她擡眼看向童謠，童謠並不是在下逐客令，
“童老師，我還可以多討論一會兒的，我覺得正好現在就可以把它改出來。”
“不用的，你不用勉強自己的。”童謠打一進屋就看出秦禮的不對勁，“這幾天很苦惱吧，不要急著去做事，我不清楚你在為什麽苦惱著，給自己放個假吧，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回去早些睡，睡一個大懶覺，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明明是被安撫著，秦禮卻更想哭了，她實在不忍心告訴這位老師她或許即將離開學校了，不在是她的學生了。
“好啦，路上註意安全哦，到了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童謠送她到門口，秦禮看著童謠欲言又止，她很想將她的苦惱與迷茫都告訴童謠，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去開口，她又不想童謠為此苦惱。
“是有話想說嗎？”童謠看出了她的表情。
“老師晚安。”
“晚安。”
回寢的路，秦禮並沒有打算走大路回去，先前秦朗打過來的電話被她直接掛掉了，她猜都能猜到秦朗現在或許就在樓下堵她，她又有些不想回去了。
她走了小路回去，C區背後有一片小湖，後面沒有裝路燈，只有樓棟下有才有昏黃的路燈。小路要繞很多，加之秋天降溫已經冷了很多了，這後面的人來的更少了，秦禮想著再怎麽說，總比著走主幹道遇上秦朗的概率高。
臺階側面的墻上生長的三角梅開出了很艷麗的花，走的近些看見那是一抹不溶於黑夜的色彩，黑夜的掩飾下，加之主幹道的來往行人會極大的分散秦朗的註意力。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秦禮慢慢的安慰著自己，但是心跳幾乎快要蹦出胸腔，她上臺階的動作都不自主的放慢了很多。
上臺階後再沿著排水渠向前走，再轉個彎，門前總是會停很多的電動車，她只要低著身子過去，應該能過去。還沒等秦禮想更多，眼前出現了她想逃避的人。
秦朗看見秦禮，笑得很得意，”我就猜準了吧，我找你們學校的人一打聽這後面有條小路，我就知道你會走後面。“
“我說了我考慮兩天，而且你說你缺錢，我都把我身上現在能給的都給你了。而且，結婚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我也說了我會考慮好給你一個解決辦法。”
“什麽解決辦法？我看你是想支開我拖延時間吧。”秦朗直接打斷了秦禮的話語，走上兩步更逼近秦禮。
“我會給你解決的，不就是錢嗎？我借都會給你的。”
秦朗並不吃這一套，秦禮同他回去就是最好的辦法，秦禮似乎也從昏黃的燈光中看到了秦朗眼神中的想法，毫不猶豫轉身就是跑，但哪裏逃得過。秦朗一把就抓住她的書包，將人往後一扯，秦禮重心不穩的跌在秦朗的懷中。
“想逃？我是你老子，你能逃哪裏去？”
現在才九點，一樓幾乎幾間亮著燈的房間，特別是靠近臺階這邊幾乎沒有人。秦禮掙紮的厲害，秦朗害怕她開口，在她呼救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鉗制住她的脖子。不止是張不開口，就連空氣似乎都難以被汲取，秦禮狠狠的扳住秦朗的五名字迅速的朝後扳去，秦朗吃痛松開了手。
秦禮看著秦朗，逃跑是跑不過的，秦朗吃過一回教訓是不會再給她再次機會。
秦朗反應過來就來抓她，秦禮想著網上學來的防身術，趕緊低下身子，一個掃腿，趁著秦朗身子倒過來的同時，狠狠一推。
但似乎她遺忘了一件事情，秦朗的身後是臺階，男人由於推力，小小的懸空了一會兒，重重的落在臺階上，頭也狠狠的撞上墻壁，紅磚哪裏像那些瓷磚光滑，凹凸不平的磕在秦朗的頭上，腦後被磕出了傷口，血在流。秦朗方才再怎麽硬氣，現在也只能躺著。
秦禮想上前去把他扶起來，想打120，但是現在她又知道如果那樣做的話秦朗依舊不會放過她。
秦禮聽著秦朗的□□聲漸漸小了下去，癱坐在了地上。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嚇的秦禮差點丟了魂魄。
“秦禮，到宿舍了嗎？”童謠的聲音溫柔的從話筒那邊傳來，秦禮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了。“童老師，我想見你。”
“當然可以啦，你現在在哪裏？我晚些要去實驗室一趟，我過來看看你。”
“我在宿舍樓下。”
“好。”
童謠掛斷了電話，秦禮拿起書包，像是魂魄才回體一樣，最後看了秦朗一眼，提著包回了寢室。請原諒她的怯弱，她在心底想到。
她現在需要偽造不在場證明，她再見童老師之前，需要回寢室一趟，用門禁證實自己現在在幹什麽。秦禮知道再出去還是需要理由，晚上因為害怕再食堂遇上秦朗，她根本就沒有吃，一下課就去了童家，就借著點外賣的理由吧。
拿外賣的餐櫃與實驗樓也離得近，那裏會是她和童老師見面的最佳地點。
童謠到的很快，秦禮才再實驗樓下的室外長椅上坐了二十來分鐘，童謠就到了，但因為她一直沒動，見到童謠的那一句童老師嚇了童謠一大跳。
“你怎麽在這裏？剛才你說你在宿舍樓下，我還專門看了一眼。是發生什麽情況了？心情不舒服？要不我幫你約一個姚醫生明天的號吧。”
“不是，童老師。”秦禮直接跪在了童謠的身前，“童老師，我殺人了。”
“什麽？”
“就是我殺人了。”秦禮把這幾天的事情加之剛才發生的爭執都同他童謠說了一次。
“童老師，你應該懂，被家庭掌控著的感受，我不想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了的，”秦禮將頭埋得很低，似乎下一秒就會磕一個頭，“如果我同他回去了，我會重蹈覆轍的。”
“要不我帶你去自首吧，或許還能減刑。”
“可是童老師你剛才到C區，監控已經留下了。”秦禮似乎像是換了個性格，急病亂投醫，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除了童謠再沒有別的能幫助她的人了，“童老師，你就不想除掉困住你的東西嗎？你那麽厲害卻困在這個海城，你不也是另一個我嗎？你也不想將來你的後輩踏上你的老路吧。你不想好好的度過餘生嗎？”
童謠似乎想到了什麽，邱岳確實也算不得是一個好人。
童謠思索了片刻才開口，“你聽過二聯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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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銜知道今晚會討論很久，但他並沒想到付酌呈會提出讓他留下休息的請求。頂著童銜疑惑的目光，付酌呈已經進入主題了，他從文件夾拿了很多東西給童銜。
案發現場的照片，秦禮與童銜口供的印刷版，還有很多付酌呈對案件的一些想法和思考的筆記。
“姚素說過你的既視感很強，接下來我會催眠你，我們一起還原完整的過程，可以嗎？”
“當然可以。”
童銜這幾日通過董琳對秦禮的作息和習慣都大致了解了一番，如果有具體的時間，和地點，童銜甚至可以在腦海裏還原秦禮的一天。
“但我需要一些準備。”
付酌呈當然清楚，童銜需要完整的梳理出完整的時間線，從童銜做筆錄之前，從秦禮的視角出發，董琳確實給他提供了不少的細節與線索。
紙張密密麻麻的寫了很多，童銜朝著同樣準備好的付酌呈點點頭。
一切準備就緒。
“秦禮，秦禮。”董琳拍了拍眼前吃飯都發呆的秦禮，秦禮一下子緩過神來，
“怎麽了？”
“沒怎麽呀？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感覺你這幾天都魂不守舍的。”
“沒，沒事。”秦禮招呼著董琳趕緊吃飯，吃完飯下午學校還有課，秦禮幹巴巴的刨了兩口就吃飽了。
秦朗發給她的消息，惹得秦禮整個人都心煩意亂的。
秦朗早些年就一直住在家裏不勞作，就靠著秦禮的後媽偶爾去村裏的廠子上班掙點錢，一個人供養一大家人，就算是秦禮上了大學，已經靠這著自己解決了所有的費用，但家裏的小孩要上幼兒園依舊是一筆大支出，秦朗花錢一向大手大腳，在外面和親朋好友借過好些次的錢，每次都是等到繼母被催的緊的時候，才告訴她，往往這些外借的錢都由秦禮補上，雖然每個月不多，就一千來塊，但是依舊是一個大壓力壓在秦禮的身上。
而這次秦朗找到她，就是說在家那邊給她說了一個媒，秦禮的繼母上個月傷著手了，家裏的孩子又到了新一學期交錢的時候，秦禮平日不願意理會這個父親，所以只有在月底的時候才會和繼母打電話了解家裏，平日裏都是一律拉黑的。現在這個時間點，秦朗哪裏聯系的上秦禮，平日周圍的人大大小小的欠過錢，哪裏還有人肯給秦朗借錢，借不到錢的秦朗就聽信了那些人說的，給自己女兒找個婆家的說法，就給秦禮找個了對象，對方品行算不得好，但勝在肯給錢。
時間過的很快，秦禮才想了一會兒，一下午的時光就靜悄悄的流逝過去。她和童老師約定了，下午去童老師家修改自己這次帶隊競賽的論文。
敲開門的時候，童謠穿著家居服，還是那樣的和藹，秦禮看著童謠忍不住有些哽咽了起來，現在似乎對她最好的只剩下童老師了。
童謠對學生的事情都很上心，不僅將秦禮的一些問題及時的指出來並且批註了應該如何修改外，還從文章的整體優化方面提了很多意見，為了能讓秦禮聽懂還舉了兩個通俗易懂的例子。
“好啦，今天就到這裏吧，早點回去休息吧。”秦禮看了眼時間還早，她擡眼看向童謠，童謠並不是在下逐客令，
“童老師，我還可以多討論一會兒的，我覺得正好現在就可以把它改出來。”
“不用的，你不用勉強自己的。”童謠打一進屋就看出秦禮的不對勁，“這幾天很苦惱吧，不要急著去做事，我不清楚你在為什麽苦惱著，給自己放個假吧，好好休息一下吧，晚上回去早些睡，睡一個大懶覺，明天一切都會好的。”
明明是被安撫著，秦禮卻更想哭了，她實在不忍心告訴這位老師她或許即將離開學校了，不在是她的學生了。
“好啦，路上註意安全哦，到了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童謠送她到門口，秦禮看著童謠欲言又止，她很想將她的苦惱與迷茫都告訴童謠，但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去開口，她又不想童謠為此苦惱。
“是有話想說嗎？”童謠看出了她的表情。
“老師晚安。”
“晚安。”
回寢的路，秦禮並沒有打算走大路回去，先前秦朗打過來的電話被她直接掛掉了，她猜都能猜到秦朗現在或許就在樓下堵她，她又有些不想回去了。
她走了小路回去，C區背後有一片小湖，後面沒有裝路燈，只有樓棟下有才有昏黃的路燈。小路要繞很多，加之秋天降溫已經冷了很多了，這後面的人來的更少了，秦禮想著再怎麽說，總比著走主幹道遇上秦朗的概率高。
臺階側面的墻上生長的三角梅開出了很艷麗的花，走的近些看見那是一抹不溶於黑夜的色彩，黑夜的掩飾下，加之主幹道的來往行人會極大的分散秦朗的註意力。
沒問題的，沒問題的
秦禮慢慢的安慰著自己，但是心跳幾乎快要蹦出胸腔，她上臺階的動作都不自主的放慢了很多。
上臺階後再沿著排水渠向前走，再轉個彎，門前總是會停很多的電動車，她只要低著身子過去，應該能過去。還沒等秦禮想更多，眼前出現了她想逃避的人。
秦朗看見秦禮，笑得很得意，”我就猜準了吧，我找你們學校的人一打聽這後面有條小路，我就知道你會走後面。“
“我說了我考慮兩天，而且你說你缺錢，我都把我身上現在能給的都給你了。而且，結婚我是不會和你回去的，我也說了我會考慮好給你一個解決辦法。”
“什麽解決辦法？我看你是想支開我拖延時間吧。”秦朗直接打斷了秦禮的話語，走上兩步更逼近秦禮。
“我會給你解決的，不就是錢嗎？我借都會給你的。”
秦朗並不吃這一套，秦禮同他回去就是最好的辦法，秦禮似乎也從昏黃的燈光中看到了秦朗眼神中的想法，毫不猶豫轉身就是跑，但哪裏逃得過。秦朗一把就抓住她的書包，將人往後一扯，秦禮重心不穩的跌在秦朗的懷中。
“想逃？我是你老子，你能逃哪裏去？”
現在才九點，一樓幾乎幾間亮著燈的房間，特別是靠近臺階這邊幾乎沒有人。秦禮掙紮的厲害，秦朗害怕她開口，在她呼救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一只手鉗制住她的脖子。不止是張不開口，就連空氣似乎都難以被汲取，秦禮狠狠的扳住秦朗的五名字迅速的朝後扳去，秦朗吃痛松開了手。
秦禮看著秦朗，逃跑是跑不過的，秦朗吃過一回教訓是不會再給她再次機會。
秦朗反應過來就來抓她，秦禮想著網上學來的防身術，趕緊低下身子，一個掃腿，趁著秦朗身子倒過來的同時，狠狠一推。
但似乎她遺忘了一件事情，秦朗的身後是臺階，男人由於推力，小小的懸空了一會兒，重重的落在臺階上，頭也狠狠的撞上墻壁，紅磚哪裏像那些瓷磚光滑，凹凸不平的磕在秦朗的頭上，腦後被磕出了傷口，血在流。秦朗方才再怎麽硬氣，現在也只能躺著。
秦禮想上前去把他扶起來，想打120，但是現在她又知道如果那樣做的話秦朗依舊不會放過她。
秦禮聽著秦朗的□□聲漸漸小了下去，癱坐在了地上。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嚇的秦禮差點丟了魂魄。
“秦禮，到宿舍了嗎？”童謠的聲音溫柔的從話筒那邊傳來，秦禮最後一道防線被擊潰了。“童老師，我想見你。”
“當然可以啦，你現在在哪裏？我晚些要去實驗室一趟，我過來看看你。”
“我在宿舍樓下。”
“好。”
童謠掛斷了電話，秦禮拿起書包，像是魂魄才回體一樣，最後看了秦朗一眼，提著包回了寢室。請原諒她的怯弱，她在心底想到。
她現在需要偽造不在場證明，她再見童老師之前，需要回寢室一趟，用門禁證實自己現在在幹什麽。秦禮知道再出去還是需要理由，晚上因為害怕再食堂遇上秦朗，她根本就沒有吃，一下課就去了童家，就借著點外賣的理由吧。
拿外賣的餐櫃與實驗樓也離得近，那裏會是她和童老師見面的最佳地點。
童謠到的很快，秦禮才再實驗樓下的室外長椅上坐了二十來分鐘，童謠就到了，但因為她一直沒動，見到童謠的那一句童老師嚇了童謠一大跳。
“你怎麽在這裏？剛才你說你在宿舍樓下，我還專門看了一眼。是發生什麽情況了？心情不舒服？要不我幫你約一個姚醫生明天的號吧。”
“不是，童老師。”秦禮直接跪在了童謠的身前，“童老師，我殺人了。”
“什麽？”
“就是我殺人了。”秦禮把這幾天的事情加之剛才發生的爭執都同他童謠說了一次。
“童老師，你應該懂，被家庭掌控著的感受，我不想回去，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了的，”秦禮將頭埋得很低，似乎下一秒就會磕一個頭，“如果我同他回去了，我會重蹈覆轍的。”
“要不我帶你去自首吧，或許還能減刑。”
“可是童老師你剛才到C區，監控已經留下了。”秦禮似乎像是換了個性格，急病亂投醫，這不是她的本意，但是她除了童謠再沒有別的能幫助她的人了，“童老師，你就不想除掉困住你的東西嗎？你那麽厲害卻困在這個海城，你不也是另一個我嗎？你也不想將來你的後輩踏上你的老路吧。你不想好好的度過餘生嗎？”
童謠似乎想到了什麽，邱岳確實也算不得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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