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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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都是夫管嚴的日子。
但雖然對知歲來說這個懷孕過程幾乎全都是辛酸，就那麽一點點點點吧，她還是能在那苦逼的日子當中感覺到甜蜜的。
比如說是她剛剛從NEKOTA酒店被救出，送回彭格列動手術，然後在病床上醒來那會兒，她清晰看見了雲雀眼窩下淡淡的陰影，那貌似還是她第一次看見雲雀的黑眼圈——
那家夥雖然經常外出工作甚至熬夜，但想睡的時候還是能隨時睡著的，要說這樣睡不好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這家夥是真的很擔心我。那時候，她的心中產生了這個想法。
……雖然在那之後，她還是毫無懸念地遭受到雲雀的責罰了。
因為她的隱瞞，因為她的魯莽，因為她各種愚蠢的行為，但那些都是她的意料之內。
不過之後雲雀也開車帶她到婦產科第一次正正經經地做了一次檢查，第一次看著雲雀乖乖地坐在與醫生談話的房間內聽醫生的叮囑，第一次從旁邊看見雲雀專註傾聽又認真的樣子，知歲也真正感覺到——
——這家夥和我一樣期待著這個孩子。
從小到大，她不是第一次看見雲雀進醫院，她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光顧醫院，但和雲雀一起主動走進醫院，一起乖乖地聽醫生說話還是第一次。
因為以前，不論是她還是雲雀也是不會特意去留心醫生說話的人，兩人都愛亂來，就這樣為了她腹中的小生命，兩個性格乖張的人這樣像個尋常父母般坐下聽話，接受檢查，實在是讓她感覺很奇妙。
這家夥和我要當父母了——這個想法，也像電影情節般出現在她的心裏。
——她以為自己不可能像是網絡上看見的那些白人家庭喜得孩子的視頻那般雀躍，高喊著“我要當媽了”……但那個瞬間，就在雲雀陪著她坐在醫生面前的那個瞬間，她一剎感到了那有點不真實的喜悅。
……所以，在那之後，即使她被雲雀禁止著做各種事情，被逼著改變，甚至不甘心於“只有我一個人要改變”而想要對雲雀各種發火耍脾氣，最後還是因為那天雲雀虛心聽醫生說話的畫面消氣下來。
這家夥把我看待成親人，他在努力地關心著我——她明白著這一點，所以願意像他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一般，也盡量配合一切能讓他覺得安心的請求。
就這麽一點點點點吧，在這些互相遷就與感覺產生的瞬間，她感覺到了甜蜜。
然後，就在這不習慣與習慣之間，知歲也漸漸來到了懷孕後期。
……
懷孕八個月。
“……”知歲默不作聲地揉著後腰，又嘆了口氣。
——要說懷孕中最為不便的，就是腰部和腳久站了就會酸，雙腿還會水腫，狀態不好的日子簡直痛得一批。
就算她經常會做點伸展運動，也就算她在彭格列裏算得上是戰鬥力，帶著孩子她也成了個普通的婦孺。
而因為有這個肚子在的關系，她晚上睡覺連翻個身也不行，只能平臥在床板上，還容易半夜抽筋睡醒。
而就在知歲拎著新買回來的按摩儀器揉著後背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一腳步聲漸漸接近客廳——大概是雲雀回來了，他上周到了外地出差，今早剛一下機又得和沢田綱吉商談事情，她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他了。
她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又回頭看了眼客廳的門——果不其然，沒出數秒，一個頎長的身影就在門框邊出現，知歲與雲雀對上視線，前者對他勾出個笑容: “辛苦了，你回來啦。”
雲雀一楞，又走到她身旁，自然而然地蹲下，伸手撫過她那渾圓的肚子，又在她唇邊印下一吻，親吻過後，他又一聲不吭地半摟著她。
“怎麽啦”知歲有些疑惑，又伸手把他的領太結下——他平日回到家第一時間都會把領太除下的，也不知道為什麽這次會忘了。
“……”雲雀一雙深邃的眼睛瞥了她一眼，又看了放在榻榻米上的按摩器一眼，就把她扶著自己的手拉下，再溫和地回答: “你也辛苦了。”
接著，也不等她響應，就轉身洗澡去了。
而知歲意識到他指的是什麽後，才不自覺地勾起一個甜滋滋的笑容。
……
雲雀洗澡過後，知歲也已經從客廳回到睡房裏，自從懷孕了，她雖然比平日更容易感覺累，但睡覺卻要花上更長的時間才能睡下，所以爬到床上的時間也變早了。
“恭彌，明天文乃會來找我，你會在家嗎”
半躺在床上，看見雲雀披著毛巾進來房間後，知歲又自動自覺地過去接過毛巾給他擦頭發。
“……嗯。”
雲雀這樣淡淡地應允道，嗅著知歲身上淡淡的香氣，一段時間不見了，這段時間外出，他也一直在惦記著她。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把她摟住，本來在給他擦頭發的知歲也被嚇了個措手不及，但還是順勢抱住了他。
“後天產檢”他這樣問道，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是啊，”知歲眨巴眼睛，有些驚奇: “你居然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呢。”
“我跟你一起去。”雲雀用不容違抗的語氣說著，又自然地把知歲手上拿著的濕漉漉的毛巾抽走掛好。
“哦，好啊。”知歲點點頭，又忽然想起什麽: “哦不，你後天不是要開會嗎去不了產檢吧，我自己開車去就好了。”
“哲代我去。”雲雀自然地回答，又把房間的燈光調暗。
——啊，對不起，草壁。
知歲在心中無奈地微笑。
……
後天，守護者會議。
“對不起大家，恭先生今天不能出席會議，所以他讓我把需要告訴大家的事情都準備好了。”
在彭格列的守護者會議上，雲雀的席子一如既往地讓草壁代任——平常都是這樣，雲雀來了才算奇怪。
“不，雖然每次都是這樣，但這次的會議雲雀那家夥本來是答應會出席的啊”
山本有些困惑，雖然他是我行我素沒錯，但最近他都感覺雲雀變得稍微柔和一點了，答應了會出席應該就會出席才對。
“那家夥，這麽多年來都沒有長進……”獄寺又無奈又不爽地蹙起眉頭，伸手敲了敲桌面: “嘛，本來我就沒多期待他會出現就對了。”
“不不不不，恭先生這次本來是真的打算出席的……”草壁看見這情況，慌忙搖頭否認。
“草壁，你每次都是這樣說的啊。”獄寺挑眉說道: “不過說起來，如果雲雀那家夥真不出席，他也不會把草壁安排過來。”
那家夥才沒有群體意識，讓他嗤之以鼻的會議，當然不值得他安排什麽。
“對，所以這次是因為知歲小姐要產檢……”草壁有些無奈，就解釋道。
……
…
…
於是，全場安靜了數秒。
“極限——!哈哈哈哈哈!雲雀那家夥還真的是愛著橘名那家夥的呢!”
笹川了平居然是最快反應過來的，就拍案而起，也不顧會嚇著旁邊的庫洛姆，感動地說道。
“哈哈哈……大哥，你也太激動了。”沢田綱吉招了招手讓笹川了平坐下，又嘆了口氣。
“不，了平說的沒錯。”裏包恩抿了口咖啡，又坐在草壁的肩膀上: “雖然我在十年前就很看好那兩個人，但這個組合我真是百看不厭啊。”
“是嗎實際上我到現在為止也想象不了那個雲雀到底是怎樣和人相處的，尤其是那個性格那麽囂張的女人……”獄寺本來對雲雀與知歲也沒怎麽留意，就有些無奈地回話。
“——在我看來，真幸好雲雀那家夥能遇上知歲呢。”裏包恩一臉人畜無害地說道。
“果然，雲雀那家夥感覺變柔和了也是這個原因嗎”山本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吧。”沢田綱吉這樣微笑著回答。
——對於無數次看見雲雀因為知歲而變得稍微著急或者生氣的表情後，他也感覺到了一件事，或許，雲雀是真的愛著知歲學姐的……
甚至在他的角度看來，要說兩人之間誰更喜歡對方一點……
他會回答，雲雀前輩更愛著知歲學姐一點吧。
……
彭格列守護者會議突然從討論重要事情變成討論雲雀的護妻故事系列，讓另一邊廂默不作聲地看著知歲照B超的雲雀也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是醫院的空調太冷了嗎
雲雀一雙冷眸瞥了眼醫生房內的空調口，察覺到自家老婆現在正撩起了上衣接受檢查，不想她肚子著涼的他又默默地站在能擋住風口位置。
“恭彌你看，這孩子的臉糊成一團的，真可愛啊。”
那邊的知歲也沒察覺什麽，只是看著顯示屏一個人興奮了起來，又揪住雲雀的衣袖說道。
“……嗯。”
而他，只是一如既往用簡短平淡的口吻回答。
——要是一般人的話，肯定又會說雲雀，或者這個準爸爸過分冷淡了吧。
但是她的話，是能感覺到的。
這個人對她說話的語氣，總是帶著幾分不容易察覺的溫柔和包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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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雖然經常外出工作甚至熬夜，但想睡的時候還是能隨時睡著的，要說這樣睡不好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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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那之後，她還是毫無懸念地遭受到雲雀的責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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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和我一樣期待著這個孩子。
從小到大，她不是第一次看見雲雀進醫院，她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光顧醫院，但和雲雀一起主動走進醫院，一起乖乖地聽醫生說話還是第一次。
因為以前，不論是她還是雲雀也是不會特意去留心醫生說話的人，兩人都愛亂來，就這樣為了她腹中的小生命，兩個性格乖張的人這樣像個尋常父母般坐下聽話，接受檢查，實在是讓她感覺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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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啊。”知歲點點頭，又忽然想起什麽: “哦不，你後天不是要開會嗎去不了產檢吧，我自己開車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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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恭先生這次本來是真的打算出席的……”草壁看見這情況，慌忙搖頭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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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夥才沒有群體意識，讓他嗤之以鼻的會議，當然不值得他安排什麽。
“對，所以這次是因為知歲小姐要產檢……”草壁有些無奈，就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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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大哥，你也太激動了。”沢田綱吉招了招手讓笹川了平坐下，又嘆了口氣。
“不，了平說的沒錯。”裏包恩抿了口咖啡，又坐在草壁的肩膀上: “雖然我在十年前就很看好那兩個人，但這個組合我真是百看不厭啊。”
“是嗎實際上我到現在為止也想象不了那個雲雀到底是怎樣和人相處的，尤其是那個性格那麽囂張的女人……”獄寺本來對雲雀與知歲也沒怎麽留意，就有些無奈地回話。
“——在我看來，真幸好雲雀那家夥能遇上知歲呢。”裏包恩一臉人畜無害地說道。
“果然，雲雀那家夥感覺變柔和了也是這個原因嗎”山本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好奇地問道。
“是吧。”沢田綱吉這樣微笑著回答。
——對於無數次看見雲雀因為知歲而變得稍微著急或者生氣的表情後，他也感覺到了一件事，或許，雲雀是真的愛著知歲學姐的……
甚至在他的角度看來，要說兩人之間誰更喜歡對方一點……
他會回答，雲雀前輩更愛著知歲學姐一點吧。
……
彭格列守護者會議突然從討論重要事情變成討論雲雀的護妻故事系列，讓另一邊廂默不作聲地看著知歲照B超的雲雀也感覺到了一陣惡寒。
——是醫院的空調太冷了嗎
雲雀一雙冷眸瞥了眼醫生房內的空調口，察覺到自家老婆現在正撩起了上衣接受檢查，不想她肚子著涼的他又默默地站在能擋住風口位置。
“恭彌你看，這孩子的臉糊成一團的，真可愛啊。”
那邊的知歲也沒察覺什麽，只是看著顯示屏一個人興奮了起來，又揪住雲雀的衣袖說道。
“……嗯。”
而他，只是一如既往用簡短平淡的口吻回答。
——要是一般人的話，肯定又會說雲雀，或者這個準爸爸過分冷淡了吧。
但是她的話，是能感覺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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