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誰說咬舌頭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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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誰說咬舌頭會死
單綱原本以為自己表演的非常成功，假裝了一陣癲癇過後，雖然傷口崩裂，但僵硬的身體也得到了充分的活動。
他在心裏不住的給自己打氣，一定要堅持到晚上。到了晚上，就有可能找到逃出去的機會。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武卓到了。
餘光裏看到武卓的一刻，單綱是動了殺心的，但武卓始終和病床保持著足夠的安全距離。
要是換做平時，他完全有信心暴起後，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了解了對方。
但眼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屋裏虎視眈眈的刑部公人在，除非武卓自己湊到近前，不然根本沒有機會。
單綱在心裏盤算，一旦武卓自己送到他的手邊，是繼續隱忍另尋機會，還是不顧後果的當即格殺時。
聽到武卓用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大串讓他毛骨悚然的話來。
殺人者恒必殺之，這句古話單綱不但知道，而且覺悟很深。他知道武卓會恨他，恨他殺了王祿恩，也恨他幾次三番的試圖刺殺。
所以，如果武卓對他流露出強烈的殺心，他毫不意外。
但他卻沒想到，武卓根本沒想著殺他，而是要把他搞成癱子，再封閉他的五感。
要讓他求死不能！
這一刻，單綱是真的怕了。
他相信武卓對他的恨意，足以不擇手段的報覆。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身不能動、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的，年覆一年的躺在那裏……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
單綱不敢去想，但腦子又不受控制的去想。
越想心裏便越怕，根本沒意識到，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他完全沒有想過武卓是在恫嚇。
大魔頭王祿恩的徒弟啊……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就在單綱陷入無法抑制的恐慌時，房門被輕聲敲響。接著一名小吏引著提著醫箱的阿茶進屋。
武卓笑著起身對阿茶道了聲辛苦，伸手接過醫箱。
在阿茶被小吏帶去別處休息是，將醫箱放到桌上掀開蓋子。
挪開上層掀起遮蓋的青布，在所有人的註視下，不緊不慢的挑選了一下，最終選出一柄鋒銳尖細的手術刀。
轉頭看向刑部主事，打商量的說：“大人，我先挑斷他的大椎。”
“……”刑部主事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武卓，喉嚨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清了下嗓子，幹笑著說：“這個……咳，這個……”
“你看……想他開口你們總是要用刑的。讓我來，只一刀，很快的。”武卓非常有誠意的繼續商量。
“這……還是先用刑吧。你畢竟不是刑部之人。動手的話，於理不合。”刑部主事糾結了一番，還是否了武卓的“好意”。
“大人，還有諸位。”武卓手裏握著刀拱手挨個施禮，誠懇的說，“我的醫術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師仇不可不報，諸位行個方便，日後但有需要，武某必將竭盡所能。”
“……”屋子裏又是一陣沈默。
說實話，武卓的承諾讓人很難不心動。
穎縣主的腸癰，雖然大家都是聽說，但堂堂長公主府，沒理由替一個半大小子編造揚名。
如果那一件還存疑的話，李令貞在建春門重傷垂死，可是太多人都看見的實事。被武卓生生從閻王殿給拽了回來，這是肯定沒有錯的。
不然金吾衛的軍醫，也不會隨便招呼一聲，就興匆匆的趕來幫忙。
那些都不提，單綱之前在牢裏時，可以說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落到武卓手中如何，人此刻就躺在床上，長眼的就能看到。
這樣的手段，出世才多久就得了皇帝的賞識，不但封了醫官，還專門為其建立了藥研院。
就憑這份聖眷，即使是個醫官，也是萬不好得罪的。
誰沒有個父母家人，就算沒有家人，也還得考慮下自己吧。
不管怎樣，能在這樣一位醫者面前落份人情，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感受到房間內一眾手下稍顯熱切的目光，同樣心動不已的刑部主事，再次清了下嗓子。
剛要開口，面色覆雜的張姓公人搶先抱拳發聲：“大人，不可為私情壞了規矩。”
“嘖，怎麽能這麽說呢。”刑部主事一臉暧昧，用略帶教訓的口吻說：“大夥兒都知道，武大人的話是開玩笑的，怎麽就你當真了。”
“啊？”張姓公人一下沒反應過來。
“是不是這樣啊，武大人？”刑部主事淡笑著看向武卓。
“是啊~”武卓也笑了，轉頭看向張姓公人，誠懇的說：“張大人，我是嚇他的。這屋裏的諸位都看出來了，怎麽就你如此憨直啊。”
武卓一句話出口，屋裏的人全都尬笑著點頭回應。
“你看看。”武卓示意了大夥兒：“人是我救回來的，還指望從他嘴裏摳出到底是哪個混蛋，恨我和我師父不死，我怎麽能害他呢。”
“就是，就是……”站在床邊的惡漢連連點頭。
大巴掌拍了拍單綱滿是汗珠子的臉，眼底帶著興奮的說：“灑家正要跟武大人學學如何治病救人呢，張大人，我看……您還是別擱這兒礙事兒了。”
見張姓公人面色僵硬，武卓滿含深意的說：“張大人放心，就算救治過程中出了什麽意外，我下次面聖時自會與陛下請罪，並說明與諸位無關。
相信只要問出口供，陛下也會體諒我身負師仇，救治仇人時心神不寧而失手的。”
武卓如此一說，刑部主事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去了。
擡手拍了拍趙姓公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博昌啊，武大人都這麽說了，你還執拗什麽。
想想家中老母，憑小武大人的醫術，說不定就有辦法呢。”
“……”趙姓公人沈默了。
面色糾結了良久，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單綱，又看了眼武卓，隨後視線掃過屋裏的每一張臉。
咬著牙擠出一句：“不必了！”
一句話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床上的單綱絕望了，眼瞅著武卓沖屋裏的人作了個羅圈揖，隨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向自己走來。
猛地坐了起來，挪動著縮到床角，猙獰中透著驚恐的大喊：“你別過來，你再近前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誰告訴你咬斷舌頭會死的？”武卓冷笑著問道。
“……”單綱看著武卓的臉，整個人都被惡寒包裹。
努力抻著頭，沖正在往外走的刑部主事大喊：“當官的！你要敢放縱這小子搞爺爺，就休想得到一個字的口供。”
“放心吧，我會讓你就算頭拱地，也會想盡辦法的說出知道的一切。”武卓臉上笑容溫和，但落在單綱眼裏，卻怎麽看怎麽透著一股扭曲和邪惡。
“來，搭把手。”武卓看向床邊的幾個軍醫，指揮道：“把他翻過來按到床上。”
幾個軍醫顯然有些嚇到了，一個個下意識的想伸手，卻遲疑著不敢去抓單綱。
“起一邊兒去，我來！”惡漢等的著急，伸胳膊把幾個軍醫扒拉到一邊，探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扯住單綱，直接給按到了床上。
單綱玩了命的掙紮，可他此時的狀態，如何能擰的過惡漢，被死死的按在床上，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按住了啊。”武卓叮囑了一句，手中手術刀的刀尖便抵住了單綱的脊椎。
“不！”單綱絕望之下大吼一聲，隨後用劈了的嗓子玩命的大喊：“我招！我招啦，我什麽都招！我就是個奉命行事的，你報仇也別來找我！”
“就算你背後還有主使，動手的也是你。他逃不掉，你也別想逃！”武卓聲音平穩，握刀的手腕稍稍一發力，尖細的刀尖便透進了皮膚。
暗紅色的血從創口中湧出，在脊椎形成的凹陷中囤了一些後，一道血線順著腰側流到了本就血跡斑斑，還透著一股屎尿味兒的褥子上。
單綱清晰的感覺到了刺痛，還有血沿著皮下流的麻癢。
終於，眼前一黑，咯嘍一聲暈了過去……
武卓看著一動不動的單綱，臉上一陣狐疑。
伸手試了下鼻息，又翻開眼皮看了眼他散大的瞳孔。
轉頭喊：“老孫……”
孫長仙臉色發白，杵在那不知在想什麽呢。
“老孫？”武卓又叫了一聲。
“啊…啊？”孫長仙總算回過神來。
武卓問他：“你不是說可以用針法封閉人的行動嗎？”
“額，是。”孫長仙下意識點頭。
“把他封了。”武卓指了下床上的單綱。
“好……”孫長仙習慣性的應聲，隨後人僵了一下，瞪著眼珠子瞅著武卓，試探著問：“你剛才是嚇唬他的？”
“廢話，封閉五感是說說就能封上的。他們信，你也信！”武卓滿眼的鄙視。
“……”孫長仙挨了罵卻長舒一口氣，隨後臉上一陣尬笑。
幾個軍醫緊繃的身體此時也松懈了下來，雖然武卓沒說他們，但想著自己居然也信了，同樣是一陣尷尬。
武卓在鹽水盆裏洗了下汙染的手術刀，又過了遍高度白酒，用敷料擦幹凈後放回醫箱裏。
擡頭見屋裏一幫刑部的人全都在瞅自己，憨笑著解釋：“嚇唬，嚇唬他的！”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
“一會兒讓孫老施展金針術，讓他暫時無法動彈。等人醒了，一定既慌張又絕望。諸位再假裝喊我來，作勢刺他的眼睛和耳朵。
驚恐之下，他肯定什麽都招。”武卓臉上掛著的人畜無害的笑容，不急不緩的說出了心裏的計劃。
“哎呀……”門口刑部主事的臉色變了又變，隨後挺起胸脯故意嘆了一聲。
吸引了一幫手下的註意力後，數落道：“你們呀，也不想想小武大人醫者仁心，能幹出那狠厲的事情嘛。
他話一出口，你們就應該明白是計！”
眾人看著成竹在胸的刑部主事，不管心裏怎麽想的，面上全都尷尬的連連稱是，同時連聲讚嘆自己不如主事大人心思細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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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武卓到了。
餘光裏看到武卓的一刻，單綱是動了殺心的，但武卓始終和病床保持著足夠的安全距離。
要是換做平時，他完全有信心暴起後，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了解了對方。
但眼下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屋裏虎視眈眈的刑部公人在，除非武卓自己湊到近前，不然根本沒有機會。
單綱在心裏盤算，一旦武卓自己送到他的手邊，是繼續隱忍另尋機會，還是不顧後果的當即格殺時。
聽到武卓用風輕雲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大串讓他毛骨悚然的話來。
殺人者恒必殺之，這句古話單綱不但知道，而且覺悟很深。他知道武卓會恨他，恨他殺了王祿恩，也恨他幾次三番的試圖刺殺。
所以，如果武卓對他流露出強烈的殺心，他毫不意外。
但他卻沒想到，武卓根本沒想著殺他，而是要把他搞成癱子，再封閉他的五感。
要讓他求死不能！
這一刻，單綱是真的怕了。
他相信武卓對他的恨意，足以不擇手段的報覆。
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身不能動、目不能視、耳不能聽、口不能言的，年覆一年的躺在那裏……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痛苦？
單綱不敢去想，但腦子又不受控制的去想。
越想心裏便越怕，根本沒意識到，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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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單綱陷入無法抑制的恐慌時，房門被輕聲敲響。接著一名小吏引著提著醫箱的阿茶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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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茶被小吏帶去別處休息是，將醫箱放到桌上掀開蓋子。
挪開上層掀起遮蓋的青布，在所有人的註視下，不緊不慢的挑選了一下，最終選出一柄鋒銳尖細的手術刀。
轉頭看向刑部主事，打商量的說：“大人，我先挑斷他的大椎。”
“……”刑部主事看著一臉人畜無害的武卓，喉嚨無意識的滾動了一下。
清了下嗓子，幹笑著說：“這個……咳，這個……”
“你看……想他開口你們總是要用刑的。讓我來，只一刀，很快的。”武卓非常有誠意的繼續商量。
“這……還是先用刑吧。你畢竟不是刑部之人。動手的話，於理不合。”刑部主事糾結了一番，還是否了武卓的“好意”。
“大人，還有諸位。”武卓手裏握著刀拱手挨個施禮，誠懇的說，“我的醫術相信大家都是知道的。師仇不可不報，諸位行個方便，日後但有需要，武某必將竭盡所能。”
“……”屋子裏又是一陣沈默。
說實話，武卓的承諾讓人很難不心動。
穎縣主的腸癰，雖然大家都是聽說，但堂堂長公主府，沒理由替一個半大小子編造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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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金吾衛的軍醫，也不會隨便招呼一聲，就興匆匆的趕來幫忙。
那些都不提，單綱之前在牢裏時，可以說只剩下一口氣吊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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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手段，出世才多久就得了皇帝的賞識，不但封了醫官，還專門為其建立了藥研院。
就憑這份聖眷，即使是個醫官，也是萬不好得罪的。
誰沒有個父母家人，就算沒有家人，也還得考慮下自己吧。
不管怎樣，能在這樣一位醫者面前落份人情，絕對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感受到房間內一眾手下稍顯熱切的目光，同樣心動不已的刑部主事，再次清了下嗓子。
剛要開口，面色覆雜的張姓公人搶先抱拳發聲：“大人，不可為私情壞了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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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張姓公人一下沒反應過來。
“是不是這樣啊，武大人？”刑部主事淡笑著看向武卓。
“是啊~”武卓也笑了，轉頭看向張姓公人，誠懇的說：“張大人，我是嚇他的。這屋裏的諸位都看出來了，怎麽就你如此憨直啊。”
武卓一句話出口，屋裏的人全都尬笑著點頭回應。
“你看看。”武卓示意了大夥兒：“人是我救回來的，還指望從他嘴裏摳出到底是哪個混蛋，恨我和我師父不死，我怎麽能害他呢。”
“就是，就是……”站在床邊的惡漢連連點頭。
大巴掌拍了拍單綱滿是汗珠子的臉，眼底帶著興奮的說：“灑家正要跟武大人學學如何治病救人呢，張大人，我看……您還是別擱這兒礙事兒了。”
見張姓公人面色僵硬，武卓滿含深意的說：“張大人放心，就算救治過程中出了什麽意外，我下次面聖時自會與陛下請罪，並說明與諸位無關。
相信只要問出口供，陛下也會體諒我身負師仇，救治仇人時心神不寧而失手的。”
武卓如此一說，刑部主事心中最後一絲顧慮也去了。
擡手拍了拍趙姓公人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勸道：“博昌啊，武大人都這麽說了，你還執拗什麽。
想想家中老母，憑小武大人的醫術，說不定就有辦法呢。”
“……”趙姓公人沈默了。
面色糾結了良久，看了眼床上躺著的單綱，又看了眼武卓，隨後視線掃過屋裏的每一張臉。
咬著牙擠出一句：“不必了！”
一句話說完，轉身就往外走。
床上的單綱絕望了，眼瞅著武卓沖屋裏的人作了個羅圈揖，隨後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向自己走來。
猛地坐了起來，挪動著縮到床角，猙獰中透著驚恐的大喊：“你別過來，你再近前一步，我就咬舌自盡！”
“誰告訴你咬斷舌頭會死的？”武卓冷笑著問道。
“……”單綱看著武卓的臉，整個人都被惡寒包裹。
努力抻著頭，沖正在往外走的刑部主事大喊：“當官的！你要敢放縱這小子搞爺爺，就休想得到一個字的口供。”
“放心吧，我會讓你就算頭拱地，也會想盡辦法的說出知道的一切。”武卓臉上笑容溫和，但落在單綱眼裏，卻怎麽看怎麽透著一股扭曲和邪惡。
“來，搭把手。”武卓看向床邊的幾個軍醫，指揮道：“把他翻過來按到床上。”
幾個軍醫顯然有些嚇到了，一個個下意識的想伸手，卻遲疑著不敢去抓單綱。
“起一邊兒去，我來！”惡漢等的著急，伸胳膊把幾個軍醫扒拉到一邊，探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扯住單綱，直接給按到了床上。
單綱玩了命的掙紮，可他此時的狀態，如何能擰的過惡漢，被死死的按在床上，無論如何也掙脫不開。
“按住了啊。”武卓叮囑了一句，手中手術刀的刀尖便抵住了單綱的脊椎。
“不！”單綱絕望之下大吼一聲，隨後用劈了的嗓子玩命的大喊：“我招！我招啦，我什麽都招！我就是個奉命行事的，你報仇也別來找我！”
“就算你背後還有主使，動手的也是你。他逃不掉，你也別想逃！”武卓聲音平穩，握刀的手腕稍稍一發力，尖細的刀尖便透進了皮膚。
暗紅色的血從創口中湧出，在脊椎形成的凹陷中囤了一些後，一道血線順著腰側流到了本就血跡斑斑，還透著一股屎尿味兒的褥子上。
單綱清晰的感覺到了刺痛，還有血沿著皮下流的麻癢。
終於，眼前一黑，咯嘍一聲暈了過去……
武卓看著一動不動的單綱，臉上一陣狐疑。
伸手試了下鼻息，又翻開眼皮看了眼他散大的瞳孔。
轉頭喊：“老孫……”
孫長仙臉色發白，杵在那不知在想什麽呢。
“老孫？”武卓又叫了一聲。
“啊…啊？”孫長仙總算回過神來。
武卓問他：“你不是說可以用針法封閉人的行動嗎？”
“額，是。”孫長仙下意識點頭。
“把他封了。”武卓指了下床上的單綱。
“好……”孫長仙習慣性的應聲，隨後人僵了一下，瞪著眼珠子瞅著武卓，試探著問：“你剛才是嚇唬他的？”
“廢話，封閉五感是說說就能封上的。他們信，你也信！”武卓滿眼的鄙視。
“……”孫長仙挨了罵卻長舒一口氣，隨後臉上一陣尬笑。
幾個軍醫緊繃的身體此時也松懈了下來，雖然武卓沒說他們，但想著自己居然也信了，同樣是一陣尷尬。
武卓在鹽水盆裏洗了下汙染的手術刀，又過了遍高度白酒，用敷料擦幹凈後放回醫箱裏。
擡頭見屋裏一幫刑部的人全都在瞅自己，憨笑著解釋：“嚇唬，嚇唬他的！”
“……”所有人都是一陣無語。
“一會兒讓孫老施展金針術，讓他暫時無法動彈。等人醒了，一定既慌張又絕望。諸位再假裝喊我來，作勢刺他的眼睛和耳朵。
驚恐之下，他肯定什麽都招。”武卓臉上掛著的人畜無害的笑容，不急不緩的說出了心裏的計劃。
“哎呀……”門口刑部主事的臉色變了又變，隨後挺起胸脯故意嘆了一聲。
吸引了一幫手下的註意力後，數落道：“你們呀，也不想想小武大人醫者仁心，能幹出那狠厲的事情嘛。
他話一出口，你們就應該明白是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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