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到底是誰汙蔑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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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到底是誰汙蔑了誰
武卓不知道洛陽百姓反感喇嘛，但他知道如果起了沖突，坊裏的百姓肯定會向著他。
畢竟，兩大車的東西可不是白送出去的。
而且他還知道，盡管自己官職不高，但沒理由比不上幾個喇嘛。
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還能慣著幾個喇嘛居高臨下的跟自己說話？
開玩笑！
原本有一幫坊眾、巡捕，門口的荷姑娘和阿茶，身邊的楊安達，武卓就不懼幾個喇嘛。眼下劉博郎也帶著人到了，心裏就更穩了。
擡手跟劉博朗打了個招呼，讓幾個喇嘛看清楚局勢，然後才揚聲說道：“別讓本官問你們第三遍，速速報出名號。”
喇嘛們不在乎平民，巡捕也不看在眼裏，但穿著刑部官衣的劉博朗他們卻不敢無視。
眼看著劉博朗翻身下馬站在武卓身側，花白頭發的喇嘛面帶晦氣，悶聲說道：“我們是大日尼勒克廟的僧眾。”
示意了下身旁的老喇嘛，介紹說：“這位是措得尼上師。我們這次前來，是有話要問武……大人。”
“有話問我就堵我家大門，你們好大的威風啊。”武卓仍然沒問對方的來意，而是指責幾個喇嘛的德行。
“我們也不想堵門，是她們！”花白頭發的喇嘛回身指著門神一般的荷姑娘跟阿茶，不滿的說：“她們不允許我們進門。”
“你身後的宅子是我家！”武卓聲音拔高一節，質問道：“誰允許你們想進誰家就進，不讓進就當街堵門的？大唐律法嗎？”
“……”
花白頭發的喇嘛嘴唇動了動，硬是沒想出說詞。
叫措得尼的老喇嘛擡起眼皮，醞釀了下要開口，可不等他張嘴呢，武卓已經轉向身邊的劉博朗。
抱拳道：“劉大人，不知這幾個喇嘛的行徑，律法上怎麽說？”
劉博朗雖然是官，卻和百姓一樣不願跟喇嘛多做糾纏。但今天事兒落在了武卓身上，想不糾纏也不行。
不提皇後和長公主都跟刑部打過招呼，武卓本身還是陛下欽點的藥研院主事。這要是出了什麽紕漏，別說他了，就連刑部的幾個上官都得不了好。
於是正色對幾個喇嘛說：“爾等光天化日之下滋擾治安，按律應當枷刑、罰銀或罰勞役。”
“可是他汙蔑措得尼上師。”花白頭發的喇嘛指著武卓怒斥。
這話一出口，周圍圍攏的百姓中間瞬間揚起一陣嘈雜。
大夥兒都覺得武卓的人品不錯，按說不應該汙蔑喇嘛。不過如果不是確有其事，喇嘛也不應該堵在這兒啊。
一時間拿不準對錯，便忍不住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
武卓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都不認識那個老喇嘛，怎麽可能汙蔑對方。
唯一沾邊兒的，就只有浴藥的事了。
不出意外的話，高家人上喇嘛廟理論，喇嘛不敢惹高家，就問明白始末來找武卓的麻煩。
而那個老喇嘛，應該就是開藥之人。
一瞬間想明白了因果，武卓掃了眼面色依舊平淡的老喇嘛。
正色道：“首先，我不認識你們這位什麽上師，何來汙蔑一說？再者，就算我汙蔑他，你們也應該到衙門狀告，私下來堵我家門？
你們到底是喇嘛還是土匪？”
“正解！”劉博朗緊接著開口，肅聲說：“就算這位上師受了汙蔑，也應去洛陽縣衙狀告。縣尉捕快自會查明原委與尓等做主。
像你們這樣私闖上門滋擾百姓，實乃藐視朝廷無視律法之行。”
事情到了這裏，幾個年輕喇嘛還面色憤憤或是不屑，但老喇嘛算是看明白了，刑部的官兒擺明了向著武卓。
如今自己這面被抓住了錯處，如果不說些軟話，對方真可能按照大唐律法行事。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老喇嘛也不傻。
馬上對著劉博朗和聲說道：“這位官人，我等藩外而來，實不了解大唐律法，還望原諒。”
“藩外而來？”武卓冷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錯什麽泥上師，你和你一起的這幾位漢話說的這麽好，來大唐恐怕三五年都不止吧？
待了這麽長時間，還不了解大唐律法，這說的過去嗎？”
“你……”花白頭發的喇嘛盯著武卓，眼球上的血絲都要爆開了。
“你什麽你，我說的就是你！”武卓斜眼看向對方：“你漢話說的這麽流利，告訴大家，來大唐多少年了？”
“……”花白頭發的喇嘛氣勢以弱，挪開視線閉口不語。
“二十年都不止了，三娃子不到十歲那年，老漢就在會節坊見過他。”鄰居大叔半陰不陽的冒出一句。
“二十多年了，還說不了解大唐律法……你就是沒把大唐，沒把大唐官府，也沒把我們唐人放在眼裏！”
隨著武卓一句話殺人誅心的話出口，別說周圍的坊眾、巡捕了，連刑部的十幾個公人都盯著幾個喇嘛怒目而視。
同時被上百號人怒視著，饒是幾個喇嘛再大膽也心中膽寒。
尤其是幾個年輕的，警惕的看著周圍無處不在的敵視目光，面色不安的同時再也沒了之前的桀驁。
劉博朗眼見著幾個喇嘛被徹底震住，偷偷看了一眼武卓暗自心驚。
他之前對武卓的印象，除了醫術了得外，一直覺得這小子憨厚有禮，整日一副心大的模樣。
就算幾次被截殺，似乎也沒有太過緊張。
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武卓的另外一副模樣。不但懂得借勢還咄咄逼人，完全不似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眼看著人群的怒火已經被徹底點燃了，生怕鬧出事。
趕忙接過話頭，對著幾個喇嘛說：“事實如此，爾等休想狡辯。鑒於你們今日之行為，本官判罰你們首責罰銀五十兩，從眾每人罰銀十兩。
限三日內交付與洛陽縣衙，你們可認？！”
“認！”老喇嘛正不知如何應對，一聽只是罰銀毫不猶豫的就點頭了。
“我警告你們，以後如有再犯，必將緝拿收監。可聽清了？！”劉博朗肅聲補充。
“聽清了。”老喇嘛再次點頭。
“你們呢？”劉博朗的視線掃過其它幾個喇嘛。
“……聽清了。”頭發花白的喇嘛咬了咬牙點頭認了，其它幾個年輕些的喇嘛見狀紛紛跟著點頭。
武卓沒想到劉博朗來了個快刀斬亂麻，不過也能理解，畢竟站在他的角度上說，肯定不希望鬧出亂子。
於是清了下嗓子說：“好了，現在咱們再說說你們汙蔑本官的事情。”
“……”
幾個喇嘛差點兒沒瘋了，在他們看來明明是自己這面占理，可鬧到現在正事兒還沒說呢，就先後被罰了兩次。
被罰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倒打一耙，難道這大唐的官兒都是官字兩個口不成！
“看什麽看！”武卓見幾個喇嘛看向自己，不滿的指著老喇嘛質問道：“你們的這個什麽上師，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這世上有他這麽個人，如何能汙蔑？
還說不是你們汙蔑我！”
“你…你雖然沒有點明上師，但你跟信眾汙蔑我們的聖藥。”頭發花白的喇嘛簡直是咬牙切齒。
“什麽亂七八糟的。”武卓緊皺著眉頭，不耐的說：“哪個信眾，什麽聖藥，又如何牽扯到了這個老喇嘛，把話原原本本的說明白。”
“你！我……信眾的名諱我們不便說明，聖藥就是聖藥！聖藥是上師賜下的，你汙蔑聖藥，自然就是汙蔑上師。”頭發花白的喇嘛臉色漲紅氣憤異常。
但說出的話，卻躲躲閃閃繞口令一般不著重點。
這怨不得他，高家那個梅毒公子聽聞大日尼勒克廟有治他皮熱病的奇藥後上門去求。喇嘛們便提出了只有成為信眾，才能被賜下聖藥的要求。
梅毒公子還真不敢在喇嘛廟裏放肆，為了治病只能咬著牙應了。不過他也提出了要求，就是一不能向外透漏他入喇嘛教的事，二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病。
喇嘛們好容易逮住一條有分量的大魚，肯定不能放過，自然是梅毒公子說什麽他們就應什麽。
一番簡單的入教儀式後，收下了梅毒公子第一筆供奉，並給了他兩劑浴藥。
梅毒公子回去後一用，發現藥效果然如傳聞中那麽神奇，兩劑藥用完，便向大日尼勒克廟進獻了黃金五十兩，一次性換回了五十劑浴藥。
喇嘛們拉梅毒公子入教，打的主意是讓對方給廟裏拉來更多有分量的上層人物。
這麽多年下來，他們自己也知道，喇嘛教在中原並不討喜，很多人都輕視甚至敵視。
只有依著手裏的資源，滿足唐人有所求的心理，慢慢拉攏教眾逐步擴張才是正理。
現在武卓讓他們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爆出來，這如何能行。
略微思索了一下，老喇嘛對著劉博朗緩緩開口：“大人，此地嘈雜，我們還是尋個僻靜之處慢慢詳說吧。”
劉博朗也想人群趕緊散去，聽了老喇嘛的話剛要點頭，就聽一旁的武卓開口：“還真不行！
本官乃太醫院六品醫正，還是皇家藥研院管事，今日被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汙蔑，如果不能當眾把事情說清楚，流言蜚語一起，就算跳進黃河也無法洗清了。
所以，今天咱們就在這裏把話說明。至於是我汙蔑你們還是你們汙蔑我……”
武卓說著話沖四下抱拳幾次，揚聲說道：“相信諸位高鄰，諸位刑部公人，自有公論！”
“好！”李捕頭帶頭叫了聲好，緊接著四下一片叫好聲轟然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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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卓不知道洛陽百姓反感喇嘛，但他知道如果起了沖突，坊裏的百姓肯定會向著他。
畢竟，兩大車的東西可不是白送出去的。
而且他還知道，盡管自己官職不高，但沒理由比不上幾個喇嘛。
天時地利人和都占全了，還能慣著幾個喇嘛居高臨下的跟自己說話？
開玩笑！
原本有一幫坊眾、巡捕，門口的荷姑娘和阿茶，身邊的楊安達，武卓就不懼幾個喇嘛。眼下劉博郎也帶著人到了，心裏就更穩了。
擡手跟劉博朗打了個招呼，讓幾個喇嘛看清楚局勢，然後才揚聲說道：“別讓本官問你們第三遍，速速報出名號。”
喇嘛們不在乎平民，巡捕也不看在眼裏，但穿著刑部官衣的劉博朗他們卻不敢無視。
眼看著劉博朗翻身下馬站在武卓身側，花白頭發的喇嘛面帶晦氣，悶聲說道：“我們是大日尼勒克廟的僧眾。”
示意了下身旁的老喇嘛，介紹說：“這位是措得尼上師。我們這次前來，是有話要問武……大人。”
“有話問我就堵我家大門，你們好大的威風啊。”武卓仍然沒問對方的來意，而是指責幾個喇嘛的德行。
“我們也不想堵門，是她們！”花白頭發的喇嘛回身指著門神一般的荷姑娘跟阿茶，不滿的說：“她們不允許我們進門。”
“你身後的宅子是我家！”武卓聲音拔高一節，質問道：“誰允許你們想進誰家就進，不讓進就當街堵門的？大唐律法嗎？”
“……”
花白頭發的喇嘛嘴唇動了動，硬是沒想出說詞。
叫措得尼的老喇嘛擡起眼皮，醞釀了下要開口，可不等他張嘴呢，武卓已經轉向身邊的劉博朗。
抱拳道：“劉大人，不知這幾個喇嘛的行徑，律法上怎麽說？”
劉博朗雖然是官，卻和百姓一樣不願跟喇嘛多做糾纏。但今天事兒落在了武卓身上，想不糾纏也不行。
不提皇後和長公主都跟刑部打過招呼，武卓本身還是陛下欽點的藥研院主事。這要是出了什麽紕漏，別說他了，就連刑部的幾個上官都得不了好。
於是正色對幾個喇嘛說：“爾等光天化日之下滋擾治安，按律應當枷刑、罰銀或罰勞役。”
“可是他汙蔑措得尼上師。”花白頭發的喇嘛指著武卓怒斥。
這話一出口，周圍圍攏的百姓中間瞬間揚起一陣嘈雜。
大夥兒都覺得武卓的人品不錯，按說不應該汙蔑喇嘛。不過如果不是確有其事，喇嘛也不應該堵在這兒啊。
一時間拿不準對錯，便忍不住竊竊私語的討論起來。
武卓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都不認識那個老喇嘛，怎麽可能汙蔑對方。
唯一沾邊兒的，就只有浴藥的事了。
不出意外的話，高家人上喇嘛廟理論，喇嘛不敢惹高家，就問明白始末來找武卓的麻煩。
而那個老喇嘛，應該就是開藥之人。
一瞬間想明白了因果，武卓掃了眼面色依舊平淡的老喇嘛。
正色道：“首先，我不認識你們這位什麽上師，何來汙蔑一說？再者，就算我汙蔑他，你們也應該到衙門狀告，私下來堵我家門？
你們到底是喇嘛還是土匪？”
“正解！”劉博朗緊接著開口，肅聲說：“就算這位上師受了汙蔑，也應去洛陽縣衙狀告。縣尉捕快自會查明原委與尓等做主。
像你們這樣私闖上門滋擾百姓，實乃藐視朝廷無視律法之行。”
事情到了這裏，幾個年輕喇嘛還面色憤憤或是不屑，但老喇嘛算是看明白了，刑部的官兒擺明了向著武卓。
如今自己這面被抓住了錯處，如果不說些軟話，對方真可能按照大唐律法行事。
好漢還不吃眼前虧呢，老喇嘛也不傻。
馬上對著劉博朗和聲說道：“這位官人，我等藩外而來，實不了解大唐律法，還望原諒。”
“藩外而來？”武卓冷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錯什麽泥上師，你和你一起的這幾位漢話說的這麽好，來大唐恐怕三五年都不止吧？
待了這麽長時間，還不了解大唐律法，這說的過去嗎？”
“你……”花白頭發的喇嘛盯著武卓，眼球上的血絲都要爆開了。
“你什麽你，我說的就是你！”武卓斜眼看向對方：“你漢話說的這麽流利，告訴大家，來大唐多少年了？”
“……”花白頭發的喇嘛氣勢以弱，挪開視線閉口不語。
“二十年都不止了，三娃子不到十歲那年，老漢就在會節坊見過他。”鄰居大叔半陰不陽的冒出一句。
“二十多年了，還說不了解大唐律法……你就是沒把大唐，沒把大唐官府，也沒把我們唐人放在眼裏！”
隨著武卓一句話殺人誅心的話出口，別說周圍的坊眾、巡捕了，連刑部的十幾個公人都盯著幾個喇嘛怒目而視。
同時被上百號人怒視著，饒是幾個喇嘛再大膽也心中膽寒。
尤其是幾個年輕的，警惕的看著周圍無處不在的敵視目光，面色不安的同時再也沒了之前的桀驁。
劉博朗眼見著幾個喇嘛被徹底震住，偷偷看了一眼武卓暗自心驚。
他之前對武卓的印象，除了醫術了得外，一直覺得這小子憨厚有禮，整日一副心大的模樣。
就算幾次被截殺，似乎也沒有太過緊張。
但是今天，他見識到了武卓的另外一副模樣。不但懂得借勢還咄咄逼人，完全不似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眼看著人群的怒火已經被徹底點燃了，生怕鬧出事。
趕忙接過話頭，對著幾個喇嘛說：“事實如此，爾等休想狡辯。鑒於你們今日之行為，本官判罰你們首責罰銀五十兩，從眾每人罰銀十兩。
限三日內交付與洛陽縣衙，你們可認？！”
“認！”老喇嘛正不知如何應對，一聽只是罰銀毫不猶豫的就點頭了。
“我警告你們，以後如有再犯，必將緝拿收監。可聽清了？！”劉博朗肅聲補充。
“聽清了。”老喇嘛再次點頭。
“你們呢？”劉博朗的視線掃過其它幾個喇嘛。
“……聽清了。”頭發花白的喇嘛咬了咬牙點頭認了，其它幾個年輕些的喇嘛見狀紛紛跟著點頭。
武卓沒想到劉博朗來了個快刀斬亂麻，不過也能理解，畢竟站在他的角度上說，肯定不希望鬧出亂子。
於是清了下嗓子說：“好了，現在咱們再說說你們汙蔑本官的事情。”
“……”
幾個喇嘛差點兒沒瘋了，在他們看來明明是自己這面占理，可鬧到現在正事兒還沒說呢，就先後被罰了兩次。
被罰也就算了，居然還被倒打一耙，難道這大唐的官兒都是官字兩個口不成！
“看什麽看！”武卓見幾個喇嘛看向自己，不滿的指著老喇嘛質問道：“你們的這個什麽上師，今天之前，我都不知這世上有他這麽個人，如何能汙蔑？
還說不是你們汙蔑我！”
“你…你雖然沒有點明上師，但你跟信眾汙蔑我們的聖藥。”頭發花白的喇嘛簡直是咬牙切齒。
“什麽亂七八糟的。”武卓緊皺著眉頭，不耐的說：“哪個信眾，什麽聖藥，又如何牽扯到了這個老喇嘛，把話原原本本的說明白。”
“你！我……信眾的名諱我們不便說明，聖藥就是聖藥！聖藥是上師賜下的，你汙蔑聖藥，自然就是汙蔑上師。”頭發花白的喇嘛臉色漲紅氣憤異常。
但說出的話，卻躲躲閃閃繞口令一般不著重點。
這怨不得他，高家那個梅毒公子聽聞大日尼勒克廟有治他皮熱病的奇藥後上門去求。喇嘛們便提出了只有成為信眾，才能被賜下聖藥的要求。
梅毒公子還真不敢在喇嘛廟裏放肆，為了治病只能咬著牙應了。不過他也提出了要求，就是一不能向外透漏他入喇嘛教的事，二不能讓別人知道他的病。
喇嘛們好容易逮住一條有分量的大魚，肯定不能放過，自然是梅毒公子說什麽他們就應什麽。
一番簡單的入教儀式後，收下了梅毒公子第一筆供奉，並給了他兩劑浴藥。
梅毒公子回去後一用，發現藥效果然如傳聞中那麽神奇，兩劑藥用完，便向大日尼勒克廟進獻了黃金五十兩，一次性換回了五十劑浴藥。
喇嘛們拉梅毒公子入教，打的主意是讓對方給廟裏拉來更多有分量的上層人物。
這麽多年下來，他們自己也知道，喇嘛教在中原並不討喜，很多人都輕視甚至敵視。
只有依著手裏的資源，滿足唐人有所求的心理，慢慢拉攏教眾逐步擴張才是正理。
現在武卓讓他們光天化日之下把人爆出來，這如何能行。
略微思索了一下，老喇嘛對著劉博朗緩緩開口：“大人，此地嘈雜，我們還是尋個僻靜之處慢慢詳說吧。”
劉博朗也想人群趕緊散去，聽了老喇嘛的話剛要點頭，就聽一旁的武卓開口：“還真不行！
本官乃太醫院六品醫正，還是皇家藥研院管事，今日被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汙蔑，如果不能當眾把事情說清楚，流言蜚語一起，就算跳進黃河也無法洗清了。
所以，今天咱們就在這裏把話說明。至於是我汙蔑你們還是你們汙蔑我……”
武卓說著話沖四下抱拳幾次，揚聲說道：“相信諸位高鄰，諸位刑部公人，自有公論！”
“好！”李捕頭帶頭叫了聲好，緊接著四下一片叫好聲轟然相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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