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能擋麻煩的錢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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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能擋麻煩的錢袋（上）
對於魏國公的要求，武卓自然滿口答應，拎著醫箱就要逃上門外給他準備的便車。
不等上車呢，李令乾就追了出來。
不由分說的，把一個巴掌大繡著精美圖案的袋子塞給武卓。
武卓下意識接在手裏，發現袋子還挺沈。
手指撚了一下，感覺到裏面裝著的，是一個個大拇指肚大小的硬東西。
意識到應該是診金，正猶豫是收下還是推托客氣一下，李令乾便誠意滿滿的開口：“知道你初到洛陽，又適逢大變，這點碎銀子暫且拿著傍身。
待吾弟大好後，魏國公府自有重謝。”
武卓一聽是給他當零花錢的碎銀子，便不再客氣了。
看病拿診金天經地義，再說了他現在兜裏比臉都幹凈。
雖說一時半會兒還沒個用錢的地方，可有點銀子壓兜，心裏終歸是踏實些。
謝過李令乾上了馬車，隨著車夫的一聲吆喝，武卓總算離開了吵得人腦仁兒疼的魏國公府。
確實得去一趟長公主府覆診，不過武卓不打算馬上過去，而是先回雲龍觀。
楊安達告訴他，遇襲那輛篷車裏王祿恩師徒遺落的東西，已經被欒安縣衙役送到了雲龍觀。
而且，觀裏給武卓準備好了住的地方。
在清風留下的記憶裏，師徒倆出發後王祿恩一直抱著個小箱子，怕顛怕碰很寶貝的模樣。
可不知是記憶缺失，還是清風壓根就不知道，對箱子裏的東西完全沒印象。
武卓很想知道裏到底是什麽，因為隱隱的有種感覺，那個小箱子似乎才是師徒倆遇襲的關鍵。
只是連著十多天了，他一直不得自由，只能強行壓下探究的欲望。
馬車很快出了坊門，上了大街後武卓的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起來沒完，這才意識到已經是中午了。
兜裏有錢，便打算嘗嘗大唐洛陽城的美食。可酒樓食肆什麽的都在每個坊裏，主街上除了行人和馬車來往經過，連個小商小販都沒有。
正琢磨這個時辰回雲龍觀，還有沒有飯吃的功夫，馬車經過一處坊門。
和其它坊門處只有零星人車出入不同，經過的這處坊門，人流車流要多出好幾倍來。
一走一過間瞅了眼坊門裏面，好家夥，沿街招牌林立。
好奇心一起，探身掀開車簾，問車把式：“大叔，剛經過的是什麽坊啊？”
“那個啊？”車把式知道武卓是外鄉來客，所以也不見怪。
甩了下馬鞭，帶著自豪的說：“那個就是南市坊。”
“南市坊……南市！”武卓眼睛猛地一亮。
他讀過唐朝背景的小說，自然知道長安城有熱鬧的南市北市。雖然眼下是在洛陽，但想來都是一樣的。
興致一起，趕忙招呼車把式：“大叔，您就在這兒把我放下吧。”
“你要去南市啊？”車把式問話時勒韁繩喚停了馬車。
武卓不想魏國公知道自己沒去長公主府，而是回了雲龍觀。
想到孫長仙說過，他的醫館就在開南市裏，便找理由道：“我去澤方醫館找孫郎中。”
被派出來送客的車把式，都是會看臉色會聽音兒的主。
聽說武卓是去找人，而且似乎不想自己跟著，便不再堅持。
痛快的調了個頭，把武卓放到南市門口，客氣了兩句便揮馬鞭離開了。
武卓單手拎著醫箱站在坊門前，擡頭端詳了一下門額上不認識，但知道是“南市坊”三個字的古篆，才邁步走入坊內。
通常這種熱鬧的地方，也是糟亂人匯聚的地方。換做幾天前，武卓肯定不敢一個人往裏面鉆。
不過他和李令貞閑扯的時候聽說了，洛陽的治安非常之好。
雖然不至於夜不閉戶，但也差不了太多。
主要得益於當年方岳主政時，認為洛陽作為大唐國都，世界之中心，治安上必須要好。
如果街面亂糟糟的，別的不說，只滿大街的番邦人看了，回到母國後一宣揚，瞬間丟臉丟到滿世界。
這句話得到了好面子的唐朝官員廣泛支持，隨後對原有的武侯鋪和不良人進行了整改和剔除，合並成了現在的巡捕房。
巡捕的餉錢不高，但如果逮住小偷小摸拍花子行騙的社會渣渣，並坐實了不是冤假錯案，獎金著實不少。
另外，獎金雖高，但能不能拿到手還不一定。
因為，每月都會對各巡捕房轄區的治安和衛生情況進行考核。
排名高的除了全額將近，還另有賞錢。排名中間的只拿應得的獎金，排名靠後的獎金打折。
至於墊底的，屁都沒有。
當今聖上繼位後，雖然陸續推翻了絕大多數的新政，但對洛陽乃大唐臉面、世界中心這一說法，是極為讚同的。
不但武侯鋪被保留了下來，規矩上還更加嚴格。
以至於現在市面上五花八門的人都規矩的很，橫門更是幾近絕跡。
有了這個底，武卓才敢一時興起，自己溜溜達達的走進南市。
進了南市坊門，武卓第一感覺就是李令貞所言不虛。
街面上熱鬧確實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熱鬧的同時也規矩十足。
街兩側的店鋪招牌，雖然有大有小眼色花圖不一，但都側懸於自家店鋪外墻，沒有裏冒外撅肆意張揚的。
店門前擺有貨物的，也規規矩矩的只擺在自家店口兩側，既不過界也不占街。
路面上的人車不止自覺的左右兩側通行，少有逆行。而且路面上還人車分離。
店門前一溜石板鋪設的人行道，道路中間是馬車道。仔細觀察了下規律，居然還是雙向四車道，分快慢通行。
沿街擺攤的，列於人行道靠馬路一側，顯然是規劃出來的攤位點。
街上人力拉貨的擔擔子叫賣的，也規規矩矩的不與行人車馬相沖。
眼前的一切，著實看的武卓既熟悉又新鮮，瞅瞅這邊看看那邊，一時間楞是沒邁動步子。
正感慨呢，身後忽然一聲呼喝：“哎！那個小子，杵著幹嘛呢！”
武卓沒反應過來是喊自己的，只是下意識的尋聲看去。
結果一瞅之下，發現是個黑衣黑帽子，手拎了跟黑色短棍的公人，正目光不善的瞅著他呢。
“啊？”武卓有些發傻，反手自己的鼻子，確認對方是不是在說自己。
公人看著武卓那外鄉人的傻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並兩步走到近前。
手中木棒指著武卓，怒斥道：“杵這想奶吃那，擋路啦！”
聽到公人的話，武卓才發現自己站在人道和車道中間的位置，確實擋路了。
只是他剛剛的註意力都放在坊內，沒註意身後進來的拉車的和挑擔的在繞著他走。
是自己的錯，武卓趕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小子小地方來的，沒見過如此繁華的場面，一時間有些出神了。”
武卓道歉，又自爆是小地方來的沒見識，公人臉色稍稍好了一些，畢竟這種情況他見的實在不少。
於是拿著架勢冷臉說：“以後長點眼力，念你無心之失，罰款兩文吧。”
“啊？還罰款啊？”武卓傻了。
“噪舌，阻礙通行，罰你兩文已經是最輕的了。”公人滿臉的鐵面無私。
武卓雖然還不了解大唐的物價，但也知道兩文確實不多。
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便老實的從懷裏掏出李令乾給的錢袋。
錢袋掏出來了，又遲疑了。
不是舍不得兩文錢，而是琢磨著小袋子都是銀子，摸大小應該是一兩重的，一塊大概等於一千個銅錢兒。
而兩文錢，是兩個銅錢。
掏出一塊銀子給對方，等於是拿出一張千元大鈔，買兩塊錢的單。
對方不會認為他是在炫富磕摻人吧？
武卓猶豫了一下，公人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錢袋上。
別的不說，看做工繡紋，就不是一般人家用的東西。
再仔細一看，公人頓時有點搓牙花子。錢袋的一角，居然繡著魏國公府的標記。
再打量一下面前的小子，還算幹凈立正，衣服款式材質雖然不是上上之選，但也還不錯。
說話談吐，客氣中透著那麽一丟丟的斯文勁兒。
偷騙了魏國公府？
不可能，再彪再虎的賊人，偷騙了國公府也知道躲風險啊，怎麽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把偷騙到的東西拿出來。
“那啥……”武卓陪著笑臉小聲問：“出門沒帶零錢，哪兒能破一下啊？”
公人看了眼武卓，又看了看他手裏的錢袋：“行吧，念你初到京城，這回暫且繞過你……以後註意啊！”
“哎，好好，給您添麻煩了。”武卓省了兩文錢，趕忙點頭哈腰的道謝。
公人打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拎著木棒繼續溜街。
重新整理好心情，武卓順著人流繼續溜達。
往前走了能有兩個街口，見前面人車道中間聚了幾個人。
瞅縫往裏看，一挑擔子的漢子好像在和圍攏的人推銷著什麽。
圍觀的人擋著，武卓看不清擔子挑的是什麽。行到近處時，一走一過的就留意了一眼。
前後兩個籠子，前面的是三只灰黑花紋，耳朵上豎著一撮硬毛的大貓小貓。
瞅著還挺兇，兩只小貓蜷縮成一團，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類。
大貓直接亮出了鋒利爪子，齜牙沖著周圍人不住低吼。
後面的籠子，乍一看滿眼白花花的皮毛。
仔細一瞅，好像是一只死了的白狐貍。狐貍肚子處，還有一只露著半個身體和一條尾巴的小東西。
是一只小狐貍，把腦袋拱到了大狐貍的肚子下面，後腿一蹬一蹬的應該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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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卓下意識接在手裏，發現袋子還挺沈。
手指撚了一下，感覺到裏面裝著的，是一個個大拇指肚大小的硬東西。
意識到應該是診金，正猶豫是收下還是推托客氣一下，李令乾便誠意滿滿的開口：“知道你初到洛陽，又適逢大變，這點碎銀子暫且拿著傍身。
待吾弟大好後，魏國公府自有重謝。”
武卓一聽是給他當零花錢的碎銀子，便不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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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一時半會兒還沒個用錢的地方，可有點銀子壓兜，心裏終歸是踏實些。
謝過李令乾上了馬車，隨著車夫的一聲吆喝，武卓總算離開了吵得人腦仁兒疼的魏國公府。
確實得去一趟長公主府覆診，不過武卓不打算馬上過去，而是先回雲龍觀。
楊安達告訴他，遇襲那輛篷車裏王祿恩師徒遺落的東西，已經被欒安縣衙役送到了雲龍觀。
而且，觀裏給武卓準備好了住的地方。
在清風留下的記憶裏，師徒倆出發後王祿恩一直抱著個小箱子，怕顛怕碰很寶貝的模樣。
可不知是記憶缺失，還是清風壓根就不知道，對箱子裏的東西完全沒印象。
武卓很想知道裏到底是什麽，因為隱隱的有種感覺，那個小箱子似乎才是師徒倆遇襲的關鍵。
只是連著十多天了，他一直不得自由，只能強行壓下探究的欲望。
馬車很快出了坊門，上了大街後武卓的肚子開始咕嚕嚕的叫起來沒完，這才意識到已經是中午了。
兜裏有錢，便打算嘗嘗大唐洛陽城的美食。可酒樓食肆什麽的都在每個坊裏，主街上除了行人和馬車來往經過，連個小商小販都沒有。
正琢磨這個時辰回雲龍觀，還有沒有飯吃的功夫，馬車經過一處坊門。
和其它坊門處只有零星人車出入不同，經過的這處坊門，人流車流要多出好幾倍來。
一走一過間瞅了眼坊門裏面，好家夥，沿街招牌林立。
好奇心一起，探身掀開車簾，問車把式：“大叔，剛經過的是什麽坊啊？”
“那個啊？”車把式知道武卓是外鄉來客，所以也不見怪。
甩了下馬鞭，帶著自豪的說：“那個就是南市坊。”
“南市坊……南市！”武卓眼睛猛地一亮。
他讀過唐朝背景的小說，自然知道長安城有熱鬧的南市北市。雖然眼下是在洛陽，但想來都是一樣的。
興致一起，趕忙招呼車把式：“大叔，您就在這兒把我放下吧。”
“你要去南市啊？”車把式問話時勒韁繩喚停了馬車。
武卓不想魏國公知道自己沒去長公主府，而是回了雲龍觀。
想到孫長仙說過，他的醫館就在開南市裏，便找理由道：“我去澤方醫館找孫郎中。”
被派出來送客的車把式，都是會看臉色會聽音兒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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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這種熱鬧的地方，也是糟亂人匯聚的地方。換做幾天前，武卓肯定不敢一個人往裏面鉆。
不過他和李令貞閑扯的時候聽說了，洛陽的治安非常之好。
雖然不至於夜不閉戶，但也差不了太多。
主要得益於當年方岳主政時，認為洛陽作為大唐國都，世界之中心，治安上必須要好。
如果街面亂糟糟的，別的不說，只滿大街的番邦人看了，回到母國後一宣揚，瞬間丟臉丟到滿世界。
這句話得到了好面子的唐朝官員廣泛支持，隨後對原有的武侯鋪和不良人進行了整改和剔除，合並成了現在的巡捕房。
巡捕的餉錢不高，但如果逮住小偷小摸拍花子行騙的社會渣渣，並坐實了不是冤假錯案，獎金著實不少。
另外，獎金雖高，但能不能拿到手還不一定。
因為，每月都會對各巡捕房轄區的治安和衛生情況進行考核。
排名高的除了全額將近，還另有賞錢。排名中間的只拿應得的獎金，排名靠後的獎金打折。
至於墊底的，屁都沒有。
當今聖上繼位後，雖然陸續推翻了絕大多數的新政，但對洛陽乃大唐臉面、世界中心這一說法，是極為讚同的。
不但武侯鋪被保留了下來，規矩上還更加嚴格。
以至於現在市面上五花八門的人都規矩的很，橫門更是幾近絕跡。
有了這個底，武卓才敢一時興起，自己溜溜達達的走進南市。
進了南市坊門，武卓第一感覺就是李令貞所言不虛。
街面上熱鬧確實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但熱鬧的同時也規矩十足。
街兩側的店鋪招牌，雖然有大有小眼色花圖不一，但都側懸於自家店鋪外墻，沒有裏冒外撅肆意張揚的。
店門前擺有貨物的，也規規矩矩的只擺在自家店口兩側，既不過界也不占街。
路面上的人車不止自覺的左右兩側通行，少有逆行。而且路面上還人車分離。
店門前一溜石板鋪設的人行道，道路中間是馬車道。仔細觀察了下規律，居然還是雙向四車道，分快慢通行。
沿街擺攤的，列於人行道靠馬路一側，顯然是規劃出來的攤位點。
街上人力拉貨的擔擔子叫賣的，也規規矩矩的不與行人車馬相沖。
眼前的一切，著實看的武卓既熟悉又新鮮，瞅瞅這邊看看那邊，一時間楞是沒邁動步子。
正感慨呢，身後忽然一聲呼喝：“哎！那個小子，杵著幹嘛呢！”
武卓沒反應過來是喊自己的，只是下意識的尋聲看去。
結果一瞅之下，發現是個黑衣黑帽子，手拎了跟黑色短棍的公人，正目光不善的瞅著他呢。
“啊？”武卓有些發傻，反手自己的鼻子，確認對方是不是在說自己。
公人看著武卓那外鄉人的傻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三步並兩步走到近前。
手中木棒指著武卓，怒斥道：“杵這想奶吃那，擋路啦！”
聽到公人的話，武卓才發現自己站在人道和車道中間的位置，確實擋路了。
只是他剛剛的註意力都放在坊內，沒註意身後進來的拉車的和挑擔的在繞著他走。
是自己的錯，武卓趕忙道歉：“對不住對不住，小子小地方來的，沒見過如此繁華的場面，一時間有些出神了。”
武卓道歉，又自爆是小地方來的沒見識，公人臉色稍稍好了一些，畢竟這種情況他見的實在不少。
於是拿著架勢冷臉說：“以後長點眼力，念你無心之失，罰款兩文吧。”
“啊？還罰款啊？”武卓傻了。
“噪舌，阻礙通行，罰你兩文已經是最輕的了。”公人滿臉的鐵面無私。
武卓雖然還不了解大唐的物價，但也知道兩文確實不多。
既然是自己有錯在先，便老實的從懷裏掏出李令乾給的錢袋。
錢袋掏出來了，又遲疑了。
不是舍不得兩文錢，而是琢磨著小袋子都是銀子，摸大小應該是一兩重的，一塊大概等於一千個銅錢兒。
而兩文錢，是兩個銅錢。
掏出一塊銀子給對方，等於是拿出一張千元大鈔，買兩塊錢的單。
對方不會認為他是在炫富磕摻人吧？
武卓猶豫了一下，公人的視線落在他手中的錢袋上。
別的不說，看做工繡紋，就不是一般人家用的東西。
再仔細一看，公人頓時有點搓牙花子。錢袋的一角，居然繡著魏國公府的標記。
再打量一下面前的小子，還算幹凈立正，衣服款式材質雖然不是上上之選，但也還不錯。
說話談吐，客氣中透著那麽一丟丟的斯文勁兒。
偷騙了魏國公府？
不可能，再彪再虎的賊人，偷騙了國公府也知道躲風險啊，怎麽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把偷騙到的東西拿出來。
“那啥……”武卓陪著笑臉小聲問：“出門沒帶零錢，哪兒能破一下啊？”
公人看了眼武卓，又看了看他手裏的錢袋：“行吧，念你初到京城，這回暫且繞過你……以後註意啊！”
“哎，好好，給您添麻煩了。”武卓省了兩文錢，趕忙點頭哈腰的道謝。
公人打鼻子裏哼了一聲，轉身拎著木棒繼續溜街。
重新整理好心情，武卓順著人流繼續溜達。
往前走了能有兩個街口，見前面人車道中間聚了幾個人。
瞅縫往裏看，一挑擔子的漢子好像在和圍攏的人推銷著什麽。
圍觀的人擋著，武卓看不清擔子挑的是什麽。行到近處時，一走一過的就留意了一眼。
前後兩個籠子，前面的是三只灰黑花紋，耳朵上豎著一撮硬毛的大貓小貓。
瞅著還挺兇，兩只小貓蜷縮成一團，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人類。
大貓直接亮出了鋒利爪子，齜牙沖著周圍人不住低吼。
後面的籠子，乍一看滿眼白花花的皮毛。
仔細一瞅，好像是一只死了的白狐貍。狐貍肚子處，還有一只露著半個身體和一條尾巴的小東西。
是一只小狐貍，把腦袋拱到了大狐貍的肚子下面，後腿一蹬一蹬的應該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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