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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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齊君赫帶著蘇琬琬去了另一處宅子，這宅子比起張家旁邊的那座，要大得多，裏面也不止鄧吉一個守衛，還有幾個灑掃做飯的丫頭和家丁。
進了大門，齊君赫把人放在地上，扣住蘇琬琬的手帶著人往裏走。
齊君赫和蘇琬琬經過的時候，這些下人都低著頭不敢直視，齊君赫對著其中一人吩咐，“做了飯菜後送到主屋。”
很快，蘇琬琬就被帶到了主屋，齊君赫自行將燈點亮，靠在油燈旁邊的墻壁上，看著蘇琬琬的方向。
進門後，齊君赫剛松開她的手，蘇琬琬就第一時間拉開了距離，走到屋子內側的書架前面，面向著書架，是半個眼神都沒有看向齊君赫這邊。
但是從緊繃的肩胛來看，她的大半註意力都是落在齊君赫這邊的。
齊君赫借著略顯朦朧的燈光，幽幽目光落在蘇琬琬身上，雙手相交在胸前。
“琬琬，你又在怕我了。”
三年前，兩人初見時，蘇琬琬也像這般猶如驚弓之鳥。
蘇琬琬在找書的動作頓了一瞬，有些僵硬地否認，“沒有。”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靠得越來越近，直到停在蘇琬琬身後，“那為什麽被趕出來時不去找我，而是去客棧？”
太近了，蘇琬琬幾乎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灑出的淡淡熱氣，她搖了搖頭，打算往旁邊走兩步，回避這樣有些窒息的處境。
手腕卻突然被攥住，她被迫停在原地。
蘇琬琬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問：“齊君赫，你若是每每被強迫做不願意的事情，即使是反抗也無濟於事，不會害怕嗎？”
“害怕，可是這沒用，”齊君赫付下身，他的聲音越來越近，“你要像狼一樣記住每一點讓你痛苦的地方，然後找到機會，用利齒穿透他的脖子。”
他這話仿佛意有所指，像是在描述他如今與周楊兩家的處境。
可是蘇琬琬並不想去深究，她幾乎咬碎了牙齒，“你說得輕巧！”
齊君赫是皇上，咬死了他，自己還怎麽活？
周崇還沒死呢！
齊君赫雙手幻過蘇琬琬將人摟在懷裏，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往頸窩深深埋去，直到感受到兩個人之間體溫的流淌。
他維持著這個動作，“你上次就做得很好，可是咬錯了肩膀，下次咬脖子。”
蘇琬琬半張身子都麻了，險些又要說上兩句，齊君赫是不是瘋了這樣的話，但是想起之前齊君赫的反應，還是將話吞了回去，改為擡腳踩在齊君赫的腳上。
懷裏的兔子生氣了，齊君赫淺笑一聲，將人松開。
他喜歡投餵蘇琬琬一些吃食，比如桌上洗幹凈的葡萄，剛買回來的甜點，或者是蜜餞，他依稀記得蘇琬琬喜歡吃甜食，不喜歡吃酸。
可惜蘇琬琬往往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好在手下人辦事利索，很快就將飯菜端了上來，擺上滿滿一桌。
齊君赫撿起筷子，卻發現蘇琬琬沒有要動筷的意思，“不餓嗎？”
蘇琬琬抿了抿嘴，“露水呢？”
齊君赫探究地看著她，“三年前，你不打算讓她跟著你，如今卻這麽掛念，還願意為了她跟我走。”
他心知肚明，若是沒有露水，要帶蘇琬琬過來怕是還要費些力氣。
蘇琬琬面不改色，“她陪了我三年。”
齊君赫的眼神一沈，這是在說他消失了三年，沒有一點消息。
他垂下眼瞼，“吃完，我讓鄧吉帶她過來。”
蘇琬琬不肯，“現在。”
鄧吉在蘇琬琬眼中不是什麽壞人，她也知道鄧吉帶走露水，是不會對她做什麽的，但是蘇琬琬被這樣半脅迫著帶過來，她心裏還堵著氣，不樂意順著齊君赫。
齊君赫也估摸出這麽一點，他對身邊的下人吩咐，“讓鄧吉把人帶過來。”
過了一會，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露水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她話音剛落，就從房側探出一個腦袋，看到蘇琬琬後跑到身邊，拉著蘇琬琬袖子。
而齊君赫則將視線落在露水身後，鄧吉有些無奈地垂下頭，“她跑得快，還勁大，我也怕傷了她。”
蘇琬琬看著露水，“我沒事。”
露水將目光投向齊君赫，臉色瞬間就難看下來，“你憑什麽消失了三年，還來招惹小姐？”
對於露水，齊君赫顯然就沒有這麽好的耐心，他看向鄧吉，眉頭皺了起來。
蘇琬琬正在問露水那邊可有飯菜，鄧吉立馬隔著袖子握住露水的手腕，將人半拉半扛地帶了出去，順便回答蘇琬琬的問話，“小姐放心，有的有的，都是上好的飯菜。”
露水只是短暫地出現了一瞬。
齊君赫的眉頭松開，“用飯。”
蘇琬琬默不作聲地捏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頓飯快要用盡的時候，齊君赫突然說道：“你若是這般不喜歡，日後我與你商量就是，不必害怕。”
蘇琬琬反映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他的思維怎麽就跳到了床笫之間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三年兩字刺激到了他，激起他為數不多的良心，才說出這句自以為退讓的話。
蘇琬琬瞥了他一眼，當真是好大的恩賜。
她肯定地道：“不喜歡，亦不必與我商量，皇上若是想要，多少京城女子前仆後繼，可別糟蹋我。”
用完膳，齊君赫就離開了主屋，不知道去了何處，她覺得自在了不少，還從書架上挑了一本書來看。
等到蘇琬琬洗漱後，發現齊君赫又出現在了主屋，發尾還滴著水，顯然是沐浴過後過來的。
蘇琬琬坐在椅子上，他走近至蘇琬琬身邊，彎腰遞給她一條毛巾，“幫我。”
蘇琬琬擡眼看他，發現他只穿了一身雪白的裏衣，衣料很服帖，松松地垂掛在他身上，腰間衣帶隨意一綁，勒出精瘦的腰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沒有好好穿衣，還是因為這件衣服領口太大，他彎腰的時候，露出大片白皙胸膛，配上他風流張揚的五官，簡直是滿滿的欲氣，帶給蘇琬琬滿滿的壓迫感，腰間都開始隱隱泛酸。
蘇琬琬把目光從他胸膛上面挪開，平靜開口，“我要商量。”
齊君赫楞了一瞬，反應過來蘇琬琬在說什麽，按下笑意，順著她的話道：“你要商量什麽？”
蘇琬琬道：“我幫你絞發，你不許碰我。”
齊君赫道：“不是不必商量嗎？”
蘇琬琬偏頭，“不絞發就算了。”
齊君赫笑了一聲，將毛巾塞進蘇琬琬手裏，然後搬了張矮凳在蘇琬琬跟前，背對著她坐下。
“好，我答應你。”
從剛認識蘇琬琬開始，齊君赫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道不上來的執拗，瞧著歷經磨難放下身段，讓自己顯得卑賤，骨子裏卻是傲氣的。
就像是一朵嬌艷的花，卻獨自盛開在寒冷的雨夜，只要這朵花還沒雕零，就勾得人欲罷不能。
蘇琬琬展開毛巾，將齊君赫的頭發包進去。
只是他的頭發多且長，沒辦法一次性全部包進去，蘇琬琬只能先包上一部分。
蘇琬琬已經很久不曾幫人絞發了，上一次還是為母親絞發，她垂著眼瞼，手下絞著發，思緒卻早已經飄到了縣城。
齊君赫難得享受到蘇琬琬這般溫柔的對待，他身子微微後仰，將頭擡起，從上往上看著蘇琬琬，看她瞳孔放大，顯然是走神了。
蘇琬琬被他視線把思維拉了回來，這個姿勢不是很方便絞發，便用手指抵著齊君赫的後腦勺讓其回歸原位，手下的力道也重了起來。
等她覺得差不多了，將帕子搭在扶手上，身子往後一樣靠在椅背上，“好了，你走吧。”
她的視線也順勢停在了齊君赫的肩膀上，那裏有一處牙齒咬出來的傷口，十分清晰，簡直能根據印子，覆刻出來牙齒的模樣。
蘇琬琬偏過臉，將視線徹底挪開。
齊君赫站起轉過身，陰影籠罩著蘇琬琬，她身上的壓力瞬間就大了起來，皺起眉等待齊君赫自己離開，方才他們兩人說好了的。
只是齊君赫俯下身一手撫著蘇琬琬的腰，一手拖住臀部，把人抱了起來，向著床邊走過去。
這個姿勢蘇琬琬不好掙紮，只能拍打齊君赫的後背，怒氣沖沖地提醒道：“說好了不許碰我的。”
齊君赫應聲，“只是睡覺，不碰你。”
他將蘇琬琬塞進床鋪之間，然後側面抱著蘇琬琬將人按進懷裏，“睡覺。”
這個睡覺的方式十分不舒服，蘇琬琬反駁：“你這樣也碰著我了。”
齊君赫的有些發沈的話音從頭頂傳來，“琬琬，你知道在我這裏，‘碰’是什麽意思，商量時你沒有強調，我自然按照我理解的來。”
蘇琬琬一番動作，險些把自己鬧出汗，最後還是在齊君赫的臂彎之間，幹脆轉了一個身背對著他，不再理會。
第二日一早，蘇琬琬是被露水喊醒的。
露水哭哭啼啼地看著蘇琬琬，眼裏都是心疼，她今早是看著齊錚從這個房間裏面走出去的，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顯然是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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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君赫帶著蘇琬琬去了另一處宅子，這宅子比起張家旁邊的那座，要大得多，裏面也不止鄧吉一個守衛，還有幾個灑掃做飯的丫頭和家丁。
進了大門，齊君赫把人放在地上，扣住蘇琬琬的手帶著人往裏走。
齊君赫和蘇琬琬經過的時候，這些下人都低著頭不敢直視，齊君赫對著其中一人吩咐，“做了飯菜後送到主屋。”
很快，蘇琬琬就被帶到了主屋，齊君赫自行將燈點亮，靠在油燈旁邊的墻壁上，看著蘇琬琬的方向。
進門後，齊君赫剛松開她的手，蘇琬琬就第一時間拉開了距離，走到屋子內側的書架前面，面向著書架，是半個眼神都沒有看向齊君赫這邊。
但是從緊繃的肩胛來看，她的大半註意力都是落在齊君赫這邊的。
齊君赫借著略顯朦朧的燈光，幽幽目光落在蘇琬琬身上，雙手相交在胸前。
“琬琬，你又在怕我了。”
三年前，兩人初見時，蘇琬琬也像這般猶如驚弓之鳥。
蘇琬琬在找書的動作頓了一瞬，有些僵硬地否認，“沒有。”
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靠得越來越近，直到停在蘇琬琬身後，“那為什麽被趕出來時不去找我，而是去客棧？”
太近了，蘇琬琬幾乎能感覺到，他說話時灑出的淡淡熱氣，她搖了搖頭，打算往旁邊走兩步，回避這樣有些窒息的處境。
手腕卻突然被攥住，她被迫停在原地。
蘇琬琬吸了一口氣，盡量平靜地問：“齊君赫，你若是每每被強迫做不願意的事情，即使是反抗也無濟於事，不會害怕嗎？”
“害怕，可是這沒用，”齊君赫付下身，他的聲音越來越近，“你要像狼一樣記住每一點讓你痛苦的地方，然後找到機會，用利齒穿透他的脖子。”
他這話仿佛意有所指，像是在描述他如今與周楊兩家的處境。
可是蘇琬琬並不想去深究，她幾乎咬碎了牙齒，“你說得輕巧！”
齊君赫是皇上，咬死了他，自己還怎麽活？
周崇還沒死呢！
齊君赫雙手幻過蘇琬琬將人摟在懷裏，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往頸窩深深埋去，直到感受到兩個人之間體溫的流淌。
他維持著這個動作，“你上次就做得很好，可是咬錯了肩膀，下次咬脖子。”
蘇琬琬半張身子都麻了，險些又要說上兩句，齊君赫是不是瘋了這樣的話，但是想起之前齊君赫的反應，還是將話吞了回去，改為擡腳踩在齊君赫的腳上。
懷裏的兔子生氣了，齊君赫淺笑一聲，將人松開。
他喜歡投餵蘇琬琬一些吃食，比如桌上洗幹凈的葡萄，剛買回來的甜點，或者是蜜餞，他依稀記得蘇琬琬喜歡吃甜食，不喜歡吃酸。
可惜蘇琬琬往往只吃了兩口，就不吃了。
好在手下人辦事利索，很快就將飯菜端了上來，擺上滿滿一桌。
齊君赫撿起筷子，卻發現蘇琬琬沒有要動筷的意思，“不餓嗎？”
蘇琬琬抿了抿嘴，“露水呢？”
齊君赫探究地看著她，“三年前，你不打算讓她跟著你，如今卻這麽掛念，還願意為了她跟我走。”
他心知肚明，若是沒有露水，要帶蘇琬琬過來怕是還要費些力氣。
蘇琬琬面不改色，“她陪了我三年。”
齊君赫的眼神一沈，這是在說他消失了三年，沒有一點消息。
他垂下眼瞼，“吃完，我讓鄧吉帶她過來。”
蘇琬琬不肯，“現在。”
鄧吉在蘇琬琬眼中不是什麽壞人，她也知道鄧吉帶走露水，是不會對她做什麽的，但是蘇琬琬被這樣半脅迫著帶過來，她心裏還堵著氣，不樂意順著齊君赫。
齊君赫也估摸出這麽一點，他對身邊的下人吩咐，“讓鄧吉把人帶過來。”
過了一會，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露水的聲音也傳了進來，“小姐！小姐你沒事吧！”
她話音剛落，就從房側探出一個腦袋，看到蘇琬琬後跑到身邊，拉著蘇琬琬袖子。
而齊君赫則將視線落在露水身後，鄧吉有些無奈地垂下頭，“她跑得快，還勁大，我也怕傷了她。”
蘇琬琬看著露水，“我沒事。”
露水將目光投向齊君赫，臉色瞬間就難看下來，“你憑什麽消失了三年，還來招惹小姐？”
對於露水，齊君赫顯然就沒有這麽好的耐心，他看向鄧吉，眉頭皺了起來。
蘇琬琬正在問露水那邊可有飯菜，鄧吉立馬隔著袖子握住露水的手腕，將人半拉半扛地帶了出去，順便回答蘇琬琬的問話，“小姐放心，有的有的，都是上好的飯菜。”
露水只是短暫地出現了一瞬。
齊君赫的眉頭松開，“用飯。”
蘇琬琬默不作聲地捏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頓飯快要用盡的時候，齊君赫突然說道：“你若是這般不喜歡，日後我與你商量就是，不必害怕。”
蘇琬琬反映了好一會，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麽，他的思維怎麽就跳到了床笫之間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三年兩字刺激到了他，激起他為數不多的良心，才說出這句自以為退讓的話。
蘇琬琬瞥了他一眼，當真是好大的恩賜。
她肯定地道：“不喜歡，亦不必與我商量，皇上若是想要，多少京城女子前仆後繼，可別糟蹋我。”
用完膳，齊君赫就離開了主屋，不知道去了何處，她覺得自在了不少，還從書架上挑了一本書來看。
等到蘇琬琬洗漱後，發現齊君赫又出現在了主屋，發尾還滴著水，顯然是沐浴過後過來的。
蘇琬琬坐在椅子上，他走近至蘇琬琬身邊，彎腰遞給她一條毛巾，“幫我。”
蘇琬琬擡眼看他，發現他只穿了一身雪白的裏衣，衣料很服帖，松松地垂掛在他身上，腰間衣帶隨意一綁，勒出精瘦的腰身。
不知道是不是他沒有好好穿衣，還是因為這件衣服領口太大，他彎腰的時候，露出大片白皙胸膛，配上他風流張揚的五官，簡直是滿滿的欲氣，帶給蘇琬琬滿滿的壓迫感，腰間都開始隱隱泛酸。
蘇琬琬把目光從他胸膛上面挪開，平靜開口，“我要商量。”
齊君赫楞了一瞬，反應過來蘇琬琬在說什麽，按下笑意，順著她的話道：“你要商量什麽？”
蘇琬琬道：“我幫你絞發，你不許碰我。”
齊君赫道：“不是不必商量嗎？”
蘇琬琬偏頭，“不絞發就算了。”
齊君赫笑了一聲，將毛巾塞進蘇琬琬手裏，然後搬了張矮凳在蘇琬琬跟前，背對著她坐下。
“好，我答應你。”
從剛認識蘇琬琬開始，齊君赫就覺得她身上有一種道不上來的執拗，瞧著歷經磨難放下身段，讓自己顯得卑賤，骨子裏卻是傲氣的。
就像是一朵嬌艷的花，卻獨自盛開在寒冷的雨夜，只要這朵花還沒雕零，就勾得人欲罷不能。
蘇琬琬展開毛巾，將齊君赫的頭發包進去。
只是他的頭發多且長，沒辦法一次性全部包進去，蘇琬琬只能先包上一部分。
蘇琬琬已經很久不曾幫人絞發了，上一次還是為母親絞發，她垂著眼瞼，手下絞著發，思緒卻早已經飄到了縣城。
齊君赫難得享受到蘇琬琬這般溫柔的對待，他身子微微後仰，將頭擡起，從上往上看著蘇琬琬，看她瞳孔放大，顯然是走神了。
蘇琬琬被他視線把思維拉了回來，這個姿勢不是很方便絞發，便用手指抵著齊君赫的後腦勺讓其回歸原位，手下的力道也重了起來。
等她覺得差不多了，將帕子搭在扶手上，身子往後一樣靠在椅背上，“好了，你走吧。”
她的視線也順勢停在了齊君赫的肩膀上，那裏有一處牙齒咬出來的傷口，十分清晰，簡直能根據印子，覆刻出來牙齒的模樣。
蘇琬琬偏過臉，將視線徹底挪開。
齊君赫站起轉過身，陰影籠罩著蘇琬琬，她身上的壓力瞬間就大了起來，皺起眉等待齊君赫自己離開，方才他們兩人說好了的。
只是齊君赫俯下身一手撫著蘇琬琬的腰，一手拖住臀部，把人抱了起來，向著床邊走過去。
這個姿勢蘇琬琬不好掙紮，只能拍打齊君赫的後背，怒氣沖沖地提醒道：“說好了不許碰我的。”
齊君赫應聲，“只是睡覺，不碰你。”
他將蘇琬琬塞進床鋪之間，然後側面抱著蘇琬琬將人按進懷裏，“睡覺。”
這個睡覺的方式十分不舒服，蘇琬琬反駁：“你這樣也碰著我了。”
齊君赫的有些發沈的話音從頭頂傳來，“琬琬，你知道在我這裏，‘碰’是什麽意思，商量時你沒有強調，我自然按照我理解的來。”
蘇琬琬一番動作，險些把自己鬧出汗，最後還是在齊君赫的臂彎之間，幹脆轉了一個身背對著他，不再理會。
第二日一早，蘇琬琬是被露水喊醒的。
露水哭哭啼啼地看著蘇琬琬，眼裏都是心疼，她今早是看著齊錚從這個房間裏面走出去的，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顯然是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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