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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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這事當然沒有成，衛嬿婉早就知道淩雲徹在自己被啟祥宮磋磨的那段時日裏就已經移情別戀。在淩雲徹的思想裏，如懿怕是高山上的雪蓮，不知比自己高貴出多少。
避免事情敗露，自然要殺人滅口，進忠自然而然的提出這一提議，衛嬿婉雖然認同，但還是隨著系統的要求拒絕了。她怕進忠再次受到傷害，她看到進忠的褲腿上全是血漬，粘連在皮膚上，不用掀開也能想象的到鮮血淋漓，那一陣子他腿腳總好不利索，每次來向自己道歉也被自己拒之門外，於心不忍開了門，這人就像橡皮糖一樣賴上來，求著自己原諒。
衛嬿婉到底不會和進忠真的生氣，她到是怕自己阻止殺了淩雲徹，這人又小心眼置氣。可這次進忠卻像早就預料到一樣，離開了。衛嬿婉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作惡多端，這輩子才如此難過，她不懂為何會對自己一道以淩雲徹命名的枷鎖，都如此了，她還要愛淩雲徹嗎？衛嬿婉恨自己的無能，恨在天道的控制下無法訴說情感。
進忠很多日未來，系統的任務倒是來了。
【檢測到世界線異常！請宿主立刻為淩雲徹求情！修覆異常！修覆異常！】
果不其然，進忠憋著壞水，擅自做主的偷了金玉妍的紅色肚兜，並把紅肚兜放在淩雲徹的房間裏，以此誣陷淩雲徹貪戀金玉妍的美色，用以滅口。如懿為淩雲徹解了圍，而自己要扮演一個不忍心淩雲徹被處死，也想看到金玉妍受侮卻不用給她一個交代，從而附和如懿的衛嬿婉。最終，淩雲徹的命是留下來，卻被發配去了木蘭圍場。
夜間，進忠來了永壽宮，他看著比罰跪那日更虛弱了，走路也一瘸一拐彎了腰。進忠在衛嬿婉面前總是把腰背挺得筆直。衛嬿婉讓眾人退下，領著進忠進了暖閣。
“奴才被罰了三十大板，奴才給令主兒講個故事”。
高熱那日，進忠做了夢，夢裏的衛嬿婉慘死。醒來後有一道天外來音告訴他這是衛嬿婉的下場，他要按照指示完成任務才能拯救衛嬿婉。所以他蠱惑衛嬿婉設計利用淩雲徹使自己懷孕。可不想衛嬿婉在淩雲徹那裏受辱，自己氣不過違背了警告，算計了淩雲徹，三十大板是懲罰。
系統說自己預知一切，衛嬿婉會為淩雲徹求情，每一次都會。
果然如此。
木偶演員要演完所有劇目才能謝幕退場，可一場戲那麽長，總有不一樣的失誤和補救成就各不相同的演繹。進忠不信什麽天道，但他轉念一想，他的嬿婉怕是更早受到系統的控制，自己卻渾然不知，留她一人掙紮。
衛嬿婉噙著淚水，喉嚨像被堵住一樣，良久才囁喏道“我們很早就見過，對不對？”
進忠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他想靠近衛嬿婉去擁抱她，卻又頭發亂糟糟，皮膚蒼白，恐汙了心中的仙女。
“是我在四執庫宮道上暈倒那次嗎？”
進忠搖了搖頭，說“令主兒怎麽貴人多忘事，奴才可是您幼時的救命恩人啊”，換上一貫不正經的調侃和語調，進忠想博衛嬿婉一笑。別在哭了，怎麽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後，眼淚就沒斷過呢？
明白進忠在說什麽後，衛嬿婉終於破涕為笑。
原來是你，一直是你，真好。衛嬿婉不能把這話直接說出口，系統讓她愛淩雲徹，她對進忠的愛只能藏在這個虛無世界的陰暗角落裏，被人不恥，卻是一汪滋潤衛嬿婉枯槁魂魄的活泉。她在荒蕪的沙漠行走了太久，久到忘記姓名、忘記自我，久到再次重逢也忘記了互訴衷腸。但是沒有關系，衛嬿婉什麽都不說，進忠也懂她。衛嬿婉壞事做盡，進忠也愛她。
蠟燭燃到了最後，暖閣內昏暗一片，只有月光可以照亮窗邊的案幾。進忠緩緩走到衛嬿婉身邊，小心翼翼避開自己臟汙的蟒袍，用一種別扭的方式擁抱了她。月光照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卻在黑暗裏互相做伴。
“不要怕，婉婉，你不能宣之於口的愛都讓我來說，我心悅你，我喜歡你，我愛你。系統說我必須遵守愛衛嬿婉的設定，不用它多此一舉我也堅定的愛你，前路艱險，我都在你身邊。不要怕，我的婉婉。”
“現在推開奴才吧，厭惡地打奴才一巴掌，再罵一句奴才惡心，系統才不會懲罰你。令主兒……”
衛嬿婉推開了進忠，還給了他一巴掌，罵他沒個奴才樣。剛挨完板子沒多久的進忠身形晃蕩半天才站穩。相愛的人是平等的，我和你是進忠和婉婉，奴才和令主兒才是話本上的佞宦和奸妃。這下，衛嬿婉和進忠有了共同守護的秘密。
雲遮住了月，連窗邊那一抹光亮都消失了。
進忠豎著一根手指在唇邊，“噓”。
我們躲著它。
衛嬿婉張了嘴卻沒有聲音，她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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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當然沒有成，衛嬿婉早就知道淩雲徹在自己被啟祥宮磋磨的那段時日裏就已經移情別戀。在淩雲徹的思想裏，如懿怕是高山上的雪蓮，不知比自己高貴出多少。
避免事情敗露，自然要殺人滅口，進忠自然而然的提出這一提議，衛嬿婉雖然認同，但還是隨著系統的要求拒絕了。她怕進忠再次受到傷害，她看到進忠的褲腿上全是血漬，粘連在皮膚上，不用掀開也能想象的到鮮血淋漓，那一陣子他腿腳總好不利索，每次來向自己道歉也被自己拒之門外，於心不忍開了門，這人就像橡皮糖一樣賴上來，求著自己原諒。
衛嬿婉到底不會和進忠真的生氣，她到是怕自己阻止殺了淩雲徹，這人又小心眼置氣。可這次進忠卻像早就預料到一樣，離開了。衛嬿婉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作惡多端，這輩子才如此難過，她不懂為何會對自己一道以淩雲徹命名的枷鎖，都如此了，她還要愛淩雲徹嗎？衛嬿婉恨自己的無能，恨在天道的控制下無法訴說情感。
進忠很多日未來，系統的任務倒是來了。
【檢測到世界線異常！請宿主立刻為淩雲徹求情！修覆異常！修覆異常！】
果不其然，進忠憋著壞水，擅自做主的偷了金玉妍的紅色肚兜，並把紅肚兜放在淩雲徹的房間裏，以此誣陷淩雲徹貪戀金玉妍的美色，用以滅口。如懿為淩雲徹解了圍，而自己要扮演一個不忍心淩雲徹被處死，也想看到金玉妍受侮卻不用給她一個交代，從而附和如懿的衛嬿婉。最終，淩雲徹的命是留下來，卻被發配去了木蘭圍場。
夜間，進忠來了永壽宮，他看著比罰跪那日更虛弱了，走路也一瘸一拐彎了腰。進忠在衛嬿婉面前總是把腰背挺得筆直。衛嬿婉讓眾人退下，領著進忠進了暖閣。
“奴才被罰了三十大板，奴才給令主兒講個故事”。
高熱那日，進忠做了夢，夢裏的衛嬿婉慘死。醒來後有一道天外來音告訴他這是衛嬿婉的下場，他要按照指示完成任務才能拯救衛嬿婉。所以他蠱惑衛嬿婉設計利用淩雲徹使自己懷孕。可不想衛嬿婉在淩雲徹那裏受辱，自己氣不過違背了警告，算計了淩雲徹，三十大板是懲罰。
系統說自己預知一切，衛嬿婉會為淩雲徹求情，每一次都會。
果然如此。
木偶演員要演完所有劇目才能謝幕退場，可一場戲那麽長，總有不一樣的失誤和補救成就各不相同的演繹。進忠不信什麽天道，但他轉念一想，他的嬿婉怕是更早受到系統的控制，自己卻渾然不知，留她一人掙紮。
衛嬿婉噙著淚水，喉嚨像被堵住一樣，良久才囁喏道“我們很早就見過，對不對？”
進忠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他想靠近衛嬿婉去擁抱她，卻又頭發亂糟糟，皮膚蒼白，恐汙了心中的仙女。
“是我在四執庫宮道上暈倒那次嗎？”
進忠搖了搖頭，說“令主兒怎麽貴人多忘事，奴才可是您幼時的救命恩人啊”，換上一貫不正經的調侃和語調，進忠想博衛嬿婉一笑。別在哭了，怎麽和自己綁在一條船上後，眼淚就沒斷過呢？
明白進忠在說什麽後，衛嬿婉終於破涕為笑。
原來是你，一直是你，真好。衛嬿婉不能把這話直接說出口，系統讓她愛淩雲徹，她對進忠的愛只能藏在這個虛無世界的陰暗角落裏，被人不恥，卻是一汪滋潤衛嬿婉枯槁魂魄的活泉。她在荒蕪的沙漠行走了太久，久到忘記姓名、忘記自我，久到再次重逢也忘記了互訴衷腸。但是沒有關系，衛嬿婉什麽都不說，進忠也懂她。衛嬿婉壞事做盡，進忠也愛她。
蠟燭燃到了最後，暖閣內昏暗一片，只有月光可以照亮窗邊的案幾。進忠緩緩走到衛嬿婉身邊，小心翼翼避開自己臟汙的蟒袍，用一種別扭的方式擁抱了她。月光照不到他們身上，他們卻在黑暗裏互相做伴。
“不要怕，婉婉，你不能宣之於口的愛都讓我來說，我心悅你，我喜歡你，我愛你。系統說我必須遵守愛衛嬿婉的設定，不用它多此一舉我也堅定的愛你，前路艱險，我都在你身邊。不要怕，我的婉婉。”
“現在推開奴才吧，厭惡地打奴才一巴掌，再罵一句奴才惡心，系統才不會懲罰你。令主兒……”
衛嬿婉推開了進忠，還給了他一巴掌，罵他沒個奴才樣。剛挨完板子沒多久的進忠身形晃蕩半天才站穩。相愛的人是平等的，我和你是進忠和婉婉，奴才和令主兒才是話本上的佞宦和奸妃。這下，衛嬿婉和進忠有了共同守護的秘密。
雲遮住了月，連窗邊那一抹光亮都消失了。
進忠豎著一根手指在唇邊，“噓”。
我們躲著它。
衛嬿婉張了嘴卻沒有聲音，她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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