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姬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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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夜姬的難題
“龍珠學姐好漂亮啊。”
豐川鈴牽著石上優的手，一邊下樓梯，一邊感慨。
那是淺藍色的眼睛冷冽透徹，淺淡如同日出時分的黎明，又如薄雪中的白薔薇，清麗脫俗，明艷到不可方物。
石上優慢悠悠地說：“但她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眼下帶著不明顯的青黑。
豐川鈴和石上優對視一眼，心裏揣測龍珠桃可能是會長的幫手。畢竟他們都是上上屆學生會的成員，關系大概是不錯的。
假如氣球和龍珠有關，那麽參與制作龍珠的龍珠桃不可能不知情。何況她還這麽緊張地趕走他們。
果然就算是偉大如白銀禦行，想要短時間內做這麽多事也很難啊。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很棒了！
突然，豐川鈴念起了名字：“大佛小缽、不知火衣、子安燕、龍珠桃……”
“美貌不下學生會女生的秀知院四大‘難攻克女子’。”石上優隨口說出了她們的綽號，“你還知道她們啊。”
“小麗跟我說的。”豐川鈴興致勃勃地說，“而且，我發現她們的名字對應著輝夜姬的難題耶！”
石上優回憶了一下：“佛前石缽、火鼠裘、燕之子安貝和龍珠玉？”
“嗯嗯！很神奇吧？”
“這麽說確實，但是沒有蓬萊玉枝吧？”
豐川鈴想了想：“蓬萊玉枝是千花姐？”
石上優反駁：“藤原前輩和蓬萊玉枝沒什麽關系吧？要說的話也是車持皇子，原型是藤原不比等，至少是一個姓氏。”
“才不是呢。”豐川鈴有自己的想法，“蓬萊玉枝以白銀為根，以黃金為莖，結白玉果實，對應千花姐家的三個人——豐實、千花、萌葉。”
石上優露出半月眼：“不，你這根本就沒對應上吧？”
“都是植物啊。”
“你也說了蓬萊玉枝是金銀和玉做成的，算什麽植物。”
“那就對應槙前輩。”
槙原梢，也算是樹梢之類的？
石上優很堅持：“你這連牽強都算不上，就是車持皇子。”
“說到車持皇子。大伴禦行、石上麿呂，都是輝夜姬的追求者呢！這樣對應上了吧？”
石上優臉色發青：“請不要講鬼故事。”
說到輝夜姬，果然就是四宮輝夜了吧？
他追求四宮輝夜……世界末日到來他都不敢想象那種場景。
豐川鈴理直氣壯：“你就說有沒有對應上吧！”
“對應是對應上了……”石上優思考著，“大伴禦行是那個直接去屠龍的吧？面對失敗的態度也很坦然，算是幾個追求者裏唯一比較像正派人物的了。耿直有擔當，這點倒是和會長很像。”
自己的想法被認可，豐川鈴很高興：“是吧是吧！”
石上優有些郁悶：“石上麿呂就很丟臉了……”
沒找到燕之子安貝，不僅掏到了鳥糞，還把自己摔出腰傷，把自己氣死了……
怎麽想都是個搞笑角色，還是很丟人的那種！
豐川鈴安慰他：“至少他自己去掏鳥糞還是很勇敢的。”
“他是以為那真的是燕之子安貝才掏的！”石上優發現他已經把自己繞進去了，“不對，那根本不是我，和我沒關系！”
“好好好。”豐川鈴思索著，“但是好像沒有和我對應的？不過彌子也沒有，就無所謂啦！”
“不，伊井野還是有的吧？”
豐川鈴茫然地看著他：“唉？”
石上優說出自己的想法：“石作皇子不是叫丹比真人？真人（mato）和彌子（miko）讀起來很相似吧？”
“……太牽強了吧！”
“一點也不牽強！”石上優據理力爭，“你想想看，輝夜姬給石作皇子的試煉是佛前石缽，不就對應著大佛同學嗎？她們關系那麽好。”
豐川鈴完全不認可：“石作皇子用小倉山寺的石缽冒充天竺國石缽欺騙輝夜姬，彌子才不是這種人呢！”
“這只是小細節而已，我也不是會掏鳥糞的人啊！”
“石上麿呂不知道那是鳥糞，但石作皇子是主動騙人的！”
他們兩個還沒下完樓梯，竟然就吵起來了，走到一樓也沒能說服彼此。
就在他們要吵吵嚷嚷地離開時，突然聽到了四宮輝夜的聲音：“鈴同學，石上同學，你們在幹什麽？”
她背對著窗戶，身後是即將落幕的殘陽與玫瑰色的晚霞，整個人沐浴落日的餘暉中，連發梢都被裹上了碎金般的流光。
不知道是不是霞光帶來的錯覺，豐川鈴總覺得她眼角紅紅的。
可她看起來又是那樣鎮定溫柔，看著就讓人安心。
豐川鈴立刻開始告狀：“輝夜前輩，你快幫我說說優！”
石上優震驚地看著她：“哈？”
“我覺得輝夜姬的三個追求者大伴禦行、石上麿呂、車持皇子藤原不比等就名字而言對應著會長、石上還有千花姐……”
石上優打斷她：“藤原不比等是我說的吧？你剛剛還不認可呢。”
“但是優非要說石作皇子是彌子！真人和彌子這兩個名字只有一個音一樣，完全就是牽強附會。”豐川鈴繼續說，“彌子才不是那種會用小倉山寺石缽騙輝夜姬的人呢！”
“只是有關而已，我也不是會掏鳥糞的人啊。”
“你是有多在意那個鳥糞啊！而且明明差的很遠，其他的都是名字直接有重合的。”
四宮輝夜的關註點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她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大伴禦行……這些追求者，沒有一個和輝夜姬在一起。”
豐川鈴：“……”
石上優：“……”
短暫的沈默後，他們立刻開始找補。
“啊，這個……我們只是說著玩的，學生會的大家和那些追求者完全不一樣！大家都會陪著輝夜前輩的！”
“大伴禦行敢於屠龍，失敗了也沒有責怪別人或者撒謊，對比其他人確實算好的，但完全比不上會長啊！他連會長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沒錯沒錯！如果是會長的話，就算面對龍也不會輕易放棄！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取得龍珠的！”
“如果是會長的話，區區真龍什麽的完全不在話下！”
四宮輝夜怔怔地擡起了頭。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對輝夜放手的！
——我的話，一定會去月亮把她奪回來！絕對！
——不管要花幾十年幾百年，如果這是我們的故事的話，我一定會把那句話裏裏外外都讀透徹了，也就不會有那樣的結局了。
明明那個時候已經害羞到大腦短路了，還以為會記不清，但是此時，會長的話清晰地在她的大腦裏回響起來。
周圍的聲響漸漸遠去，四宮輝夜仿佛切身聽到了身體裏躁動的聲響，好似心中突然下了一場春雨，於是鮮花盛開。
會長可愛的、溫柔的、帥氣的……所有令人心動的一切，她都已經深深記在腦子裏了。
這是他們的故事，是他們的人生。
不是什麽輝夜姬的故事可以左右的，也不是……那個人可以左右的。
如果可以的話……不，是必須這麽做，她必須把自己的幸福捍衛到最後。
不能有半分的猶豫與僥幸……
就算會長出國留學，就算現在在一起也會被父親拆散，她也不會放棄！
會長是跳級入學，她現在準備開始考斯坦福的話……
“鈴，石上同學，謝謝你們……”
說完這句話，四宮輝夜就徑直離開了，留下兩個看著她的背影，唯唯諾諾不敢再開口的家夥。
“優……”豐川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石上優的袖子，“你說輝夜前輩發現我們知道了嗎？”
石上優顫顫巍巍地回答：“不知道啊……”
他怎麽敢暗自揣測四宮輝夜的想法呢？
過了幾秒，石上優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四宮前輩看起來心情好多了，剛剛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能弄哭四宮輝夜的人，石上優實在想象不出來。
或許和會長有關？
豐川鈴很是震驚：“前輩哭了嗎？我還以為那是夕陽的光！”
“區別還是挺大的吧？”石上優狐疑地看著她，“你最近怎麽呆呆的？”
一般不是對情緒很敏銳嗎？跟雷達似的。
豐川鈴不服氣地反駁：“你才呆呢！我只是被敬愛前輩的事情占據了大腦罷了。”
石上優思考片刻：“你是不是餓了？”
豐川鈴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點……”
但我覺得沒什麽聯系。
石上優拉著她：“那我們去買點東西吃吧。正好吃完還可以去看子安學姐的表演。”
聽到好吃的還有漂亮溫柔的燕學姐，豐川鈴立刻高興起來：“好耶！”
他們去買了可麗餅。
本來做可麗餅要用的水果罐頭、奶油等是不符合規定的，但石上優提出可以用果醬和原料為100％植物油脂的冷凍生奶油之類的代替，所以可麗餅成功出現在了奉心祭。
他們班的人看到石上優很是感激，熱情地表示要直接送給他們，經過幾番日本人常見的推辭後變成買一送一。
太陽此時幾乎已經落了，晚霞的色彩層層疊疊，天空巧妙地暈染著熾熱的玫瑰紅、耀目的山吹色、溫柔的紫羅蘭和清冷的霧霾藍。
豐川鈴笑嘻嘻地看向石上優，落日的餘暉透過雲霞為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此時他正目光柔和地看著手裏的可麗餅，眼睛裏跳動著雀躍的小星星。
她調侃道：“很受歡迎嘛，優？”
石上優快速地看了她一樣，又移開視線。即使晚霞如此絢爛地落在他臉上，豐川鈴也能清晰地看出他臉上升起來的熱度。
石上優逃避似的埋頭苦吃起來，過了幾秒才含糊不清地說：“人家只是為了感謝我而已。”
豐川鈴毫不掩飾地笑起來，就在石上優即將惱羞成怒的時候轉移話題：“啊，你臉上有奶油。”
然後她很自然地伸手幫他抹下來，並展示給他看，那只手白皙修長，一時間分不清和奶油比哪個更引人矚目。
石上優看著對方明亮的眼睛，只覺得心如擂鼓，然而當他張開嘴的時候，豐川鈴卻又把奶油抹在他臉上。
“怎麽樣？”她笑瞇瞇地說，“現在能找到了吧？”
石上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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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淺藍色的眼睛冷冽透徹，淺淡如同日出時分的黎明，又如薄雪中的白薔薇，清麗脫俗，明艷到不可方物。
石上優慢悠悠地說：“但她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眼下帶著不明顯的青黑。
豐川鈴和石上優對視一眼，心裏揣測龍珠桃可能是會長的幫手。畢竟他們都是上上屆學生會的成員，關系大概是不錯的。
假如氣球和龍珠有關，那麽參與制作龍珠的龍珠桃不可能不知情。何況她還這麽緊張地趕走他們。
果然就算是偉大如白銀禦行，想要短時間內做這麽多事也很難啊。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很棒了！
突然，豐川鈴念起了名字：“大佛小缽、不知火衣、子安燕、龍珠桃……”
“美貌不下學生會女生的秀知院四大‘難攻克女子’。”石上優隨口說出了她們的綽號，“你還知道她們啊。”
“小麗跟我說的。”豐川鈴興致勃勃地說，“而且，我發現她們的名字對應著輝夜姬的難題耶！”
石上優回憶了一下：“佛前石缽、火鼠裘、燕之子安貝和龍珠玉？”
“嗯嗯！很神奇吧？”
“這麽說確實，但是沒有蓬萊玉枝吧？”
豐川鈴想了想：“蓬萊玉枝是千花姐？”
石上優反駁：“藤原前輩和蓬萊玉枝沒什麽關系吧？要說的話也是車持皇子，原型是藤原不比等，至少是一個姓氏。”
“才不是呢。”豐川鈴有自己的想法，“蓬萊玉枝以白銀為根，以黃金為莖，結白玉果實，對應千花姐家的三個人——豐實、千花、萌葉。”
石上優露出半月眼：“不，你這根本就沒對應上吧？”
“都是植物啊。”
“你也說了蓬萊玉枝是金銀和玉做成的，算什麽植物。”
“那就對應槙前輩。”
槙原梢，也算是樹梢之類的？
石上優很堅持：“你這連牽強都算不上，就是車持皇子。”
“說到車持皇子。大伴禦行、石上麿呂，都是輝夜姬的追求者呢！這樣對應上了吧？”
石上優臉色發青：“請不要講鬼故事。”
說到輝夜姬，果然就是四宮輝夜了吧？
他追求四宮輝夜……世界末日到來他都不敢想象那種場景。
豐川鈴理直氣壯：“你就說有沒有對應上吧！”
“對應是對應上了……”石上優思考著，“大伴禦行是那個直接去屠龍的吧？面對失敗的態度也很坦然，算是幾個追求者裏唯一比較像正派人物的了。耿直有擔當，這點倒是和會長很像。”
自己的想法被認可，豐川鈴很高興：“是吧是吧！”
石上優有些郁悶：“石上麿呂就很丟臉了……”
沒找到燕之子安貝，不僅掏到了鳥糞，還把自己摔出腰傷，把自己氣死了……
怎麽想都是個搞笑角色，還是很丟人的那種！
豐川鈴安慰他：“至少他自己去掏鳥糞還是很勇敢的。”
“他是以為那真的是燕之子安貝才掏的！”石上優發現他已經把自己繞進去了，“不對，那根本不是我，和我沒關系！”
“好好好。”豐川鈴思索著，“但是好像沒有和我對應的？不過彌子也沒有，就無所謂啦！”
“不，伊井野還是有的吧？”
豐川鈴茫然地看著他：“唉？”
石上優說出自己的想法：“石作皇子不是叫丹比真人？真人（mato）和彌子（miko）讀起來很相似吧？”
“……太牽強了吧！”
“一點也不牽強！”石上優據理力爭，“你想想看，輝夜姬給石作皇子的試煉是佛前石缽，不就對應著大佛同學嗎？她們關系那麽好。”
豐川鈴完全不認可：“石作皇子用小倉山寺的石缽冒充天竺國石缽欺騙輝夜姬，彌子才不是這種人呢！”
“這只是小細節而已，我也不是會掏鳥糞的人啊！”
“石上麿呂不知道那是鳥糞，但石作皇子是主動騙人的！”
他們兩個還沒下完樓梯，竟然就吵起來了，走到一樓也沒能說服彼此。
就在他們要吵吵嚷嚷地離開時，突然聽到了四宮輝夜的聲音：“鈴同學，石上同學，你們在幹什麽？”
她背對著窗戶，身後是即將落幕的殘陽與玫瑰色的晚霞，整個人沐浴落日的餘暉中，連發梢都被裹上了碎金般的流光。
不知道是不是霞光帶來的錯覺，豐川鈴總覺得她眼角紅紅的。
可她看起來又是那樣鎮定溫柔，看著就讓人安心。
豐川鈴立刻開始告狀：“輝夜前輩，你快幫我說說優！”
石上優震驚地看著她：“哈？”
“我覺得輝夜姬的三個追求者大伴禦行、石上麿呂、車持皇子藤原不比等就名字而言對應著會長、石上還有千花姐……”
石上優打斷她：“藤原不比等是我說的吧？你剛剛還不認可呢。”
“但是優非要說石作皇子是彌子！真人和彌子這兩個名字只有一個音一樣，完全就是牽強附會。”豐川鈴繼續說，“彌子才不是那種會用小倉山寺石缽騙輝夜姬的人呢！”
“只是有關而已，我也不是會掏鳥糞的人啊。”
“你是有多在意那個鳥糞啊！而且明明差的很遠，其他的都是名字直接有重合的。”
四宮輝夜的關註點和他們完全不一樣，她微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大伴禦行……這些追求者，沒有一個和輝夜姬在一起。”
豐川鈴：“……”
石上優：“……”
短暫的沈默後，他們立刻開始找補。
“啊，這個……我們只是說著玩的，學生會的大家和那些追求者完全不一樣！大家都會陪著輝夜前輩的！”
“大伴禦行敢於屠龍，失敗了也沒有責怪別人或者撒謊，對比其他人確實算好的，但完全比不上會長啊！他連會長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沒錯沒錯！如果是會長的話，就算面對龍也不會輕易放棄！他一定會不顧一切取得龍珠的！”
“如果是會長的話，區區真龍什麽的完全不在話下！”
四宮輝夜怔怔地擡起了頭。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對輝夜放手的！
——我的話，一定會去月亮把她奪回來！絕對！
——不管要花幾十年幾百年，如果這是我們的故事的話，我一定會把那句話裏裏外外都讀透徹了，也就不會有那樣的結局了。
明明那個時候已經害羞到大腦短路了，還以為會記不清，但是此時，會長的話清晰地在她的大腦裏回響起來。
周圍的聲響漸漸遠去，四宮輝夜仿佛切身聽到了身體裏躁動的聲響，好似心中突然下了一場春雨，於是鮮花盛開。
會長可愛的、溫柔的、帥氣的……所有令人心動的一切，她都已經深深記在腦子裏了。
這是他們的故事，是他們的人生。
不是什麽輝夜姬的故事可以左右的，也不是……那個人可以左右的。
如果可以的話……不，是必須這麽做，她必須把自己的幸福捍衛到最後。
不能有半分的猶豫與僥幸……
就算會長出國留學，就算現在在一起也會被父親拆散，她也不會放棄！
會長是跳級入學，她現在準備開始考斯坦福的話……
“鈴，石上同學，謝謝你們……”
說完這句話，四宮輝夜就徑直離開了，留下兩個看著她的背影，唯唯諾諾不敢再開口的家夥。
“優……”豐川鈴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石上優的袖子，“你說輝夜前輩發現我們知道了嗎？”
石上優顫顫巍巍地回答：“不知道啊……”
他怎麽敢暗自揣測四宮輝夜的想法呢？
過了幾秒，石上優說道：“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四宮前輩看起來心情好多了，剛剛還眼睛紅紅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能弄哭四宮輝夜的人，石上優實在想象不出來。
或許和會長有關？
豐川鈴很是震驚：“前輩哭了嗎？我還以為那是夕陽的光！”
“區別還是挺大的吧？”石上優狐疑地看著她，“你最近怎麽呆呆的？”
一般不是對情緒很敏銳嗎？跟雷達似的。
豐川鈴不服氣地反駁：“你才呆呢！我只是被敬愛前輩的事情占據了大腦罷了。”
石上優思考片刻：“你是不是餓了？”
豐川鈴摸了摸肚子：“好像是有點……”
但我覺得沒什麽聯系。
石上優拉著她：“那我們去買點東西吃吧。正好吃完還可以去看子安學姐的表演。”
聽到好吃的還有漂亮溫柔的燕學姐，豐川鈴立刻高興起來：“好耶！”
他們去買了可麗餅。
本來做可麗餅要用的水果罐頭、奶油等是不符合規定的，但石上優提出可以用果醬和原料為100％植物油脂的冷凍生奶油之類的代替，所以可麗餅成功出現在了奉心祭。
他們班的人看到石上優很是感激，熱情地表示要直接送給他們，經過幾番日本人常見的推辭後變成買一送一。
太陽此時幾乎已經落了，晚霞的色彩層層疊疊，天空巧妙地暈染著熾熱的玫瑰紅、耀目的山吹色、溫柔的紫羅蘭和清冷的霧霾藍。
豐川鈴笑嘻嘻地看向石上優，落日的餘暉透過雲霞為他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此時他正目光柔和地看著手裏的可麗餅，眼睛裏跳動著雀躍的小星星。
她調侃道：“很受歡迎嘛，優？”
石上優快速地看了她一樣，又移開視線。即使晚霞如此絢爛地落在他臉上，豐川鈴也能清晰地看出他臉上升起來的熱度。
石上優逃避似的埋頭苦吃起來，過了幾秒才含糊不清地說：“人家只是為了感謝我而已。”
豐川鈴毫不掩飾地笑起來，就在石上優即將惱羞成怒的時候轉移話題：“啊，你臉上有奶油。”
然後她很自然地伸手幫他抹下來，並展示給他看，那只手白皙修長，一時間分不清和奶油比哪個更引人矚目。
石上優看著對方明亮的眼睛，只覺得心如擂鼓，然而當他張開嘴的時候，豐川鈴卻又把奶油抹在他臉上。
“怎麽樣？”她笑瞇瞇地說，“現在能找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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