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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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牽手
情侶之間要怎麽相處呢？
之前田沼翼來學生會咨詢過相關問題，他和四條真妃因為過於害羞沒辦法更進一步。
石上優和白銀禦行一起討論半天，把事情搞得頗為覆雜，最後藤原千花她們過來無語地表示——普通地去牽就好了啊。
田沼翼怎麽度過難關的暫且不說，反正石上優此時就遇到了難題。
明明平時的相處很自然，也牽手過，結果交往後好像突然這方面的意識突然爆發，連單獨相處都變得讓人害羞，想牽手卻開始瞻前顧後。
交往後作為鄰居的兩人理所當然地一起回家，白銀禦行和四宮輝夜暗暗投來羨慕的目光。
在他們想象中甜蜜並行的兩人相處起來卻並不自然。
“就算出汗了又怎樣？感到害羞還要努力地去牽手，這樣的感情才是最動人的啊！”
石上優不斷默念著藤原千花的話，難得覺得藤原前輩如此靠譜。
他告訴自己，經過體育祭的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已經有勇氣面對一切……
在他做心裏建設的時候，豐川鈴一直用餘光看他變來變去的表情。
有個說法是，看到別人比你還緊張自己就沒那麽緊張了。
本來就有“作弊器”的豐川鈴看到石上優這副緊張害羞的樣子基本上是與緊張絕緣了。
雖然很想直接牽著手蹦蹦跳跳地回家，但石上變來變去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她現在更想聽他自己說出來。
石上優終究是成長了很多，多變的表情很快轉變成堅定。
他動作有點僵硬地伸手過來，虛虛地抓著豐川鈴放在身側的手指。
比她稍高的溫度從指尖流入心臟，原本被控制得當的心跳猛然加快，熱意騰在臉上。
豐川鈴抿嘴一笑，反手握了回去，分開指節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的觸感柔軟細膩，難以言喻的感覺慢慢爬上心頭，有些癢癢的。
這是另一個人的體溫，是另一個人的手，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豐川鈴心裏小小的興奮，她用力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像蕩起的秋千，又像兩株相依相繞生長在一起的藤蔓。
一擡頭就對上石上優的眼睛，溫柔而明亮，如月夜下潺潺的溪流。
和第一次見面大不相同，和第二次見面也不一樣……
他們兩個都變了，是好方向的改變。
她在心裏默默記下，這是交往後第一次牽手，一瞬間在心裏列了很多不成型的計劃。
比起她，石上優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兩人本該在豐川鈴家門口分別，然後一如既往在石上優房間裏碰面。但石上優有自己的想法。
“今天我可以去你家嗎？”
豐川鈴懵懵地看著他：“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麽？”
“因為我想要更了解你。”
“欸？”
豐川鈴感覺臉被燙了一下。
明明之前一副不知所措的慌亂樣子，結果一下子就能面不改色地說這種坦率到讓人害羞的話。
“感覺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動地接受，剛認識的時候就是，表白也是。有點擔心你會誤會……但其實我真的非常喜歡你！想要了解你，靠近你。”
說到後面又有點害羞的樣子。
豐川鈴感覺心就像泡在溫水裏一樣，軟得一塌糊塗。
石上果然還是石上。
無論是害羞到說不出話的樣子，還是坦率表達自己的樣子，豐川鈴都非常非常喜歡，畢竟是這麽可愛。
隨心而動，豐川鈴嗖的一下抱了上去，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但還是撞得鼻子有點酸。
她反省了一下自己，不該正臉撞上去，於是改成用側臉貼著。
然後她就聽到少年溫熱的胸腔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的聲音。
這是另一個人的身體，硬硬的是骨頭，軟軟的是皮肉，比她稍高的溫度咕嘟咕嘟沸騰著生命力。
貼得這麽近，豐川鈴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狂跳的心臟和因緊張而微微僵硬的肌肉。
她喜歡對方因為自己而做出的各種反應，心裏有種巨大的滿足感。
就像和彌子以及千花姐手牽手喊加油的時候一樣，明明不是同一個人，也沒有讀心術，卻能清晰感知彼此的內心。
情感是這麽奇妙而美好的存在，像漂浮在宇宙中的星雲，宛如一場絢爛的奇跡。
她現在在這裏的一切也都是如夢一般的奇跡。
豐川鈴微微收緊手臂，擡起頭，語氣理所當然：“我知道啊，你非常喜歡我這件事。”
她的眼底是純粹的喜歡和高興，如無雲的晴空，如映滿星子的湖面，如一道冬日裏溫暖和煦的陽光直直地照進他心底，酥酥的，軟軟的，令人怦然心動的同時又無比沈迷。
即使知道對方故意在挑撥自己的情緒，心裏也升不起任何不滿。
除了少許無可奈何，就是滿登登的幸福與歡喜，盈滿了胸腔，眉眼如白雪融化於暖陽中一般舒展開來。
他們的相遇像是一場想都不敢想的奇跡。
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像夢一般美好，讓石上優時常覺得會不會有一刻，他突然醒來，發現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易碎的夢呢？
他突然理解了豐川鈴為什麽總是絮絮叨叨要和伊井野彌子抱抱、貼貼，身體接觸帶來的安全感是無可替代的。
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的，學生會的大家，應援團的同伴們，他所遇到的美好的一切，全部都是真實存在的。
心底湧動著跌宕洶湧的暖流，沖垮了他所有的怯懦和其他不知名的東西，石上優輕輕捧起她的臉，仿佛能從那雙晴藍色的眼睛裏看到她的靈魂。
他感覺自己有無數的想法要表達，要傾訴，但說出口的只是重覆了那一句。
“是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有時候豐川鈴會在聊天的時候不經意間提到自己不是人的事情，即使是用搞笑的語氣在說，甚至內容大多是慶幸自己用獨特的能力做了什麽，但石上優能從中聽出她暗藏的失落。
他其實一直覺得豐川鈴已經比絕大多數人類本身更像人了。
不知道人類在世界眼裏是什麽樣的定義，反正他覺得豐川鈴完全就是人類，從看不見的靈魂上，從只能感受到的靈魂上。
這是他從日常相處中認識到的豐川鈴。
不知道那個神所說的“感覺夠了”是什麽意思，祂和豐川鈴的相處聽起來總帶著隨心所欲的松弛感，不靠譜，卻有安全感。
只是他越來越後悔當初沒有了解清楚，以至於現在擔心不已卻無從下手。
他算是一個比較敏銳的人，但很少故意去幹涉他人的事情，喊豐川鈴一起去看演唱會也是深思熟慮了很久。
這不是匿名送一封鼓勵信，不是悄悄撕掉別人身上的小紙條，帶著不署名的安全感。
硬要說的話，這更像是當初幫大友京子出頭，覺得這是別人的事，擔心自己多此一舉，擔心自己自作多情，又覺得必須要這麽做。
幸好，豐川鈴總是會回應自己。
似乎無論做什麽，她都會認真對待，事事有回應，事事有反饋，有種被重視的心安。
就像現在，豐川鈴聽到她的話，眼睛就越來越亮，然後又把頭埋在他胸前，左右來回地蹭，像在甩幹水的狗狗，腦袋要晃出殘影。
蹭了幾下，她也捧著石上優的臉，大聲地說：“我也喜歡你！超級喜歡你！”
石上優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家門口，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自己家旁邊，怎麽也不是個適合搞這些的地方。
要是以前，自己碰見了這場景，少說也要詛咒個一萬句。
他趕緊按住了要蹦起來的豐川鈴，小聲說：“等一下，等一下！會被人家聽到的，先進去在說！”
豐川鈴自有一番邏輯：“進去就可以了嗎？”
見石上優點頭，她興沖沖地把他拽進門。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石上優的背緊繃起來，又慢慢舒緩。
這是他第一次去女性朋友家。
也是第一次來女朋友家，想到這個事實，心就忍不住雀躍起來。
出乎預料地，這裏很簡潔，和豐川鈴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客廳很寬敞。
布局看起來像是在日本做了個大眾調查，選出來最不被討厭的類型，而且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像是定格在了剛裝修好的那一刻。
石上優猜豐川鈴不喜歡這裏，因為這裏散發著她會討厭的冰冷氣息。
豐川鈴本人正像個興奮地原地團團轉的的小棉花糖博美，看也不看四周，直接領他上樓。
“等等，就這樣直接就上樓嗎？”
“畢竟我在常用的地方基本上也就只有臥室廚房之類的，別的沒什麽好看的吧？”
“那你供奉那個神的房間是……？”
“那個啊，也是常用的房間啦，早晚都回去。石上你想要去嗎？”
“嗯。”石上優點頭，“因為是讓你我相遇的，很重要的存在。”
豐川鈴摸了摸臉，感覺有點燙：“這樣啊，確實很重要呢……”
下一秒她又面色如常：“不過就算你現在去也不會碰到哦！她最近都沒有出現。”
她想仔細問問怎麽能夠變成真正的人，可是自從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祭品總是在不經意間消失不見。
應該有好好在吃吧？
隨心所欲這一點倒是很符合神的身份。
雖然她也不太懂所謂的神應該是什麽樣子，但海帶一定是非常好的神明。
溫柔如皎皎明月，自由如山野之風。
“只是祭拜一下。”
話剛說完，石上優就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是今天臨時起意，他沒有準備祭品。
當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豐川鈴顯得很淡定，表示自己家有一堆海帶喜歡的祭品。
石上優對此有印象：“甜點？”
豐川鈴點頭，補充道：“還有其他的。用那些就好了吧？”
“不行。”石上優搖搖頭，“那樣就不算是我的心意了。我想要正式地、親自去感謝。”
然後他看向豐川鈴，眼裏含著期待：“一起去嗎？”
“這算是約會嗎？”
石上優猶豫了。
他確實抱著多多相處的心思。
但是約會，第一次約會，他更向往游樂園、海邊、電影院之類的經典約會，有儀式感。
想想就覺得很浪漫，嘿嘿……
石上優：“算是第一次不正式的約會？”
“雖然不太正式，但怎麽都不算第一次吧？”
之前兩個人也經常因為各種原因出去玩。
石上優辯解：“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還是不一樣的！”
“這樣啊，因為是談戀愛前，所以不算約會。”
石上優連連點頭。
豐川鈴牽起他的手。
明明形狀不一樣，有各自的起伏，握在一起的時候卻像天生如此般契合，人類是故意把手長成這樣的嗎？
她笑道：“那這個就是第二次牽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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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沼翼怎麽度過難關的暫且不說，反正石上優此時就遇到了難題。
明明平時的相處很自然，也牽手過，結果交往後好像突然這方面的意識突然爆發，連單獨相處都變得讓人害羞，想牽手卻開始瞻前顧後。
交往後作為鄰居的兩人理所當然地一起回家，白銀禦行和四宮輝夜暗暗投來羨慕的目光。
在他們想象中甜蜜並行的兩人相處起來卻並不自然。
“就算出汗了又怎樣？感到害羞還要努力地去牽手，這樣的感情才是最動人的啊！”
石上優不斷默念著藤原千花的話，難得覺得藤原前輩如此靠譜。
他告訴自己，經過體育祭的他已經不再是過去的他，現在的他已經有勇氣面對一切……
在他做心裏建設的時候，豐川鈴一直用餘光看他變來變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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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有“作弊器”的豐川鈴看到石上優這副緊張害羞的樣子基本上是與緊張絕緣了。
雖然很想直接牽著手蹦蹦跳跳地回家，但石上變來變去的表情真的很有趣，她現在更想聽他自己說出來。
石上優終究是成長了很多，多變的表情很快轉變成堅定。
他動作有點僵硬地伸手過來，虛虛地抓著豐川鈴放在身側的手指。
比她稍高的溫度從指尖流入心臟，原本被控制得當的心跳猛然加快，熱意騰在臉上。
豐川鈴抿嘴一笑，反手握了回去，分開指節與他十指相扣，掌心的觸感柔軟細膩，難以言喻的感覺慢慢爬上心頭，有些癢癢的。
這是另一個人的體溫，是另一個人的手，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樣。
豐川鈴心裏小小的興奮，她用力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像蕩起的秋千，又像兩株相依相繞生長在一起的藤蔓。
一擡頭就對上石上優的眼睛，溫柔而明亮，如月夜下潺潺的溪流。
和第一次見面大不相同，和第二次見面也不一樣……
他們兩個都變了，是好方向的改變。
她在心裏默默記下，這是交往後第一次牽手，一瞬間在心裏列了很多不成型的計劃。
比起她，石上優早就有了自己的計劃。
兩人本該在豐川鈴家門口分別，然後一如既往在石上優房間裏碰面。但石上優有自己的想法。
“今天我可以去你家嗎？”
豐川鈴懵懵地看著他：“可以是可以，但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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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豐川鈴感覺臉被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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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一直以來我都是被動地接受，剛認識的時候就是，表白也是。有點擔心你會誤會……但其實我真的非常喜歡你！想要了解你，靠近你。”
說到後面又有點害羞的樣子。
豐川鈴感覺心就像泡在溫水裏一樣，軟得一塌糊塗。
石上果然還是石上。
無論是害羞到說不出話的樣子，還是坦率表達自己的樣子，豐川鈴都非常非常喜歡，畢竟是這麽可愛。
隨心而動，豐川鈴嗖的一下抱了上去，沒有發出很大的聲音，但還是撞得鼻子有點酸。
她反省了一下自己，不該正臉撞上去，於是改成用側臉貼著。
然後她就聽到少年溫熱的胸腔裏心臟撲通撲通狂跳的聲音。
這是另一個人的身體，硬硬的是骨頭，軟軟的是皮肉，比她稍高的溫度咕嘟咕嘟沸騰著生命力。
貼得這麽近，豐川鈴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狂跳的心臟和因緊張而微微僵硬的肌肉。
她喜歡對方因為自己而做出的各種反應，心裏有種巨大的滿足感。
就像和彌子以及千花姐手牽手喊加油的時候一樣，明明不是同一個人，也沒有讀心術，卻能清晰感知彼此的內心。
情感是這麽奇妙而美好的存在，像漂浮在宇宙中的星雲，宛如一場絢爛的奇跡。
她現在在這裏的一切也都是如夢一般的奇跡。
豐川鈴微微收緊手臂，擡起頭，語氣理所當然：“我知道啊，你非常喜歡我這件事。”
她的眼底是純粹的喜歡和高興，如無雲的晴空，如映滿星子的湖面，如一道冬日裏溫暖和煦的陽光直直地照進他心底，酥酥的，軟軟的，令人怦然心動的同時又無比沈迷。
即使知道對方故意在挑撥自己的情緒，心裏也升不起任何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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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相遇像是一場想都不敢想的奇跡。
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像夢一般美好，讓石上優時常覺得會不會有一刻，他突然醒來，發現擁有的一切都不過是一場易碎的夢呢？
他突然理解了豐川鈴為什麽總是絮絮叨叨要和伊井野彌子抱抱、貼貼，身體接觸帶來的安全感是無可替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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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湧動著跌宕洶湧的暖流，沖垮了他所有的怯懦和其他不知名的東西，石上優輕輕捧起她的臉，仿佛能從那雙晴藍色的眼睛裏看到她的靈魂。
他感覺自己有無數的想法要表達，要傾訴，但說出口的只是重覆了那一句。
“是的，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歡你。想要永遠和你在一起。”
有時候豐川鈴會在聊天的時候不經意間提到自己不是人的事情，即使是用搞笑的語氣在說，甚至內容大多是慶幸自己用獨特的能力做了什麽，但石上優能從中聽出她暗藏的失落。
他其實一直覺得豐川鈴已經比絕大多數人類本身更像人了。
不知道人類在世界眼裏是什麽樣的定義，反正他覺得豐川鈴完全就是人類，從看不見的靈魂上，從只能感受到的靈魂上。
這是他從日常相處中認識到的豐川鈴。
不知道那個神所說的“感覺夠了”是什麽意思，祂和豐川鈴的相處聽起來總帶著隨心所欲的松弛感，不靠譜，卻有安全感。
只是他越來越後悔當初沒有了解清楚，以至於現在擔心不已卻無從下手。
他算是一個比較敏銳的人，但很少故意去幹涉他人的事情，喊豐川鈴一起去看演唱會也是深思熟慮了很久。
這不是匿名送一封鼓勵信，不是悄悄撕掉別人身上的小紙條，帶著不署名的安全感。
硬要說的話，這更像是當初幫大友京子出頭，覺得這是別人的事，擔心自己多此一舉，擔心自己自作多情，又覺得必須要這麽做。
幸好，豐川鈴總是會回應自己。
似乎無論做什麽，她都會認真對待，事事有回應，事事有反饋，有種被重視的心安。
就像現在，豐川鈴聽到她的話，眼睛就越來越亮，然後又把頭埋在他胸前，左右來回地蹭，像在甩幹水的狗狗，腦袋要晃出殘影。
蹭了幾下，她也捧著石上優的臉，大聲地說：“我也喜歡你！超級喜歡你！”
石上優突然意識到這是在家門口，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自己家旁邊，怎麽也不是個適合搞這些的地方。
要是以前，自己碰見了這場景，少說也要詛咒個一萬句。
他趕緊按住了要蹦起來的豐川鈴，小聲說：“等一下，等一下！會被人家聽到的，先進去在說！”
豐川鈴自有一番邏輯：“進去就可以了嗎？”
見石上優點頭，她興沖沖地把他拽進門。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石上優的背緊繃起來，又慢慢舒緩。
這是他第一次去女性朋友家。
也是第一次來女朋友家，想到這個事實，心就忍不住雀躍起來。
出乎預料地，這裏很簡潔，和豐川鈴給人的感覺不太一樣。
客廳很寬敞。
布局看起來像是在日本做了個大眾調查，選出來最不被討厭的類型，而且幾乎沒有使用過的痕跡，像是定格在了剛裝修好的那一刻。
石上優猜豐川鈴不喜歡這裏，因為這裏散發著她會討厭的冰冷氣息。
豐川鈴本人正像個興奮地原地團團轉的的小棉花糖博美，看也不看四周，直接領他上樓。
“等等，就這樣直接就上樓嗎？”
“畢竟我在常用的地方基本上也就只有臥室廚房之類的，別的沒什麽好看的吧？”
“那你供奉那個神的房間是……？”
“那個啊，也是常用的房間啦，早晚都回去。石上你想要去嗎？”
“嗯。”石上優點頭，“因為是讓你我相遇的，很重要的存在。”
豐川鈴摸了摸臉，感覺有點燙：“這樣啊，確實很重要呢……”
下一秒她又面色如常：“不過就算你現在去也不會碰到哦！她最近都沒有出現。”
她想仔細問問怎麽能夠變成真正的人，可是自從那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過。祭品總是在不經意間消失不見。
應該有好好在吃吧？
隨心所欲這一點倒是很符合神的身份。
雖然她也不太懂所謂的神應該是什麽樣子，但海帶一定是非常好的神明。
溫柔如皎皎明月，自由如山野之風。
“只是祭拜一下。”
話剛說完，石上優就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因為是今天臨時起意，他沒有準備祭品。
當他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豐川鈴顯得很淡定，表示自己家有一堆海帶喜歡的祭品。
石上優對此有印象：“甜點？”
豐川鈴點頭，補充道：“還有其他的。用那些就好了吧？”
“不行。”石上優搖搖頭，“那樣就不算是我的心意了。我想要正式地、親自去感謝。”
然後他看向豐川鈴，眼裏含著期待：“一起去嗎？”
“這算是約會嗎？”
石上優猶豫了。
他確實抱著多多相處的心思。
但是約會，第一次約會，他更向往游樂園、海邊、電影院之類的經典約會，有儀式感。
想想就覺得很浪漫，嘿嘿……
石上優：“算是第一次不正式的約會？”
“雖然不太正式，但怎麽都不算第一次吧？”
之前兩個人也經常因為各種原因出去玩。
石上優辯解：“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還是不一樣的！”
“這樣啊，因為是談戀愛前，所以不算約會。”
石上優連連點頭。
豐川鈴牽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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