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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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張晚霽撅起了檀唇, 道：“對，我是生氣了。”
也完全不指望他會哄自己了，張晚霽轉過身去, 就想要離開。
殊不知, 手腕腕肘被一只溫實的大掌輕輕地拽握住。
她剛想掙開, 下一息, 卻被拉入了一個溫實的懷抱之中, 下頷被輕輕地摁住。
張晚霽被迫揚起小臉, 此時此刻, 一抹溫熱軟濡的觸感, 輕輕覆在她的嘴唇上。
“唔——”
她秾纖夾翹的烏色眸睫，在熹微的空氣之中輕輕顫了一顫。
沈仲祁俯身吻住了她。
她感到有一絲絲的無措，掩藏於袖裾之下的纖纖素手, 下意識撚緊少年的腰甲。
他是添了一些力道的，將她抵在了墻面之上
但似乎又怕她著涼, 他拿著她的大氅, 輕輕墊在了她的後背處。
“沈仲祁……”
剛想說話, 嘴唇覆又被他捂住。
他根本沒有給她留下絲毫喘息的空間。
張晚霽只能撚緊纖纖素手，小幅度地捶著他的心口。
空氣之中的光影, 添了一重輕微的震蕩。
沈仲祁親吻她的嘴唇，過了一晌, 輕柔地松開她，額庭輕輕抵著她的，又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面頰和耳根。
這讓張晚霽感到有一些潦烈的癢。
她輕聲說道：“幹嘛親這裏, 好癢, 不要親了……”
她別開螓首的時候，發髻之上的步搖, 輕輕撞觸在了雪白的粉壁之上，發出了一記輕微的細響。
聲如蠶食桑葉，石擊深潭。
但少年偏生不如她的意，反而徐緩地加強了攻勢。
慢慢地，張晚霽驀覺自己的腿有一些發軟，
險一些要站不穩。
張晚霽咕噥一聲道：“別再親了……”
說著，便是想要推拒開他。
但女子的力道，同男子的力道相比起來，是何其的懸殊。
她想要推開他，卻是根本推不動。
徹頭徹尾，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張晚霽垂落眸睫，斜睇了他一眼，道：“幹嘛欺負人家？”
女郎的嗓音，儼如浸裹在飴糖蜜漿之中，字字句句皆是滲透出一絲甜糯。
聽在聽者的耳屏之中，就顯得有一些嫵媚的意味了。
“就欺負你，怎麽了？”
彼此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抵在一起。
儼如藤架之上攪纏在一起的兩條藤蔓，無聲無息地交換著彼此體溫和氣息。
張晚霽感受到氣氛發生了隱微的變化，她的手抵在沈仲祁的胸.膛前，道：“你想做什麽？”
“你覺得我想要做什麽？”沈仲祁抓握著她的手，時而親吻她的鼻梁，時而親吻她的鬢角，將她弄得癢癢的。
在這般的攻勢之下，張晚霽明顯是有一些招架不住的。
身體的重量，只能倚靠於沈仲祁身上。
方才他所述的話，就像是酥在她耳根處的風，將她身心都撩掀起了一抹燙意。
她只能告饒道：“你松開我，好不好，我還想逛夜市。”
她服了軟，沈仲祁也自然會給她一個臺階下。
沈仲祁道：“好，我們繼續逛夜市。”
似乎就為了映襯著這句話，張晚霽的肚腹，即刻響起了一陣低低的咕嚕聲。
張晚霽驀覺赧然，恨不得即刻尋一個地縫鉆進去。
啊啊啊，好丟人啊。
怎麽能夠這樣，被他聽到了。
果不其然，頭頂上空傳了一陣低低的笑音。
張晚霽氣得鼓腮，凝聲問道：“你怎麽笑我了？”
沈仲祁一本正經道，輕咳了一聲：“沒有笑你。”
張晚霽凝了凝眸心，微微鼓腮，道：“那你方才笑什麽？”
沈仲祁狹了狹眸，道：“單純覺得你的反應有趣。”
張晚霽：“……”
她重新攏住拳心，不輕不重地捶搗了一下他的胸口，道：“那就是笑話我了，哼。”
沈仲祁搖了搖首，大掌輕輕抓握住她的纖纖素手，徑直牽著她行下樓去。
張晚霽乜斜了他一眼：“現在去何處？”
沈仲祁：“肚子餓了，自然是要果腹。”
張晚霽道：“你知道鄴都有什麽好吃的麽？”
“自然是知道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開始賣關子了，還挺神神秘秘的。
張晚霽心中到底添了一些計較，就沒有再往下追問了。
她自小便是在大內皇廷之中生養長大的，什麽山珍海味沒有吃過，但是的話……
如此，那坐落於市井街巷之中的食譜，又什麽讓她稀罕的呢？
張晚霽起初不覺得夜市之中的美食珍饈，有什麽足以教人稀罕的，直至沈仲祁將她延引入一家茶樓之中。
這一家茶樓曲徑通幽，大隱隱於市，臨畔而築，好生幽美僻靜，人氣頗旺，但氛圍又是極好的，並不顯得喧囂鬧騰，反而顯得僻靜。
沈仲祁似乎對這一座茶樓獨有情鐘，上下都打點好了，一路延引上樓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人跡。
氛圍好生幽寂安謐。
張晚霽的手被他緊緊牽握著，緩慢地延階而上。張晚霽用餘光掃蕩四遭，道：“你常來此處嗎？”
沈仲祁：“明面上做的是茶樓的營生，實質上，這是一處暗樁。”
一聽「暗樁」二字，張晚霽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難怪四遭人煙不多。
沈仲祁在京畿之中設有一座茶樓，關於這件事，她其實並不知情，前世也不知道。
這是新的情節點。
張晚霽頗感納罕，道：“怎的以前沒有聽你提起過呢？”
沈仲祁知曉她在想什麽，大掌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觸了一番，道：“生氣了？”
張晚霽失笑：“我怎麽會那麽容易生氣？”
她與他十指相扣，輕聲說道：“我之所以會這樣問，主要是你了解我，處處襄助我，而我對你偏生是一無所知，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不了解你的家世。”
——我覺得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但我都不清楚，也並不了解。
張晚霽小幅度地揪住了他的袖甲，微微仰著螓首，凝聲說道：“沈仲祁，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想要多聽你講一些自己的事——”
話至尾稍，她眼尾蘸染了一抹緋色的殷紅，水汽漫漶，雲霧繚繞，道：“沈仲祁，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沈仲祁伸出大掌，靜緩地撫觸著她的眼眸，溫柔地揩掉她眸底的熱意：“當然可以的，只要你不嫌煩。”
“怎麽會嫌你煩，”張晚霽眸心盈盈，耳根子盈盈發著燙，道，“我高興都來不及。”
沈仲祁狹了狹眸，道：“你以前不愛哭的，原來竟是一個愛哭鬼。”
張晚霽淡哼了一聲，轉身上樓，率先拋他在身後，道：“還不是因為你。”
沈仲祁眸底掠過一抹晦光，他笑了一笑，跟著她上了樓。
-
二人在臨窗的雅間告座，窗外便是碧波渺渺的汴河，河畔之上浮起了一點一點的微光，光芒璀璨爛漫。
外頭已經起夜了，家家戶戶悉數掌起了燈火，橘橙色的光，一點一點地將長夜照亮，河聲潺潺，依和著遠處商女撫弦轉軸的裊裊餘聲，依和著時緩時急的風聲，依和著人籟，糅合成了一片溫和的背景音。
茶點糕果陸陸續續地擺放了上來。
全是張晚霽最愛吃的。
她心中添了一絲悸動，難掩住驚艷之意，道：“你怎麽知曉我最愛吃這種桂花豆沙口味的美食呢？”
沈仲祁淡淡一笑，道：“前世的時候，有一回你騎了我的馬，勇闖夜市，我看到你去食鋪裏買吃食，尋那店鋪掌櫃打探了一下，我就知曉你喜歡吃什麽口味了，皆是桂花味的、豆沙餡的。從那時候伊始，我就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的了。”
張晚霽沒料到對方竟是會記得這般久遠的事情，心中頗感匪夷所思，眸睫輕輕顫了一顫，面頰之上覆落下一抹緋暈，道：“你怎的什麽事都記得？”
沈仲祁撚起一塊桂花糕，遞送至她的唇畔前，道：“嘗嘗味道。”
張晚霽失笑，道：“幹嘛轉移話題？”
說著，還是將就著，傾了傾螓首，一口咬住了那塊桂花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的嘴唇觸碰到了他的手指。
他竟是也沒有挪開。
神情變得有些怔松。
張晚霽細致地端詳著少年的面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此時此刻，她竟是發覺對桌人的耳屏，亦是燙了一截。
張晚霽生出了一絲玩心，微微啟唇，輕輕咬了一下沈仲祁的指根。
就像是被小貓輕輕咬了一下。
少年的眸底幽幽晃過了一絲晦暗冷凝的光澤，“很好玩？”
張晚霽朝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還不是你縱出來的。”
——這還杠上了？
沈仲祁勾了勾唇角，道：“是，確乎是我縱出來的。”
張晚霽剛想要收回手，哪承想，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被沈仲祁摟抱在了懷裏。
自己就這般坐在了他的腿上。
是一個讓人有些嬌羞的姿勢。
張晚霽大抵是有些別扭的，掙了一掙，卻是沒有掙脫。
還好四遭無人，雅間也用了一張翠青色的帷簾，將這個空間隔絕了起來。
否則的話，教其他人看了去，張晚霽勢必要羞赧欲燃了。
張晚霽道：“你想做什麽？”
少年下頷深深抵在她的肩膊處，道：“晚霽覺得我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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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想掙開, 下一息, 卻被拉入了一個溫實的懷抱之中, 下頷被輕輕地摁住。
張晚霽被迫揚起小臉, 此時此刻, 一抹溫熱軟濡的觸感, 輕輕覆在她的嘴唇上。
“唔——”
她秾纖夾翹的烏色眸睫，在熹微的空氣之中輕輕顫了一顫。
沈仲祁俯身吻住了她。
她感到有一絲絲的無措，掩藏於袖裾之下的纖纖素手, 下意識撚緊少年的腰甲。
他是添了一些力道的，將她抵在了墻面之上
但似乎又怕她著涼, 他拿著她的大氅, 輕輕墊在了她的後背處。
“沈仲祁……”
剛想說話, 嘴唇覆又被他捂住。
他根本沒有給她留下絲毫喘息的空間。
張晚霽只能撚緊纖纖素手，小幅度地捶著他的心口。
空氣之中的光影, 添了一重輕微的震蕩。
沈仲祁親吻她的嘴唇，過了一晌, 輕柔地松開她，額庭輕輕抵著她的，又溫柔地親吻著她的面頰和耳根。
這讓張晚霽感到有一些潦烈的癢。
她輕聲說道：“幹嘛親這裏, 好癢, 不要親了……”
她別開螓首的時候，發髻之上的步搖, 輕輕撞觸在了雪白的粉壁之上，發出了一記輕微的細響。
聲如蠶食桑葉，石擊深潭。
但少年偏生不如她的意，反而徐緩地加強了攻勢。
慢慢地，張晚霽驀覺自己的腿有一些發軟，
險一些要站不穩。
張晚霽咕噥一聲道：“別再親了……”
說著，便是想要推拒開他。
但女子的力道，同男子的力道相比起來，是何其的懸殊。
她想要推開他，卻是根本推不動。
徹頭徹尾，都被他吃得死死的。
張晚霽垂落眸睫，斜睇了他一眼，道：“幹嘛欺負人家？”
女郎的嗓音，儼如浸裹在飴糖蜜漿之中，字字句句皆是滲透出一絲甜糯。
聽在聽者的耳屏之中，就顯得有一些嫵媚的意味了。
“就欺負你，怎麽了？”
彼此的身軀，嚴絲合縫地貼抵在一起。
儼如藤架之上攪纏在一起的兩條藤蔓，無聲無息地交換著彼此體溫和氣息。
張晚霽感受到氣氛發生了隱微的變化，她的手抵在沈仲祁的胸.膛前，道：“你想做什麽？”
“你覺得我想要做什麽？”沈仲祁抓握著她的手，時而親吻她的鼻梁，時而親吻她的鬢角，將她弄得癢癢的。
在這般的攻勢之下，張晚霽明顯是有一些招架不住的。
身體的重量，只能倚靠於沈仲祁身上。
方才他所述的話，就像是酥在她耳根處的風，將她身心都撩掀起了一抹燙意。
她只能告饒道：“你松開我，好不好，我還想逛夜市。”
她服了軟，沈仲祁也自然會給她一個臺階下。
沈仲祁道：“好，我們繼續逛夜市。”
似乎就為了映襯著這句話，張晚霽的肚腹，即刻響起了一陣低低的咕嚕聲。
張晚霽驀覺赧然，恨不得即刻尋一個地縫鉆進去。
啊啊啊，好丟人啊。
怎麽能夠這樣，被他聽到了。
果不其然，頭頂上空傳了一陣低低的笑音。
張晚霽氣得鼓腮，凝聲問道：“你怎麽笑我了？”
沈仲祁一本正經道，輕咳了一聲：“沒有笑你。”
張晚霽凝了凝眸心，微微鼓腮，道：“那你方才笑什麽？”
沈仲祁狹了狹眸，道：“單純覺得你的反應有趣。”
張晚霽：“……”
她重新攏住拳心，不輕不重地捶搗了一下他的胸口，道：“那就是笑話我了，哼。”
沈仲祁搖了搖首，大掌輕輕抓握住她的纖纖素手，徑直牽著她行下樓去。
張晚霽乜斜了他一眼：“現在去何處？”
沈仲祁：“肚子餓了，自然是要果腹。”
張晚霽道：“你知道鄴都有什麽好吃的麽？”
“自然是知道的，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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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晚霽心中到底添了一些計較，就沒有再往下追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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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晚霽起初不覺得夜市之中的美食珍饈，有什麽足以教人稀罕的，直至沈仲祁將她延引入一家茶樓之中。
這一家茶樓曲徑通幽，大隱隱於市，臨畔而築，好生幽美僻靜，人氣頗旺，但氛圍又是極好的，並不顯得喧囂鬧騰，反而顯得僻靜。
沈仲祁似乎對這一座茶樓獨有情鐘，上下都打點好了，一路延引上樓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麽人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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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晚霽的手被他緊緊牽握著，緩慢地延階而上。張晚霽用餘光掃蕩四遭，道：“你常來此處嗎？”
沈仲祁：“明面上做的是茶樓的營生，實質上，這是一處暗樁。”
一聽「暗樁」二字，張晚霽一下子就聽明白了。
難怪四遭人煙不多。
沈仲祁在京畿之中設有一座茶樓，關於這件事，她其實並不知情，前世也不知道。
這是新的情節點。
張晚霽頗感納罕，道：“怎的以前沒有聽你提起過呢？”
沈仲祁知曉她在想什麽，大掌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撫觸了一番，道：“生氣了？”
張晚霽失笑：“我怎麽會那麽容易生氣？”
她與他十指相扣，輕聲說道：“我之所以會這樣問，主要是你了解我，處處襄助我，而我對你偏生是一無所知，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不了解你的家世。”
——我覺得你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但我都不清楚，也並不了解。
張晚霽小幅度地揪住了他的袖甲，微微仰著螓首，凝聲說道：“沈仲祁，我想多了解你一些，想要多聽你講一些自己的事——”
話至尾稍，她眼尾蘸染了一抹緋色的殷紅，水汽漫漶，雲霧繚繞，道：“沈仲祁，我想要多了解你一些。”
沈仲祁伸出大掌，靜緩地撫觸著她的眼眸，溫柔地揩掉她眸底的熱意：“當然可以的，只要你不嫌煩。”
“怎麽會嫌你煩，”張晚霽眸心盈盈，耳根子盈盈發著燙，道，“我高興都來不及。”
沈仲祁狹了狹眸，道：“你以前不愛哭的，原來竟是一個愛哭鬼。”
張晚霽淡哼了一聲，轉身上樓，率先拋他在身後，道：“還不是因為你。”
沈仲祁眸底掠過一抹晦光，他笑了一笑，跟著她上了樓。
-
二人在臨窗的雅間告座，窗外便是碧波渺渺的汴河，河畔之上浮起了一點一點的微光，光芒璀璨爛漫。
外頭已經起夜了，家家戶戶悉數掌起了燈火，橘橙色的光，一點一點地將長夜照亮，河聲潺潺，依和著遠處商女撫弦轉軸的裊裊餘聲，依和著時緩時急的風聲，依和著人籟，糅合成了一片溫和的背景音。
茶點糕果陸陸續續地擺放了上來。
全是張晚霽最愛吃的。
她心中添了一絲悸動，難掩住驚艷之意，道：“你怎麽知曉我最愛吃這種桂花豆沙口味的美食呢？”
沈仲祁淡淡一笑，道：“前世的時候，有一回你騎了我的馬，勇闖夜市，我看到你去食鋪裏買吃食，尋那店鋪掌櫃打探了一下，我就知曉你喜歡吃什麽口味了，皆是桂花味的、豆沙餡的。從那時候伊始，我就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的了。”
張晚霽沒料到對方竟是會記得這般久遠的事情，心中頗感匪夷所思，眸睫輕輕顫了一顫，面頰之上覆落下一抹緋暈，道：“你怎的什麽事都記得？”
沈仲祁撚起一塊桂花糕，遞送至她的唇畔前，道：“嘗嘗味道。”
張晚霽失笑，道：“幹嘛轉移話題？”
說著，還是將就著，傾了傾螓首，一口咬住了那塊桂花糕。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她的嘴唇觸碰到了他的手指。
他竟是也沒有挪開。
神情變得有些怔松。
張晚霽細致地端詳著少年的面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此時此刻，她竟是發覺對桌人的耳屏，亦是燙了一截。
張晚霽生出了一絲玩心，微微啟唇，輕輕咬了一下沈仲祁的指根。
就像是被小貓輕輕咬了一下。
少年的眸底幽幽晃過了一絲晦暗冷凝的光澤，“很好玩？”
張晚霽朝著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還不是你縱出來的。”
——這還杠上了？
沈仲祁勾了勾唇角，道：“是，確乎是我縱出來的。”
張晚霽剛想要收回手，哪承想，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被沈仲祁摟抱在了懷裏。
自己就這般坐在了他的腿上。
是一個讓人有些嬌羞的姿勢。
張晚霽大抵是有些別扭的，掙了一掙，卻是沒有掙脫。
還好四遭無人，雅間也用了一張翠青色的帷簾，將這個空間隔絕了起來。
否則的話，教其他人看了去，張晚霽勢必要羞赧欲燃了。
張晚霽道：“你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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