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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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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章

這要是天元宗太上長老在此, 肯定要瘋狂附和,謝伏枝可不就是去打劫了嘛,他這些年的私產可被對以收徒賀禮為名搜刮了不少。

一旁的鮫人眼含熱淚的點頭:這人不僅打劫, 還強搶清白貌美的雄性鮫人呢。深海冰冷, 若非他是鮫人,怕不是要凍死在這刺骨寒潭。

但初來乍到,在摸不清楚情況的狀態下, 他也不敢胡亂開口, 萬一就被這鳳凰一口火焚燒了呢。在有關於鳳凰的傳說中, 那鳳凰真火凡水輕易澆不滅,更恐怖的是可以灼傷神魂。

烈火焚身,不僅是血肉之軀湮滅, 神魂也會在痛苦中消亡,徹底沒了轉世投胎的機會。鮫人的靈魂歸處是位於深海中的歸墟,他可不要死在鳳凰真火的焚燒下。

這麽大一只鮫人泡在寒潭中, 雲出岫只要眼睛不瞎, 就不可能看不見, 羊乳般細膩白皙的手指對準鮫人所在:“師父, 這是什麽東西?”

她之前來過寒潭, 那時池水當中絕對沒有一個半露著身體的裸男。

沒錯,鮫人在海裏的時候都是不怎麽穿衣服的, 誰看過魚游泳還穿衣服的, 雌性鮫人會穿一件輕薄的鮫綃作為遮掩,雄性就無所謂。

本身鮫人也算是妖物的一種, 妖族哪有人類這麽多禮義廉恥, 他們也不像岸上的人這樣金冠束發,披散著一頭如海藻般濃密的長發, 身體部位全部靠這些頭發遮掩。

謝伏枝順著雲出岫疑惑的目光看過去,這才發現自己急著見寶貝徒弟,竟然忘了鮫人一直裸著上半身。

深海鮫人擁有一頭墨藍色的長發,如海藻般濃密的散落在雪白的肩頭,鮫人容顏極美,一雙湛藍色的眼睛如同深海的漩渦一般引人淪陷。

游泳能夠塑形,善泳的鮫人臉看著魅惑嬌弱,身段卻是極其結實,具有爆發力的腹肌塊塊分明,腰線流暢,寒潭水順著他的喉結滑落到形狀優美卻不誇張的胸肌,繼續向下,落在雪色上孤零零兩朵紅梅上,晶瑩剔透的水滴折射出五彩斑斕的色彩。

深海鮫人,確實擁有一副稱得上惑人心神的美貌。

謝伏枝反應過來,連忙去捂住雲出岫的眼睛:“阿岫別看,是臟東西!”

泡在寒潭中的鮫人多麽希望有一雙手能夠捂住自己的耳朵,溫柔的告訴他:別聽,是惡評!

謝伏枝懊惱非常,他沒想到自己會在這種細節上犯下錯誤,一時心急抓回了一只廢物鮫人,叫冰清玉潔的徒弟就這麽被不知廉恥的鮫人玷汙了眼睛!

寒潭內部不能動用靈力,但是外部可以。深海鮫人本來上半身還露在外面取暖,平靜無波潭水突然掀起如海嘯爆發時一般的巨浪,一個浪頭打下來,瞬間把他打入寒冷刺骨的深水潭中。

鮫人罵罵咧咧的在千年寒潭中吐了幾個泡泡:“什麽仙君,真不是人!”

不對,對方本來也不是人,而是一只鳳凰,他改口在水中暗罵了一句,怕被那只鳳凰聽到,都不敢大聲,只敢做口型激情辱罵:“什麽鳥人!”

雲出岫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一只有些溫熱的手覆蓋在自己的眼部,時光的流逝也仿佛逐漸緩慢,她能聽到浪花拍打青石的聲音。

她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耐心的等待了一會,這才詢問說:“師父,還沒好嗎?”

“哦哦,好了。”

謝伏枝丟了一件防水的衣物入寒潭中,示意後者趕緊穿上,這才松開遮住雲出岫的眼睛:“阿岫,他是我雇來的織娘,給你做衣裳的。”

煉器師有很多分支,雖說法袍也算是法器之一,但是衣物類法袍和武器還是差異很大,想要原材料變成漂亮的法衣,必須擁有一定的設計水平和足夠優越的審美。

他們清虛宗如今有負責種植的靈農,做靈食有雇傭的食修,確實正好差一個做衣服的。

雲出岫不確定的重覆了一遍:“織娘?”

這個世界的人都是長發,只有剛還俗的和尚和牢裏放出來的男犯人才有可能會是短發,那泡在寒潭中的男人胸肌挺大的,可是也很平,喉結那麽明顯,怎麽看都是男人。

“不是織娘,是織郎。”謝伏枝糾正了自己犯的小錯誤,他生怕徒弟被鮫人那張漂亮的臉蛋蠱惑,從而生出什麽旖旎想法,連忙戳穿後者的身份,“他是深海鮫人,長著魚尾巴,一身腥臭味。”

海裏的臭魚有什麽好的,魚鱗滑膩,一股惡心人的腥味,不像他,擁有溫暖華麗的羽毛。謝伏枝堅決擁護鳥類地位,擁有羽毛的生物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原來師尊這是去了海邊,這鮫人便是你的海釣收獲?”

謝伏枝唯一符合長輩的愛好就是釣魚,在雲出岫的記憶裏,她身邊絕大部分釣魚愛好者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或者是老大爺,畢竟這類人群有錢有閑,還不想待在家裏照顧孩子。

釣魚佬們確實喜歡海釣,她師傅天天待在深譚釣魚,定然是因為不放心自己獨自守著清虛宗,也是難為他。

雲出岫的眼眸透著幾分溫情:“到時候徒兒去歷練,期間會有很長一段時間,師父只管去海釣。”

海釣?這鮫人可不是謝伏枝釣上來的,而是直接從淺海逮來的,對方才浮上海面,還沒來得及靠岸,作為謝伏枝逮住了,直接簡單粗暴的拖到了岸邊。

不過徒弟看自己的眼神實在溫柔,謝伏枝耳尖微微泛紅,含混不清道:“算是吧。”

用網撈魚,用魚槍戳魚,也是釣魚的手段之一,徒手抓魚怎麽不算釣魚的一種呢。

不過雲出岫又說出門歷練,謝伏枝便指向那幾堆寶物山:“短時間內就不要出門歷練了,阿岫先用這些東西把修為提上來,若是需要培養殺戮意識,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師父還沒同我說,這些東西是哪來的?”

殺人奪寶,應該不至於,雲出岫知道自家師尊不過只是一個元嬰期修士,這麽多寶物,怎麽都不是簡簡單單元嬰期修士拿出的東西,別說元嬰期修士,就算是化神期大能也不見得有這些家當。

元嬰期和化神期之間還隔著出竅期。她師尊就算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逆伐幾百上千個出竅期吧。

主要是自己到凡界也就歷練了不過七日的時間,哪裏來那麽多大能讓自家師父打劫的。

謝伏枝輕咳一聲:“你說這些,是清虛宗最初的掌門一代代積攢下來的寶物,你忘了,咱們清虛宗曾經也是頂尖宗門。”

“清虛宗傳承這麽厲害,那師父怎麽一開始不用這些東西留住那些弟子?”

雲出岫的眼神驟然危險起來,真要是如此,她剛來清虛宗的時候,怎麽需要吃那麽多苦,最開始的時候是真的窮,宗門裏什麽都沒有,一顆下品靈石都要掰著兩半花。

她又不是謝伏枝的女兒,難道修真界也流行搞什麽貧窮教育,以此來磨練徒弟心智。

不應該也沒道理,修行最重要的是財侶法地,外部條件相當重要,有條件卻施行窮苦教育屬於腦子有問題。

有的傳承是人家富有而不自知,以為自己窮,但是用的都是頂尖的好東西,她目前的家當幾乎都是自己掙來的,並不符合這種情況。

更重要的是,謝伏枝也不是個愛吃苦的苦修,該吃吃該喝喝的時候從來不拒絕。

謝伏枝沈默半晌,總不能說自己是故意的,真這麽說,徒弟肯定會生氣。

他選擇采取春秋筆法,說實話,但是說一半:“為師忘了,前幾日阿岫要歷練,才想起有這些私藏,裏面有什麽東西,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確不算清楚,因為時間隔得太久,以前埋了什麽東西早就忘光了。

相處這麽多年,雲出岫還是能夠確定謝伏枝有沒有說謊,她看著那些閃閃發光的極品寶石,趕緊啟動宗門大陣,防止有在上空飛行的修士在高空遠遠窺見這些寶物:“師父趕緊把這些東西都收起來,這樣全都擺在外面像什麽話。”

“這不是東西有點多,我就倒出來整理一下,看看有什麽東西能給阿岫你用的。”

謝伏枝現在去取也是記得徒弟的境界太低了,這裏面有很多東西雲出岫修為不夠,暫時還沒辦法用得上。

之前不去找,一方面是因為他並不想要見那些所謂的舊人,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覺得雲出岫還小。

“先前我一直在阿岫身邊,哪裏用得上這些俗物。”有他在,雲出岫是絕對沒有生命危險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也是突然發現,徒弟長大了,並不是那個天天黏著自己的小尾巴,也沒有像最開始那麽脆弱,輕輕一個手指就能戳死。

對方羽翼漸豐,是能夠照顧好師弟師妹的大師姐,是可以離巢的成鳥。

謝伏枝在雲出岫離開的那一日,孤零零一個人待在雪山之巔,不知為何又回憶起五年前,當時雲出岫金丹期歷劫的時候,險些出意外。

他想,要是寶貝徒弟身上擁有足夠多保命的法器,就算自己因為某些意外不在對方身邊,雲出岫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為了避免那樣的事情再一次在自己眼前發生,他才趁著這段時間去把舊日的家當拿了回來。

謝伏枝垂下濃密卷翹的眼睫,渾身散發著憂郁脆弱的氣息,他像是一朵雨天生長出來的大蘑菇,陰暗潮濕,又像是用肥皂水吹出的透明泡沫,美麗脆弱:“阿岫,你是在責怪師父嗎,責怪師父沒給你一個好的條件?”

完蛋,美人師父這是炸毛了。

雲出岫連忙安撫表誠心:“當然沒有,我知道師父對我再用心不過,徒兒這條命當初是師父救的,沒有師父就沒有現在的我。”

她看著那些寶物:“我只是不想有人欺我騙我,師父知道的,徒兒一點也不喜歡那些蠅營狗茍的算計。”

雲出岫雖然是賺了很多錢,但本質上是生產東西販賣,按照市價自產自銷,後面煉丹煉器多了,和鋪子簽訂了單子,負責賣貨的也不是她。

後面等級刷上來了,偶爾接一些高級定制的單子,屬於制作手工大師,而不是滿心鉆營的商人。

她願意一直在清虛宗待著,也是因為宗門關系結構簡單,自己這個首席大弟子地位擺在那裏,又不需要去算計討好其他人。

“修行很苦,徒兒不想還要耗費心神去算計人心。”

謝伏枝道:“這便是我去為阿岫尋來寶物的緣故了。”

他一臉的憂心忡忡:“從前你待在清虛宗,不用和外人打交道,出去卻要面對世道險惡,人心詭譎,我擔心你吃虧。”

徒弟要是被人算計吃虧怎麽辦,把防禦點得高高的,保證其他人坑不到雲出岫身上。

雲出岫便笑起來:“師父莫擔心,徒兒也不是什麽人都會交心的,我其實並不愛同人打交道。”

她上輩子雖然是個非常成功的美食博主,但並不是那種特別外向的社交大人,雲出岫交心的圈子很小,一直相處的朋友也就那麽幾個。

這輩子她有自己的師弟師妹,又不缺交流的人,不至於腦子進水被外人坑。雲出岫也不是什麽都看不懂的傻白甜,如果直覺就討厭的存在,她肯定第一時間就會避開。

話說回來,這麽多東西,如果都是清虛宗歷代掌門留下的寶藏,那就算是宗門的公用資產。

“這麽多靈石和法器,全部都得充公嗎?”

雖然有錢是好事,但是暴富有暴富的苦惱,這些財物也太多了,光是記賬就是一個超大的工程。

雲出岫自己都有些心動,她是真的不敢把盤點的活交給其他人。

謝伏枝聽到宗門資產,突然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現在的清虛宗並不是只有雲出岫一個弟子,這些都是自己的私產,不能全部充公。

私產想給誰給誰,但是公賬就不可以,這屬於清虛宗中的公共財產,要按照宗規發放給弟子,雲出岫想要什麽東西,也會在賬上記錄,留下取用的痕跡。

做這些雖然麻煩,但是事後碰上問題追溯起來就能清楚明了。她還想著要將宗門發揚光大,規矩自然要一開始立好。

上行下效,要是上面歪了,下面也會烏煙瘴氣,雲出岫還想著清虛宗遠大的將來,自然以身作則。

謝伏枝雖然不管事,可把什麽都看在眼裏,他知道雲出岫這個現任掌門做的還是很用心的,公歸公私歸私,每一筆賬都記得清清楚楚,是個講規矩但是有溫度的好掌門。

但是現在自己反悔說全是私產也不可以,阿岫一定會覺得他在欺騙她,生氣的徒弟可是很難哄的。

謝伏枝拉長音調:“呃……其實這些也不全是宗門歷任掌門的財物,只有這些靈石是,其他的都是為師遺忘在別處的私產。”

雲出岫清澈的眼神望著他,謝伏枝一點也不心虛:“我說的是真的,你想想師父活了這麽多年,忘掉一些事情很正常,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想起來。”

他擡袖一揮,另外兩座山立馬就被收進了儲物界。

謝伏枝心中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靈石品種單一,而且價值明確,記賬多好記,他大大的省了雲出岫的時間精力。

“師父說什麽便是什麽吧。”雲出岫還是像以前一樣選擇無條件的相信謝伏枝,反正這筆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就算謝伏枝說全部都是他私人的東西,對現在的清虛宗也沒有什麽太大影響。

不過現在就有影響了,把這麽多極品靈石計入清虛宗的公賬,本年度收入飆升,她得到系統之後辛辛苦苦賺了五年的錢,大方分給宗門那麽多利潤,攢下來的也不過是這筆巨額財產的零頭。

抱著賬本,看著突然增加的一大串零,雲出岫有些恍惚,她還想,得虧修真世界,修士不需要交個人所得稅,不然這筆意外財產給20%出去,她得心疼死。

宗門有錢了,弟子的份例又可以漲了。她財大氣粗的增加了宗門大陣的支出,擴大宗門大陣的開啟範圍,先把整個從雲山脈都罩住。

不不,窮人乍富,這種暴發戶心態很沒必要,先擴張一半吧,山脈裏有不少妖獸,如果不出去歷練,就先清繳山脈中的野生妖物,清掃完了再開啟全部大陣。

至於靈石,暫時還是先發中品靈石和下品靈石,畢竟這是流通最廣的通用貨幣。

極品靈石,本身就是寶物的一種,簡單拿來充當貨幣就很沒有必要,有很多珍貴的材料不是簡單用靈石就能買到的,雲出岫打算先不支取這筆財物。

修改塗抹了半天宗規,雲出岫才想起自己突然回來的原因,她事先爭取過鐘微的意見,組織了一下語言,把鐘家的事情都告知了自家師尊。

聽到這些陰私的時候,雲出岫難掩氣憤,但是謝伏枝眼含笑意的看著她講述,一直到全部聽完,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麽變化。

雲出岫突然就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清謝伏枝了:“師父?”

謝伏枝依舊是熟悉且溫柔的語氣:“我在聽著呢,怎麽了?”

雲出岫說:“鐘微她是您最小的弟子,是您親自收的弟子。”

明明是謝伏枝把人帶回來的,可是他好像並不是很在乎鐘微的樣子。在原本的劇情當中,謝伏枝不應該如此,他明明為了徒弟黑化,甚至毀了靈界。

這樣一個重情重義的師尊,為什麽會在聽到小弟子悲慘待遇的時候,卻表現的毫不動容呢?

難道是因為誰帶誰親?鐘微進了宗門,確實是自己這個大師姐費心更多一些,可是師姐歸師姐,做師父的也有在履行教導徒弟的義務。

哪怕是陌生人,聽到這種事情也會難免氣憤,謝伏枝的反應很奇怪。

這真的是自家師尊嗎,還是自己陷入了幻境,眼前的一切都為虛假,畢竟天降巨額財富這種事情聽起來就非常夢幻。

雲出岫突然向前一步,出手揪住謝伏枝的臉,後者沒有避開,白玉一般的臉立馬染上潮紅:“阿岫?!你輕點。”

手指的觸感非常真實,溫熱柔弱細膩,雲出岫松了手:“徒兒只是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有點像是在做夢。”

謝伏枝反應過來,應當是她覺得自己對鐘微的事情太冷漠了。

“阿岫,這是她的因果,而且她現在不是已經改命了嗎?”

容貌絕美的青年溫聲道:“你年輕氣盛,師父年紀大了,沒辦法像那些毛頭小子,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這些事情看得多,所以沒那麽在乎。”

雲出岫沈默不語,真的是這樣嗎?

“這是她的因果,應該她自己了解,阿岫,你修的並不是仁善道,沒有必要把別人的事情大包大攬在自己身上。”

“可若是徒兒遇到這種事情呢?”

雲出岫心中有些微妙的不舒服,她還是覺得謝伏枝太冷漠了。

說好的師徒情深呢,她以為自己遇上事,謝伏枝這個師父肯定會願意為自己報仇的,可是她現在動搖了。

謝伏枝無比篤定的打斷了她的話:“沒有這種事,你六歲起,師父就把你從戰場上撿回來了,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你身上!”

謝伏枝對鐘微的過往確實是無動於衷的,早就知道了無數次的事情,他怎麽會動容呢。

他為自己之前的表現善後:“我也不是不管她,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她不是已經報了鐘家的仇嗎?至於那丹辰子,她要是需要,我幫她殺了便是。”

他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剛剛這個地方還有徒弟掐過的痕跡,少女練劍很勤,指腹還覆蓋著一層薄繭。

曾經雲出岫也不是沒有同他打鬧過,但是謝伏枝覺得今日很不一樣,那指尖留下來的溫度仿佛淬了雷電,酥酥麻麻的,有些奇怪。

鐘微也好,虞玖也罷,還有孟鶴和宗門其他人,是命運的安排,但是雲出岫是命運的意外,她是不一樣的。

雲出岫忽然感覺今夜的謝伏枝周圍的氣息變得很不一樣,對方不再是那種嘻嘻哈哈說笑的輕松師尊形象,他背後仿佛有一個巨大的黑影,那是一頭猙獰可怖的巨獸,令她本能的感到危險。

謝伏枝忽然斂了笑容,再一次說了一遍和五年前類似的話:“阿岫,你和他們是不一樣的,你是師父唯一的親傳,最重要的弟子,清虛宗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你重要,答應師尊一件事好嗎,不要輕易為其他人涉險。”

如果鐘微讓雲出岫為了那些破事有生命危險,他會親手殺了她,反正清理門戶這種事情,他做過千百遍,不在乎多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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