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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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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

發生什麽了這是?小師妹走火入魔了?

雲出岫幾乎可以說是從床鋪上直接彈起來, 她立馬出門向右,敲了敲隔壁自家師妹所在房間門:“師妹?”問這一聲是確定對方是否還存在理智。

但是更讓她焦慮的是,連著敲了幾下門, 裏面沒有任何回應, 她心急之下直接推開門,人根本不在這間房。感受了一下,小師妹的氣息確實在這附近。

點開系統提供的虞家大宅地圖, 找到屬於鐘微的小紅點, 這個位置, 在更遠一點的地方,雲出岫移步,在走廊盡頭停下, 這是今天分配給胡小白的房間。

雲出岫心頭一顫,難道說胡小白的出現是有意為之。她直接踹開了房門,一團火紅色頓時撲了過來。

“大師姐!”

要不是聽到這一聲熟悉的大師姐, 雲出岫的劍差點就砍在了襲擊者身上。

胡小白的耳朵和尾巴都被嚇出來, 瞬間變回一只雪白的炸毛狐貍。

雲出岫習慣性的拍了拍懷中人的後背, 用比平常更加柔和的音調溫聲詢問道:“這是怎麽了?”

她感覺懷裏的少女貼在胸口, 溫熱的濕漉漉的東西落在了她的衣襟上, 淚珠順著布料滑落,在地上濺起塵土。

如果不是她穿的法衣防火防塵防水, 這會兒估計被眼淚浸透。

小師妹這是哭了?其實在山上, 鐘微很少哭,別看她長得嬌滴滴的, 但是小姑娘很能吃苦, 因為次數少,眼淚才顯得珍貴。

雲出岫安撫性的摸了摸鐘微的腦袋:“好了好了, 師姐在呢。”

懷裏因為哭泣顫抖起伏的身體平靜下來,但臉還是埋在她的胸口,一副不願見人的樣子。方才鐘微沖的太快,她也沒能看清對方臉上具體的表情。

好在系統顯示情緒波動過大的鐘微黑化值往下滑落了一些,起伏波動從幾十變成了個位數,在及格線的邊緣跳躍。

“大師姐,這是發生什麽了?”虞玖也出現在了門口,這一次聽到動靜的孟鶴也來了,他心中慶幸,還好這次自己沒睡,可算是趕上趟了。

他活動了手指的關節,聲音帶了幾分戾氣:“就是這個鬼東西欺負小師妹?!”

雖然也沒有多喜歡鐘微,但還是那句話,這畢竟是自己的小師妹,自己人平日裏吐槽幾句沒關系,但絕對不能讓外人欺負。

他之前就看這只男狐貍精不順眼,這會兒有理由揍他了:“師姐你別攔著我,這狐妖竟然敢欺騙小師妹的感情!”

雲出岫並不覺得鐘微能被第一天見面的狐妖欺騙什麽感情,小師妹來清虛宗九歲,現在才十四歲。十四歲還是個沒開竅小姑娘呢:“孟鶴,不要滿口胡柴,汙了小師妹清譽。”

怎麽過了五年,孟鶴這張破嘴還是管不住。

胡小白連忙為自己辯解:“恩公,我在房間裏待的好好的,是她自己找上來的,我可什麽都沒幹!”

什麽人嘛,不能因為他是狐妖,還是公狐貍,就把錯全都怪在他頭上。最開始挑事的人明明是鐘微,他只是想安安分分的做一只報恩的好狐貍。

念在鐘微剛受了刺激,胡小白沒有向雲出岫告狀,但如果這只半妖敢向他身上潑臟水,他也是會鬧的。

反正胡小白是看明白了,雲仙長雖然是個正直善良的好修士,但是她身邊沒有一個好人。不過這也很正常,他見過的道長和尚不少,像自家恩公這樣的鳳毛棱角,壞心眼的人倒是不少。

目前這些修士也沒對自己做什麽出格的事情,胡小白也不打算魚死網破。他可憐巴巴的看著雲出岫,努力抖動耳朵,搖晃著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賣萌:恩公,快看他清澈的眼神,他胡小白真的是一只貨真價實的好狐貍。

虞玖也問:“你說了什麽,小師妹怎麽哭了?”

畢竟喜歡揮拳頭的孟鶴,這個看起來風光霽月的白衣修士更危險。

妖類的直覺告訴他,要是能夠成功抱住雲出岫大腿,那就是大道輝煌,前途璀璨。要是被雲仙長厭棄,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

今天來的三個人,除了鐘微這個半妖小崽子自己能打得過,另外兩個可都不是好招惹的,他們顧忌雲出岫的存在,都在背地裏恐嚇自己,這要是沒個顧忌,豈不是要把他這只狐貍撕碎。

胡小白打了個冷顫,連忙為自己辯解:“她這樣是被鐘家刺激的,和我沒什麽關系!”

雲出岫忽然盯著胡小白的臉,一字一句道:“我沒喚過師妹的名字,你怎麽知道鐘家?”

“大師姐……”還不等胡小白開口,流淚的小美人輕輕的拽了拽雲出岫的衣袖,她仰起一張芙蓉面,把後者的註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雲出岫看著自家小師妹,這會兒已經沒有大滴大滴的掉眼淚,只是一雙狐貍眼霧氣蒙蒙,眼淚在眼眶中要掉不掉,小巧玲瓏的鼻頭也微微泛紅,看著格外惹人憐愛。

“確實和他沒什麽關系。”鐘微抽了抽鼻子,她雖然不是什麽好人,而且非常記仇,但當著大師姐和兩位師兄的面,卻也不至於栽贓陷害。

況且如果胡小白說的是真的,對方也算是有恩於她,她還是討厭這只公狐貍,卻不會恩將仇報。

大師姐教她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倘若恩將仇報,師姐肯定是要生她的氣。

“有些話我只想和大師姐單獨聊。”鐘微垂下腦袋,長而濃密的眼睫像打開的兩把小扇子,遮住她眼中洶湧的情緒,“去師姐你的房間好嗎,只有我們兩個人。”

她這樣軟軟的央求,雲出岫自然不會不答應,看了一下屋內的擺設,桌子上有火焰燎燒過的痕跡,也有鐘微的鞭痕。

打了一架,但是打的不是很兇,問題看起來不大:“好,有什麽事情我們回去說。”

她擡眸看了一眼虞玖和孟鶴:“你們兩個先回去吧。”

雲出岫轉身帶著鐘微離開,身後抱著一把刀的孟鶴對狐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也跟在兩個人後面離開,虞玖退去時的姿態倒是風度翩翩,還很貼心的胡小白關上了門:“打擾了。”

狐妖趕緊撲到門口,把房門從裏面栓上,雖然這小小的一個木條起不到什麽作用,但是反鎖上好像能讓心裏有點安慰:大晚上的,真是嚇死狐了。

回到自己所在的房間,雲出岫點了蠟燭,還加了一盞燈,往裏面添了些許燈油,讓整個房間更加明亮溫馨。昏暗的光線會降低人的情緒,她希望鐘微能夠高興一點。

“我施展了靜音咒,有什麽動靜外面都聽不見,師妹有什麽話想說的,現在都可以說就。”雲出岫道,“你若是不想讓旁人知道,接下來你說的每一句話,世上絕對不會有第三者知情。”

鐘微便把胡小白對自己說的那些都和雲出岫講了一遍,不過她也不是所有內容都講了。

“你確定他說的是事實嗎?”

雲出岫記得系統面板這一欄,鐘微的血脈寫的是凡人,在原著當中,也沒有說鐘微是半妖,只說自己這個小師妹因為嫉妒女主,屢屢出手想要陷害女主。

但是惡毒女配怎麽能敵得過女主的氣運,鐘微最終自食惡果,在一次秘境之中死在妖獸口中。這就是原著中關於惡毒女配鐘微的最終命運。

鐘微點點頭:“我同師姐說過,那個時候我被人販子賣到千裏之外,途中遭遇了強盜,其實不是強盜,是我爆發了妖力殺了那些人販子。”

就算是可以進行奴隸買賣的凡界,人販子這樣的存在也令無數人痛恨。畢竟正兒八經做生意的中人一般會固定在牙行做活。

哪怕她是庶女,生母再低賤,也不是府裏的奴隸,主母把她賣了出去,本就是違法違規的事。這種收人銀錢,把人賣到千裏之外的販子基本都是手上滿是鮮血,沾染了無辜性命的黑心腸,殺了他們也不會有損陰德,反而是替天行道的善行。

鐘微說這些,也不擔心師姐會說自己心狠手辣,她小心翼翼的觀測雲出岫的表情,後者臉上流露出氣憤表情,但並不是對自家師妹:“殺的好,讓他們死的這麽痛快都是便宜他們了。”

她也不知道這世間有沒有無間地獄,畢竟虞玖是鬼子,按照原書中的設定,天地分凡界、靈界、仙界、鬼界、魔界、妖界,靈界便是介於凡間和仙界之間的修真界。

但是虞玖所在的鬼界,好像沒有孟婆閻王判官,雖有輪回轉生,流程和所謂的十八層地獄差異也很大。

書裏的劇情圍著女主打轉,對鬼界最為了解的應該是身為鬼子的虞玖,但是現在的虞玖還是她的小師弟,後者兢兢業業裝著體弱多病的普通凡人修士,雲出岫也不可能去問對方鬼界是如何模樣。

雲出岫想了想,眼前的世界並不只是圍繞女主轉的書,每個角色都有鮮活生動,擁有自己的人生。

胡小白說的那些內容,在世界對細節補全之後可能是真的,系統面板顯示鐘微是凡人,也許是系統抽風。

她再次調出面板,數據確認了一遍,鐘微現在的確是凡人。

她猜測說:“你確定那是自己的真實記憶嗎,既然胡小白知情,會不會是當初他救了你?”

鐘微搖搖頭:“他若是救我,何必等到馬車一直到臨雲城附近。”

她當時身體在一路的顛簸中幾乎已經到了極限,走了那麽遠的路,又餓又渴,還要遭受人販子的恐嚇和鞭打。

連雲山和京城的距離太遠了,胡小白顯然是一直在帝都郊外生活,不會跑的這麽遠的地方來救自己。

在知道內情的時候,鐘微的確生出過怨恨之心,她怨恨胡小白知情,卻不救自己出那個魔窟。

如果跟著狐妖生活,她可能不會過得這麽慘。

但是她轉念一想,對方本也沒救自己的道理。各界混血兒的存在一直都不怎麽受歡迎,更何況胡小紅只是胡小白的同類,而非親生兄妹。

對她不好的是血脈相連的生父,偷了她東西的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姐姐,骨肉至親如此,也沒有怨恨一只不喜歡自己的外來狐貍的道理。這樣一想,換做是她,她也不會選擇出手救胡小白。

胡小白願意在她餓肚子的時候時不時丟兩個果子,扔兩只雞翅,已經是看在故人情誼上的照拂。

畢竟這算起來還是她們一家家事,清官難斷家務事,縱然是疼愛自己的大師姐,在這種事情上也不能插手太多。

鐘微紅著眼:“大師姐,我只是覺得難受,比起胡小白,我甚至更怨恨那個女人,她既然還有半顆妖丹,為什麽沒有選擇離開,而是把我留給那個狼心狗肺的男人。”

把自己的妖丹拿去救情敵,太蠢了,怎麽會有這麽蠢的女人,不對,這麽蠢的狐妖,被一個男人騙的團團轉。

說好的狐妖會騙人呢?她寧願對方吸幹生父精氣,挖出後者黑了的心腸,也好過把自己留給鐘家。虎毒不食子,但是不缺伴侶的鐘父怎麽會在意一個妖物生的女兒。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或許她是想托孤給胡小白的。”雲出岫道,“胡小白不是說,她本來是想要用自己的妖丹補全你的妖族血脈,只是她當時應該被困住了。”

“胡小白的修為相當於築基,但他是妖,京都有滅殺妖物的道士,你的事算是家事,他若是出手幹涉,或許會被京都修士滅殺。”

凡人是沒有辦法做到轉換靈根,剖取妖丹之事,這其中絕對有修士參與。

而且很有可能,胡小白當年是被修士所傷。畢竟蕓娘如今才十八歲,按照胡小白的話,她在幼年救過他,三百年的狐妖不至於被凡人打成重傷。

不過這些目前也只是雲出岫的猜測,具體的詳情還得盤問胡小白這個當事妖。

她從書中知道鐘微是被偷了靈根的,但是女配的線沒有詳細寫,那些冷冰冰的文字反而只註重渲染鐘微弒父,滅殺雙親,殘忍的殺害嫡姐,以此來突出女配的惡毒。但如果前因如此,鐘微做的那些根本不算什麽。

雲出岫道:“不管你想如何處置那一家人,師姐都會支持你,至於你說的靈根,我去找陳奇探聽當時是哪個宗門接走你的嫡姐。”

“那個修士,可能很強。你若是打不過,師姐替你出手,若是師姐打不過,咱們就請師尊。”想到謝伏枝,雲出岫臉上露出些微笑意,“徒弟在外頭受了欺負,做師父的定然是要替咱們報仇的。”

鐘微道:“若是打不過,我會努力修煉,親手殺了他!”

“這不礙事,可以讓師尊幫你捉了仇人,重傷之後再給你殺,這樣的惡人,還是早些死了來得好。”做這樣子的虧心事,定然是搞歪門邪道的邪修。

她想起來今日鐘微去了鐘家,連忙追問:“你的父親還活著嗎?”

鐘微點點頭,幾乎咬牙切齒道:“我今日就該剮了他!”只是切斷了命根子算什麽,太輕了。

她那嫡母確實可憎,可是嫡母同她並無血緣關系,為求生,為利益爭奪,心狠手辣,的確該殺。可是她的生父才是萬惡之源,拿感情騙了狐妖,明明什麽都知道,卻縱容妻子如此做派,更是為了另外一個女兒偷了她的東西。

鐘微恨嫡母,但是更恨自己的生父。

雲出岫松了口氣,強調道:“師妹,你不能親手弒父,那樣的因果太重了,那種人不值得臟了你自己的手。”

自己報仇固然痛快,但是修士受到因果束縛,天道人倫擺在那裏。在封神榜中,哪咤是轉世投胎,不過是去了一趟殷十娘腹中,想要同家中斷絕,還要削肉還母,削骨還父。

修真界的倫理沒那麽誇張,可若是鐘微親手弒殺親父,她肯定是會被天雷劈的。

雲出岫道:“對這種禽獸來說,讓他輕易死了實在太輕了。”

鐘家既然能做到換了鐘微靈根,又有個極品水靈根的女兒在修真界,指不定就能拿到修覆的丹藥,把斷了的手腳,失去的第三條腿弄回來。

“你若是享永絕後患,找人安排殺了他,絕不要親自動手。”

鐘微確實不好殺父,但是天道也不會強制子女救父,不想承擔這種因果,直接外包就行了。

雲出岫到底是個純直善良的人,她兩輩子都過得很是順遂,沒有經歷過那種痛苦黑暗,所以也想不出來特別惡毒的法子。

換做是她,面對仇敵,雲出岫肯定會幹脆利落的解決掉,但這是讓鐘微痛苦萬分又十分棘手的存在。

“師妹,我沒什麽特別好的主意幫你解氣,但是有一個人有,就看你願不願意向他求助。”雲出岫道,“今日你同我說的這些過往,不需要同他說,只要求助就好,他會幫你的。”

鐘微其實不介意把這種事情捅出去的,她原本的性格的確扭曲擰巴敏感的。好在九歲起,她就入了清虛宗,跟著雲出岫這個負責任又細心的大師姐,這種性格被後者影響得改善了很多。

她現在並沒有多痛苦,畢竟那個女人的面目太過模糊,難以讓她感受到切膚之痛,此時此刻,被愚弄、被竊取人生的憤怒遠遠大於痛苦。

之所以她堅持和雲出岫單獨聊,只是不想賣慘的時候身邊還多兩個閃閃發光的大燈泡。

這種事情鐘微才從胡小白聽到,第一時間只想和大師姐分享,加個虞玖和孟鶴進來,氣氛和感覺就不對了。

現在事情已經說完了,有雲出岫陪伴在身邊,鐘微的情緒平覆了不少,她語氣冷靜的問:“當然可以,就是不知道師姐說的這人是誰?”

雲出岫看一下房間的左邊,表情微妙道:“你的二師兄,虞玖。”

突然得知這麽大的秘密,今夜雲出岫肯定睡不著的,橫豎築基後修士本來也不需要多少睡眠,她經過鐘微同意,拉著小師妹敲了隔壁虞玖的門。

這一次她起到的主要是起到陪同作用,不幹涉師妹決定。

打開房門,虞玖很是驚訝,雲出岫註意到他的房間雖然也是客房,但要比另外幾間客房豪貴許多。

想想也很正常,虞玖原本是虞家的繼承人,也是這座宅子原來的主人,下人們把虞玖原來用過的東西都搬了進來,自然布置的比他們這些客人精心許多。

容顏俊秀的少年起身要斟茶,卻被雲出岫擺手拒絕了:“不用,夜裏我不喝茶。”

她剛剛聞到了清心茶的香氣,本來就沒多少睡意,喝完怕是要整宿都睡不著:“你倒些茶水給師妹,讓她潤潤嗓子吧。”

之前又是掉眼淚又是哭訴,鐘微這會兒眼角還泛著紅,嗓子也有些幹啞。喝點清心腸茶,新中也能舒緩些。

虞玖把手中清茶轉遞給鐘微:“小師妹喝茶。”

鐘微小心翼翼接了過來:“謝謝虞玖師兄。”

虞玖又取了新的茶壺,給雲出岫遞了一杯清水:“師姐請。”

這次雲出岫接了,在一旁喝點水,也能緩解自己的尷尬。

鐘微同虞玖說的內容就簡略許多,語氣也比較平緩,沒有哭哭啼啼的賣慘。

“師妹,你能向我坦誠,我很高興。”虞玖聽完神情依然平和,不像雲出岫能夠真情實感的同鐘微共情。

虞玖不管是長相和作派都很有世家子弟的風格,喜怒不形於色,仿佛天要塌了,也不能讓他輕易動容。相處五年多,宗門中只有孟鶴這個冤家才能讓虞玖破防。

虞玖說:“在這之前,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師妹怎麽會想到找我來出這個主意。”

鐘微下意識看向了雲出岫,後者戰略性喝水,然後輕咳一聲:“自然是因為師弟聰慧,孟鶴師弟莽直,若是按照他的法子,就只知道簡單的打打殺殺,不能叫師妹如意。”

雲出岫接著道:“況且男女思維有所不同,我同師妹是女子,理解的痛點和男子不一樣,而且鐘家是官宦人家,師弟也是世家,處理起這類棘手的問題,應當比我有經驗。”

其實她讓鐘微來找虞玖,當然是因為他最黑心,不過嘴上自然是不能這麽說的:“師弟要是不願意的話也沒關系。”

“承蒙師姐看得起我,師妹的事情,我自然責無旁貸。”

虞玖沈吟片刻,便出了個主意,不過他沒有讓雲出岫聽見,單獨傳音入密給鐘微,免得臟了雲出岫耳朵。

說完他問道:“不知師妹意下如何?”

鐘微手抖了一下,差點沒把茶水全抖出來:“師兄這個主意自然是極好,這份恩情,師妹記住了,多謝師兄。”

二師兄實在好生歹毒,鐘父絕對生不如死,日後活著的每一秒,會發自內心的感到懺悔。

就連她這個仇人,都短暫的同情了一下那個男人。她暗暗發誓,得罪誰都不能得罪自家二師兄!

虞玖飲了一口清水,只有鐘微飲了茶,他選擇和雲出岫一樣的雪山水:“你我師兄妹之間何必言謝。”

他看向一臉好奇的雲出岫:“大師姐吩咐,師弟自然盡心盡力,除此之外還有何事?”

雲出岫搖搖頭道:“沒了。”鐘微的事,就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她其實很好奇虞玖給鐘微具體出了什麽主意,心裏好像有貓爪在撓,但是有關師妹隱私,對方不說,她也不好意思問。

雲出岫選擇尊重小師妹的意願,如果對方想說,必然會主動說的。她想了想行程,接著道:“明日我打算去懷石村,先前接了委托,自然要有始有終。”

此時她是想不到,原以為同樣簡單的懷石村之行,也能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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