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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我師妹可以為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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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我師妹可以為餌

果然他一退回來,那姑娘立刻拽住了他的袖子,激動的不行:“你怎麽這麽聰明呢!就是鳴蛇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這肯定是鳴蛇啊!”

她給他解釋:“鳴蛇就是個怪胎,既會游水,又會飛,雖然是水屬的妖,偏生他的毒液有三味真火之效……”她眼睛眨呀眨的看他:“是不是很矛盾很古怪?這種你知道要怎麽對付麽?”

玄少瞻含笑配合她:“不知道,師妹知道?”

“當然啦!”她看看左右,湊到他耳邊,手還巴著他的肩:“我可以當餌啊!我們門中有一種專門對付毒蛇的獨門符箓,名為‘飲鴆止渴’,可以鎖住他的毒牙和毒液,然後就可以直接用火來對付他,甚至能用指訣引動他體內的毒液為我所用,讓它自取滅亡……”她細細的講解。

玄少瞻只覺得她的身體又香又軟,暖暖的呼吸吹進耳朵裏,身體都要酥了。直到她說完了,晃了晃他,他才勉強的定了定神:“這件事你不要說,讓我來說。”

她不解:“為什麽啊?”

他也把耳朵湊到她耳邊:“這麽多人,你怎麽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萬一有人與妖物有聯絡?你說出來,豈不是被對方知覺了?”

“對啊!”唐小昔深以為然:“還是你想的周到。那你說吧,你要怎麽說?”

他含笑拋給她一個“看我的”的眼神兒。

諸道門仍舊在熱烈討論,玄少瞻直到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才道:“鳴蛇既然這麽厲害,為什麽不齊集大家之力?為什麽要各自為戰?”

他這話仍舊很“外行”,但因為之前的話,倒也沒人敢輕視他,丹陽子呵呵笑道:“各家各有所長,但很多道法玄功,尤其是關於水火的,都很難區分敵我,所以若不分開,也許會誤傷盟友。”

玄少瞻道:“我以前在官府,抓捕江洋大盜,都是大家各取所長,分工合作的。例如現在,金城唯一的活水是汀河,所有的案子都在河邊發生,如今兇殺的地點由南到北,今晚應該會繼續往北,那不就確定了大概的位置?”

他頓了一下,“所以,我們就在那個地方設下埋伏,擅長防守的,就在水邊防止那妖物入水,擅長擊殺的,就暗處擊殺……做出一個圍攻的局面,就不必擔心誤傷盟友的問題了。”

旁邊諸人各自皺眉,覺得這種打法有些上不得臺面,倒是丹陽子仔細的想了一想,點頭道:“的確如此,我們這些玄門,習慣了高高在上,倒是不如小道友通達了。”

正陽門乃是這些人中執牛耳者,既然丹陽子都這麽說了,其它的門派也附和了幾句。卻有人道:“可是鳴蛇是要挾持女子的,那個女子要怎麽辦?若是先救人再攻擊鳴蛇豈會不知覺?若是直接攻擊,豈非枉顧人命?”

玄少瞻淡笑道:“這正是我們要說的問題,我師妹可以為餌。”

他比了比身後的唐小昔,道:“我們師門有樣法寶,專能對付蛇妖毒液,鳴蛇的毒液再古怪,也終究脫離不了本質。所以到時候我師妹帶在身上,就不會被鳴蛇的毒液所傷,你們攻擊的時候,我去救師妹就好。”

玄法門派,很多都有秘傳的法寶,別的門派也不方便仔細詢問,他既然說的篤定,別人也就信了。雖然有人覺得很危險,可畢竟事不關已,也沒有開口阻止。

有人道:“那如何能知道,鳴蛇一定會擄你師妹呢?”

“我剛才不是說了?”玄少瞻道:“鳴蛇是水中之物,他是從水中出來,然後再到岸上擄人,所以那時我師妹只要在附近,不是餌也是餌……鳴蛇這種大妖,野性難馴,難道會因為懷疑有什麽詭計而舍近求遠麽?”

對啊!問話的人頓時就有些窘,咳了一聲,退開一步。

玄少瞻說出的,是一個大家都認為起碼有八成把握,但其實謝*鳴蛇都認為完全沒用的辦法。

他是在釣魚。

鳴蛇、鉤蛇都是上古大妖,怎麽甘心受人馭使?所以謝仇必定是用什麽異法壓伏,然後從左近之處監視,而她既然要對付他,也肯定不會離的太遠。

又要近,又要及時了解事情,有什麽辦法能比隱藏於玄門之中更好呢?所以她此時,必定就在這些人之中。

世間傳言,天師門主謝仇時老時長,時男時女……這是因為黑狡會幻形,所以這裏頭哪一個會是她?

他的眼神不動聲色的掠過了室中。

正陽門,道袍特別,人數又少,混進去不容易,應該不是的;天一門,所用之劍特別,都需認主,應該也不是;善水派?九陽教?還是散修?

他的眼神忽然轉到了一個人身上。

這是一個中年男子,孤身一人坐著,樸素破舊的藍色道袍,容貌普通,十分的不起眼,但他坐的位置,卻是離中間很近的窗邊。而且,他腰身那種幾乎要流淌在地上的柔軟,與他粗獷的面目全然不符。

就是她了!

但他能猜到是她,她卻絕對猜不到是他,即便他再出頭,說再多的話,她也不會懷疑。

一來,她了解玄瞻上仙,卻不了解這一世的玄少瞻,玄瞻做上仙時處事光明坦蕩,墮落成魔之後仍舊直截了當,從來不喜歡費神多想。但玄少瞻則恰恰相反。他生於磨難,長於挫折,他習慣了忍,習慣了用心機,習慣了步步設局。

二來,她身為靈獸,卻完全感覺不到他的氣息,這對她來說是不可能的。就算她嘗試感知,卻感覺不到,也最多以為他打了結界,卻絕不會相信,他舍得把自己千辛萬苦才得回的修為又重新封印。畢竟這樣一來,解封的時候會很痛苦。

如此,他就立於不敗之地。

他在心裏又把事情順了一遍,感覺沒什麽問題了,這才感覺身邊安靜的過份,就轉頭看了唐小昔一眼。

她正撐著頭靠在窗邊發楞,一聲不吭,遠不是方才躊躇滿志的樣子。他就問她:“怎麽了?”

她斜了他一眼,不吭聲。他故意逗她:“小糖包,是不是餓了?還是累了?”

餵!她又不是小孩!她仍舊不吭聲,手下意識的摳著桌子,他熟悉她這個糾結時的小動作,眼神不由得一柔,伸手把她的手抓在了手裏,輕輕揉搓:“生我氣麽?我哪裏不對了,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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