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你就是來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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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你就是來氣我的
兩個大嬸照顧得很細致，但是方程恩終究是沒經驗，根本沒考慮到可能的情況，只半天時間，他就後悔了。
掛吊瓶時間久了，就要排水啊！
他全身基本都動不了啊！
一開始吧，只能先忍著，但是也忍不了多長時間。
方程恩覺得快要爆了，沒招了，喊大嬸過來，“能不能……幫我撥成才的電話？”
“你找他有事？”
“嗯。”
“啥事？我們倆能幫得上忙不？”
“沒事，你幫我撥通號碼，我來說就行。”
倆人試了半天，“你這手機我不會玩啊。”
看方程恩臉都憋紅了，其中一個人恍然，“你是要上廁所吧？”
方程恩艱難地點頭。
“哎呀，早說啊，還用得著叫成才，我們倆在這裏不就是照顧你的嘛，來，我幫你。”
方程恩一慌，“哎，哎，別！”
“別什麽啊，我們都這麽大歲數了，你還害羞，哈哈。”
方程恩兩條腿上都打了厚厚的石膏，上半身也帶了護具，胳膊上更是防止亂動固定得非常牢靠，簡直是任人擺布啊！
大嬸動作熟練，若無其事。
方程恩真想把自己的頭縮進胸腔裏，這樣就不會尷尬。
可惜他做不到，連縮進被子底下都做不到。
只能閉上眼睛，心裏哀鳴，我這真是生不如死啊！
身體是誠實的，憋了半天的尿哪裏管方程恩的心理，趁著他稍一放松，再也控制不住。
“你這是憋了多久了，也不早說，一壺都要滿了！”
這漫長的半分鐘，仿佛一年那麽久！
渾身輕松啊，方程恩閉著眼睛不肯睜開。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屈辱。
“我睡一會兒，天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明天早上再過來。來的時候叫成才過來。”
“那哪行，書記叫我們倆來照顧你，晚上當然要守在這裏的，打針換藥的沒個人在肯定不行的。你要是再上廁所怎麽辦？
不用叫成才，你要是攆我們倆走，李大器還以為我們不會照顧人，他可是給了錢的。
你不想讓我們賺這個錢是吧？還是嫌棄我們倆沒做好？”
“不是，我……”
“那就行了，你要休息就休息，放心吧，我們倆輪流著守夜。”
方程恩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只能選擇睡覺。
睡著了就沒那麽容易想上廁所，可是他卻始終睡不著。
池雨杭回去之後就跟莫海軒匯報了情況。
海先生很納悶，這不合常理啊。
一個人在那種情形下很難做出那樣的行為來，舍身救人的事情不是沒有，但是沒有超絕的意志和獻身精神，面對自身的死亡威脅，方程恩的行為不太好理解。
池雨杭又說起了方程恩的理想：幫助盡可能多的人。
還提到了旁聽到的何金寶和林南斌的對話，兩人都得到過方程恩的相助。
海先生眉頭一挑，“他這種救人幫人的行為不合常規。從他的家庭情況和受教育背景，以及過往的行為習慣看，這種幫人助人的行為很可能與他的故事有關。”
“那我繼續探探看。”池雨杭也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既然他要幫別人，你就跟他一起幫忙吧，這倒不是壞事。”
“怎麽幫？”
“無非是花錢而已，難道還要你去舍身救人啊？幫人有很多種，咱家最不缺的不就是錢嘛。你要相信金錢的力量。”
“到處撒錢？”
“唉，算了，我找個人跟著你給你指點指點，你除了收租就真的不會點兒別的？”
“我會微商啊。”
“可拉倒吧，這事情你先不用多想，到時候有人指點你。”
……
到了大半夜，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眠，貍貍悄悄來到病房外。
可惜它進不來，在門口轉悠了一會兒，又繞出去到窗戶外。
方程恩的病房在二樓，位置絕佳，窗外就是一棵大杏樹，但是窗子也是關著的，因為屋裏開了空調。
這個距離倒是不影響兩者之間使用通魂術交流。
“你咋樣了？”
方程恩還沒睡著呢，這會兒不是憋尿，是憋大便。三天沒去廁所了，憋到睡不著覺。
“我還能咋樣，都這個鳥樣了，動都動不了。”
“也不是都動不了，有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動。”夭夭在一邊拆臺。
貍貍沒搞懂哪一部分，但是知道挺嚴重。“白天沒法跟著李漁進來，只能晚上偷偷來瞅瞅，沒想到啊！”
“咋了？”
“你也有今天。”
“你個死狐貍，等我好了，非把你關籠子裏！”
“來呀，關老祖我，哈哈。”
這家夥就是來氣方程恩的。
“你再嗶嗶，願力都不分給你。”
“哎，別別。我住嘴，我認錯。對了，今天你猜我遇到誰了？”
“白梨花。”
“你咋知道？”
“你腦子裏想什麽，我又不是不能探查。”
“真沒勁，作弊。白梨花真的去開了個蛋糕店，而且你猜怎麽著，她的蛋糕店跟段橋的面包店挨著！
白天的時候，段橋邀請那些人去他店裏看看，我跟著李漁去了，面包真好吃！那麽多種口味，我一想起來就又餓了。”
“說重點！”
“奧。段橋的店叫思橋面包坊。白梨花的店叫甜蜜西點屋。
我本來也不知道是她，段橋說自從甜蜜西點屋開業，他店裏就沒啥生意了，所以讓我們去那邊看看啥情況。
跟著李漁一進去我就認出來白梨花，頭上還是插著一枝花，衣服換了，面貌沒換。
裏面顧客都是男的。那哪是去買蛋糕的，都是去看她的，眼睛都直了，還有個家夥流口水！”
“她沒認出你？”
“忙呢，應該是沒顧上。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看。我好想吃蛋糕！”
“你先別忙吃蛋糕的事情，明天一早去角埠村把李成才叫過來。”
“我怎麽去叫？”
“你不會喊著李漁一起去啊！”
……
這樣難熬的日子堅持了好幾天，還好成才過來幫忙，總算不至於太難受。
第三期服務結束了。
趙古原在方程恩住院的期間挑起了大梁，有其他人的全力配合，讓趙古原很有點志得意滿的感覺。
何金寶按照三個店的費用正常結算，這越發讓方程恩不好意思。
分錢的時候當然少不了方程恩的份兒，公司截留，加上他個人占比，已經比趙古原拿得多了不少。
在與何金寶談第四期服務的時候，趙古原試探地問道：
“……如果有其他團隊提供同樣標準的服務，價格更低，何總會不會考慮？”
何金寶望著趙古原，“你確定能達到同樣的標準？”
“不會低，只會高。”
何金寶笑了笑，一字一字地說道：“我只會和方老師合作。”
趙古原摸了摸鼻子，“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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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吊瓶時間久了，就要排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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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恩覺得快要爆了，沒招了，喊大嬸過來，“能不能……幫我撥成才的電話？”
“你找他有事？”
“嗯。”
“啥事？我們倆能幫得上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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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早說啊，還用得著叫成才，我們倆在這裏不就是照顧你的嘛，來，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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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什麽啊，我們都這麽大歲數了，你還害羞，哈哈。”
方程恩兩條腿上都打了厚厚的石膏，上半身也帶了護具，胳膊上更是防止亂動固定得非常牢靠，簡直是任人擺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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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程恩真想把自己的頭縮進胸腔裏，這樣就不會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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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閉上眼睛，心裏哀鳴，我這真是生不如死啊！
身體是誠實的，憋了半天的尿哪裏管方程恩的心理，趁著他稍一放松，再也控制不住。
“你這是憋了多久了，也不早說，一壺都要滿了！”
這漫長的半分鐘，仿佛一年那麽久！
渾身輕松啊，方程恩閉著眼睛不肯睜開。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屈辱。
“我睡一會兒，天也不早了，你們回去吧，明天早上再過來。來的時候叫成才過來。”
“那哪行，書記叫我們倆來照顧你，晚上當然要守在這裏的，打針換藥的沒個人在肯定不行的。你要是再上廁所怎麽辦？
不用叫成才，你要是攆我們倆走，李大器還以為我們不會照顧人，他可是給了錢的。
你不想讓我們賺這個錢是吧？還是嫌棄我們倆沒做好？”
“不是，我……”
“那就行了，你要休息就休息，放心吧，我們倆輪流著守夜。”
方程恩在崩潰的邊緣徘徊，只能選擇睡覺。
睡著了就沒那麽容易想上廁所，可是他卻始終睡不著。
池雨杭回去之後就跟莫海軒匯報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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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在那種情形下很難做出那樣的行為來，舍身救人的事情不是沒有，但是沒有超絕的意志和獻身精神，面對自身的死亡威脅，方程恩的行為不太好理解。
池雨杭又說起了方程恩的理想：幫助盡可能多的人。
還提到了旁聽到的何金寶和林南斌的對話，兩人都得到過方程恩的相助。
海先生眉頭一挑，“他這種救人幫人的行為不合常規。從他的家庭情況和受教育背景，以及過往的行為習慣看，這種幫人助人的行為很可能與他的故事有關。”
“那我繼續探探看。”池雨杭也覺得這樣挺有意思的。
“既然他要幫別人，你就跟他一起幫忙吧，這倒不是壞事。”
“怎麽幫？”
“無非是花錢而已，難道還要你去舍身救人啊？幫人有很多種，咱家最不缺的不就是錢嘛。你要相信金錢的力量。”
“到處撒錢？”
“唉，算了，我找個人跟著你給你指點指點，你除了收租就真的不會點兒別的？”
“我會微商啊。”
“可拉倒吧，這事情你先不用多想，到時候有人指點你。”
……
到了大半夜，大多數人都已經入眠，貍貍悄悄來到病房外。
可惜它進不來，在門口轉悠了一會兒，又繞出去到窗戶外。
方程恩的病房在二樓，位置絕佳，窗外就是一棵大杏樹，但是窗子也是關著的，因為屋裏開了空調。
這個距離倒是不影響兩者之間使用通魂術交流。
“你咋樣了？”
方程恩還沒睡著呢，這會兒不是憋尿，是憋大便。三天沒去廁所了，憋到睡不著覺。
“我還能咋樣，都這個鳥樣了，動都動不了。”
“也不是都動不了，有的地方不受控制地動。”夭夭在一邊拆臺。
貍貍沒搞懂哪一部分，但是知道挺嚴重。“白天沒法跟著李漁進來，只能晚上偷偷來瞅瞅，沒想到啊！”
“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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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死狐貍，等我好了，非把你關籠子裏！”
“來呀，關老祖我，哈哈。”
這家夥就是來氣方程恩的。
“你再嗶嗶，願力都不分給你。”
“哎，別別。我住嘴，我認錯。對了，今天你猜我遇到誰了？”
“白梨花。”
“你咋知道？”
“你腦子裏想什麽，我又不是不能探查。”
“真沒勁，作弊。白梨花真的去開了個蛋糕店，而且你猜怎麽著，她的蛋糕店跟段橋的面包店挨著！
白天的時候，段橋邀請那些人去他店裏看看，我跟著李漁去了，面包真好吃！那麽多種口味，我一想起來就又餓了。”
“說重點！”
“奧。段橋的店叫思橋面包坊。白梨花的店叫甜蜜西點屋。
我本來也不知道是她，段橋說自從甜蜜西點屋開業，他店裏就沒啥生意了，所以讓我們去那邊看看啥情況。
跟著李漁一進去我就認出來白梨花，頭上還是插著一枝花，衣服換了，面貌沒換。
裏面顧客都是男的。那哪是去買蛋糕的，都是去看她的，眼睛都直了，還有個家夥流口水！”
“她沒認出你？”
“忙呢，應該是沒顧上。等你好了，我帶你去看看。我好想吃蛋糕！”
“你先別忙吃蛋糕的事情，明天一早去角埠村把李成才叫過來。”
“我怎麽去叫？”
“你不會喊著李漁一起去啊！”
……
這樣難熬的日子堅持了好幾天，還好成才過來幫忙，總算不至於太難受。
第三期服務結束了。
趙古原在方程恩住院的期間挑起了大梁，有其他人的全力配合，讓趙古原很有點志得意滿的感覺。
何金寶按照三個店的費用正常結算，這越發讓方程恩不好意思。
分錢的時候當然少不了方程恩的份兒，公司截留，加上他個人占比，已經比趙古原拿得多了不少。
在與何金寶談第四期服務的時候，趙古原試探地問道：
“……如果有其他團隊提供同樣標準的服務，價格更低，何總會不會考慮？”
何金寶望著趙古原，“你確定能達到同樣的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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