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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並非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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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的薛利之!”那兵士朗朗回道。

君梓琳聽了皺眉:“你怎麽會記得這樣清楚?”

事情不太對,她雖然自忖這守門的兵士,看過來來往往諸多人,只要進得這陵州城的,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但是人太多,並不可能認識每一張臉的主人。

若是自己的畫像不錯的話,這些兵士看到畫像之後,也會多少有點印象。

但是現在,眼前的這兵士不僅僅有印象,還居然能叫出名字來,這件事情就怪了。

君梓琳內心而起的希望,一下子又被撲滅了,感覺如此地不真實。

“哎,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薛利之十天有八天的趕著牛車出門,把自己府內值銀子的東西典當到外頭的鄰縣之地,意圖賣個更高的價錢。這一來一去的,不就認識了麽!”

“那這薛利之的府上……”君梓琳遲疑地問道。

“早沒落啦!”

君梓琳之後返回到馬車內,往畫上看了幾眼後,向小蝶吩咐幾句,讓她將侍衛找來,派一人前去城北,找找那薛利之。

不管怎樣,總是一個線索。

小蝶急匆匆的吩咐罷,便與小姐往衙門趕去,一路上在馬車內,小蝶古怪地說道,“小姐居然畫一張像,就能與這城中的某一個人相似,看來您是記得那歹人模樣的。”

“盡量想想吧,也不一定對。”

君梓琳答道,心裏卻沒底。人在受到驚嚇或意外後,大腦會重組圖像,而這種情況下,所提供的線索,並不一定是事實。這也是她沒底的原因。

經過昨天一宿,她又想起一點線索來,除了那人的相貌外,當夜她在那山巒疊嶂之間,還發現了一種石頭。

大理石。

當時驚慌不已,手腳並用地飛逃,曾經手指尖也多次碰觸過那自認為的“山巒”,今日一早再仔細回味,發現那質地觸感,竟極像大理石。

如果那畫像正是薛利之,而在他的府內又有著山巒一般的大理石“山脈”的話,或許就能確定兇手了吧。

君梓琳暗暗想著,只是這種話她沒有對小蝶說,以免自己顯得多有古怪。

車子很快到達衙門。

鄭普徙已經在衙門之內等候。

君梓琳大步而入,見她穿著女裝前來驗屍,鄭普徙連忙把人帶到屋子內,讓她把衣裳換下來,換上男裝,以便於驗屍。

“妹妹,今日便隨意驗吧,不必有壓力。”鄭普徙寬慰道,如今也只能如此。

雖則城內的百姓一雙雙眼睛都看著,但也急不來。

見兄長這樣沒信心的樣子,君梓琳忍不住寬慰他:‘二哥,你看看這個。’

把那取下寒白玉的半月玉佩送到鄭普徙面前,讓他看那凹槽。

“妹妹你……”

鄭普徙看著那玉佩,一時面色又青又白又紅,說不出話來。

君梓琳心照不宣,只又將玉佩往他面前伸了伸,“二哥你看看,這上面有何異同。”

“好吧。”

鄭普徙輕嘆一聲接過來,仔細又看了一圈玉佩。

之前取來了玉佩之後,他看了不下百遍,一直都沒看出什麽線索。

何況隨身佩帶了三年,能有什麽線索,縱然是有線索,也磨沒了。

現在還讓她看,能看出什麽來呢?

鄭普徙無奈地掃了一眼,並沒看出什麽問題。

“你再看看這凹槽內?”

君梓琳小手指指,示意他專註地看。

見妹妹這認真樣子,鄭普徙覺得她不會開玩笑,便轉眸盯了一圈。

便看見那凹槽之內,竟有斑斑朱褐色的。“這個是……”

‘血痂。’

君梓琳把玉佩放給鄭普徙,朗聲說道,“如果沒猜錯,這正是血痂。如果這血取下之後,並與阮玉兒的屍骨相溶,便說明這血是阮玉兒的。”

“都說阮玉兒是死於自縊,既然自縊,怎麽會流血?看來這件事另有其因。”君梓琳將自己的結論說出,令鄭普徙大吃一驚,忙問她:“除了這玉佩,你還有什麽證據?”

“證據不足。眼下要證明這血痂出自阮玉兒之身,即使證明了,這也只是個小小的疑點而已,並不能夠直接證明什麽。”

君梓琳說罷,伸手拍拍二哥的肩膀,吐了口氣:“耐心些吧哥哥,我們任重道遠吶!”

她說擺,將那玉佩取過來,然後從工作箱內取出制作好的溶液,爾後將玉佩丟進去。

只見那在凹槽內躲了三年的血痂,一點一點地在水中浮游上來。

鄭普徙看得連連稱奇,“妹妹,你怎麽知道這玉佩之中有血?”

“當時也是想得到這玉佩中的寒白玉。沒想到裏頭居然有血痂,也算是一大發現,機緣巧合罷了。”

君梓琳如實回說道。

眼看著玉佩內的血痂都被溶於水中,君梓琳將玉佩取出來,放置一邊,這便去換衣袍,準備驗骨。

“妹妹,你說驗骨之外,除此還有什麽辦法麽?”鄭普徙不滿足地問道。

君梓琳拿了男袍便往屏風內走去,聽到他這話,她動作停了停,對他說道,“我懷疑阮玉兒是中毒而死。你沒看見這玉佩上的血溶於杯內的水液之中,顏色並不一樣麽?便算是之前還是結痂的形狀時,那顏色也與普通的血痂顏色不太一樣,雖然事過三年,但是血痂卻不會有這等顏色上的差異變化。”

“如果是真是中毒,那阮玉兒的骸骨,應該是要變黑的。”鄭普徙搖頭,這個猜測,他也想過,之前挖出阮玉兒的骨骸時,他也特意查看過,中毒者,骨頭發黑。

但是她的骨骸卻是與普通的骨骸並無二致,是以自己的猜測應該是錯的。

“並不是所有中毒的人,骸骨都會變黑。”

君梓琳強調說道,從屏風後冒出一個頭,語速快而流利,公式化十足,仿佛早已經這般做了無數次:“首先這陵州有各種各樣的珍稀藥草,那些藥草並不一定全都是有益的,有的也有毒性。若是兇手是一個狡詐之輩,那麽他必定會選擇一些沒有呈現的某種毒草來代替……”

“等等。”

她的話令鄭普徙揚聲止住,詭異地看過來,濃重質疑:“妹妹你的意思是,曹鵬益並非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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