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矮人們

矮人比人類強一些。很多方面，矮人都要比人類更優秀——在數學，物理，化學這些方面。在武器制造，機械制造方面。甚至說目前用處最廣的鐵路，火車。以及目前威廉正在努力制作的蒸汽鐵甲艦。這一切都離不開矮人們的腦洞以及鼎力協助。

而在社會方面，矮人們雖然無法組成一個強有力的政府，一個大一統的輝煌帝國，但是他們的人際關系，社會關系以及矮人們的互助精神……由此誕生的矮人國度，仍舊讓人心生向往。

那些貴族，貴人們暫且不說，但是就威廉來看，平民們絕對會更喜歡矮人們的這種人人平等的扁平化的社會結構。

當然，威廉同樣相信，如果那些家夥有著向上爬的實力，以及機會，他們就會在最短時間內忘記什麽扁平化社會，什麽人人平等。然後拼了命的想要向上爬，成為人上人，成為他們之前所唾棄的，鄙視的，憎惡統治階級。

所以說，矮人的理想國度一樣的社會結構雖然很好，但威廉並不認為，它適合人類——至少在人類的劣根性沒有根除之前，它並不適合人類。

而人類的劣根性什麽時候能夠根除呢……這個問題威廉決定在自己死後，好好地問一問光輝之主。

如果自己下地獄的話那就算了……

嗯，按照現在這種狀況，威廉覺得自己下地獄的可能性很大啊……那麽這個問題就沒有意義了。

總而言之，威廉理想中的人類社會是層次分明的——但是這個層次與結構卻不是固定不變的。威廉期望塑造一個競爭性的社會。一個能夠給與底層人員不斷向上攀爬的社會，一個能夠激起人們的奮發向上的精神，能夠通過不斷地選拔與競爭，挑選出最優秀，最聰明，也最擅長管理的人們，成為統治階級的一員的社會。

一個流動性很大的社會，一個並非固定不變的社會，一個公平競爭的社會。

在這種社會中，威廉認為應該看到家道中落，會看到三十年的河東河西，會看到莫欺少年窮。而威廉不希望看到的則是一步登天，階級固化，千年世家與壟斷種種。更不希望看到落井下石，惡性競爭，陰謀詭計，拉幫結派與帝王權術……

威廉知道這很困難。威廉也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麽。甚至威廉還知道，如果自己失敗的話，自己的下場有多麽淒慘。至少，赫裏福德家族因此除名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威廉同樣相信，如果他真的能夠建造自己理想中的競爭性的社會的話，那麽它的意義甚至會比他的另一個計劃，也就是大哥特帝國，北極圈帝國的計劃更有意義。

不過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最重要的，仍舊是這裏的矮人。

嗯，之前說到了的，是矮人們的奢侈品精神——是的，矮人們同樣喜歡奢侈品——當然並不像是人類那樣的各種高雅格調的珠寶首飾，穿著打扮，吃穿用度，家居擺設名車名馬名女人什麽的……

矮人們所喜歡的奢侈品非常簡單非常純粹——只有三樣東西，能滿足這些又矮又胖的家夥。

貴金屬。各式寶石。還有烈酒。

再簡單一點——烈酒——因為前兩樣東西矮人們可以自己滿足自己。但是釀酒這個事情，卻是另外一回事了——並不是說矮人們的釀酒技術不好——事實上矮人們的釀酒技術非常好。

這些可以活到一千歲的王八蛋們通常只有五個工作分類，其中第一種是人類最需要的科學家與工程師，大發明家與學者。另外一種是戰士，最優秀的戰士，能夠媲美人類大騎士，甚至更加強大的騎士導師，乃至是更進一步的傳說級別的大導師……再有，就是矮人礦工，這些家夥或許也會有很好的頭腦與強大的體魄，但是比起戰鬥和發明什麽的，他們寧願呆在礦井裏面，和各種礦石打交道。

事實上用礦工稱呼這些家夥有點不正確，正確一點的稱呼應該是礦場主——因為這些矮人們通常是矮人世界與矮人社會中最富庶的家夥。

第四種是矮人的藝人——是的，矮人們同樣有藝術家。只是他們的藝術家既不雕塑，也不繪畫，不創作小說詩歌與戲曲。矮人們的藝術家只有兩種，其中之一雕琢金銀珠寶手勢，另外一種制造最為精良的武器與甲胄。這些將制造升華到了藝術水準的矮人藝術家們，每一件產品都是能夠流傳後世的佳作。任何人都會以收藏一柄矮人藝術家的長劍，或者矮人出產的甲胄……又或者工藝品滑膛槍為榮的。

他們在這方面舍得下本錢，更舍得花錢裝飾。

好吧，最後一種，就是釀酒師——如果是在人類世界，那麽釀酒師這個職業與上面所說的，發明家，礦場主，強力戰士與藝術家，是絕對無法相提並論的。但是在矮人的世界則不同——矮人們的興趣愛好各有不同，喜歡打架的喜歡發明的喜歡開礦的喜歡搞藝術的——但是所有矮人們都有一個共同的興趣愛好——那就是喝酒。

矮人的釀酒師，可以說是矮人世界最受人尊敬的職業了。首先因為矮人社會的扁平化，因為矮人社會沒有什麽階級，所以就造成了矮人社會沒有職業分工高下之分。再來一點就是，矮人們最喜歡，也最需要的奢侈品，那就是酒。所有愛人都是酒鬼，區別只在於程度不同。

所以說矮人釀酒師是矮人世界最受到尊敬的職業。

只是這裏有一個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嚴重的影響到了矮人們的釀酒業的發展——那就是矮人社會的糧食供給率的問題。

矮人社會的糧食甚至都沒有達到自給自足。矮人們每年都要從其他地區大規模的購入糧食。

在俄羅斯王國沒有興起之前，西哥特是矮人們最大的糧食供應商。而在西哥特衰落之後，俄羅斯取代了這個角色。

在波羅的海上航行的大量波洛茨克聯省共和國的商船，大量利沃尼亞與俄羅斯（原本屬於諾夫哥羅德“的商船，全都是向著瑞特約德供給糧食的——

瑞特約德王國的衰落，對於瑞特約德人本身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悲劇。但是對於其他沿波洛茨克海的國家來說，卻是一件相當幸運的事情。

瑞特約德這個強大國家的毀滅，讓唯一一個可以壓制波洛茨克海其餘國家的海軍強國消失了。同時，取而代之的矮人們則是一群有錢，而且缺糧食，又非常有錢的混蛋——重要的事情要說兩次——向著矮人輸送糧食，就成了波洛茨克海洋地區各個國家的一個重要經濟來源。

甚至某些時間裏，一些嚴厲的——或者說混蛋的統治者們為了維持自己的經濟來源，會將原本應該供給本國民眾的糧食，賣給矮人們——只因為矮人們能夠出得起幾倍，甚至十幾倍於正常價格的貨款。

與矮人們進行糧食貿易，也是俄羅斯王國重要的經濟來源之一。

就是這樣，在這個糧食生產率低下，甚至在很多國家，很多人都吃不起飯的情況下，矮人們卻要為了釀制烈酒而消耗大量糧食。這要是到了某些集權國家，就算是被集體拉出去打靶個幾天，也不會讓人覺得驚訝。

而糧食的產量不足，無法提供足夠原料來給他們釀酒，也是矮人釀酒師們最大的一塊心病。

這種情況，直到威廉橫空出世，俄羅斯王國普遍進行了農業改革，極大的提高了糧食生產力之後，才得到了一定緩解。

在預留了自己國家的口糧之後，威廉要做的自然是給自己的剩餘糧食產能，找一個最好的賣家。

而矮人們，就是威廉心中最理想的目標——首先矮人們出得起錢，甚至是出得起大錢。

第二，矮人們購買糧食，除了自己用來吃之外更多的是用來釀酒。這樣一來，這些糧食就消耗掉了，不會流入其他國家，進入其他人的嘴巴裏——這樣一來，本來因為糧食產量提高，而增加的生育率以及人口數量，就這樣消失掉了。威廉不會發愁自己賣了那麽多糧食，會讓別的潛在敵對國家供養更多人口，然後組建更多軍隊，制造更多的產能。最後轉過頭來對付他們。

這真是一件你好我好，大家全都好的事情。矮人們得到了更多的烈酒，威廉消耗了更多的剩餘糧食產能，然後獲得了最多的資金。還沒有了潛在資敵的可能。這真是沒良心合作雙贏的一大典範口牙！

就是這樣，在聽說了威廉他們，是從俄羅斯來的商人之後，矮人們表現的興高采烈。按照他們的慣例分析，俄羅斯的商人們通常會帶來他們最需要的東西。

糧食，然後是布匹，再有就是大量凍的硬邦邦的肉類，奶油，黃油，還有豆油這些可以改善生活的東西。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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