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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在凈化靈魂的土地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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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在凈化靈魂的土地上結束

聯系不到他們,我不由得往五乘綁架了的方向聯想。

陳春峰,牛哥,陳瞎子。齊健,山女,畫堂春。柳飄飄。

這七個人同時失蹤那一定在五乘手裏,而山女今天帶著不到兩歲的方小憐去公園,小憐又有可能是左紅蓮投胎,也就說所有與五乘與我與爺爺有關系的人都成為了他的人質。盡廣序扛。

只說西藏而沒有具體地點,但十有八九在金光寺。

那一剎那我有些慌神。畢竟他抓走的人都是我生命中不能缺失的,一個也不行。而五乘竟然連陳春峰與牛哥也抓了同時又發來割袍斷義的語句,雖然不知道他在陰司經歷了什麽,卻足以證明此時的五乘已經進入瘋癲狀態,不惜一切的想要用血來洗刷他的恥辱和仇恨。

我不停告訴自己要冷靜,哪怕全神貫註也不會是五乘的對手,遑論手忙腳亂的沖過去?那些人太重要了,帶著泰山一般的壓力逼得我心裏的邪火熄滅,如果他只抓走一個,擔心樂正林下毒手時我還會心急如焚,但現在卻很容易便冷靜下來。

心靜了,靜到古井無波的境地,仿佛對誰也不看重那般無欲無求,可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抖,手足發軟,渾身無力。鼻涕蟲一般軟趴趴的躺在沙發上,可腦袋卻無時無刻的運轉著,尋求一個救人的法子。

我要從五乘手裏救人?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我根本想不到有什麽機會可以把那些人從五乘的手裏拉出來,論修為,我不是他一合之敵。論勢力就能不用了,他在四川搞得事從而獲得了怎樣的助力根本無可想象,我估計現在報警都不會有人受理這件事,至於說渾水摸魚。

連天苦笑,五乘根本不是水,而是一塊寒封萬年的玄冰,他之所以選在西藏就是不給我將水攪渾的機會。

曠野高原,蒼茫茫一片大地,去的人多會被政府幹涉,五七八人卻連他一根汗毛都崩不掉,雖然年代變了,能殺死一個人的方式有很多,可五乘與西藏的喇嘛有諸多牽連,一桿槍又能打死幾個?

雖然不知道五乘在四川超度亡魂所得到的功德讓他到了怎樣的地步,哪怕真是羅漢爺轉世又被我找人一槍崩了,結果就是成群的暴怒喇嘛將我撕成碎片。

容不得絲毫閃失,可哪怕損失上三五人都沒有救出餘下的機會,何況我狠不下心?

虎子趴在沙發邊,見我失魂落魄便哼哼著用嘴巴拱我的臉,而小鎖被它委屈的聲音驚動從臥室出來,我不知道自己如今的是什麽臉色,但想必比死人好看不到哪裏去,小鎖飛撲到我身邊,一如我被他人牽動了神經,她也因我的憔悴而擔憂:“方航你怎麽了?別嚇我呀。”

我想說話,卻被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堵住嗓子,剎那連就連呼吸都做不到,嘴裏發出類似於打嗝卻十分空洞的啊啊聲,憋悶感越來越強烈,上翻著雙眼快要昏厥。

小鎖一面給我胸口順氣,一面掏出手機不知道給誰打電話,就這樣撥出幾個號碼,她的臉色更加難看:“方航,怎麽牛精忠和陳爺爺都聯系不上了?”

身體沒有收到重擊,僅僅是心神的耗損,八識心王就如甘泉一樣不停散出一股陰涼的氣息舒緩我的全身,就這樣挺了片刻,終於能勉強說話,只是嗓音無比沙啞:“他們都被五乘抓了。”

“什麽!”小鎖驚呆,手機墜地也顧不得撿:“五乘大師為什麽要抓他們,你們又吵架了?他在哪,我去勸勸他把。”

“傻姑娘。”五乘連牛哥都不在意了,又怎會在意牛哥的女兒!

這樣下去只會害死他們,既然五乘要我去而我又想不出對付他的辦法就只能見招拆招了,我抓著小鎖的手坐起來,給五乘回覆兩個字:等我。

“小鎖,給我訂一張去西藏的飛機票……算了我開車去,你去將我的道袍翻出來,要藍色鶴氅的那件。”

我他嗎開車也找不到金光寺,只知道具體在林芝地區,試探的撥打旺嘉的電話,心裏千呼萬喚著終於聽到他清朗的嗓音,我和旺嘉也有三月沒見,他現在混的風生水起,以法王轉世的身份忽悠了一票信徒。

“怎麽了姐夫,決定娶飄飄姐了?”旺嘉今年十二三歲,得知了柳飄飄的身份後總感覺不是他親姐,可親情猶在便只換了稱呼,有時與我見面還揶揄幾句。

我有氣無力地說:“快點過來,帶我去金光寺。”

“去幹嗎?”

“來了再說。”

掛了旺嘉的電話,我卻猛然想到另一條路子,急忙又給司徒辰撥了過去:“小辰,有個事很重要,你務必幫忙。”

這幾年司徒辰成長了不少,雖然他以前也挺早熟卻是心機重而面向孱弱,現在沒了陳三水和齊健的壓力,真真正正成了大吃四方了老板,就連嗓音都雄渾三分,再不似當年清秀:“你說。”

“找你家在浙江的朋友把樂正林的父母抓了。”

“啊?”司徒辰微微詫異卻也沒有啰嗦:“我現在就辦,你在家吧?我過去找你。”

我去過樂正林家,就在這一年多沒事的時候,當時也是閑的無聊想找點事做,而我們又不確定他是否跟著五乘下陰曹了,我便帶著牛哥與陳春峰去伏擊他,找司徒辰打探出了他家的地址而非向山女詢問。

只要還有些人性,總會對年邁人多三分憐憫,樂正林縱有再多不是,生他的父母總歸無辜,而且他父親的腿斷了,母親拖著病體勉強照顧,這樣的人又怎下得去手為難?雖然只要我問,山女便一定會說他家住在哪裏,可我總不會讓她在暗地裏難過。

等了半個月,樂正林始終沒有出現,這就坐實了他下陰曹的事實,原本我們想就此離去,卻沒想到樂正林的母親出來倒尿盆時看到了山女,十分拘謹的在身上擦去汙穢,小跑著靠近後問她怎麽來了。

山女去過樂正林家,一對老夫妻對如此乖巧又美麗的兒媳婦自然當寶貝寵著,怕她嫌棄家貧,甚至到了當小祖宗供著的地步,當然山女不會享受老人的伺候卻不得不領他們這份情,所以樂正林的母親喊出盈盈兩個字的時候,山女根本做不到裝成陌生人那樣轉身就走,那一刻她很仿徨,懦弱的看了我一眼,生怕我因這件事而怪她對樂正林家留情。

我也是人,就算能克制住憐憫也不忍讓山女為難所以就走了出去。

我的朋友會將樂正林當成我,他的父母也將我當成他,噓寒問暖的拉著我說了許多話,看我與山女的目光便是兒子與兒媳,我第一次稱呼外人為父母,好幾次若非山女周旋就露餡了。

他家很窮,就連杏橋村中的普通水平都達不到因為母親喝藥父親臥床,所以我想留些錢,可樂母沒要,一番話的意思就是媽媽不要你的錢,你在外面工作,身上裝點錢方便。

我只給一萬塊,心裏確實過意不去便出去又取了點,想告訴他們我不缺這點錢,卻被樂父樂母聯起來質問了一頓,意思就是我有這麽多錢一定做壞事了,人窮不能忘本,黨和國家教我做個有用的人,我不能……

說了一大推,最後還是山女說這錢是她父母給的,夫妻倆這才停止對我的轟炸,卻始終沒有要錢。

對這樣的一對夫妻下手,我心裏還有三分難過,但這全是被樂正林逼出來的,如果他敢對我的女人,長輩動一根指頭,我就對他父母動一拳頭。

千般苦難可加我身,沒弄死我之前,別動我的親人。

又給五乘發了條短信:告訴樂正林,他父母在我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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