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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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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抓人

聽到陳瞎子如此說,中年人眉頭緊鎖:“他有什麽危險?我吩咐下去好吃好喝的招待,誰會虧待了他?”

陳瞎子說:“五乘要逼死他表哥。你說這是危險麽?”

中年人震驚,他掐指算了半天,最後鄭重說道:“你們走吧,我攔住五乘。”

與此同時,懸崖的對邊走來兩個牽手的身影,左邊的高大威武是個光頭,右邊的溫婉婀娜,是個女人,齊健知道那是五乘。

這一對人就在那裏看著,目光落在齊健身上讓他兩腿哆嗦,可中間人卻是不懼五乘,很淡定的說他可以攔住。

齊健問了好幾聲他是誰。中年人卻不答話,徑直消失在夜幕之中。齊健回頭,五乘和婦人又牽手離去。而陳瞎子卻不停嘔血,斷斷續續的說:“漢中,趙小碗被人抓去,做這事的是江雲鎮的張雕畢,五乘幫張雕畢對付了趙小碗,如何處置卻由張雕畢自己做主,若是不出意外,趙小碗死定了。”

齊健與表哥倒是有幾分交情,並不願意看著他被害死,可事情還沒問清楚也不能立刻就走:“這與方航有什麽關系?”

“趙小碗一死。方航一定會報仇,幫忙抓住趙小碗的有一個厲鬼。應該與方航有些關系,我只知道方航與厲鬼死磕,無論怎樣都會倒黴,其餘的就不知道了。你還與我啰嗦什麽?快去救人。”

人一定要救,可陳瞎子也不能就此放過,齊健撕碎衣服要綁住他一起走,陳瞎子卻說:“你帶著我怎麽坐車坐飛機?我洩露天機太多已經是五癆七傷的局面,一對招子都瞎了好些年,今夜被那高人出手折騰,壽算已盡沒幾天好活,難道你還不放心?”

“你先把方雲訊的事告訴我,他真的死了?”

“不知道,那時我已經與五乘到了西藏,但是看五乘的反應,就算死了也能再投胎,至於如何帶著前生記憶,就看那老鬼的本事如何,而五乘這人有些問題,他既想再見到方雲訊,又擔心被方雲訊壞了事,行事瘋瘋癲癲我也看不透,但我可以告訴你,方航的命理依然在我把握之中,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麽!”

齊健問他:“剛才那人是誰?”

“不知道,我壞了五乘的事就溜了,那人是主動找上五乘的,追了我好多天,可怕,真是可怕,我每每算出一地乃是大吉之兆就趕去逃命,往往到了地方卻被冤魂纏身,好幾次險些喪命,今夜正抹黑趕路,若不是你叫了一聲,就掉下萬丈懸崖!”

話已至此,齊健也問不出其他,可還是不願意就此離開,他將陳瞎子綁在一棵樹上任他自生自滅,便從四川趕往陜西,臨上飛機的那一刻手機響了,是一張照片。

照片中,陳瞎子穿著泳衣露出幹癟昂張的身子泡在私人泳池裏,一左一右摟著兩個嬌艷火辣的女人,還比出個V字手勢對著鏡頭做鬼臉,與照片一起發來的還有一行字:漢中市白石嶺村土地廟,亡魂意圖困下方航等趙小碗死。

有了這句話,齊健星夜趕到白石嶺村,今天白天就上土地廟探查一番,下山後以他的眼裏,很自然的發現這村子的格局不對,站在山腰上看居然有種八卦之勢,乃是專門迷人的路徑,於是他找到最突兀的一間屋子,這是八卦陣陣眼。

齊健與老者說了許多,發現老者好像在拖延時間,連哄帶騙的威脅一陣,這才得知我已經入了鬼坊集。

畢竟當過陰差,雖然誰也不知道他算不算真正的陰差,可齊健卻說他真的拘過亡魂扔進棺材,也帶享陰壽的亡魂到過倌人那裏,憑這這點氣息,他換了一身打扮去鬼坊集將我騙出來。

左紅蓮將我弄倒的那一指頭,應該就是專門讓齊健把我帶走,她是大老爺也就是那個中年人帶來的,中年人要我走,她自然會出手相助,可若是中年人能通知到她,更可以讓趙得祿將我放了,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背後操控著地方的仍是五乘這賊禿。

前後來歷與我講清,齊健扶著我到了白石嶺村的小洋樓外,經過這一陣的行路,命火被吹熄帶來的僵硬已經散去,我活動一下手腳,翻墻進去拍醒睡姿很不雅的付雨辰與彭海庭。

他們迷茫睜眼,我沒有多說,穿上衣服後帶著他們悄悄出門,與齊健一起順著小路溜走。

陳瞎子是算命高手,這點早聽爺爺說過,可他接連搞出餓殍,太歲棺材,盈香樓,卻又都被爺爺所破,明明是死對頭,卻沒想到也蹚進這一趟渾水中,開始幫著五乘不知道搞什麽貓膩,後來又叛變了好像幫著爺爺?真不知道這老瞎子到底要做什麽。

齊健說的那個中年人也讓我摸不著頭腦,聽說我有危險便放掉陳瞎子讓他來救我,這樣關心我的人不是沒有,可又能耐險些搞死陳瞎子的,我映像中只有陳春峰和爺爺,陳三水也許還差許多,紮多活佛應該與陳瞎子半斤八兩的水平,但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不會幫我。

齊健見到這人的地方在四川,我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

如今當緊的事還是表哥。

當日在東湖我算死張雕畢,事後卻只發現一件衣服在湖中飄著,那時惆悵於齊健的消失和陳瞎子送來的玉中魚,對張雕畢這無足輕重的叼逼就沒太上心,可現在想起真是後悔,五乘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救了這孫子,還給了他報仇的機會。

陳瞎子說抓住表哥的是厲鬼,想必就是左紅蓮了,而那中年人就是鬼坊集的大老爺,一班倌人亡魂聽命的對象,看他的意思是不會再插手,可表哥已經被抓了,就算抓住張雕畢又有什麽用呢!

將這裏的事對齊健說了,他坐在車上思考良久,確定的說:“是有些麻煩,即便不是鬼上身也是類似於遙人動作的傀儡術一流,可這與鬼上身一樣,總不能拿到警察面前當證據。”

“是啊,後天早上就要移交犯人了,咱們還剩最後一天。”

“這樣吧,先抓住那張雕畢,既然他在這裏算計你表哥,總脫不開所謂四大家族的幫助,咱們將幫他的人抓住幾個交給你說的那位領導,要是能榨出來他們的惡事,也算完成你們的協議。”

“辦法是好辦法,可四大家族有不少夥計,也不是隨隨便便的人就知道能傷他們傷筋動骨的事,我估計參與倒賣國寶古董或者私自盜墓的活,還得是核心人員,主要是這樣的人難抓,不然我也不用去鬼坊集了!”

無論如何也只能先試試,彭海庭很沒智商的出主意:“後天雨辰不是帶著小碗回太原?咱們半路上劫人不就完事了?無非是兩三個警察!海庭哥揮手就能擺平,實在不行讓雨辰拔了他們的頭發和我的頭發一起放在香囊裏,我隨便說句話那兩位帥哥哥就能放人。”

齊健扭頭說道:“你傻吧?都知道你們跟著來的,明天你們消失,犯人被劫了,一查方航,哎呦呵,原來是犯人的表弟呀!於是滿天下通緝他,連他家人也不得安生,是不是狐貍精除了勾引人,什麽也不懂呢!”

“狐貍精怎麽了?我就聽不得這樣的話′′′′′′”

一路的喋喋不休,等到了漢中市找到一直等著的緒興昌,將能說的說給他聽,緒興昌不可抑制的失望,我稍加安慰,告訴他這事還沒完,便讓他發動人手幫我尋找這個張雕畢。

我琢磨著張雕畢幹了傷天害理的事,怎麽也得藏到犄角旮旯瑟瑟發抖擔心被我找到,可緒興昌清晨六點離開,上午十點就打來電話:“挺簡單,同事上班我先讓他們把名字錄進電腦裏搜索了一下,居然有張雕畢入住賓館的登記信息,地點就在你表哥帶著狗和狐貍進去的那個小巷子不遠。”

天源路十八號,緒興昌讓我等他一起過去,我早已急不可耐要抓住這個賤人狠狠揍一頓,還是齊健勸我,有警察在做什麽事也方便些,這才在賓館的門口等著他。

我們是坐出租車來的,擔心有人看到太原的車牌號起疑心。

緒興昌很快趕到,精幹的小夾克將上半身矯健的肌肉緊裹著,就他這身材,雖然我應該能打得過他,卻總擔心他沒事拍我一巴掌。

張雕畢登記的房間在八樓,嘉緣,付雨辰,還有虎子在緒興昌的車裏等著,緒興昌聯系了大堂經理,搞來門卡便帶我們上去。

他先在門上聽了片刻,悄悄刷門,滴一聲響起後,推開門沖了進去。

這是套房,三米的走廊過去是客廳,再裏面才是臥室和衛生間。

客廳亂糟糟擺滿了酒瓶和食物垃圾卻沒有人,我們又撲進臥室,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糾纏著被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並沒有被我們進來的響動而驚醒,彭海庭要喊她,緒興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心翼翼去關好門回來對我們低聲說:“咱們沒有搜查令,陣仗不能太大。”縱貞休巴。

關門,輕聲拉住窗簾,緒興昌走到窗前拍那女人的臉:“美女,醒醒吧!”

這女人不耐煩的翻個身,臉從被子裏露了出來,一看就是被酒色氣掏空了身體的女人,那臉色白的與僵屍差不多,不過容貌還算精致。

齊健微微詫異:“這女人我認識,你也應該認識!”

“誰?”

“林月。”

“誰是林月?”

“年紀不大,忘性挺大。江雲鎮你表哥的姘頭呀!後來被張雕畢勾走的那個!”

原來是她!我走上前扯過被子將她的身體蒙住,使勁搖晃著肩膀:“林月,林月!”

依然不醒,睡得與死豬一般,不是昨夜喝多就是嗑藥了,林月翻個身撒嬌似的抱住枕頭,嫵媚的嬌嗔道:“別鬧了,我再睡會。”

“這都啥時候還他嗎憐香惜玉呢,真看不起你們這些臭男人!”彭海庭罵罵咧咧推開我,揪住林月的頭發將她托起就要扇,緒興昌猛然臉色大變,抓起桌上的臺燈砸在彭海庭額頭。

輕微一聲響,擦著彭海庭的頭頂留下一道燒焦的痕跡,擦過我的臉,我那吹彈得破的俏臉蛋多了一道血痕,好像鋒利的刀刃從臉頰滑過。

身後的墻上多了一個彈孔。

就早彭海庭揪起的林月的時候,她順勢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加了消聲器的槍,沒能打傷彭海庭,她急急指著快要抓住她的緒興昌說:“退後。”

緒興昌老實的退到墻根,她又急忙轉身,不顧被子從胸前滑落,指著我:“你們三個,和他站到一起。”

真尼瑪,抓人反被抓,以後再也不和城裏人玩了,動不動就是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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