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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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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幸福生活

爺爺上午出去了,直到傍晚他都沒有回來,我騎在老牛背上準備去找他,忽然看見三個人影縮頭哈腰的從門前走過,正是早上在窗下私語的三人,我心中一熱,流著哈喇子扭頭看山女,她吐吐舌頭笑,揮手說:“去吧,早點回來,要是做什麽不該做的,打斷你的三條腿。”

“喳,虎子,走。”

天色漸暗,虎子在我身後亂竄,我讓它不要驚動前面的三個人,它就真的躡手躡腳像個悄悄進村的狗漢奸,這家夥越來越聰明,聽爺爺說是與我呆的久了,染上人的靈氣,不過城裏的寵物狗和主人在一起膩的時間再長也不會像虎子一樣機靈,那是一群堵塞了五感的白癡狗。

出了杏橋村往北走三十裏地是古城鎮,沿途也有幾個村子,四保三人走到乾頭村口的時候斜插進田裏,高高的麥稈擋住了身影,不過還有聲音傳來。

來的路上他們聊天提起了盈香樓,昨天鎮上逢集,四保扛了一兜媳婦編的掃把去賣,在他旁邊賣衣服的人是乾頭村來的小夥子,兩人閑聊的時候,這個狗勝娃說了幾句。

乾頭村有間小賭場,小到只有三張桌子,村民在裏面耍上塊兒八毛錢圖個樂呵,前幾天來了兩個外人,出手就是一把十塊,這樣的人大家見怪不怪,往年也來過幾個,都是鉆進山裏避風頭的逃犯,一般遇見這種人,村民們湊錢對賭,七八人圍著圈看,其實是給賭桌上的人報牌,逃犯輸了也沒轍,窮鄉僻壤民風彪悍,打起來也不怵他們,惹急了就舉報。

可這兩個人卻把村民們牙縫裏省下的錢都贏光了。

事情很邪乎,明明看見逃犯缺個三餅,就對著賭桌上的人用三根手指揉揉眼,桌上的人會意,打出一張六條,逃犯胡牌了。

看著他們缺東風的時候,打出一張幺雞,逃犯又胡了。

村民覺得他們出老千,可畢竟是自己虧心在先,並沒有立即翻臉,又看了幾把之後,終於發現問題,這兩人每次快胡牌時,右手順著牌從左到右抹一把,牌面立刻變得不一樣,大部分相同,只是要胡的兩張變了。

如此高端的魔術,你他嗎不去澳門騙錢,居然跑我們乾頭村這窮鄉僻壤欺負苦哈哈?村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抄著菜刀要剁他們的手,可那兩個逃犯並不像以前那些驚慌失措,很淡然的點了根煙,揭開上衣,綁了滿滿的土制炸藥,泛著火星的煙頭離引線只有一厘米。

碰見如此悍不畏死手段高明的逃犯,村民欲哭無淚,求神拜佛把這倆爺爺送走,大部分人認栽了,可狗勝和另外兩個朋友卻不服,他們不信逃犯能綁著炸藥睡覺,決定跟他們去藏身地方,搶些錢出來。

當夜裏,逃犯順著山腳一路走,狗勝三人在後面一路追,走著走著居然給他們走到廖營鎮上。

廖營鎮和乾頭村隔了五十多裏地,要不是看到城門樓子上的木牌,他們也不敢相信,當時已經夜深,廖營鎮大部分家都熄了燈,狗勝看見兩個逃犯進了一座筒子樓裏,便緊追了上去。

廖營鎮上有座筒子樓,還是很久以前留下來的,現在已經沒人住了,民國的時候,廖營鎮被軍隊占領,就蓋了四座筒子樓連成一個口字將老百姓趕去住,樓中間有一片空地,老百姓們洗衣服晾被子,到了建國之後,全國開始大煉鋼鐵,那裏就成了學校老師和工廠工人的宿舍,再到後來,筒子樓塌了三座,只剩下臨街的一座搖搖欲墜。

狗剩三人以為逃犯在這裏藏匿便追了進去,順著昏暗的樓道走了幾步,一拐彎忽然眼前一片明亮,筒子樓不知什麽時候被人翻修過,墻白柱紅不說,居然還另起了三座,中間的那片空地上也加蓋了屋頂,四座樓居然連成一片。

樓裏聲浪陣陣,有女人撒嬌也有男人狂笑,狗勝三人的出現就很突兀,他們正為眼前的歡聲笑語發楞,就被逃犯按在墻上抵住脖子:“狗東西,老子剛才見過你們,居然一路跟到這裏了。”

說著話,逃犯掏出一把小刀就要捅,狗勝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抓住手腕廝打起來,還沒分出個勝負,就聽見一個女聲嬌柔做作的叫道:“呦,這三位大爺看著好眼生,可是第一次來我們盈香樓麽?”

這個女人娉娉婷婷的走來,四十多歲塗脂抹粉,頭發盤的倒是精致,卻掩不住眼角的皺紋,她穿著火紅的旗袍,手裏搖晃著絲巾,年紀大了一些卻很有風韻,狗勝一見就不住的吞口水,要不是身後還跟了兩個坎肩赤膊,肌肉威武,眼帶狠戾的大漢,早就撲上去了。

逃犯一見她,就推開狗勝笑了:“媽媽,下午我們出去找樂子,贏了這三個土豹子的錢,小雜種們居然一路跟到這裏了,你容我點地方,處理了他們再找你的寶貝女兒們。”

“瞧您的話。”媽媽用絲巾在逃犯臉上甩了一下,香風灌進狗勝鼻子裏,他看見這個風騷的半老徐娘在逃犯褲襠裏輕輕抓了一把,立刻感覺自己的兩腿中間也有些瘙癢,媽媽對逃犯說:“你和小紅睡了三個晚上,還有力氣打架麽?來了我盈香樓的男人都是客,不如賣媽媽個面子,我喚女兒們來給五位大爺消消火?”

逃犯淫笑著抓住老女人的手揉來揉去:“媽媽都開口了,我這便宜女婿哪敢不聽?算這三條小狗走運。”說完,他摟著媽媽下樓,老女人使個眼色,上來三個火辣的少女招待狗勝他們。

狗勝打問這盈香樓的來歷,少女說是一個大人物專門在廖營鎮重建的風月場所,白天從不營業,也不讓鎮上的人知道這裏在做些什麽,樓裏正抱著女孩吃喝的客人,都是機緣巧合才來的,也有一些是大人物介紹來玩樂。

狗勝看著樓下正對客人嬌笑討寵的女人,一個個都是妝容秀麗,嬌俏可人,一顰一笑如春水一般勾人,就連端茶倒水的幾個小丫頭也是胸挺屁股翹,眼媚嘴唇薄,相比之下家裏的媳婦好像躺在床上的癩蛤蟆,想想都不順眼。

狗勝好奇的問:“下面的女人怎麽都穿著旗袍?”

少女解釋:“民國風情,現在的男人喜歡這口。”

跟著狗勝來的兩人小聲讓他詢問一下價錢,狗勝再看那些客人,穿著氣度比起自己也沒什麽差別,好像就是附近的村民,便壯著膽子跟少女說:“盈香樓賣酒菜麽?我們走了這麽遠的路有些餓了。”

少女淺笑,並不羞於啟齒:“酒菜自然有,不過來了這裏只為吃東西,三個好哥哥不覺得心裏癢?”

狗勝還真的挺心癢,可一摸口袋裏的兩張毛票就不癢了。

少女又說:“一會有表演,都是外面見不到的戲法雜耍,飄飄姐還會給客人們跳舞呢,她的腰像臨風柳一樣軟,又像出水蛇一樣纏,哥哥們不想看看?”

“想看。”狗勝急的快哭了,感覺這個少女很解人意,並不像那些普通的野雞以貌取人,就一狠心說了實話:“妹妹,也不瞞你,我們就是三個種地的,你這裏要是太貴,實在掏不出錢。”

少女笑的更燦,喝醉了一樣靠在狗勝身上,一只酥手靈巧的伸進他衣服裏輕撫著小腹:“種地的就怎麽了?種地的才有力氣哩,你看下面的那些,很多都是村裏種地的,可來了這裏不是皇帝一樣的享受?我們媽媽最心善,若是實在舍不得這裏,說不定還賒賬給你們呢,這樣吧,哥哥們等一下,我去問問媽媽。”

狗勝早就被那只冰涼滑膩的小手掏摸的心都醉了,傻呆呆等在原地,另外兩個少女也與他的同伴竊竊私語,羞澀的臉蛋惹人生憐。

少女很快就回來,拉著狗勝的手下樓:“媽媽說了,三位哥哥可以留下,無論花費多少都免了。”

狗勝大驚,問她為什麽會這樣,少女可憐巴巴的說:“我們在這裏開樓子不能讓人知道,三位哥哥既然來了,能不能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們都會被抓走的。”

狗剩一聽,是這麽個理,兇相鄙陋道:“對,你們要是不好好伺候大爺,大爺就把這裏的事說出去,讓警察把你們都抓走。”

少女瑟瑟發抖:“不要,您說什麽,我們都照做。”少女真的怕了,極致卑躬的認狗勝對她的身子索取采擷。

盈香樓果真沒有向狗勝收錢,他一連三天,夜夜去歡愉,可每次都在淩晨三點離開,其他客人也一樣,盈香樓的媽媽解釋如果清早再走,一群人湧出去會被發現,狗勝也就釋然了,白天幹活種地,晚上去當土皇帝,媳婦見他再也不亂耍錢,雖然夜不歸宿卻也由得他去了。

這件事狗勝是炫耀著向四保說的,只是他換了說法,說自己認識個領導,有免費的耍子,四保當然不信,深夜跟在狗勝後面,雖然見他進了盈香樓卻不敢跟進去,萬一狗勝說的是實話,四保去了又拿不出錢來可就丟人。

又過了幾天,四保按不住好奇心,收了集後準備跟家人要些錢去看看,經過乾頭村的時候居然撿到兩千塊,這下可高興了,叫了狐朋狗友一起去,那一晚的風流,三人認為是耗盡福分也修不來的。

在後面聽他們說,我越聽越興奮,可一想要去廖營鎮那麽遠,就擔心爺爺會著急,於是打發虎子先回去,這家夥比信鴿還好使,我出門都帶它,只要爺爺見他獨自回來,又氣定神閑啃骨頭,知道是回來報信的:你孫子還要玩一會,就打發我先回來了,老頭,你看我悠哉的模樣應該能想到吧?我們沒遇到危險。

又走了一段路,我忽然發現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出門沒裝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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