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沼澤地的血腥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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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沼澤地的血腥氣息
“吼~”拉格仰頭，怒吼，吼聲被旁邊的卡蘿一掌拍了回去。
“蠢貨！閉嘴！”達格怒斥，聳動鼻尖，隱隱約約，似是捕捉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氣味。
八階跟十階和十一階差得太遠。
達格問道：“蒂諾斯阿姨，斯蘭阿姨，你們確定是澤精靈的鮮血氣味？”
“肯定是！”斯蘭補充道：“是澤精靈戰士的鮮血味道。”
山丘不遠處修練武技的希婭拉和莎莉都停下動作，向蒂諾斯靠近。
山下，格萊雅和圖圖迅速攪動滑輪，將泥潭中正挖掘沈泥的埃爾文拉了上來。
河溝旁，芬克讓淘洗沈泥的澤精靈戰士停手，跟著快跑上山。
芬克向澤精靈戰士問道：“艾勒斯汀，沼澤地有魔獸游蕩，你們澤精靈戰士經常被襲擊嗎？”
“不會。”艾勒斯汀搖頭，道：“我們部落的領地內很少有超過六階的魔獸，我們部落的戰士都是結隊出行，隊伍中至少有一位六階戰士領隊，一般不會被魔獸襲擊。”
埃爾文幾個騰躍，跳上山，搶著道：“一般不會，那就可能是意外情況？”
艾勒斯汀面露憂色，點了點頭，道：“可能是外出放牧的戰士遇上意外了，這種事情偶爾有發生。”
“哦，你別焦急！他們可能只是被厲害魔獸襲擊，受了傷。”埃爾文安慰一句，問道：“塔克，你們捕捉到氣味來源了嗎？”
不遠處樹蔭下，塔克身形緩緩顯露，道：“隱約可以。”
埃爾文道：“塔克，那你帶上芬克，小心點，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跟我走！”芬克搶著搭話，整理了一下裝備，一蹦一跳跑到塔克前方，招手示意塔克跟上。
“等等！”蒂諾斯低沈喝道：“埃爾文，你做事太草率了！”
埃爾文滿腦門疑問，道：“我怎麽了？芬克是史塔克長老的學生，是很優秀的潛行者，而且咱們這裏只有他一位……”
“閉嘴！”蒂諾斯惱怒，問道：“這裏是費布部落的領地，他們世世代代在這裏生存，哪有那麽容易被沼澤地的魔獸襲擊？”
“萬一是其它危險怎麽辦？比如說阿加曼德的人類。或者是南邊布瑞爾平原的海盜。”
“不大可能吧？他們消停已有好幾年了……”埃爾文支支吾吾，試探問道：“那我親自過去看看？”
“蠢貨！”蒂諾斯又是一聲怒罵，擡爪，指著艾勒斯汀，用精靈語說道：“這裏是你們部落的領地，你們最熟悉環境，是你們自己事情，自己去解決。”
“應該的，應該的……”艾勒斯汀幾個早就發現這頭實力最強的魔獸脾氣不是一般的兇，連連點頭，招手示意幾位同族戰士跟上。
埃爾文臉色有些難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仰頭，對著天空翻白眼：自己怎麽攤上這麽一頭契約魔獸？自己現在好歹是聖堂長老，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側頭看了看格萊雅，似乎在鄙夷自己，心頭又是一陣難受。
蒂諾斯始終保持緊張戒備狀態，不停地環顧四周，雙眸怒火騰騰，殺意淩厲。
埃爾文郁悶了好一陣，突然感覺不大對勁，站起身，尖長的耳朵動了動，目光凝重，道：“我好想聽見澤精靈的聲音了。他們遇上危險了？過去看看！”
“站住！占據高地位置，別亂動！”蒂諾斯低喝道：“就是敵襲！那幾個澤精靈被殺了！”
斯蘭道：“是潛行者偷襲，鮮血中有毒素氣息！”
無需蒂諾斯和斯蘭提醒，森林中，清晰的澤精靈的慘叫和呼救的聲音傳來。
“戰鬥！”岡特爾低吼咆哮。
圖圖、希婭拉、莎莉紛紛拿起武器，進入戰鬥戒備狀態。
芬克和塔克站到一棵樹蔭下，緩緩消失隱匿起來。
拉格有些緊張，僅僅靠著達格，問道：“大哥，為什麽？是海盜？”
“更大可能是阿加曼德的人類。”達格氣惱道：“費布部落曾向那裏出售沈泥，被看出其中蘊含半神品材料，招來橫禍。”
“沒錯。”埃爾文面對突然的變故，先是有些慌亂，緊跟著神情凝重，語速飛快，道：
“澤精靈向阿加曼德出售了一些。阿加曼德聚集了威士頓帝國‘山達爾魔法派系’的全部精英法師，以及部分厄蘇拉王國流亡過去的元素法師。他們一定認識亡腐黑泥，而且有能力提煉。”
達格道：“這裏挨著阿加曼德太近了，潛行者偵查，輕甲劍士出手突襲，這種事情，一定要趕盡殺絕不留活口，恐怕整個費布部落都完蛋了。”
“沒錯。”斯蘭道：“應該是潛行者深夜偵查，輕甲劍士黎明時候行動，掐著時間，在淩晨澤精靈都還在聚居地時候發動襲擊。先前嗅到的血腥味，應該是費布部落逃出來的戰士企圖前來咱們這裏求援，被潛行者追殺。”
一陣沈默。
大致情況應該就是如此。
圖圖問道：“埃爾文隊長，咱們怎麽辦？”
埃爾文不說話。
蒂諾斯：“看情況，先別亂動。”
希婭拉凝重問道：“有有沒有可能，有厲害的潛行者早就來這邊偵查過，了解了咱們的情況？”
“有！”塔克說道：“我昨天晚上就總是模模糊糊感覺自己被窺視，找來找去，又沒發現異常，還以為是這裏環境特殊……”
“那就不對啊！”埃爾文道：“如果人類有厲害的潛行者發現了咱們的蹤跡，知道咱們銀月森林買下了此地的沈泥，應該知難而退才對啊！”
拉格驚悚道：“難道是打算將咱們也殺了？大哥，你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偷芬恩家的鴨子嗎？毀屍滅跡，即使芬恩知道是咱們幹的，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說什麽。”
正說著，山下樹林，剛剛離開的艾勒斯汀一行又狂奔返回，跟在他身後的澤精靈戰士只剩下了兩位。
“潛行者！是人類！埃爾文長老，救命啊……”
艾勒斯汀一邊狂奔，一邊惶恐呼救。
格萊雅突然開弓，一箭射出。
艾勒斯汀奔跑的前方，樹蔭下，一個渾身黑色皮甲的潛行者中箭，從樹蔭中跌落出來。
“該死！”
“白晝借助陰影潛行，那是魅影族的潛行者！”
“果然是阿加曼德的人類！找死！”
埃爾文低罵，道：“如果是屠殺一個部落，人類戰士數量肯定不少，或許還出動了重裝騎士和魔法師，很可能還要殺咱們滅口！”
圖圖緊張問道：“埃爾文長老，咱們怎麽辦？要過去幫助費布部落嗎？”
“現在過去，為時已晚，更何況……阿加曼德的人類不同於先前的海盜，他們是經過正規軍事訓練，參加過正經戰爭的軍隊。費布部落完蛋了。”
埃爾文臉色一陣糾結變換，喝道：“咱們立即離開，返回神廟，將事情上報聖堂。”
此時，艾勒斯汀和另外兩位澤精靈戰士跑上了山頭，剛從死亡的陰翳下逃脫，都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埃爾文問道：“向東是原加林部落的領地？”
艾勒斯汀已經嚇傻，機械答道：“是的。”
埃爾文問道：“現在荒廢了？”
艾勒斯汀答道：“荒廢了，只剩下四個被加林部落拋棄的小部落，現在是聚集在一起生存。”
埃爾文自顧自的喃喃分析：那些人類早就開始謀劃行動，假設他們打算對咱們動手。向東是荒蕪之地，更容易被包抄圍殺；向北是賽斯神廟，可能已經設下埋伏；向東北，是回歸的路徑，直線距離大約50公裏外是坎農部落的領地……
很少說話的格萊雅開口，果決道：“咱們先向東走10公裏，然後向北，進入坎農部落領地。艾勒斯汀，你認識路，對嗎？”
艾勒斯汀木訥點頭。
埃爾文伸手，將癱坐在地上，六神無主的艾勒斯汀拉起來，道：“人類要搶劫這裏的沈泥，要趕盡殺絕，費布部落恐怕沒有活口了，你們跟著一起走吧。”
“那就走！”蒂諾斯低喝催促，率先出發，走在隊伍最前面。
格萊雅和圖圖分別出手，將另外兩位澤精靈戰士拉起來，拽著出發。
實力最強的蒂諾斯和埃爾文走在最前面，帶著艾勒斯汀領路。
希婭拉、莎莉、達格、拉格、卡蘿以及兩位實力僅六階的澤精靈戰士走在隊伍中間。
格萊雅、圖圖，斯蘭和岡特爾走在隊伍後方。
走出一段距離，艾勒斯汀終於回過神來，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口中含糊，無力控訴：“為什麽？我們只是出售了幾罐沈泥，我們只想跟那些人類換取一點生活用的普通物品，為什麽就惹來了這樣的災難？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大哥，為什麽啊？那個費布族長，還有他的部落戰士全都死了？是不是太殘忍了啊？”拉格一路走得戰戰兢兢，偏頭，小聲向達格詢問。
達格同樣難以理解，難以理解這個時代的戰爭以及那種無情的殺戮，含糊敷衍道：“大概是因為澤精靈這個部落過於弱小吧。”
沈泥和亡腐黑泥的價值有那麽高嗎？亡腐黑泥確實是很值錢的半神品材料。
然而，僅僅為了一些財富就對一個數目近兩萬的大部落進行血腥屠殺，這種事情，達格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記憶中，絕大部分人類都是善良守序的，人類魔法師古板苛刻，但也奉行公平交易原則。
這個時代，真如歷史記載的那麽殘酷？看來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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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貨！閉嘴！”達格怒斥，聳動鼻尖，隱隱約約，似是捕捉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氣味。
八階跟十階和十一階差得太遠。
達格問道：“蒂諾斯阿姨，斯蘭阿姨，你們確定是澤精靈的鮮血氣味？”
“肯定是！”斯蘭補充道：“是澤精靈戰士的鮮血味道。”
山丘不遠處修練武技的希婭拉和莎莉都停下動作，向蒂諾斯靠近。
山下，格萊雅和圖圖迅速攪動滑輪，將泥潭中正挖掘沈泥的埃爾文拉了上來。
河溝旁，芬克讓淘洗沈泥的澤精靈戰士停手，跟著快跑上山。
芬克向澤精靈戰士問道：“艾勒斯汀，沼澤地有魔獸游蕩，你們澤精靈戰士經常被襲擊嗎？”
“不會。”艾勒斯汀搖頭，道：“我們部落的領地內很少有超過六階的魔獸，我們部落的戰士都是結隊出行，隊伍中至少有一位六階戰士領隊，一般不會被魔獸襲擊。”
埃爾文幾個騰躍，跳上山，搶著道：“一般不會，那就可能是意外情況？”
艾勒斯汀面露憂色，點了點頭，道：“可能是外出放牧的戰士遇上意外了，這種事情偶爾有發生。”
“哦，你別焦急！他們可能只是被厲害魔獸襲擊，受了傷。”埃爾文安慰一句，問道：“塔克，你們捕捉到氣味來源了嗎？”
不遠處樹蔭下，塔克身形緩緩顯露，道：“隱約可以。”
埃爾文道：“塔克，那你帶上芬克，小心點，過去看看什麽情況。”
“好！跟我走！”芬克搶著搭話，整理了一下裝備，一蹦一跳跑到塔克前方，招手示意塔克跟上。
“等等！”蒂諾斯低沈喝道：“埃爾文，你做事太草率了！”
埃爾文滿腦門疑問，道：“我怎麽了？芬克是史塔克長老的學生，是很優秀的潛行者，而且咱們這裏只有他一位……”
“閉嘴！”蒂諾斯惱怒，問道：“這裏是費布部落的領地，他們世世代代在這裏生存，哪有那麽容易被沼澤地的魔獸襲擊？”
“萬一是其它危險怎麽辦？比如說阿加曼德的人類。或者是南邊布瑞爾平原的海盜。”
“不大可能吧？他們消停已有好幾年了……”埃爾文支支吾吾，試探問道：“那我親自過去看看？”
“蠢貨！”蒂諾斯又是一聲怒罵，擡爪，指著艾勒斯汀，用精靈語說道：“這裏是你們部落的領地，你們最熟悉環境，是你們自己事情，自己去解決。”
“應該的，應該的……”艾勒斯汀幾個早就發現這頭實力最強的魔獸脾氣不是一般的兇，連連點頭，招手示意幾位同族戰士跟上。
埃爾文臉色有些難看，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抱膝，仰頭，對著天空翻白眼：自己怎麽攤上這麽一頭契約魔獸？自己現在好歹是聖堂長老，還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側頭看了看格萊雅，似乎在鄙夷自己，心頭又是一陣難受。
蒂諾斯始終保持緊張戒備狀態，不停地環顧四周，雙眸怒火騰騰，殺意淩厲。
埃爾文郁悶了好一陣，突然感覺不大對勁，站起身，尖長的耳朵動了動，目光凝重，道：“我好想聽見澤精靈的聲音了。他們遇上危險了？過去看看！”
“站住！占據高地位置，別亂動！”蒂諾斯低喝道：“就是敵襲！那幾個澤精靈被殺了！”
斯蘭道：“是潛行者偷襲，鮮血中有毒素氣息！”
無需蒂諾斯和斯蘭提醒，森林中，清晰的澤精靈的慘叫和呼救的聲音傳來。
“戰鬥！”岡特爾低吼咆哮。
圖圖、希婭拉、莎莉紛紛拿起武器，進入戰鬥戒備狀態。
芬克和塔克站到一棵樹蔭下，緩緩消失隱匿起來。
拉格有些緊張，僅僅靠著達格，問道：“大哥，為什麽？是海盜？”
“更大可能是阿加曼德的人類。”達格氣惱道：“費布部落曾向那裏出售沈泥，被看出其中蘊含半神品材料，招來橫禍。”
“沒錯。”埃爾文面對突然的變故，先是有些慌亂，緊跟著神情凝重，語速飛快，道：
“澤精靈向阿加曼德出售了一些。阿加曼德聚集了威士頓帝國‘山達爾魔法派系’的全部精英法師，以及部分厄蘇拉王國流亡過去的元素法師。他們一定認識亡腐黑泥，而且有能力提煉。”
達格道：“這裏挨著阿加曼德太近了，潛行者偵查，輕甲劍士出手突襲，這種事情，一定要趕盡殺絕不留活口，恐怕整個費布部落都完蛋了。”
“沒錯。”斯蘭道：“應該是潛行者深夜偵查，輕甲劍士黎明時候行動，掐著時間，在淩晨澤精靈都還在聚居地時候發動襲擊。先前嗅到的血腥味，應該是費布部落逃出來的戰士企圖前來咱們這裏求援，被潛行者追殺。”
一陣沈默。
大致情況應該就是如此。
圖圖問道：“埃爾文隊長，咱們怎麽辦？”
埃爾文不說話。
蒂諾斯：“看情況，先別亂動。”
希婭拉凝重問道：“有有沒有可能，有厲害的潛行者早就來這邊偵查過，了解了咱們的情況？”
“有！”塔克說道：“我昨天晚上就總是模模糊糊感覺自己被窺視，找來找去，又沒發現異常，還以為是這裏環境特殊……”
“那就不對啊！”埃爾文道：“如果人類有厲害的潛行者發現了咱們的蹤跡，知道咱們銀月森林買下了此地的沈泥，應該知難而退才對啊！”
拉格驚悚道：“難道是打算將咱們也殺了？大哥，你還記得小時候咱們偷芬恩家的鴨子嗎？毀屍滅跡，即使芬恩知道是咱們幹的，沒有證據，他也不能說什麽。”
正說著，山下樹林，剛剛離開的艾勒斯汀一行又狂奔返回，跟在他身後的澤精靈戰士只剩下了兩位。
“潛行者！是人類！埃爾文長老，救命啊……”
艾勒斯汀一邊狂奔，一邊惶恐呼救。
格萊雅突然開弓，一箭射出。
艾勒斯汀奔跑的前方，樹蔭下，一個渾身黑色皮甲的潛行者中箭，從樹蔭中跌落出來。
“該死！”
“白晝借助陰影潛行，那是魅影族的潛行者！”
“果然是阿加曼德的人類！找死！”
埃爾文低罵，道：“如果是屠殺一個部落，人類戰士數量肯定不少，或許還出動了重裝騎士和魔法師，很可能還要殺咱們滅口！”
圖圖緊張問道：“埃爾文長老，咱們怎麽辦？要過去幫助費布部落嗎？”
“現在過去，為時已晚，更何況……阿加曼德的人類不同於先前的海盜，他們是經過正規軍事訓練，參加過正經戰爭的軍隊。費布部落完蛋了。”
埃爾文臉色一陣糾結變換，喝道：“咱們立即離開，返回神廟，將事情上報聖堂。”
此時，艾勒斯汀和另外兩位澤精靈戰士跑上了山頭，剛從死亡的陰翳下逃脫，都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
埃爾文問道：“向東是原加林部落的領地？”
艾勒斯汀已經嚇傻，機械答道：“是的。”
埃爾文問道：“現在荒廢了？”
艾勒斯汀答道：“荒廢了，只剩下四個被加林部落拋棄的小部落，現在是聚集在一起生存。”
埃爾文自顧自的喃喃分析：那些人類早就開始謀劃行動，假設他們打算對咱們動手。向東是荒蕪之地，更容易被包抄圍殺；向北是賽斯神廟，可能已經設下埋伏；向東北，是回歸的路徑，直線距離大約50公裏外是坎農部落的領地……
很少說話的格萊雅開口，果決道：“咱們先向東走10公裏，然後向北，進入坎農部落領地。艾勒斯汀，你認識路，對嗎？”
艾勒斯汀木訥點頭。
埃爾文伸手，將癱坐在地上，六神無主的艾勒斯汀拉起來，道：“人類要搶劫這裏的沈泥，要趕盡殺絕，費布部落恐怕沒有活口了，你們跟著一起走吧。”
“那就走！”蒂諾斯低喝催促，率先出發，走在隊伍最前面。
格萊雅和圖圖分別出手，將另外兩位澤精靈戰士拉起來，拽著出發。
實力最強的蒂諾斯和埃爾文走在最前面，帶著艾勒斯汀領路。
希婭拉、莎莉、達格、拉格、卡蘿以及兩位實力僅六階的澤精靈戰士走在隊伍中間。
格萊雅、圖圖，斯蘭和岡特爾走在隊伍後方。
走出一段距離，艾勒斯汀終於回過神來，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口中含糊，無力控訴：“為什麽？我們只是出售了幾罐沈泥，我們只想跟那些人類換取一點生活用的普通物品，為什麽就惹來了這樣的災難？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
“大哥，為什麽啊？那個費布族長，還有他的部落戰士全都死了？是不是太殘忍了啊？”拉格一路走得戰戰兢兢，偏頭，小聲向達格詢問。
達格同樣難以理解，難以理解這個時代的戰爭以及那種無情的殺戮，含糊敷衍道：“大概是因為澤精靈這個部落過於弱小吧。”
沈泥和亡腐黑泥的價值有那麽高嗎？亡腐黑泥確實是很值錢的半神品材料。
然而，僅僅為了一些財富就對一個數目近兩萬的大部落進行血腥屠殺，這種事情，達格無法理解，也無法接受。
記憶中，絕大部分人類都是善良守序的，人類魔法師古板苛刻，但也奉行公平交易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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