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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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小別致長得真東西。”
略帶著玩味與興致的聲音，在名為系統空間的高維度領域之中回蕩著。
聲音的主人很年輕，長著副東方人的面孔，墨色長發隨意地紮起來，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戳弄著被他抓在手裏的光團。
系統54188:嗚嗚嗚嗚嗚……
它受到了欺騙！天大的欺騙！
面前這個長得像反派，性子像反派，就連臺詞也這麽像反派的家夥到底是誰啊？！
為什麽？
為什麽這家夥跟他待的殼子長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天差地別？
系統54188想了想剛剛兩分鐘前看到的那具漂亮殼子。
如麥浪般柔順的金發，如海洋般蔚藍的眼眸，還有那身為勇者的一身正氣！舉手投足間盡顯俠客英姿與不屈傲骨，簡直就是它心目中最理想的宿主。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竟然這麽對待一只新生不久的統？
它要投訴新生統工作分配部門的負責統！
系統54188用它並不存在的嘴，咬著並不存在的手絹，流下並不存在的眼淚後，總算是哇的一下發出了青年能聽到的委屈哭聲。
然而，它的哭泣沒能換來青年的同情，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只好乖乖認命。
[接著說吧。]荊無打了個哈欠，捏著化身‘彈力球’的系統54188，語氣惡劣，[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他還是那副帶著笑的表情沒有變，即使擁有全世界最先進微表情分析程序的系統54188，也沒能分析出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
經歷過裏子殼子不匹配這種坑統的詭異事，系統54188頓時後背一寒。
[我是炮灰逆襲系統54188！你……]系統54188挺了挺圓滾滾的胸脯，一句話沒說完，便被荊無突然間變危險的目光堵了回去。
荊無打量著手裏的光團，滿是嫌棄。
他手指摸索著小光團，另一只手在空中隨隨便便戳了兩下，[你剛才說，你是什麽？]
系統54188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荊無打的是什麽名堂。
[我……我是炮灰逆襲系統14588……]
系統54188:？？？
[這就對了，乖兒子。]荊無心情愉快地揉了系統54188兩把，[說吧，想讓爸爸幫你做什麽？]
系統54188——現在應該稱它為系統14588了——抱著自己淩亂的代碼庫瑟瑟發抖。
它先是看了看自己因宿主輕飄飄動了動手指就被改掉的系統編號，又看了看每個統綁定宿主後自動出現的任務面板，[就……就是前去小位面做……做任務……]
系統14588慫得一批，連之前上崗培訓中灌輸進每個統綁定宿主後發布任務，介紹情況的固定臺詞都給改了。
要知道系統編號不僅僅是每個統的身份證，它還是開啟每個統專用背包的鑰匙！
至於他會不會被已經晉升資深系統的真·14588追殺暫且不提，它只知道在這個能輕而易舉改變系統核心編碼的大魔王面前，它若是耍什麽小手段，絕對會被拆解得幹幹凈凈。
[又是做任務啊……不過怎麽派了這麽個東西來……]荊無單手摸著下巴，小聲念叨，沒讓系統14588聽到。
[好像……在奧米尓斯已經停留很長時間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荊無沈思片刻後，開口，[走吧，統兒。]
荊無揚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兩根手指捏起手中胖胖的光球，將它拎到自己眼前。
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微笑！
系統14588中二之魂爆發，頂著荊無‘似魔鬼的笑容’，身不由己打開了通向小位面的通道。
****
“我受夠了！他就是個禍害！妖孽！為什麽死的不是他？！他怎麽還不去死！！！”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這麽說他？！”
“他才不是我的孩子！他就是個惡魔！他克死了那麽多人，害得我家破人亡還不夠嗎？！你們是不是想看著我也死了才甘心！”
“我不會再管他，死了那是他命該如此，沒死你們看著辦，我不會給他支付任何治療費用，不要再來找我！”
“……”
痛，全身都在痛，深入骨髓，使不上分毫力氣來。
荊無眉頭微皺，嘗試掌控這具對他來說脆弱不堪的軀體。不過收效甚微，這具身體比他想象中還要再差上兩分。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重傷的無力感，疼痛能忍，但這種失去把控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
[怎麽回事？]
荊無在大腦裏呼喚著自從來到這個位面後就開始裝死的系統，語氣不善。
門外不久前的爭吵，幫助荊無迅速確定自己這具新殼子即將面臨的尷尬情況。
天煞孤星，身受重傷，沒錢治病，即將流落街頭，前景堪憂。
用一句話形容大概就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那個……宿主，系統投放小世界時會自動選擇與系統匹配度最高的寄體。而且宿主你也是知道的嘛……人家只是炮灰逆襲系統，並不是龍傲天系統，所以這個身份的選擇……]
系統14588心虛地開始解釋。
它也不是故意要給宿主選這個看起來就沒幾天好活的殼子啊！
問題是這具殼子的原主，是這個世界劇情涉及到的炮灰中，芯子最黑的那一個，跟它家宿主的匹配度即使沒有100％，也有90％。
而且，只有借用匹配度最高的殼子，才能避免被小世界的天道發現。
它難道就不想選一個好殼子嗎？
本來它最鐘意的殼子是二十年後才會出生的一個炮灰富二代，但誰讓那個憨小子白花花的跟煮熟的大白雞蛋一樣，和它家宿主這個芝麻餡相斥度100％！
它能怎麽辦？它也很絕望啊。
[宿主冷靜！我這就將世界劇情發送給你！]
暫時寄住在荊無大腦裏的系統14588，警覺地發現自家宿主腦電波產生了細微波動。
這是煩躁的前兆，此時最好的解決問題方法——立刻轉移宿主的註意力。
[不用。]
荊無沒多想，在系統14588還在奮力從數據庫扒拉劇情資料時，直接拒絕。
他懶得去看所謂的世界走向。
他沒有看世界發展的習慣這事暫且不說，光是讓他按部就班走劇情，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某一點一個小小的選擇發生細微改變，未來都有可能面目全非。
與其浪費時間去看那種註定會被推翻的文案，荊無覺得還不如趁機睡一會。
吊針中的液體一滴一滴不知疲憊向下墜落，藥液中許是添加了些助眠的藥物，使目前普通人類之軀的荊無，很快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病房的窗簾沒有拉，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灑滿半張床鋪。
房間中只剩下荊無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安靜到近乎詭異。
過了有兩分鐘，系統14588試探性地出聲詢問，[宿主…？宿主…？你還……醒著嗎…？]
輕聲細語到極點，聽著要多卑微又多卑微。
荊無沒有回話，呼吸平穩富有節奏，不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宿主？]這次系統14588刻意放大了好幾個分貝。
確定荊無是真的睡著而不是裝睡之後，系統14588扭著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倔強地幻化出兩只應該是能算作手的小觸角，迫不及待去翻它因為系統編號的改變而來的那筆橫財。
資深系統的小金庫不容小覷，系統14588一邊翻一邊興奮地笑出豬叫。
[啊哈哈哈哈哼哼哼，發財了發財了，這麽多道具都是我的了，啊哈哈哈哈哈！]
[叫魂呢？閉嘴！]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系統14588將它那鬼哭狼嚎的‘豬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預兆～～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帶給我驚嚇～～差點死機～～
詭異的bgm開始工作起來，系統14588手忙腳亂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才讓它的專屬系統空間畫風重歸正常。
系統14588僵硬地轉過身。
果然如它預料的那般，宿主這個大魔王竟然在它的空間裏！
這怎麽做到的？！
這不符合常理！
這違背了系統空間安全法中的自主可控量子糾纏！！
系統14588瞄了眼空間中所謂的系統標配頂級防火墻和入侵檢測系統……最後呵呵一聲，用最快的速度點了售後使用投訴。
[宿主～～你沒睡著啊～～]系統14588笑容諂媚，一彈一彈湊過去開始賣萌討好。
哎呀～～它的宿主這叫有個性～～才不是大魔王～～
正所謂原則誠可貴，道德價更高，若為積分故，兩者皆可拋。
它的寶貝宿主改了個代碼就給它送來這麽多積分，這就是宿主屆的楷模！
至於丟了積分的真·14588，不管了不管了，它都是資深統了，想必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在積分的誘惑下，系統14588早就在得到巨款的下一秒，要多沒節操就多沒節操地去系統論壇上，下載了一份《論如何做一只盡職盡責的舔狗》。
荊無掃了它一眼，臉上滿是嫌棄。
[接受這小子的記憶。]荊無漫不經心隨口解釋，之後又有點微妙的同情，[嘖嘖嘖，過得真慘。能堅持著活到八歲，扛打擊能力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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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別致長得真東西。”
略帶著玩味與興致的聲音，在名為系統空間的高維度領域之中回蕩著。
聲音的主人很年輕，長著副東方人的面孔，墨色長發隨意地紮起來，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戳弄著被他抓在手裏的光團。
系統54188:嗚嗚嗚嗚嗚……
它受到了欺騙！天大的欺騙！
面前這個長得像反派，性子像反派，就連臺詞也這麽像反派的家夥到底是誰啊？！
為什麽？
為什麽這家夥跟他待的殼子長得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只能說是天差地別？
系統54188想了想剛剛兩分鐘前看到的那具漂亮殼子。
如麥浪般柔順的金發，如海洋般蔚藍的眼眸，還有那身為勇者的一身正氣！舉手投足間盡顯俠客英姿與不屈傲骨，簡直就是它心目中最理想的宿主。
到底是哪裏出錯了，竟然這麽對待一只新生不久的統？
它要投訴新生統工作分配部門的負責統！
系統54188用它並不存在的嘴，咬著並不存在的手絹，流下並不存在的眼淚後，總算是哇的一下發出了青年能聽到的委屈哭聲。
然而，它的哭泣沒能換來青年的同情，被捏住了命運的後脖頸只好乖乖認命。
[接著說吧。]荊無打了個哈欠，捏著化身‘彈力球’的系統54188，語氣惡劣，[你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他還是那副帶著笑的表情沒有變，即使擁有全世界最先進微表情分析程序的系統54188，也沒能分析出來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但是！
經歷過裏子殼子不匹配這種坑統的詭異事，系統54188頓時後背一寒。
[我是炮灰逆襲系統54188！你……]系統54188挺了挺圓滾滾的胸脯，一句話沒說完，便被荊無突然間變危險的目光堵了回去。
荊無打量著手裏的光團，滿是嫌棄。
他手指摸索著小光團，另一只手在空中隨隨便便戳了兩下，[你剛才說，你是什麽？]
系統54188咽了口口水，不知道荊無打的是什麽名堂。
[我……我是炮灰逆襲系統14588……]
系統54188:？？？
[這就對了，乖兒子。]荊無心情愉快地揉了系統54188兩把，[說吧，想讓爸爸幫你做什麽？]
系統54188——現在應該稱它為系統14588了——抱著自己淩亂的代碼庫瑟瑟發抖。
它先是看了看自己因宿主輕飄飄動了動手指就被改掉的系統編號，又看了看每個統綁定宿主後自動出現的任務面板，[就……就是前去小位面做……做任務……]
系統14588慫得一批，連之前上崗培訓中灌輸進每個統綁定宿主後發布任務，介紹情況的固定臺詞都給改了。
要知道系統編號不僅僅是每個統的身份證，它還是開啟每個統專用背包的鑰匙！
至於他會不會被已經晉升資深系統的真·14588追殺暫且不提，它只知道在這個能輕而易舉改變系統核心編碼的大魔王面前，它若是耍什麽小手段，絕對會被拆解得幹幹凈凈。
[又是做任務啊……不過怎麽派了這麽個東西來……]荊無單手摸著下巴，小聲念叨，沒讓系統14588聽到。
[好像……在奧米尓斯已經停留很長時間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荊無沈思片刻後，開口，[走吧，統兒。]
荊無揚起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兩根手指捏起手中胖胖的光球，將它拎到自己眼前。
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微笑！
系統14588中二之魂爆發，頂著荊無‘似魔鬼的笑容’，身不由己打開了通向小位面的通道。
****
“我受夠了！他就是個禍害！妖孽！為什麽死的不是他？！他怎麽還不去死！！！”
“那是你的孩子，你怎麽能這麽說他？！”
“他才不是我的孩子！他就是個惡魔！他克死了那麽多人，害得我家破人亡還不夠嗎？！你們是不是想看著我也死了才甘心！”
“我不會再管他，死了那是他命該如此，沒死你們看著辦，我不會給他支付任何治療費用，不要再來找我！”
“……”
痛，全身都在痛，深入骨髓，使不上分毫力氣來。
荊無眉頭微皺，嘗試掌控這具對他來說脆弱不堪的軀體。不過收效甚微，這具身體比他想象中還要再差上兩分。
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種重傷的無力感，疼痛能忍，但這種失去把控的感覺真的很讓人不爽。
[怎麽回事？]
荊無在大腦裏呼喚著自從來到這個位面後就開始裝死的系統，語氣不善。
門外不久前的爭吵，幫助荊無迅速確定自己這具新殼子即將面臨的尷尬情況。
天煞孤星，身受重傷，沒錢治病，即將流落街頭，前景堪憂。
用一句話形容大概就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
[那個……宿主，系統投放小世界時會自動選擇與系統匹配度最高的寄體。而且宿主你也是知道的嘛……人家只是炮灰逆襲系統，並不是龍傲天系統，所以這個身份的選擇……]
系統14588心虛地開始解釋。
它也不是故意要給宿主選這個看起來就沒幾天好活的殼子啊！
問題是這具殼子的原主，是這個世界劇情涉及到的炮灰中，芯子最黑的那一個，跟它家宿主的匹配度即使沒有100％，也有90％。
而且，只有借用匹配度最高的殼子，才能避免被小世界的天道發現。
它難道就不想選一個好殼子嗎？
本來它最鐘意的殼子是二十年後才會出生的一個炮灰富二代，但誰讓那個憨小子白花花的跟煮熟的大白雞蛋一樣，和它家宿主這個芝麻餡相斥度100％！
它能怎麽辦？它也很絕望啊。
[宿主冷靜！我這就將世界劇情發送給你！]
暫時寄住在荊無大腦裏的系統14588，警覺地發現自家宿主腦電波產生了細微波動。
這是煩躁的前兆，此時最好的解決問題方法——立刻轉移宿主的註意力。
[不用。]
荊無沒多想，在系統14588還在奮力從數據庫扒拉劇情資料時，直接拒絕。
他懶得去看所謂的世界走向。
他沒有看世界發展的習慣這事暫且不說，光是讓他按部就班走劇情，想想就覺得渾身難受。某一點一個小小的選擇發生細微改變，未來都有可能面目全非。
與其浪費時間去看那種註定會被推翻的文案，荊無覺得還不如趁機睡一會。
吊針中的液體一滴一滴不知疲憊向下墜落，藥液中許是添加了些助眠的藥物，使目前普通人類之軀的荊無，很快陷入深度睡眠之中。
病房的窗簾沒有拉，皎潔的月光透過玻璃，灑滿半張床鋪。
房間中只剩下荊無逐漸平穩的呼吸聲，安靜到近乎詭異。
過了有兩分鐘，系統14588試探性地出聲詢問，[宿主…？宿主…？你還……醒著嗎…？]
輕聲細語到極點，聽著要多卑微又多卑微。
荊無沒有回話，呼吸平穩富有節奏，不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宿主？]這次系統14588刻意放大了好幾個分貝。
確定荊無是真的睡著而不是裝睡之後，系統14588扭著自己圓滾滾的身子，倔強地幻化出兩只應該是能算作手的小觸角，迫不及待去翻它因為系統編號的改變而來的那筆橫財。
資深系統的小金庫不容小覷，系統14588一邊翻一邊興奮地笑出豬叫。
[啊哈哈哈哈哼哼哼，發財了發財了，這麽多道具都是我的了，啊哈哈哈哈哈！]
[叫魂呢？閉嘴！]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系統14588將它那鬼哭狼嚎的‘豬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沒有一點點防備～～也沒有一絲預兆～～就這樣出現～～在我的世界裏～～帶給我驚嚇～～差點死機～～
詭異的bgm開始工作起來，系統14588手忙腳亂給了自己一巴掌，這才讓它的專屬系統空間畫風重歸正常。
系統14588僵硬地轉過身。
果然如它預料的那般，宿主這個大魔王竟然在它的空間裏！
這怎麽做到的？！
這不符合常理！
這違背了系統空間安全法中的自主可控量子糾纏！！
系統14588瞄了眼空間中所謂的系統標配頂級防火墻和入侵檢測系統……最後呵呵一聲，用最快的速度點了售後使用投訴。
[宿主～～你沒睡著啊～～]系統14588笑容諂媚，一彈一彈湊過去開始賣萌討好。
哎呀～～它的宿主這叫有個性～～才不是大魔王～～
正所謂原則誠可貴，道德價更高，若為積分故，兩者皆可拋。
它的寶貝宿主改了個代碼就給它送來這麽多積分，這就是宿主屆的楷模！
至於丟了積分的真·14588，不管了不管了，它都是資深統了，想必很快就能賺回來的。
在積分的誘惑下，系統14588早就在得到巨款的下一秒，要多沒節操就多沒節操地去系統論壇上，下載了一份《論如何做一只盡職盡責的舔狗》。
荊無掃了它一眼，臉上滿是嫌棄。
[接受這小子的記憶。]荊無漫不經心隨口解釋，之後又有點微妙的同情，[嘖嘖嘖，過得真慘。能堅持著活到八歲，扛打擊能力真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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