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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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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四章

秦海源雖然有點害羞,但是兩人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如果不是董良的父親突然去世,或許現在兩人都已經成親了,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麽好避諱的,所以也就坦然地讓他枕著了。

有秦海源在身邊,董良的心踏實許多,不一會就睡著了。

秦海源手撫著他肩膀,低頭看著董良,這些日子,董良越發清瘦了,從前俊美的眉眼透出幾分剛毅。

秦海源看得一陣陣心疼,擡手輕輕撫摸著他濃密的長眉,想把眉宇間的憂愁撫走。

可是正在她一片溫情的時候,書房的門卻被人推開,梁氏從外面走進來。

她本來是想再來看看董良的態度,可是沒想到撞見這樣的一幕。

秦海源和董良的姿勢雖然暧昧,可實際上並沒什麽事,但這樣的情影看在梁氏眼裏卻忍不住各種猜測,以為董良和秦海源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直盯盯看著兩人,顫抖著手指向兩人,憤怒地說道:“你們、你們真是太過份了!”

梁氏雖然憤怒,可是怕被別人知道傳揚出去笑話,所以聲音並不高。

董良睡得太實,完全沒有聽到,而秦海源面對她的指責又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尷尬地呆在那裏。

梁氏指責之後見兩人全無反應,覺得實在看不下去,轉身出門就走。

直到這裏秦海源才回過神來,自己為什麽不解釋呢?讓她誤會著,以後不知道會如何看待自己。

她有心追出去,可是看看腿上熟悉著的董良還是沒忍心叫醒,破罐子破摔地想著,反正她對自己的印象一直不好,自己這樣努力地與她改善關系,可她還是看自己不順眼,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也不差這一件,眼下來看,追她去解釋她也不會相信,倒不如安安穩穩讓董良睡個好覺,想著便沒再動作。

董良這兒睡得香,那些參加殿試的舉子們可是煎熬到要死,站在殿上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有些本來考得不錯的由於膽子小,見到駱寰初之後嚇得一句話結巴成好幾句,腦子更是反應不過來,結果直接被駱寰初給攆出去了,這樣的人無論多有學識也用不得,不然遇到稍大一點的事就亂了方寸,用著肯定要出麻煩。

考到最後殿裏只剩下五個人,其中之一就是這次會試的頭名司馬遠。

司馬遠有才華是肯定的,從前許文渺在錦州任職,總覺得兒子不到參加科考的時機,現在他到京城任職了,各方面都打點了一番,果然司馬遠如願考上了第一名,現在金殿面試,只等皇上最後拿主意了。

駱寰初看著面前五個人,可是龍書案上卻擺著六份考卷,多出來那份正是董良的。

他不了解董良在錦州時的過去,只知道秦沛和秦銘父子都很出色,所以一直以為秦沛的小兒子也差不了,結果這次會試也沒讓他失望,董良的文章沈博絕麗、妙筆生花,看起來絕對不次於頭名的司馬遠。

雖然明知道董良不來的原因可能是因為秦沛去世,可他還是忍不住問道:“考生缺一個啊,董良怎麽沒來?”

旁邊的禮部官員回答道:“董良就是秦沛的兒子,秦尚書過世,董良在在府裏守孝,不能來參加殿試了。”

“考都考了,就來殿試一下又能如何。”

禮部官員遲疑了一下說道:“呃……要不為臣派人去傳召?”

駱寰初想了半天吐氣道:“算了,守制之期,不來乃是人之常情,朕若強行傳他前來,豈不要被人說是不通理情,秦沛在天之靈也會怨朕的。”

說著把董良的考卷遞到那官員手裏,道:“這份考卷留著,你們記住秦沛的喪期,三年之後提醒朕,還有董良這麽個人。”

禮部官員楞怔地接過考卷,點頭應道:“是,臣等會記下的。”

說完之後駱寰初又看向下面五人,除了司馬遠看著順眼一點之外,那幾個都覺得不盡人意,思忖了半天說道:“此次殿試,一甲第三名,江俁淳,第二名……”

他抻了半天才說道:“司馬遠。”

司馬遠聽到之後微微一楞,剛剛他還在心裏權衡,和自己站在一起這幾個人都不如自己,估計這次的狀元肯定是自己,可是沒想到皇上第二個就念到自己的名字,他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只是他,在場所有參加這次殿試的人,無論是禮部的官員、會試的主考、還是沒有太大關系的朝臣們,這些人都覺得把司馬遠點為第二名有點奇怪,如果司馬遠是第二,那誰才是第一?難道是剩下那三個人之一?可是……那三人實在看不出有什麽強於司馬遠的優點啊!

駱寰初念過司馬遠的名字之後就不再說話,禮部官員忍不住問道:“皇上,司馬遠是第二,那麽頭名狀元是……”

駱寰初看了他一眼,又向下面的五個人看了看,最後吐氣道:“頭名啊……先空著吧。”

金殿上下一片啞然,自有科考制度以來,從沒聽說頭名狀元的位置還有空著的,皇上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可是駱寰初主意已定,說完之後再次把他們交給禮部安排,然後便結束了這次殿試,今年沒有狀元的事實也就這麽定下了。

殿試的結果當天就傳了出去,聽到的人沒有不驚訝的,原來科考還很這麽玩的,興師動眾的考一回,竟然連狀元都沒有,難不成這次參考的舉子就讓皇上這麽不滿意?

回到家裏的司馬遠也在窩火,自己躊躇滿志的去殿試,沒想到結果就這麽莫名其妙地與狀元的位置失之交臂,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他的老爹許文渺當時也在殿上,把前後經過都看在眼裏,對於駱寰初作出如此奇怪站定的原因有些猜測,說道:“我兒,其實你這次沒當上狀元有點冤啊,差就差在秦沛死了,而你爹活著這一點上。”

司馬遠道:“父親您在說什麽,好端端怎麽拿自己和死人比。”

許文渺說道:“我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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