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南海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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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南海舊事
小黑做了一個夢，一個他從前從未經歷過的夢。
夢裏是天崩地裂的末世樣子，許多的人在相互廝殺，地上濃煙滾滾，天空一片漆黑，卻又隱隱泛著血紅的光，詭異又沈悶。
小黑站在混戰的人群中，他看見有人手起刀落割下了敵人的頭，鮮血瞬間飛濺，他下意識的擋住朝著他飛過來的血水，想象中的溫熱觸感卻並沒有傳來，血水直接穿過了他灑向小黑身後的人。小黑周圍的人都被鮮血淋了一身，這反而讓他們更加的興奮嗜血，廝殺得更為猛烈。
小黑只覺得他們已經不能稱作是“人”了，他們是殺神，是惡鬼。
小黑覺得頭頂有金光閃爍，他擡頭望去，是一個渾身都在閃爍著金光的白衣男子，只是白衣已經被鮮血浸染得血跡斑斑，面目全非了，本該是仙氣飄飄的模樣，現在卻顯得頗為狼狽，但他脊背還是挺得筆直，絲毫不屈的樣子，小黑能夠看得出來，這人修為十分深厚。他貌似正在和一個人死鬥，兩人現在應該已經打了很久了，都顯得有些體力不支，另一人一席玄衣，雙目赤紅，憤恨地盯著那白衣男人，顯然，應該是邪魔之流，那白衣男人輕蔑一笑，張嘴似乎是說了些什麽，距離太遠，小黑沒有聽清，只是那白衣男人一說完，玄衣男人像是受了什麽極大的刺激一般渾身顫抖，兩人迅速又戰到了一起。
自己怎麽會來到這種地方，這是哪裏？小黑揉著自己的眉心回想，這裏的人貌似看不見他，他們也觸碰不到他，自己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小黑只記得自己和白瑤本來在一起的，結果不知道嗆進了什麽煙霧，然後小黑就沒有了知覺，再睜開眼，就已經是這樣的景象了。
看來，自己應該是中了什麽術法，進入了幻境，或許就像之前的荒漠陣法一樣，小黑睜開眼，穿過廝殺的軍隊向前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出去的辦法。
然而走著走著，小黑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睛時，眼前的場景已經又變了樣子，戰火燃盡，土地龜裂，屍橫遍野，應該是戰後的場景了。
小黑覺得有些頭痛，突然，他聽到了不遠處有女子的哭聲傳來，淒厲異常，他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看見一個長相美艷的紫衣女子，正淚流滿面地拿著劍指向一個穿得異常花哨的男人。
那男人並沒有說話，滿臉愧色“辛梓，如今敗局已定，你再去神界也只是白白送死了，神界太強大，不是你我能夠妄圖挑戰的。”
“送死？哈哈哈哈哈哈！”紫衣女子仰天大笑，形狀癲狂“三界動亂，天地無道，賀熾大人待你我不薄，如今他蒙受如此冤屈，甚至還丟了性命，你不想著為他報仇，卻想茍且偷生，說到底，你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辛梓，你怎麽能這樣想我，我不只是為我一個人而活著，我還有我的族人，我有我的責任，神界和我族並無仇怨，我如果什麽都不顧來幫你，我的族人他們怎麽辦？我將他們置於何地？”
“哼，什麽族人責任，你要是不願意去，什麽事情都可以是你的理由！”
“辛梓……”
“無需多言，桑暉，我算是把你看白了，賀熾大人的仇，你不報，我辛梓自己報！”
說著女子就要繞過男子飛身上天。
“你瘋了！”男子一把抓住那叫辛梓的女子的胳膊“你一個人，你能做些什麽！你報不了仇！多搭上一條你的命什麽都改變不了！賀熾大人做了那麽大的犧牲不是想看到你這樣發瘋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的！”
“你給我讓開！我的事與你無關！”
“不行！”
辛梓見掙脫不開，一掌朝著那桑暉打去，這一掌動了真格，桑暉也沒想到辛梓真的會對他出手，毫無防備地被辛梓一掌給拍飛了了出去，“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辛梓只是想讓桑暉讓開，沒曾想真的傷了他，“你……”
“無妨，”桑暉站了起來，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但是，辛梓，你就聽我這一回好不好，別去了。”
辛梓看著桑暉，神色覆雜，“別的事情我可以依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辛梓往前走去，“我此去只為取那玉帝性命，若是成功，我便回來平淡了此一生，若是失敗……”
辛梓回頭看了一眼桑暉，握緊雙拳“那也不勞你費心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後我是死是活，做什麽，都與你再無關系，你我兩人，從此，”她咬了咬下唇，指甲嵌進了肉裏，從指縫中滲出血來，她一字一句地道:“恩、斷、義、絕。”
桑暉如遭雷擊，楞在原地。
辛梓飛身一轉，一條淡紫蛟龍騰空而上，直沖雲霄神界而去。
“恩斷義絕……”桑暉喃喃道“可我該怎麽辦呢？我該怎麽做啊……”
小黑默然，這裏看樣子也是南海，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身處的應該是以前的南海，算來應該是神魔大戰的時候。這女人是誰？和那個男人又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叫賀熾的又是什麽人？南海疑點太多，小黑隱隱覺得，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然而未待小黑多想，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小黑再度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小黑睜眼就又看見了那個叫辛梓的女人，不過相比上次，她這次的情況實在是差得恐怖，她渾身是血，傷痕累累，正被人攙扶著向南海深處走去，像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桑暉急急地沖出來想要扶她“你怎麽傷的這麽厲害？我都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去你非是不聽……”
辛梓面無表情地拂開了桑暉的手“這不就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桑暉楞住了“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怎麽會願意看到你受這麽重的傷？”
“你不幫我，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我跟你說過了……”
“無需多言，我累了，渾身都難受得很，看見你只會讓我更難受，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恩斷義絕，我蛟族不歡迎你，我更是不歡迎你，以後，莫要再踏進我蛟族一步。”
桑暉急了“辛梓！”
“住嘴！給你一天時間，立刻滾出蛟族，永生永世，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走！”
辛梓被繼續攙扶著約過桑暉往前走，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
桑暉本來已如死灰的眼裏突然又燃起了光亮。
果然！這麽多年的感情，她還是舍不得的！
辛梓停在不遠處，頭也沒回“人各有志，既然那麽在意你的族人那麽惜命，你就好好的做好你的族長，守護好你的族人，我辛梓和神界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還活著一日，我就不會放棄報仇，我與神界，不死不休。”
“包括你，”辛梓繼續道:“下次再見，我們就是敵人了，我絕對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桑暉眼裏的光徹底熄滅下去，“……我明白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但確實是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賀熾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小黑看著桑暉和辛梓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分道揚鑣，眼前的世界開始慢慢崩塌，扭曲。
又要穿去另外的時空了。
小黑輕車熟路的閉上眼緩解頭疼的感覺，已經兩次了，自己還是沒有發現這術法其中的玄機。
再次睜開眼，小黑條件反射的先環顧了一下四周，深藍的海水，時不時游來的魚，還有躺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的白瑤。
小黑爬起來，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這是，出來了？
小黑試著伸出手戳了戳游過的小魚，並沒有再次穿過去，看來是真的醒過來了。
明明什麽都還沒有做，就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麽邪門的術法，還是是有人故意要給他看這些事情？是為了暗示他什麽嗎？
梧徽先前本來已經離開了，想了想又確實是不放心，於是又折返回來檢查情況，正好就看見了這一切，震驚之情簡直無以覆加。
怎麽可能有人中了醉生夢死還醒了過來，而且如此之迅速！
感覺到情況不妙，梧徽立刻先回去報告此事。
東海深處的蛟族宮殿裏，聽梧徽說完這一切，寶座上的女子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的松動，她的手在座椅兩側精美寶石鑲嵌的龍頭上緩緩摩挲著，紅唇向上扯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這麽說來，這次闖進來的人，好像，還有點意思。梧徽，你先不要輕舉妄動，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玩兒什麽花樣。”
“是。”
小黑想著一連串的問題想得心力交瘁，最後決定先把這些事擱置一邊，時間有限，還是先把白瑤叫醒，兩人一起邊走邊商量才是最好的打算。
不管如何，進入南海深處，找到蛟族，一切的事情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事不宜遲，小黑蹲下想叫醒白瑤，卻猝然皺起了眉。
白瑤不是在睡覺，她雙眉緊蹙，嘴唇烏紫，還時不時地渾身抽搐。
白瑤的情況，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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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做了一個夢，一個他從前從未經歷過的夢。
夢裏是天崩地裂的末世樣子，許多的人在相互廝殺，地上濃煙滾滾，天空一片漆黑，卻又隱隱泛著血紅的光，詭異又沈悶。
小黑站在混戰的人群中，他看見有人手起刀落割下了敵人的頭，鮮血瞬間飛濺，他下意識的擋住朝著他飛過來的血水，想象中的溫熱觸感卻並沒有傳來，血水直接穿過了他灑向小黑身後的人。小黑周圍的人都被鮮血淋了一身，這反而讓他們更加的興奮嗜血，廝殺得更為猛烈。
小黑只覺得他們已經不能稱作是“人”了，他們是殺神，是惡鬼。
小黑覺得頭頂有金光閃爍，他擡頭望去，是一個渾身都在閃爍著金光的白衣男子，只是白衣已經被鮮血浸染得血跡斑斑，面目全非了，本該是仙氣飄飄的模樣，現在卻顯得頗為狼狽，但他脊背還是挺得筆直，絲毫不屈的樣子，小黑能夠看得出來，這人修為十分深厚。他貌似正在和一個人死鬥，兩人現在應該已經打了很久了，都顯得有些體力不支，另一人一席玄衣，雙目赤紅，憤恨地盯著那白衣男人，顯然，應該是邪魔之流，那白衣男人輕蔑一笑，張嘴似乎是說了些什麽，距離太遠，小黑沒有聽清，只是那白衣男人一說完，玄衣男人像是受了什麽極大的刺激一般渾身顫抖，兩人迅速又戰到了一起。
自己怎麽會來到這種地方，這是哪裏？小黑揉著自己的眉心回想，這裏的人貌似看不見他，他們也觸碰不到他，自己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小黑只記得自己和白瑤本來在一起的，結果不知道嗆進了什麽煙霧，然後小黑就沒有了知覺，再睜開眼，就已經是這樣的景象了。
看來，自己應該是中了什麽術法，進入了幻境，或許就像之前的荒漠陣法一樣，小黑睜開眼，穿過廝殺的軍隊向前走去，想看看能不能找到破解出去的辦法。
然而走著走著，小黑突然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又失去了意識。
再睜開眼睛時，眼前的場景已經又變了樣子，戰火燃盡，土地龜裂，屍橫遍野，應該是戰後的場景了。
小黑覺得有些頭痛，突然，他聽到了不遠處有女子的哭聲傳來，淒厲異常，他循著聲音找了過去，看見一個長相美艷的紫衣女子，正淚流滿面地拿著劍指向一個穿得異常花哨的男人。
那男人並沒有說話，滿臉愧色“辛梓，如今敗局已定，你再去神界也只是白白送死了，神界太強大，不是你我能夠妄圖挑戰的。”
“送死？哈哈哈哈哈哈！”紫衣女子仰天大笑，形狀癲狂“三界動亂，天地無道，賀熾大人待你我不薄，如今他蒙受如此冤屈，甚至還丟了性命，你不想著為他報仇，卻想茍且偷生，說到底，你還是個貪生怕死之輩！”
“辛梓，你怎麽能這樣想我，我不只是為我一個人而活著，我還有我的族人，我有我的責任，神界和我族並無仇怨，我如果什麽都不顧來幫你，我的族人他們怎麽辦？我將他們置於何地？”
“哼，什麽族人責任，你要是不願意去，什麽事情都可以是你的理由！”
“辛梓……”
“無需多言，桑暉，我算是把你看白了，賀熾大人的仇，你不報，我辛梓自己報！”
說著女子就要繞過男子飛身上天。
“你瘋了！”男子一把抓住那叫辛梓的女子的胳膊“你一個人，你能做些什麽！你報不了仇！多搭上一條你的命什麽都改變不了！賀熾大人做了那麽大的犧牲不是想看到你這樣發瘋不愛惜自己的性命的！”
“你給我讓開！我的事與你無關！”
“不行！”
辛梓見掙脫不開，一掌朝著那桑暉打去，這一掌動了真格，桑暉也沒想到辛梓真的會對他出手，毫無防備地被辛梓一掌給拍飛了了出去，“哇”地吐出一大口血來。
辛梓只是想讓桑暉讓開，沒曾想真的傷了他，“你……”
“無妨，”桑暉站了起來，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我不怪你，但是，辛梓，你就聽我這一回好不好，別去了。”
辛梓看著桑暉，神色覆雜，“別的事情我可以依你，唯獨這件事情，不行。”
辛梓往前走去，“我此去只為取那玉帝性命，若是成功，我便回來平淡了此一生，若是失敗……”
辛梓回頭看了一眼桑暉，握緊雙拳“那也不勞你費心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今後我是死是活，做什麽，都與你再無關系，你我兩人，從此，”她咬了咬下唇，指甲嵌進了肉裏，從指縫中滲出血來，她一字一句地道:“恩、斷、義、絕。”
桑暉如遭雷擊，楞在原地。
辛梓飛身一轉，一條淡紫蛟龍騰空而上，直沖雲霄神界而去。
“恩斷義絕……”桑暉喃喃道“可我該怎麽辦呢？我該怎麽做啊……”
小黑默然，這裏看樣子也是南海，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自己身處的應該是以前的南海，算來應該是神魔大戰的時候。這女人是誰？和那個男人又到底發生了什麽？那個叫賀熾的又是什麽人？南海疑點太多，小黑隱隱覺得，自己正在一步步接近真相。
然而未待小黑多想，眼前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小黑再度兩眼一翻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小黑睜眼就又看見了那個叫辛梓的女人，不過相比上次，她這次的情況實在是差得恐怖，她渾身是血，傷痕累累，正被人攙扶著向南海深處走去，像是隨時都要暈過去的樣子。
桑暉急急地沖出來想要扶她“你怎麽傷的這麽厲害？我都跟你說了讓你不要去你非是不聽……”
辛梓面無表情地拂開了桑暉的手“這不就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桑暉楞住了“你在說什麽胡話，我怎麽會願意看到你受這麽重的傷？”
“你不幫我，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
“我跟你說過了……”
“無需多言，我累了，渾身都難受得很，看見你只會讓我更難受，我已經跟你說過，我們恩斷義絕，我蛟族不歡迎你，我更是不歡迎你，以後，莫要再踏進我蛟族一步。”
桑暉急了“辛梓！”
“住嘴！給你一天時間，立刻滾出蛟族，永生永世，都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們走！”
辛梓被繼續攙扶著約過桑暉往前走，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
桑暉本來已如死灰的眼裏突然又燃起了光亮。
果然！這麽多年的感情，她還是舍不得的！
辛梓停在不遠處，頭也沒回“人各有志，既然那麽在意你的族人那麽惜命，你就好好的做好你的族長，守護好你的族人，我辛梓和神界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我還活著一日，我就不會放棄報仇，我與神界，不死不休。”
“包括你，”辛梓繼續道:“下次再見，我們就是敵人了，我絕對不會再對你手下留情。”
桑暉眼裏的光徹底熄滅下去，“……我明白了，這件事，我無能為力，但確實是我對不住你，也對不住賀熾大人，你放心，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
小黑看著桑暉和辛梓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分道揚鑣，眼前的世界開始慢慢崩塌，扭曲。
又要穿去另外的時空了。
小黑輕車熟路的閉上眼緩解頭疼的感覺，已經兩次了，自己還是沒有發現這術法其中的玄機。
再次睜開眼，小黑條件反射的先環顧了一下四周，深藍的海水，時不時游來的魚，還有躺在自己身邊呼呼大睡的白瑤。
小黑爬起來，有些不敢相信。
自己這是，出來了？
小黑試著伸出手戳了戳游過的小魚，並沒有再次穿過去，看來是真的醒過來了。
明明什麽都還沒有做，就出來了？這到底是什麽邪門的術法，還是是有人故意要給他看這些事情？是為了暗示他什麽嗎？
梧徽先前本來已經離開了，想了想又確實是不放心，於是又折返回來檢查情況，正好就看見了這一切，震驚之情簡直無以覆加。
怎麽可能有人中了醉生夢死還醒了過來，而且如此之迅速！
感覺到情況不妙，梧徽立刻先回去報告此事。
東海深處的蛟族宮殿裏，聽梧徽說完這一切，寶座上的女子波瀾不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表情的松動，她的手在座椅兩側精美寶石鑲嵌的龍頭上緩緩摩挲著，紅唇向上扯起一個微小的弧度“這麽說來，這次闖進來的人，好像，還有點意思。梧徽，你先不要輕舉妄動，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想玩兒什麽花樣。”
“是。”
小黑想著一連串的問題想得心力交瘁，最後決定先把這些事擱置一邊，時間有限，還是先把白瑤叫醒，兩人一起邊走邊商量才是最好的打算。
不管如何，進入南海深處，找到蛟族，一切的事情應該就會有答案了。
事不宜遲，小黑蹲下想叫醒白瑤，卻猝然皺起了眉。
白瑤不是在睡覺，她雙眉緊蹙，嘴唇烏紫，還時不時地渾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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