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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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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番外三

番外三:往事

大家都知道魔界的君主天昊有個模樣賽過天仙的妹妹,但是性子十分驕縱囂張。

旁人看到她路過都要瑟瑟發抖一番,來表現她的氣勢。

雲裏裏其實自己不清楚為什麽大家都這麽怕她,畢竟她從未在他們的面前殺過人。

反而她還總是給一些小乞丐碎銀子。

但是她也不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反正他們並不會影響到她任何東西。

外面這些人不會影響到她,但是魔界的君主天昊會。

天昊最近對她的說教越來越多了,從剛開始修煉到現在十八歲了心中有沒有意中人。

他總能問出各種她不喜歡的話題,或許是當久了萬人之上的君主,他在已經不知道她心裏想聊的是什麽。

為了躲避他,她總能在魔界最繁華禦景城呆到夜深時分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今日是她的生辰,但是天昊似乎是沒記起來,她也沒期待他能記得。

天昊已經不是曾經的哥哥了,他現在更多的是魔界之主,而她大概是他閑暇時才能記得起來的小靈寵。

這一天天氣很好,就算是入冬了,日光如同撒下的金光,大片地鋪在人來人外的街道之上。

她靠在窗邊百般無聊地喝著這間茶樓的新茶。

目光無意就看到了街道之上緩步走過的男人,他一身幹凈的白衣,在晃眼的日光之中從她眼中路過。

她卻看得有些收不回目光。

就算整個魔界都覺得她囂張,可她也是一只情竇初開的顏狗。

她炙熱的目光追隨著他高大挺拔的背影,手中的茶杯傾倒,一杯好茶澆了下面賣肉屠夫的頭。

下面的屠夫被澆的哎喲了聲,將他的目光引來了片刻,但也只是片刻。

如同浮光掠影,在她眼底留下了別樣的顏色。

雲裏裏將手中的茶杯放下,心想,自己一定要認識這個人。

她想知道一個人在禦景城是極為簡單。

於是深夜她就踏進了那個男人居住的客棧,無人的客棧,只有他一個人在大廳之內用飯。

但是他對眼前的食物明顯沒有很大的興趣,坐在這裏似乎是單純在等誰。

雲裏裏看了看四周,最後走過去:“你在等我。”

她很肯定地說著:“因為我的人打探你的消息。”

滄旻喝了口茶,淡色的唇被茶水潤濕在燭光之下更是誘人了。

姜裏裏正色心大動,就聽到他說:“你很聰明。”

他誇人時眼中也沒多少讚美之情,反而多了幾分淩厲的殺意:“但是我向來討厭聰明的人。”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雲裏裏就感受到脖頸被一道力量狠狠地掐住。

她瞬間就知道自己在他面前能力還落了幾成。

“你的目的。”對方深邃的眸子冷冷清清地盯著她。

好像是深山野林之中野性難馴的猛獸,準備一口撕咬著她的命脈。

“我的目的啊?”她故意拖長了尾音,意味深長地從他的臉上滑到他的胸口,“當然是想看你長得這麽好看,有沒有意中人啊。”

對方可能是沒想到她會這個說辭,楞了下,在他脖頸的手再次收緊:“說實話。”

雲裏裏看出這人的防備心很重,來這裏大概是有目的。

“真的是單純想跟你做個朋友嘛,誰叫我喜歡漂亮的人呢!”她無比真誠地說著。

滄旻卻擰著眉心,脖頸的力越來越緊,好似真的要將她掐死。

“你再不松手,我也不客氣了。”雲裏裏還沒這麽被人拿捏過,現在被掐著還是看他長得好看罷了。

可惜對面並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男人,雲裏裏不得不直接召出自己的靈笛。

靈笛一響,數道淩厲的風從四面八方刺向對方。

滄旻第一次面對這樣詭異的力量,他懵是收回手想退開。

但是他還是低估了眼前的小姑娘,只看到地面飛出無數條花藤,將他一把快住往雲裏裏身邊一扯。

雲裏裏笑著掌心帶著不知名的光芒壓在他的心口。

瞬間他就看到一道光線將他們兩連在了一起,他臉色一變將她猛地推開,自己落到離她最遠的地方,心中猜測這位姑娘的來歷。

雲裏裏看他一臉陰沈的樣子,自己倒是高興不已:“誒,你過來。”

他冷嗤,卻沒想到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地往她身邊走過去。

滄海能感受到自己心口在發熱,他神情濃重地垂眸看向自己的心口,就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一個圖騰。

“這是什麽?”滄旻問道。

“沒什麽啊,就是本姑娘喜歡強搶民男,搶一個就做一個標記咯。”雲裏裏撐著下巴,笑的嬌媚又不怕死。

滄旻的臉色瞬間就黑了沈底:“荒唐!”

他說著就想將自己身上的圖騰給弄掉,但是姜裏裏怎麽會輕易讓他得逞,這個圖騰可是他們雲裏獨特的圖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解不開,只能聽從她的話。

她朝他說道:“別白費功夫了,這個是沒辦法解開的,跟我回去吧。“

但是明顯她低估了對方的能力,自己一轉身,在看已經看到他的身影。

雲裏裏氣的要跺腳了,他這還能跑了。

但是她知道自己肯定還能遇到他,畢竟身上還有她的圖騰,他肯定會想辦法解了圖騰。

她想到了會見面,卻沒想到還會以一種極為尷尬的方式見面。

雲裏裏喜歡深夜沐浴,點著燭臺正在看話本子,內容很露骨,男歡女愛寫的極盡詳細,看的她都有些口幹舌燥。

她正伸手想將沐浴池邊的茶水拿過來,喝一口,手卻摸到了布料,不解地擡頭看過去,就看到剛消失一天的男人出現了。

而且還是出現在她沐浴的地方,眼睛毫不避諱地盯著她看。

水池之中的水清澈見底,於是雲裏裏也被他看到了底,這對一個黃花大閨女來說不尖叫一聲對不起她的純情。

“啊……唔,嗚嗚嗚!”她還沒叫出聲就發現自己的嘴巴被封住了。

他蹲下身,望著她,俊美的臉上都是不解:“你看起來跟我不一樣。”

雲裏裏楞了很久沒反應過來這話是什麽意思。

不一樣……

是指身體構造不一樣,還是指腦子不一樣。

但是那一夜她沒機會說任何一句話,他直接拿被子把她卷成一團然後丟給她紙筆。

問了一句她便寫一句。

起初她怕他會把渾身光溜溜的自己丟出去,還老實回答他的問題,例如他問這裏有沒有這麽一個人。

他給她看的是一幅畫像,畫像之中的人她有幾分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起是誰,等擡眸看到眼前的男人,跟畫中的女子有幾分相似。

她便好奇地寫道:你找你母親?

滄旻也不是傻的:“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雲裏裏這才不情不願地寫了“沒有’。

滄旻看到這兩個字,眉心都緊蹙起來:“沒有虛言?”

雲裏裏不住地點頭,本以為對方還會問,卻沒想到他倒是起身就想離開。

她急忙拉住他,飛快地寫上:我幫你找找其他地方。

這話明顯是讓滄旻起了興趣,只是他的目光順著她遞過去的紙張,看向她纖細白嫩的胳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眼中都是疑惑。

雲裏裏見狀把自己沒有衣服遮擋的胳膊藏進了被子裏,心想難道自己長胖了,胳膊比較粗?

誰知道對方來了句:“你手臂這麽細怎麽捕獵?”

捕獵?

這人是深山來的野人吧。

後面她才知道這人可能多半是深山來的野人,因為他對人的生活習性很陌生,對男女區別完全就沒有認知。

雲裏裏發現這個情況,是她想方設法將滄旻留下來後,把他留在自己的宮殿內,意圖培養培養感情,畢竟日久生情。

近水樓臺先得月。

只是她每天看著修煉修煉修煉的男人,陷入了長久的沈默,很懷疑這人的情竅到底開沒開。

為了驗證他到底懂不懂男女之情,某天晚上,夜黑風高,她穿的單薄誘人,意圖先得到對方的身體,在得到他的心。

只是當她抱著枕頭,敲開了對方的門,可憐兮兮地說:“我一個睡覺害怕,我能在你屋內睡嗎?”

滄旻似乎知道憐香惜玉了,嗯了聲,然後徑直走進了屋內,指了指床:“睡。”

她走到床邊躺下,剛想問他睡哪裏,就看到他徑直躺在她的身側,然後安穩地閉上眼修煉。

雲裏裏:“……”這人是木頭吧!

她側著身盯著他看,意圖把他看出些名堂,但她還是高估了他。

滄旻只是單純的不在乎她的性別。

他分出一半床榻是因為她剛替他尋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這樣的發現,讓雲裏裏意識就算是生吃了滄旻,他可能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麽純白的人於她而言就是作惡的天堂了。

於是將下來的幾個月,她像是妖精一樣纏著他做了很多邊緣的性行為。

他不懂,她便以正經地方式說,人間這樣都是正常的相處方式。

他身邊沒有其他人,對男女之事完全一竅不通,便被她占了許多便宜。

直到他為了尋一些線索,進了一處青樓,這才發現了風月之事是怎麽回事。

當晚,他發狠地將她扣在了床榻之上,眼神都是兇狠之意,恨不得殺了她:“你騙我?那些根本就不是正常的相處!是夫妻之間才會做的!”

雲裏裏一點也不害怕,還聳了聳肩問道:“你知道什麽是夫妻嗎?”

這話把滄旻問到了,他不知道。

“你知道為什麽人要結為夫妻嗎?”

她眼睛跟往常一樣時常帶著狡黠的笑意,看的滄旻晃了神。

“要互相喜歡才能結為結為夫妻哦,那你喜不喜歡我呢?”她細白的手指點了點他的心口,“喜歡就是讓你心口變得奇怪的情緒。”

她跟滄旻耳鬢廝磨這麽久,他就算不懂喜歡,身體在已經習慣她的存在。

他就好比一只猛獸,被她抓進了籠子裏,被她調教成會對她收爪的小獸。

當夜滄旻確實沒傷她,只是連夜消失,她以為他肯定會回來,但是她等了好幾天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那一刻她知道自己真把他給惹生氣了。

她意識到何止是滄旻會對她收爪,她自己一天不看到他都會抓心撓肺的。

她派烏瑟去幫她找滄旻,但是烏瑟這只蠢鳥被天昊抓住了,還把滄旻的事情都告訴了天昊。

她知道烏瑟一直都不喜歡滄旻,小屁孩以為滄旻搶走了她的寵愛。

天昊一向以她的兄長自居,連夜把她拎到了他的宮殿,問她男人是怎麽回事。

雲裏裏並不想跟他多說,因為跟著滄旻找人的這段時間,她隱約地發現了當初雲裏被天昊脫不了幹系。

她現在沒有充足的證據,沒有辦法跟他對峙,可天昊比她還憤怒,他怒聲訓斥她沒有禮數!恬不知恥!

雲裏裏心中對他怨恨在已經臨近爆發,這一句話無疑是點燃了她所有的不滿:“天昊!你要記得你並不我親兄長!你還沒有資格管我!”

她是驕傲不羈。

天昊向來看不慣她這種高高在上不服管教的模樣,一掌便將她扇的耳朵轟鳴。

他面無表情地說:“你還以為你是曾經的大小姐?去禁閉室思過!”

她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離開,她早就知道自己跟天昊會反目成仇,遲早的。

他忘了當初是她背著他爬上魔界的長階帶他到了這個地方,也忘了,他現在的地位是她殺出來的。

他只記得她不再是曾經的大小姐。

可是她再不濟,她還有萬澤之力還有靈笛。

天昊關了她半個月緊閉,期間還要人給她驗身,她一怒之下將那些人都殺了徹底。

就那天一片血泊之中,滄旻再次出現,冷著臉把她輕柔地抱入了懷裏。

她那是已經病的臉色蒼白,看到他直接退壓在墻上,踮起腳就狠狠地吻他的唇,聲音嘶啞地問:“你真的不要我了?”

他在黑暗之中垂眸看她:“我還沒到求偶期,要你也沒用。”

她眼中的渴望變成了滅了的燈,瞬間就沒了光彩。

她掌心撫上他的心口,運力驅動著鳳鸞圖騰,這能控制他對她情根深種,也就是讓他產生喜歡她的錯覺。

她說:“喜歡我好嗎?”

他沈默了許久才回道:“好。”

雲裏裏知道自己種在他身上的鳳鸞圖騰起作用了。

滄旻帶著她離開,被天昊帶著人擋了去路,他大概早就派人時時刻刻地盯著她。

滄旻並不害怕這些人,帶著她直接殺出了一條血路,直到最後天昊擋在了她的面前。

“裏裏,你真的要離開這裏?”

“天昊,放我走吧。”她手中沾染了太多的血,她也過點普通人的生活。

她以為天昊看著他們兩多年的情分上,不會太讓人難看,卻沒想到他做的只會更決絕。

“你若是喝下這瓶孤魂散,我就放你離開,從此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她從滄旻身上下來,拿過那瓶藥沒有任何猶豫,仰頭喝了幹凈:“說話算數。”

雲裏裏說完拉著滄旻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她想了很多年離開這裏,卻沒想到是以這種兩敗俱傷的方式。

孤魂散,天昊也真的舍得給她喝這麽珍稀的毒藥。

她中毒了,不知道滄旻怎麽把她救回來的,睜開眼就看到他熬紅的雙眼,還有他憤怒的話:“你是蠢嘛!明知道是毒藥還喝!”

“哎呦,好難受。”她裝模作樣地捂著心口。

但是滄旻卻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看的她眼眶都是淚,她喉嚨生疼。轉過身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了頭,也遮擋了自己的難過。

天昊在她心中一直都是兄長一樣的存在,小時候他為了保護她差點死了,有些因果是要償還。

她厭惡了雙手沾滿鮮血的日子,那就以一種決絕的方式逃離。

那一瓶毒藥下肚,天昊沒有任何借口來將她帶回去了。

她在賭自己的命不會這麽薄。

可是當一個寬厚的懷抱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他說:“你別傷害自己,我會喜歡你。”

那一刻,雲裏裏覺得自己真的是作孽了。

滄旻一直在尋找給她解毒的辦法,孤魂散是天昊搞出來的,目前沒有解藥,她的身體越來越弱。

她不想拖累他,想離開,但是還未走出多遠就被他抓回去,他生氣地用鐵鏈把她鎖在小竹屋。

滄旻給她弄了個莊子,布局和裝飾跟她在魔界的一樣,就連她把他困過的小竹屋都做出來了,只是現在用來鎖她了。

他每次出去找解藥,她就一個人在小竹屋內安靜地等他回來。

她知道滄旻喜歡花,就用自己身上的萬澤之力給他養出很多很多的花。

他每次眼中都歡喜,等看到她蒼白的臉色又變成了死人臉。

她總是逗他,把自己和他裹在被子裏,廝磨著一些風月事,他都冷著臉不搭理也不配合,更不拒絕,只是看著她胡鬧。

雲裏裏便開玩笑地說:“據說雙修也能療傷哦。”

滄旻便信了,帶著她連夜去了合歡宗,借了合歡宗修煉用的池水,生澀又莽撞地同她圓了房。

事後她告訴他:“成婚後才能做這樣的事情。”

他抓著她的手認真地說:“會成婚。”

他不懂很多事,但是眼睛卻滿是憐惜,他只期盼她身上的毒能緩解幾分。

可是雲裏裏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雙修沒有用的,她只是想把自己交給滄旻。

滄旻也發現雙修沒用,陰沈著臉把她放在合歡宗休養,說去尋找解藥消失了半個月也不見人。

雲裏裏便給自己取了個無花的名字,滄旻不在,她心裏盛開的花就沒了。

所幸合歡宗的日子也算快樂,合歡宗新收的小徒弟其中有個小笨蛋,叫做清靈,她什麽都不知道,看到她有吃的就天天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喊她師姐。

雲裏裏看著小清靈可愛的樣子,想象了下自己和滄旻的孩子,肯定比她還可愛,但是千萬不能這麽傻乎乎的。

可是想著滄旻被自己騙的團團轉的樣子,又擔心女兒一般隨爹。

這個小小的問題,讓她做幾夜的噩夢,她夢到了滄旻死了,也夢到自己死了。

反正都是死。

她被這些噩夢氣的吐了很多次血,她神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虛弱起來,甚至只能臥床休息,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她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心想滄旻是不是已經跑路了,跟著別的女人恩恩愛愛去了,卻沒想到他一身狼狽地回來,瘦的脫了象。

他將一顆藥顫著手塞到她嘴裏:“吃了就會沒事的。”

他滿是血絲的眸子看著她,裏面都是擔心,掌心撫著她的臉:“怎麽瘦這麽多?”

藥在舌尖融化,她看到他眼中的愧疚,眼淚洶湧地止不住。

“怎麽了?很難受嗎?”他緊張地問道。

“藥好苦。”她哭著說,心裏後悔了,她跟天昊的恩怨不該折騰他的。

只需要解開他身上的鳳鸞圖騰,滄旻大概就會清醒,然後把她丟開了。

她掌心碰上他的心口,聽到他無可奈何地說:“以後不會苦了。”

她眼淚更是洶湧地止不住,那一晚晚上她靠在他懷裏,掌心一次次碰上他的心口,只要解開鳳彎圖騰,他就自由了。

可是她真的好貪戀滄旻的好。

再給她一個月,她就放開他,讓他好好生活。

第二天,她朝滄旻說想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隱居,他便帶著她離開了合歡宗,尋了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給她建了小屋子,挖了小池塘,她說想養小魚,他就抓來小魚。

她說喜歡池塘邊有樹,他便種了樹。

滄旻的藥效果很好,她重新有了精神,臉也長出了肉,滄旻看著她越來越好總是捏捏她的臉,然後說:“可算是長肉了。”

可是她知道滄旻給她的藥只能讓她慢點死,他還需要找解毒的辦法。

現在的美好都是短暫的,不出她所料滄旻要出去找新的藥了,他叮囑她好好休息,他會盡早回來,要按時吃藥。

她抱著他一直不撒手,眼淚洶湧的濕了他的衣服,一個月終究是要到了。

“滄旻,我以後一定會當個好姑娘。”她說,“成為一個善良單純,陽光積極的好姑娘。”

“現在就是,何必以後。”他笑把她抱到床上,吻了她的眼淚,親她的唇,“你很好。”

“你也很好滄旻。”她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掌心撫上他的心口。

“在家裏等我回來。”他依依不舍地吻在她的鼻尖,“然後我們就成婚。”

她點頭:“我會等你。”

他起身卻沒註意心口流轉的力量,等他走出門口感覺心口一松,低頭看沒發現任何異樣,轉頭卻看到她紅著眼睛,朝自己喊道:“滄旻,一路平安。”

滄旻:“回來我就娶你。”

他一定會治好她的。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時,她將屬於他們的家打掃幹凈,坐了兩天收到了兩封信,然後又等了兩天,沒看到信後,她釋然地笑了。

鳳鸞圖騰的控制消失了,他自由了。

只是她還有自己的使命要完成。

她拿出自己的靈笛,其實當初她敢喝下毒藥是知道自己身上有萬澤之力,定然是死不了的,多半是痛苦一些。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天昊的用心,在關她的禁閉室了壓制她靈脈的陣法。

後用孤魂散壓制了她體內的力量,導致她身體內的萬澤之力完全被困住,她沒辦法用出萬澤之力,也沒辦法活下去。

“走吧。”江芝在門外等她,“我已經給你尋到好地方了。”

江芝是在合歡宗尋到她的,她說她是父親手下的雲裏江芝,她來帶她走的。

雲裏裏記得這個人,確實是自己父親身邊的人,但是她的出現很詭異,因為雲裏已經沒了。

她說她是察覺不到萬澤之力尋來的,等她看了她的病情,很直接地說道:“你的都沒辦法解,只有一個辦法可行。”

“什麽辦法?”

“以你的性命獻祭萬物,萬澤之力才會不受控,你才有機會活下來,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

江芝的話她知道是真的,因為她也看了很多萬澤之力的書,她知道這是唯一的辦法。

但是成功的幾率也很低,可是她不得不試。

江芝將她帶去了幽陰涯,她看到了三界很多人想把她父母的埋葬的地方摧毀,江芝說:“下面的人都是毀了雲裏和浮生城的人,去殺了他們。”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控了,她看到了自己再次殺了很多人很多人,鮮紅的血浸透了她的肌膚,溫熱的血濺出落在眼角。

四周都是驚恐的聲音,他們都喊她魔女,說要殺了她,可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們要殺了她,那她會先殺了他們。

靈笛的聲音是最兇殘的利器,整個幽陰涯都是血還有洶湧的火,跟當初的雲裏和浮生城一樣。

耳邊是哀嚎和火燃燒的聲音,她全身的力量在瘋狂地外溢,全身血流逆轉,五臟六腑被心火燃燒著。

她知道自己入魔了,但是已經無所謂了,她變成魔又如何,她本就不想活了。

靈笛感受到主人的心緒落在她的手上。

雲裏裏擦去它身上的血跡說道:“以後還是做個風雅物吧。”

她一揮手讓靈笛飛入茫茫雲海之中,她看向烏雲密布的天,直到自己死期到了。

她沒看任何人,毅然決然地沖向了火海時卻看到滄旻絕望的臉,他沖過來嘶吼著她的名字。

他掌心死死地抓住她的手,跟著她一起墜入了無邊的火焰。

滄旻將她抱在懷裏,無奈地說:“你還是這麽愛騙人啊。”

“你還是那麽傻。”她輕笑了聲,掌心撫上他的心口,“忘了我吧滄旻。”

強大的萬澤之力從她手中徹底迸發出來。

她低語:“萬物有靈,我願意以已身獻祭萬物,求我的愛人安穩存世。”

瞬間,強大的生命力如同甘霖席卷著大地,所有的枯萎迅速地恢覆生機。

而火海全部熄滅,只能看到片一條金色的龍圈著一縷孤魂義無反顧地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所有人都驚慌地設立封印,意圖將它困死在其中。

江芝看向滄旻用盡所有修為護著的一縷殘魂,輕聲說:“往後若記得,便來此處尋他吧。”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狐貍和大金龍的故事就寫到這裏吧

總有錯過和遺憾

但是他們對此都—一彌補了

他們會永遠幸福永遠溫暖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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