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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只毛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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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四十六只毛絨絨

姜裏裏心被滄旻的動作狠狠地提起來。

滄旻這人太厲害了, 不一定能上當。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熱切,滄旻看過來了, 朝她問道:“你也餓了?”

“我剛才熬的時候已經喝了,這是留給你的。”姜裏裏急忙解釋,“你快喝吧,味道還不錯。”

滄旻瞧她認真解釋的樣子笑了,端著粥到床邊:“看起來確實不錯,要不然你再喝幾口?”

姜裏裏沒想到滄旻這人這個時候還顧著她,坐起身來接過他手中的那碗粥, 著急地說:“你喝個粥都磨磨蹭蹭的,我餵你行嗎?”

她舀了一勺粥到他唇邊:“快喝!”

滄旻看著眼前的人, 目光微垂就看到她在發抖的手,就算沒喝他都知道這碗粥肯定不是普通的白粥。

想到之前聽過的美人計, 當時嗤之以鼻, 現在他才切身地感受到美人計的危險之處。

此刻這碗粥內若是放著劇毒, 他也能張口喝進去。

他唇微張將她伸到唇邊的粥喝了進去。

姜裏裏緊繃的肩膀以肉眼可見趨勢放松下來:“你多喝幾口。”

滄旻沒說話, 就著她的手將一碗粥給喝了下去。

“你感覺怎麽樣。”姜裏裏問道。

滄旻也是如實做了回答:“味道有點寡淡, 看得出廚藝不是很精湛。”

姜裏裏:“……”

滄旻這人真的是有點欠欠的,正當恨不得再給他餵一碗,就看到他長睫輕顫了幾下, 一副即將要昏過去的樣子。

“你是不是累了,要不要躺上來休息一下?”她往旁邊挪了個位置, 想讓他躺過來。

滄旻瞧她這小心翼翼的樣子, 做個壞人都做的這般體貼。

他也沒多說將碗放到一旁, 兀自躺了下來, 閉上眼睛,一副昏過去的樣子。

姜裏裏也安靜地躺在一側, 看著四周漂浮的浮沈,手緊張地抓著被子給他蓋上。

滄旻眼眸微睜,側過頭望向她,浮光掠影,金光碎碎。

她眼睛似乎被他勾住了,一時間挪不開眼,等他伸手把她攬到懷裏。

熟悉的氣息在鼻尖縈繞,她才後知後覺地紅了臉。

“看我做什麽,是想著怎麽謀害我?” 滄旻無意的話讓她更是心虛了。

“我謀害你幹什麽?”她說著就轉了個身,不敢面對他。

他的指尖落在她的後頸之上,輕碰,她後背都熱了起來:“跟我雙修。”

他聲音沈沈地落在她耳畔,掌心卻撫上了她的腹部:“然後懷一個我們的孩子……跑路。”

姜裏裏被他越抱越緊,後背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膛,心跳都不平穩了,尤其是聽到最後兩個字。

“為什麽要懷孩子跑路?我又不喜歡孩子。”她抿著唇,想杜絕他的想法。

“不喜歡孩子,還是不喜歡我和你的?”他語氣輕,但是抱著她的力道卻重了,好像她敢說一句不好的話,就要弄死她。

姜裏裏仰起頭看他,小聲說:“只是不喜歡小孩。”

她伸手攬過他的肩膀,故意把臉貼到他的頸側:“睡覺吧,不說這個話題。”

滄旻輕笑:“你睡了一夜了,還困?”

“誰說我睡了一夜,我給你熬完粥才睡的。”她哼哼了聲,手搭在他的後頸,指尖微微地勾著,“好了祖宗,快點睡覺吧。”

滄旻滿意地嗯了聲就閉上眼睛,如她的願。

粥裏面的藥效沒什麽用,但是連日來的疲憊還是讓他有些困倦。

姜裏裏在他身邊躺了會,聽到他輕緩的呼吸聲,還有無意識將她攬緊的動作意識到他可能睡著了。

伸手輕輕地推了推他,喊道:“滄旻?”

連續喊了幾聲,身側的人都沒醒過來的跡象,姜裏裏坐了起來,看著安睡在床上的滄旻。

他眼下帶了青痕,大概這段時間都沒休息好。

尤其是想到他朝自己說分別的那三天,他一定在不眠不休地尋找自己。

就算是到了這裏他也沒同她安穩地睡過一個覺。

她望著滄旻安睡的模樣許久,伸手碰上他消瘦了幾分的臉龐:“滄旻,很對不起,但是我實在不想虧欠你太多了,你其實已經很好了。”

她說完,俯下身湊到他面前,給他取下發冠,放在一旁,嘴裏還說著:“滄旻,我不告而別,你別生氣。若是一切平安,我一定回來尋你的。”

她說完知道沒時間了,起身離開,也不知道娘親那邊的情況怎樣了。

門關上的瞬間,屋內陷入了寂靜。

安靜地躺在床上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望著上方浮動的塵埃,唇角微微勾起,滿是冷意。

*

姜裏裏回了原本的住處收拾了一些東西,便往外走去。

這處莊園十分宏偉,她本有些茫然尋不到路,恰好碰到了不知道何時出現的小煤球。

小煤球看到她便問:“小狐貍去要去幹什麽?”

“我把滄旻給迷暈了,你知道怎麽出去嗎?我要盡快去無盡仙門。”姜裏裏把她撈到懷裏,快步往前。

小煤球瞧她這著急的樣子提醒道:“可是你一個人怎麽救出靈狐族啊?”

姜裏裏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她的能力微薄,不依靠滄旻,單看自己是不能會救出靈狐族。

這段時間她認真地思索無盡仙門之間的關系,想到了慕雲姣,她體弱多病,若是自己身上的萬澤之力能徹底治好她的病,愛女至深慕掌門大概會願意以靈狐族為籌碼來交換。

“我已經想好了,你帶我去無盡仙門就行。”姜裏裏不想再浪費時間了,那些藥對滄旻的作用還不知道能有多久。

小煤球看她堅持的樣子,也沒多說:“我們先出去,這裏的結界不知道會不會阻攔你。”

姜裏裏跟著小煤球往外去,這裏的結界居然一反常態沒有任何阻攔,無比順利地便離開莊園,快步往山下去。

深林之中樹木深深,遮擋了日光顯得十分陰沈。

姜裏裏感覺後背發冷,心裏有點不安,回頭看沒有看到任何人影,心中卻隱約覺得很危險。

她步子加快了,頭也不回地離開。

滄旻從陰暗處走出來,看著深林之中消失的裙擺,手碰上一旁開的燦爛的花,那些花瞬間就成了灰燼:“跑的倒是快。”

他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緒,但是渾身的氣勢卻讓四周樹木無風自動。

他沒有追下去,而是往山上去,停在了還被掛著的烏瑟面前。

烏瑟已經被滄旻吊在這裏一天一夜了,看到眼前的人眼中都是憤怒。

下一刻滄覓手中出現了一柄匕首,鋒利的刃抵在他的眉心之上。

一股熱意湧上他的全身,烏瑟瞳孔一縮心裏有些忌憚了,這匕首不是普通的匕首。

“本尊知道你本來是惡靈所化,普通的東西傷不了你的,這匕首是純陽玄鐵所做,能斬殺一切陰邪之物。”滄旻用匕首抵進了幾分,“告訴本尊,你跟姜裏裏的關系。”

“我說了你會信嗎?”烏瑟輕諷地望著他,“我跟無花是約定終身的人。”

他說完,只見滄旻拿出一只玉鐲:“這是你送給她的?”

烏瑟看著眼前的玉鐲,眉心緊蹙:“你哪裏來的?”

“是你送給她的?”滄旻堅持地問道,手中的匕首已經劃破了烏瑟的肌膚,有烏黑的血留下來。

烏瑟立刻就感覺身體用上痛意,他想嘴硬,但是滄旻已經失去了耐心:“本尊要聽實話。”

烏瑟怒視著他的眼睛,發現自己意識被他瞬間控制住了,他想掙紮都沒時間。

滄旻看烏瑟眼睛失焦知道自己對他控制成功了,繼續問道:“你是誰?”

烏瑟:“我是一只金烏鳥。”

“你跟無花的關系是什麽?”

烏瑟:“無花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靈寵。”

滄旻一點也不驚訝,他早已經想到了烏瑟跟姜裏裏不可能有任何感情。

他繼續問道:“天昊跟無花的關系是什麽?”

烏瑟掙紮了下,還是回答道:“應該是兄妹。”

滄旻心裏困惑,天昊何時有個妹妹?

幾千年他都未曾聽聞過。

滄旻總覺得這其中可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麽簡單,他想到自己,便問了句:“滄旻跟無花是什麽關系?”

這是滄旻從烏瑟幾次的挑釁中,猜出自己可能跟原本無花也存在一些關系。

但是他問的這句可能是烏瑟最不願意回答的問題,烏瑟瞳仁動了動,失焦又恢覆了清明。

掙紮了幾次,他只是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他們兩沒任何關系。”

滄旻看出了他的憤怒和怨恨,心裏也清楚,自己跟烏瑟口中無花,也就是如今的姜裏裏關系匪淺。

他一揮手,被他控制了意識的烏瑟眼睛瞬間就恢覆了清明,他輕嗤了聲:“廢物。”

說著綁著烏瑟的繩子便斷了,烏瑟重重地摔在地上狼狽不已。

“滄旻!”烏瑟已經反應過來剛才自己被滄旻控制住了,但是他完全想不起來滄旻問了什麽。

滄旻已經將手中的鐲子給收起來了:“姜裏裏已經離開了,你若是一只聽話的靈寵就給本尊好好護著她。”

方才他聽到烏瑟是一只靈寵,這人便沒有任何威脅。

靈寵不過是一只寵物,連人都算不上,而且主人是不會對自己的靈寵產生任何感情的。

烏瑟聽到姜裏裏離開的消息,更是憤怒:“你為什麽讓她離開!你不知道她離開的目的嗎?”

“本尊自然知道,但她堅持離開,本尊無法阻攔。”滄旻對姜裏裏的性子有些了解了,她想做的事情必須去做。

“所以你就放任她離開,你都從小煤球那裏知道無盡仙門以靈狐族為誘餌吸引她回去,你居然不攔住她!無盡仙門聚集了百家仙門,你覺得她去那裏還有活路嗎?”

滄旻居高臨下地望著他:“那你還不去攔住她?”

他知道姜裏裏將他迷倒的原因,她不想他涉及無盡仙門的事情,她打算以她單薄的力量撼動無盡仙門這棵大樹。

他的阻攔只會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若是旁人,她便沒有任何糾結的餘地。

烏瑟聽了他的話,只覺得滄旻這人完全對小狐貍不放在心上,心裏憤恨,頭也不回地飛身離開去追姜裏裏。

滄旻站在原地,將手中沾著血的匕首收起來,手摩挲著血紅的玉鐲。

烏瑟大概能攔住姜裏裏,那無盡仙門便由他踏平了。

滄旻消失在深林之中,徑直往漠城城主的住處去。

若是先去來無盡仙門,他確實不一定有命回來,所以打算先將修顏花得到手。

小毛球身上的傷疤除幹凈了肯定更加漂亮。

*

姜裏裏跟著小煤球下離開深山,就往漠城主。

剛才在路上小煤球說了無盡仙門離這裏路途遙遠,需要禦劍飛行方才抵達。

她現在的修為還不足以禦劍飛行,只能先去漠城。

昨天跟滄旻在漠城溜達的時候看到過帶人去往無盡仙門人。

滄旻跟她說過,那些人是劍修,因為太過貧窮經常在人間利用禦劍飛行搭載人迅速地到很遠的地方,用這種辦法來賺取錢財。

她走在街道之上,打算尋到那些人,但是走了好一會都沒看到的。

“小狐貍,要不然我們先歇歇吧,我看你臉色不是很好。”小煤球擔心地說道。

姜裏裏確實感覺不適,腹部有點微疼,她擦了擦下巴的汗:“我沒事,還是盡快去無盡仙門。”

“可是我怕你暈倒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小煤球提議道,“我們歇歇,吃點東西在走吧,我去幫你找那些劍修。”

姜裏裏確實沒吃東西,想著身體的不適也可能是餓的,她看向一旁買豆花的攤子坐了下來。

看著小煤球一個人去找可以禦劍飛行的人。

心裏還念叨著滄旻這人是怎麽帶自己來這鬼地方的。

一碗豆花下肚,反倒沒有安撫她微疼的肚子,還泛著惡心。

她想忍下去,實在沒忍住尋了個角落,吐了出來,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蹲在地上,只覺得天旋地轉。

閉著眼睛緩了好一會,胃裏還是翻江倒海的。

“姑娘你沒事吧?”少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姜裏裏擺了擺手:“沒事。”

她說著便想站起來,身體晃了下,一旁的人便扶了她一下。

她慘白著臉看向來人,先是看到一張意氣風華的臉,模樣瞧起來大概十五六歲,眉目還帶著稚氣。

奇怪的是他看著自己的神情滿是錯愕。

“姑姑?”

天禛看著眼前的人,居然跟父親場面所看的畫像之人一模一樣,心裏錯愕不已。

抓著她的手下意識地收緊。

“姑姑,您真的回來了?”少年驚喜地看著她。

姜裏裏有點傻眼:“什麽?”

她想掙脫開他的手,但是對方大概十分激動,握著她的手力道很重,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了。

“您跟我回去見見父親。”天禛說著就想帶她離開。

姜裏裏預感到危險,伸手用自己手中的力量打開眼前的少年,轉身便飛快離開。

心裏不住地想這是怎麽回事啊?這人怎麽這麽自來熟,什麽都不問就喊姑姑了?

天禛卻是激動不已,他沒想到居然能偶然碰到跟姑姑那般相似的人,見人跑了,就急忙喊道:“快!給我追回來!不要傷了她,還有去稟告父親!”

天禛吩咐完帶著人就去追,姜裏裏看著追在自己身後的人,本來虛弱的身體此時有點撐不住了。

腹部實在有點不適,恨不得蜷縮成一團。

她腳步虛浮起來,眼見著已經被對方逼近了死胡同了,她實在走不動了,靠在一側的墻上,手捂著腹部,撐不住地往下蹲。

天禛追過來就看到她要虛脫的樣子,擔心自己追狠了,急忙停了動作。

“姑姑,你沒事吧?”

他問完,姜裏裏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就沒了意識。

天禛急忙去探她的鼻息,又摸上她的脈搏,神情一凜,將她抱起就帶著往自己的漠城城主的山莊去。

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的小煤球,看到離開的魔界眾人著急不已,她沒想到不過是瞬間,姜裏裏就被人帶走了,還是被魔界的人帶走了。

若是被滄旻知道了,肯定會弄死他的。

她急忙往滄旻的住處去,但是滄旻並不在莊園之內,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只能重新返回漠城,打算看看魔界的人把姜裏裏帶去哪裏。

她順著姜裏裏的氣息一直到了漠城城主的住處。

尋到一處靜謐的庭院,庭院之內站著許多提著藥箱的大夫。

小煤球更加不安了,這些人是打算拿小狐貍做什麽?

她小心翼翼地隱在暗處往屋內看,就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小狐貍。

一個男人正坐在床邊擔心地看著她,語氣冷厲地朝一旁的大夫問道:“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稟告魔尊,這癥狀有點像動了胎氣,但是診脈又診斷不出喜脈,一時間也尋不到原因。”

天昊已經沒了耐心:“滾。”

大夫急忙拿著東西滾了出去。

一連好幾個大夫都診斷不出來,讓天昊的怒火達到了最高,朝在一旁的天禛說:“回魔界!”

“父親,可是母親……”天禛想提醒自己父親修顏花的事情。

但是天昊此刻已經只有眼前失而覆得的妹妹,厲聲道:“後面再說。”

“爹!”天禛急忙跪下來,“求求你想想娘親。”

天禛知道在自己父親眼中一切都不重要,若是這次得不到修顏花,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天昊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兒子,眉心死死地擰起起來,不容置喙:“你想違抗我的命令?”

天禛搖頭,正想解釋,本來昏過去的人頭微動,喃呢了聲,身子便蜷縮成一團。

天昊立刻擔心地喚她:“裏裏,你怎麽樣?”

姜裏裏意識昏沈,只能聽到聲音,不知道誰說的,下意識地認為是滄旻便搖了搖頭,安靜地縮成一團,蒼白的臉更顯得她此刻的脆弱。

天禛趁機說:“父親,姑姑現在身體情況還是不能輕易奔波,若是再傷了就更難辦了。”

天昊輕嘆了口氣:“罷了,再呆一日,給你機會。”

“謝謝父親!”天禛緊忙應下,“我吩咐人去魔界將醫師帶來給姑姑看病。”

“嗯,都喊來。”天昊說完便揮揮手讓他離開,自己坐在床邊認真地看著這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真的轉世了,眉目跟以前一樣,就連她難受了喜歡縮在被子裏的習慣也沒有改。

幾千年了,她再次活生生地在她面前。

天昊伸手想碰她的臉,姜裏裏長睫輕動,眼眸睜開一條縫下意識地喚了聲:“滄旻,我肚子有點疼。”

天昊得手僵在半空,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喊誰?”

陌生的聲音把她昏沈的意識給喚醒了,她眼眸睜大了看向眼前的陌生男人。

瞳孔一縮,起身往後退了退。

“你是誰?”她防備地問道。

天昊從未想過再見面她是這樣的神情,心沈到了水底:“我是你哥哥啊,裏裏。”

姜裏裏傻了,哥哥?原主還有個哥哥嗎?

她怎麽不知道!

她偷偷打量眼前的眼前的人,突然想到之前跟滄旻在酒樓吃飯時看到的兩個男人,其中一個就是他。

她記得滄旻說這個男人是魔界的魔尊,就是要傷害靈狐族一族的魔尊的。

“你轉世了,不記得我。”天昊看著她的眼神確實柔和,看不到任何的不懷好意。

姜裏裏心裏的不相信變成了懷疑,縮在床頭不敢亂動,在思索著這件事的可靠性。

想著時,她突然意識到魔尊是不是能去無盡仙門?

她試探地問道:“你真的是我哥哥?”

不管是不是,反正有辦法去無盡仙門就行。

天昊看她懷疑的樣子,也沒強求:“沒事,慢慢地你就會記起來的,現在你很虛弱需要休息。”

姜裏裏也覺得自己很虛弱,聽話地躺了下來,只是躺的位置跟他隔開了很大的距離。

天昊有點無奈,只能問她的身體情況:“你受了什麽傷嗎?”

“沒,大概是餓的。”她捂著肚子,而且從山上跑下來劇烈運動了。

天昊聽她這回答一時間哭笑不得:“我要人給你煮點粥。”

他說著就離開了房間,姜裏裏看向四周的裝飾,沒看出這是什麽地方。

小煤球看她茫然的樣子,預感情況不容樂觀,魔尊的修為比她高太多了,她不敢靠近姜裏裏。

只能現離開打算去找滄旻。

滄旻此時正在山莊內尋找修顏花,他找到了一處昏暗的密室,順著長長玉制臺階一直往下。

修顏花碰不到一絲日光和灰塵,整個山莊之內只有這處符合。

玉階一眼看不到頭,滄旻緩步走下去,心口有點不適。

他想到自己給姜裏裏的鱗片,眉心微緊,她出事了嗎?

滄旻往下走的步伐停住了,想到烏瑟的本事,應該不至於會讓姜裏裏出事。

而且他還安排了小煤球陪著她。

心緒不寧地往下,本來還存在的燭光已經消失不見了。

漆黑和寂靜都一眼望不到頭。

他不斷地往下走,聽到了寂靜之中傳來急切的腳步聲。

看來有人也發現了這處。

“少主,我們這般急切地闖入這裏找修顏花,若是被發現了怎麽解決?”黑暗之上隱約傳來交談的聲音。

“父親找到了姑姑,以他對姑姑的重視程度,說是給我一天時間,若姑姑一直不醒,他肯定會立刻回魔界。”

熟悉的聲音入了滄旻的耳中,他聽出來了是天昊的兒子的聲音。

只是他口中的姑姑是誰?

他眼皮一跳,暗叫不好,大概是姜裏裏這只小笨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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