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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只毛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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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三十七只毛絨絨

姜裏裏不知道滄旻為什麽這麽堅定。

她自己有沒有懷孕還是知道的, 她和滄旻雖然有過一段不知節制的時間,但是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懷上孩子。

她再次解釋:“我真的只是單純地吃多了, 你為什麽不信我?”

滄旻卻沒說話,望著她的眼神陰郁的讓人害怕,姜裏裏以為他要大發雷霆了,他只是將扣住她腰間的力道緊了幾分力。

沈默地帶著她往不知道什麽地方去。

姜裏裏心裏也是煩躁,一直想要離開,奈何她掙不脫滄旻的禁錮。

等落在一處深山之中,滄旻一揮手, 只見茂密的樹木消失,顯露出一座荒涼莊園。

這處莊園大概是年久失修, 裏面荒草深深。

滄旻帶著她進入,手輕揮過, 荒草瞬間都沒了蹤跡, 顯露出莊園的靜雅。

“先將就一夜。”這是一路一來, 滄旻跟她說的第一句話。

姜裏裏就趴在他懷裏, 像是賭氣一樣, 也沒搭理他。

滄旻應該也只是告知她一聲,沒想著她能回應,徑直帶她往莊院的更深處走去。

也不知道走到多久, 滄旻帶著她進了一處院落。

裏面盡是枯萎的花,還有幾棵枯樹。

滄旻對眼前的一切大概也很陌生, 望著四處的枯敗眉心微微擰起。

“這裏是哪裏?”姜裏裏這時忍不住問道。

“我以前的住處。”滄旻面無表情地將她抱在懷裏, 走過這些殘花往屋內去。

推開門後, 本以為是灰塵遍布, 裏面幹凈如今,門一打開似乎有一股熟悉的力量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困惑地望向四周, 想從他懷裏出來,但是滄旻直接將門一關,嘭的一聲把姜裏裏給嚇了一跳。

她此刻的恐懼就像是點燃滄旻所有怒意的星火。

可是他知道自己越是怒,她就會越懼怕自己。

但是他對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閉上眼上,將眼中所有的情緒給遮掩幹凈,深吸了一口氣,強裝著平靜,將她放到床上。

“休息。”他說完就起身離開。

把門一關,姜裏裏看著四閉的房間,無精打采地趴在床上,滄旻這架勢是不可能會放自己離開的。

她想到剛才一身血的樣子,心裏又不免有點擔心,他傷的重不重。

但是現在他們兩的氛圍很尷尬。

多日分別,又加上懷孕的誤會,姜裏裏有點招架不住了。

在床上翻滾了幾圈,起身落到地上,走到門邊,意圖打開門,但是跟她想的一樣,門已經被滄旻封起來了。

她一點也不意外,只能在屋內瞎溜達了。

滄旻的房間可以用空空如也形容了,屋內的裝飾很少,只有床,書桌書櫃,還有一張矮塌,唯一算得有點裝修作用的大概是放在床邊,披著絨毯的搖椅。

搖椅的存在好像讓整個房間都增加了幾分味道。

簡單的幾樣東西,讓整個房間看起來更為空曠。

姜裏裏跟尋寶一樣在屋內瞎轉,摸到他的書桌上,抽了幾個抽屜,裏面都沒放什麽放著一些書。

其實按照滄旻被封印的時間,這裏的一切已經過去了許久,但是依舊沒有染上任何歲月的塵埃,嶄新的好像是新拿回來的。

姜裏裏好奇地翻開書頁,想看看滄旻以前看的什麽書,翻開就看到糾纏的男女。

這居然是一本春.宮!

姜裏裏有點驚喜,又有點困惑,滄旻可是雙修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人,怎麽會看春宮呢?

她將抽屜裏其他的書給倒騰出來,發現一抽屜裏的書都是春宮,還有一些男歡女愛的話本。

她興趣盎然地將那些書都翻過,意圖找到滄旻的筆跡。

按照滄旻的性子大概認真學習的時候肯定會留下一些痕跡。

但是書頁都很幹凈,大概是只翻過一次。

翻到後面她都沒找到任何翻閱的痕跡,正當她想放棄的時候就看到一頁紙皺的不成樣子,好像是被一只手被捏出來的。

而書頁上上的女子是半跪在床榻直上,腰肢下陷。

姜裏裏腦海莫名就出現自己和滄旻在床榻直上,他俯身將她困在胸膛之下,低頭咬在她後頸標記的地方,狠著勁地折騰她。

想到這裏她,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琢磨很不正經的事。

她紅著臉想將手中的書蓋上,就聽到一聲短促的笑聲。

姜裏裏渾身一僵看向笑聲的來源,就看到滄旻正站在書桌旁,雙手搭在胸前,饒有興趣地望著她。

“好看嗎?”滄旻問道。

“我沒看!”姜裏裏急忙反駁。

“呵。”滄旻彎下腰將她爪子下壓的書給拿過去,看到那皺皺巴巴的一頁,“學的挺刻苦。”

“我才沒學。”姜裏裏哼了聲,想從書桌上下來,奈何現在她還是一只小狐貍,完全任他拿捏。

滄旻伸手將她直接撈到了懷裏:“張嘴。”

她才不要,抿著唇搖頭,表明了拒絕,誰知下一刻,他便直接捏著她的臉,強迫他看向她:“怕什麽?”

“沒……”她剛說一個字,嘴巴兩側就被他捏著,眼見著他塞了一顆藥丸要她嘴裏,舌尖剛藏到苦澀,他便壓著她的唇,強迫她咽了下去。

姜裏裏完全不知道滄旻給自己吃的是什麽,擔心地問:“你給我吃的什麽?”

“你覺得是什麽?毒藥?”滄旻的話裏有幾分譏諷。

“不是。”姜裏裏感覺得滄旻像是產生了應激反應一般,話裏有話,她瞪了他一眼,“我沒有這麽想!”

“那你想這是什麽藥?春.藥?”

滄旻說著將她丟到床榻之上,他高大的身軀也跟著逼近,那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十足的侵略性。

姜裏裏發現不過是短短幾日,滄旻的壓迫感更足了。

她往後退了退,能夠感受到滄旻剛才餵自己吃的那顆藥起了作用,體內的力量在順著她的四肢百骸不斷地流竄。

沒有熱意也沒有難受,她只感受到了骨骼的生長。

滄旻也越靠越近,姜裏裏本想往後再退,看到他眼中晦暗的光時,還是停了下來。

他彎下高傲的身軀,指尖點在她的眉心,眼中都是無奈:“別怕我了。”

姜裏裏倒是沒想到他會說出這句話,楞了下,感覺到體內四處亂竄的力量被他牽引著往身體的各處去。

下一刻她感覺自己身體一變,從狐貍模樣再次變回了人形。

她錯愕地望著他,肌膚染上冷意,她垂眸一看,沒有衣服,她急忙想扯過被子。

滄旻的手卻扣住了她的手腕,低頭便靠近她,姜裏裏以為他要吻自己,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躲,猶豫之間他已經埋首在她的脖頸上,有力的臂膀將她狠狠地抱入了懷裏。

沒有任何旖旎的動作,只是單純地將她擁在懷裏,這是一個完全呵護的姿勢,如同是抱著一件失而覆得的寶貝。

連兩人的心跳都快的一致。

姜裏裏在他懷裏一時間沒了動作,任他抱著,感受到他在自己耳邊輕嘆了聲:“怕我做什麽,看的我煩躁。”

這話中還帶了幾分郁悶,姜裏裏一時間有點哭笑不得,小聲嘟囔著:“你冷著臉誰不怕你啊?”

她說完,脖間就被他輕輕地咬了下,姜裏裏微微伸長了脖子,想減輕幾分疼意,他卻變本加厲地順著她白皙次修長的脖頸落下溫熱。

這樣的親昵帶著幾分情欲的動作人讓她不由地輕顫起來:“你別。”

“不能親?”他擡頭逼近她的臉,一張陰沈沈的臉說出這樣的話讓姜裏裏倒是不那麽害怕了。

“你不是說我懷孕了,懷孕不能親。”她故意用他的話來反駁。

滄旻認真地看著她,似乎在思考這話是真假,姜裏裏小心翼翼地想扯過被子將自己擋住。

“騙人。”滄旻低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似乎要將她吞了。

姜裏裏手抓緊了身旁的被子,身體下意識地迎著他的吻。

緊閉的唇齒被他抵開,姜裏裏眼眸微合,舌尖有點泛疼了,吃疼地嗚咽了聲,滄旻的動作便輕柔了。

帶著幾分微涼的唇瓣碰上她的唇珠,輕吮了下,便退開一些距離,姜裏裏喘著氣的,抿了下唇:“親這麽狠做什麽?”

“不高興。”他盯著她,一字一句地說,“姜裏裏,我很不高興。”

“你不高興什麽?親也親了,看也被你看光了。”姜裏裏也是委屈巴巴地望著他。

後頸之前被他標記的地方就被他壓上:“那我的標記呢?”

他陰鷙的眸子裏面滿是怒意:“你消掉了?想跟我斷絕配偶關系是嗎?”

他壓著她後頸的手,似乎要將她後頸挫破一層皮:“之前在我的靈海之中,你就因為跟我分開那般開心,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消除我在你身上的痕跡嗎?”

他咄咄逼人的話,讓姜裏裏有點惱火:“我沒有!你總是這麽說我!我何時說過我們分別是開心的?”

“不記得了嗎?”他手捏著她的後頸,“前幾天晚上,那一晚你進了我的靈海,同我靈修。”

姜裏裏愕然,前天晚上那不是春夢嗎?

“不……不是,那不是夢嗎?”她懷疑地望著他。

滄旻倒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認為,氣的發笑:“所以是想一場春夢了無痕是嗎?姜裏裏。”

他喚她名字的時候,聲音冷的讓人無所適從。

姜裏裏眉心微緊,想到那天晚上過後自己的疲憊的身體,這才意識那可能真的不是夢。

睜大了眼睛瞧他:“你當時已經知道我在哪裏了?”

“不知道。”他將她松開,扯過被子將她圈了進去,便起身離開。

姜裏裏望著他的背影,急忙擁著被子坐起來,朝他說道:“滄旻,你不能這樣,你都還沒聽我解釋呢。”

滄旻的腳步聲停在了門口:“解釋什麽?你心裏難道不是這麽想的嗎?”

他說完就打算離開,爭執過多並不能得到什麽,反而只會讓他們兩的關系更為僵硬。

他打開門,姜裏裏急忙從床上下來,想在跟他聊聊。

可是滄旻大概是沒有聊的想法,快步離開。

“誒!”姜裏裏想追,奈何被棉被裹著十分不方便,只能看著他越走越遠。

門似乎被風吹了一下,吱呀一聲就關上了。

姜裏裏洩氣地坐在床邊,郁悶地屈起雙腳靠在那裏,伸手摸上自己的後頸。

她其實能理解滄旻的憤怒,他給她的標記相當於兩人是配偶的證據。

現在她遮掩了,其實心裏便是不願意承認他們兩的關系。

滄旻說的也沒錯,離開幽陰之地她確實是這麽想的。

幽陰之地不過是她誤打誤撞進入,又陰差陽錯地跟滄旻呆在了同一個空間之內。

日久生情本來就是很容易的事,更何況他們之間不僅僅是情還有欲望。

姜裏裏有些煩躁地倒在床上,就聽到門外的似乎有動靜。

她急忙喊了聲:“滄旻!”

外面並沒有回應,她的艱難地挪到門邊,本以為門打不開,卻沒想到輕而易舉就打開了,而門檻之外放著幾身衣裙還有鞋襪首飾以及一個食盒。

姜裏裏站在門口完全是沒反應過來,方才還兇巴巴的人,轉身就給她送來了這些。

她心裏的愧疚開始冒出了頭,看向外面的空空蕩蕩完全沒有滄旻的痕跡。

多半是又獨自一人修煉去了。

滄旻並不是會沈溺於情緒的人,就算再憤怒他也會用修煉來麻痹自己。

姜裏裏將東西都帶回了屋內,換上衣服,望著琉璃鏡子中的自己看起來更為嬌艷。

但是緊蹙的眉心增加了幾分憂愁。

“要去哄他嗎?”她纖長的手指戳著鏡子裏的自己,“他好像真的難過了。”

姜裏裏自言自語著,餘光掃到地面的血痕,大概是他第一次帶她進來時留下的。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給自己療傷。

姜裏裏在琉璃鏡前猶豫了半晌還是起身往外去,她覺得自己跟滄旻之間的事情並不至於這樣。

她走出房門,便喊了聲滄旻,四周都沒有回應。

這裏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整個莊園十分空曠,找一個並不是很容易的。

姜裏裏一個人在裏面轉,喊了一路,都沒有看到滄旻的影子。

她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找到他,但是他還想有的許多種辦法找到他。

姜裏裏有些精疲力盡打算打道回府,擡手撥開路邊的枝葉,之前滄旻送給她的鱗片在光暈之下閃了下。

她急忙伸手捏過滄旻的龍鱗,龍鱗的光在微微閃動。

姜裏裏立刻將龍鱗摘到自己手裏,運力希望它能帶自己找到滄旻。

龍鱗大概是認主,直接引著她往僻靜的房間走去。

等她停在緊閉的房門之前,朝裏面喚了幾聲,都沒反應。

但是她確定滄旻就在裏面,因為四周浮動著淡淡的血腥味。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找到的地方。

“滄旻?”她朝裏面喊了聲,又敲了敲門,見裏面實在沒有動靜便自己推開了門。

一打開門就被水霧彌漫,還有空氣之中浮動的血腥味。

她邁步走進去去,門就自動關上,聲響把她給驚了下,看向水霧中心,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影。

姜裏裏隱約猜出這個地方大概是個浴室,滄旻獨自一個人在水中泡著。

她想到他身上的傷口,眉心更是擰的緊,快步走上臺階。

滄旻應該是在修煉沒有註意她的動靜。

姜裏裏蹲在池邊,望著池中的水都變成的鮮紅的血色。

看向他不算好看的臉色,心裏還是有點擔心:“滄旻你上來療傷吧,你的傷口泡水不太好。”

“不用。”他淡淡地應了聲。

她看他倔強的樣子,只能朝他說道:“滄旻,你別生氣了,我的標記沒有消去。”

她這話一處,滄旻就睜開眼了眼睛看向她:“什麽?”

姜裏裏將披散在後背的長發給別到一側,露出後頸:“我娘親給我隱藏了。”

她說著用自己身上的力量,消去隱藏,露出只屬於滄旻的標記。

滄旻眼中暗淡的光瞬間就明亮起來。

姜裏裏碰上那個標記,抿著唇朝他繼續說:“那天晚上我從梅山上滾進了水池,我不知道是夢還是真實的,而且我們分開並不是一件特別高興的事情。”

她說完,看他的神情,沒看到他臉色緩和,以為他不信自己也沒辦法了:“你不信我,我也沒辦法。”

她說著有些沮喪地把腦袋垂下,誰知下一刻一只尾巴將她直接卷進了水中。

她心猛地縮了下,就掉進了水中。

滄旻此刻沒放過她,手扣著她的後頸,深深地吻住她。

姜裏裏唔了幾聲,想說的話都被他吞咽到肚子裏了。

滄旻此刻像是親吻自己配偶的雄性,他在確定她是不是還願意跟自己親近。

唇瓣的柔軟和馨香讓他清楚地認識到,她依舊是自己的小毛球。

他放開她的唇,輕吻上她濕漉漉的眼睛,啞聲道:“姜裏裏,你說這麽多,我能理解為你也很想念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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