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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只毛絨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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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十七只毛絨絨

滄旻這麽想便直接變成了龍身,長尾將還迷糊的姜裏裏直接卷緊。

姜裏裏明顯就能感受到滄旻跟自己的狀態都不對。

她身上熱的異常,滄旻身上的氣息太濃重了,尤其是圈著自己的尾巴力道似乎要將她絞碎。

“好疼。”她喊了聲,滄旻的神智似乎回歸了幾分,纏繞他的力道輕了起了,只是他摩挲的動作一直沒停。

但是這樣的動作反而緩解了她身上的異常的熱意。

姜裏裏沒在說話,任由他卷著自己,片刻後她猛地想起滄旻之前跟自己說發情期的事情。

她僵住了心想,我這是到發情期了?

可是她之前毫無預兆,怎麽可能突然到發情期,還是她昏迷的時候滄旻給她吃了什麽導致的?

她急忙問道:“滄旻,你給我吃了什麽?”

她問完,滄旻就低頭過來,一雙金色的眸子裏好像藏著什麽,隱晦地看不清楚。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便舔了她的臉。

粉色的毛毛落在他的臉上還有犄角上,將他身上的氣勢柔和幾分。

姜裏裏瞧他這狀態感覺也不妙,或許神智還沒自己清醒。

伸出爪子捧著他的臉,再次問道:“滄旻,你給我吃了什麽?”

滄旻聽到她的聲音,被身體躁意沖亂的意識回過來幾分,瞳仁對上她的眼睛,片刻後才說:“血。”

說完他便用腦袋拱過來,頂她的肚子又舔,姜裏裏急忙躲開,並緊後肢不給他碰到自己的隱私部位。

或許是她躲避的動作讓他有些暴躁,尾巴纏繞的力道再次收緊,擡起頭對著她發出一聲低吼,似乎在不滿她的反抗。

姜裏裏看他猩紅的眸子,心想,不會我跟他的血都有催情的功效吧?

畢竟剛才他就喝了自己的血,自己也喝了他的血。

而且滄旻這般冷靜自持的人 ,在神智清醒的時候都會說上一句,我們還沒成婚,男女授受不親的人。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他的腦袋,試探地問道:“你那裏很難受嗎?”

滄旻沒聽懂那裏是哪裏,只是蜻蜓點水般又把腦袋湊到她的面前,輕柔地舔她。

帶著幾分討好的意味,低低地嗯了聲。

似乎希望她能幫自己緩解一下身體的難受。

姜裏裏感覺就是自己想的那樣,有點不知所措了。

他們兩現在的狀況都十分危險,必須要先讓他和自己清醒過來。

“我們去水池。”這個地方也只有水池能暫時壓制身上的燥熱了。

滄旻好似沒聽到,他的神智已經被鋪天蓋地的熱意給淹沒,他只能憑著本能,碰上她被自己標記的地方,順著他留下的氣息在她身上一遍遍輕蹭。

他恨不得她身上都是他是屬於他的,只是尾巴裏的小配偶十分不配合,不斷地躲著他的觸碰,他緊著眉心張嘴直接將她叼起來,飛快地山洞內去。

姜裏裏還在努力地掙紮不被他碰到危險地帶,沒想到他直接就把自己給叼起來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她緊張地問道。

滄旻沒回答,徑直往山洞內去,山洞內此時依舊是漆黑一片,只有滄旻睡覺的玉石亮著幽光。

姜裏裏預感不妙,她知道在滄旻的眼中玉石是他睡覺的地方,若是被他帶到了玉石上,他肯定會出於本能地對她做更多。

“滄旻,我現在很難受,你先放開我。”她意圖讓他的清醒幾分,爪子還拍著他的尾巴。

但這樣的動作好似更加刺激了他。

他發出興奮的一聲低喘,尾巴收緊,姜裏裏感受到自己肚子上異常的熱度,似乎要將她燙傷。

她已經猜出是什麽了,瞬間身上的毛毛從粉色變成了深紅色,急忙吸了吸肚子,想隔開些距離,但是滄旻卻不依不饒地蹭過來。

她臊紅了臉,除了確定滄旻確實比旁人物種多了一根,還明白此刻的滄旻是動情了。

而且他的理智已經完全被欲望所控制。

那雙眸子裏看不到任何清醒,她沒料到滄旻平日裏禁欲冷漠的樣子,沒想到幾滴血就讓他失控。

姜裏裏也不敢亂刺激他,只能正湊過來碰自己臉的滄旻伸出小爪子按住他的腦袋:“滄旻,你很熱是不是?”

滄旻嗯了聲,呼吸都帶著燙人的溫度。

“我們去水池就不會熱了。”她打算將他引誘到水池裏滅火。

但是滄旻就算是沒有理智了也是個很執著的人。

他沒有離開,只是一圈圈地在她身上磨蹭著,似乎這樣才是最解熱的辦法。

姜裏裏感覺自己身上慢慢地濕濡。

也不知是被他的體溫給汗濕的還是沾染了什麽,姜裏裏本來還有幾分清醒的神智被他攪的所剩無幾,昏昏沈沈間看到他體內似乎有力量進入她的身體。

本來虧空的身體有些回緩,這種感覺如同浸泡在溫水之中,舒服的讓她都忘記了掙紮。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後肢被他的尾巴纏繞著打開,露出她死死護住的地方,溫熱的氣息撲灑而來。

她頭皮一麻,急忙掙紮著:“滄旻不行,不行!”

她被嚇的眼眶裏蓄滿了水光,眼巴巴地望著他,被他尾巴尖困住的後肢在努力地撲騰著。

滄旻被她一爪子踹到了腦袋,他眼眸滿是威嚴盯著她,但是等看到她眼中的淚水,金色的眸子湧上困惑,舌尖掠過她眼角生理性的眼淚,問道:“你害怕什麽?”

姜裏裏當然是害怕他此刻對自己霸王硬上弓啊,他們兩體型差這麽大,真的會死的。

她眼淚汪汪地望著他:“你這樣我很害怕,你想做什麽?”

滄旻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麽,他身體像是炸開了一團火,只有在她身上才能冷下幾分,才會不受控制地將她纏繞在身體內。

本以為這樣會將體內的那團火給熄滅,卻沒想到反而愈演愈烈。

他望著她惶恐不安的眼睛,想到剛才自己纏繞在她身上的情形,看向自己標記她的地方,心裏恍然反應過來。

自己大概是被她身上的氣息刺激到直接進入發情期了。

他心一驚,將尾巴裏圈著的小毛球放到她的小窩,她現在這麽小,還不能交.配。

滄旻為了避免自己再次失控,丟下她就離開,就怕遲疑一秒便會釀成大錯。

姜裏裏看他離開的方向朝他喊了聲:“你去哪裏?”

滄旻沒有回答,只是消失在山洞內,姜裏裏擔心他現在的狀態會出事,也顧不得什麽急忙跟上。

她從山洞裏出來,一路尋過去,最後在水池裏找到了沈在池底的大龍,金色的龍身在水下泛著耀眼的光。

他安靜的蟄伏,就算還是聽到了噠噠的腳步聲,他也不敢動。

“滄旻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會這樣的。”姜裏裏有點愧疚,若不是自己的血,他肯定不會深陷這樣的情.欲之中。

滄旻在水中聽到她的聲音,本來平覆下去的熱意似乎再次湧上來,而且她身上此刻都是他的氣息。

這無疑就是只對他一人的催情香。

“別靠近我。”他說完,長尾從水中甩出,卷起她直接丟到了一旁的小水池,洗幹凈就不會有他的氣息了,他也不會這麽失控。

姜裏裏本意是道歉,沒想到他倒是暴躁直接把她甩水裏了,不過冰冷的水也恰好澆滅她體內僅剩的熱意。

她從池底浮上水面,就被一朵荷花給撞了臉。

她楞了下,發現自己的小水池裏居然長滿了類似荷花的靈草。

眼中都是驚喜,這是滄旻給她種的嗎?

靈草在幽暗的光芒之中暈著盈光,她伸手碰上,那些盈光就從全部落到她的掌心,匯入身體,體內便暖了幾分 。

她看著自己的爪子,突然有種身體被打通的感覺。

她伸長脖子往大水池看,那裏面也有暈著靈光的靈草。

姜裏裏慢騰騰地爬起來,到大水池旁邊,伸手碰上光芒最盛的花朵,稍微的觸碰她就看到花朵的光芒再次進入她的體內。

“滄旻!”她興奮地喊了他一聲,“我好像能汲取這些花的靈力!”

她剛喊完,沈在水底的大龍猛地竄出來,水花像是瓢潑的雨落了她一聲,她驚的縮成一團,擡頭看向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巨龍。

他眼眸深紅,像是藏著無數的火焰。

姜裏裏瑟瑟發抖,剛才她是太興奮有點忘記他可能還欲.火焚身中,只能怯怯地說:“我,我我不說話了,你泡。”

她說著轉身就要離開,但是滄旻沒有給她機會,尾巴再次將她卷入懷裏。

他低頭碰上他標記她的地方,聲音沙啞:“讓我纏一下。”

他氣息熱的要將她耳膜融化了,姜裏裏完全不敢動,不知所措了半晌才小聲地說:“那只能纏肚子以上。”

他現在也是自己造成的,若是真暴躁了把她撕碎了就不好了。

“嗯。”他應下,姜裏裏的肚子就被他纏緊,一圈圈的纏繞過。

她憋著呼吸看他渾身泛紅,尤其是尾巴尖更是紅到要滴血。

滄旻不斷地碰著屬於他的標記,呼吸急促,眼眸微合,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感覺,一陣陣地襲來,讓他完全招架不住。

全身的鱗片都在微微張合,極度渴望觸摸甚至是糾纏,他咬著她柔軟的身體。

一直任他纏繞的姜裏裏微疼,尾巴不由地動了下,掃過他的鱗片。

處於極度興奮的滄旻瞬間就失了控制,身體僨張死死地繃著,最後咬在她的脖頸上。

姜裏裏疼的啊了聲,全身沒有避免地打濕了一片。

水面微微渾濁,姜裏裏完全僵住了望著他。

他是,是……

她不敢問,也不敢看,甚至都不敢聞空氣中異常的氣息,只是錯愕地看著他。

滄旻並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全身沒那麽難受,知道自己第一波發情期大概是過去了,連呼吸都平穩了起來。

他眸光清明,望著完全楞住的小毛球,變回了人形想把她抱到懷裏安慰幾分。

但是姜裏裏往後急忙退,甚至連滾帶爬地爬上了岸,咕嚕一下沈到了自己的小池子裏了。

滄旻看她逃避自己的樣子,眉心微蹙:“過來。”

他不喜歡她對自己生疏。

但姜裏裏現在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沒有地洞只能埋在水裏,露出一個腦袋,囁嚅地說:“不……不要。”

她望著他,小爪子在水中洗幹凈身上的黏膩,心裏有點羞惱,滄旻太可惡了。

滄旻察覺出她的情緒,以為她在躲避方才自己對她的糾纏,沈著臉色走到小水池邊將她拎起來。

“滄旻!”她驚慌地喊了聲,真的要哭了,還沒洗幹凈呢,全身都在滴答地往下掉水。

滄旻看她突然間就泛紅的眼眶,到底沒說不好的話,只是冷著臉把她抱到了懷裏,沈默地帶她回了陽光能照到的枯樹。

姜裏裏以為他又要做什麽,全身都在抖,一身粉毛可憐兮兮地揪在一處,眼眶紅紅的,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模樣:“我不想被你纏了!”

她說完,滄旻的眼神就變了,從柔和變成了利器。

她看得心一縮,但是為了自己的清白只能用苦肉計:“真的好疼,都破皮了。”

她說著眼淚就吧嗒地落下來。

滄旻望著她,抱著她的動作都僵在那裏,等看到她柔軟的肚子上有刺眼的一道道紅圈,眼眸暗了幾分,他已經被她刺激到提前到發情期了,不纏著她能纏著誰?

他不知道該如何跟純潔的小配偶說□□的事情,而且此時的她確實很虛弱。

滄旻的神情一時看不出好壞,姜裏裏心裏也發怵,但是她現在真的害怕跟他呆在一起。

若是他再來一次怎麽辦啊?

她雖然不看重清白,但是也不願意被一個男人這般對待。

滄旻看到她眼中的抵觸,一路沒說話,只是沈默地帶著她往山洞去。

姜裏裏也乖乖地沒動,本以為他回帶自己回山洞內,但是他只是將她放到陽光能照到的樹上,說道:“日光能幫助你療傷,繼續曬。”

他說完便坐到了樹下,跟她隔開距離。

姜裏裏往下看他,陽光落在他身上,拉長了他的身影,顯得有些孤獨。

她思緒紛雜,想到滄旻方才那麽失控,原因還是因為自己餵給他的血。

有氣無力地趴在樹枝上,陽光蒸騰著她身上的濕漉,卻沒帶走他在自己身上留存下的氣息。

她腦海裏都是方才他纏繞著自己的場景的,緊忙拍了下自己的腦袋把剛才的畫面給拍掉。

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想那樣應該不會懷孕吧?

姜裏裏心裏還是有幾分不安的,滄旻這天賦異稟的樣子,要是稀裏糊塗地搞出個孩子那就不好了。

她往下看,見滄旻正在樹下閉目,猜想他大概是在修煉,便輕聲喚了他一聲:“滄旻。”

滄旻沒應她,坐在樹下,雙眸緊合。

姜裏裏沒聽到回應,也沒說話了,無精打采地趴在樹上繼續曬太陽。

心裏哼了聲,不理人,那我也不理你了。

她偏過頭,不打算看他,兀自趴著,朋友陽光溫暖自己的身體。

滄旻說曬太陽能療傷可能是真的,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虧空的身體在慢慢地充盈。

她趴了會,滄旻的氣息在靠近,她鬼使神差地沒動,趴在那裏裝睡。

下一刻他溫熱的指腹就碰上她身上被纏紅的地方,她能感受到他的輕柔,然後就聽到他說了句:“本尊明明要你教我什麽是喜歡,但你對我的厭惡又那麽明顯。”

他話裏都是困惑,人的七情六欲他還不懂,卻能感知到她厭惡自己時的郁悶。

滄旻說完壓下喉頭的血,看向明亮的日光,知道該給她覓食了。

轉身想離開,頭發就被輕輕地扯了下。

他轉過頭,就看到姜裏裏還趴在那裏,一副睡著的樣子,只是爪子卻伸出來抓住了他的一縷頭發,輕聲說:“滄旻,我沒有討厭你,我只是被你剛才的行為嚇到了。”

“所以你別說我討厭你。”她說完就松開他的頭發,假裝什麽也沒說,她有點難為情,總不能具體說為什麽被嚇到了。

滄旻郁悶低沈的心情並沒有因為這麽話好轉,方才自己什麽都沒做,她便被嚇到了,若是等交.配的時候豈不是會嚇哭了?

他無奈地捏了捏她的腦袋:“小毛球你不懂的東西太多了。”

姜裏裏:“嗯?”

她覺得滄旻對自己可能有點誤解,他連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

“好好修煉療傷,我去給你捕獵。”他說完就離開。

姜裏裏看他離開的背影,再次蔫蔫都趴著,不悅地嘟囔:“你才是什麽都不懂的大傻龍。”

她吐槽完就閉上眼睛養神,天邊的日光明媚,將陰冷的幽陰之地都溫暖了幾分,發著綠芽的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散發出來的靈力悉數入了姜裏裏的身體內。

而在幽陰封印之外的周無裕望著缺了一個口的封印 ,擡頭看向天邊傾入的日光 ,神情凝重萬分。

“仙尊,滄旻這大魔頭到底想做什麽?”有人朝周無裕問道。

周無裕也看不出來滄旻的想法,滄旻這次暴動無盡仙門百人之力都沒鎮壓住他,封印還碎了個缺口,這個缺口是他們之力彌補不了的,。

滄旻若是再次破除封印,就算是千人也難以抵擋。

周無裕望著那處破碎的地方,眼中都是殺意:“無論想做什麽都不行。”

他年輕俊美的臉上都是上位者的威嚴,直接命令道,“去尋來雨器,既然滄旻想要日光,那本尊便再送他一場毒雨。”

“是。”

周無裕站在幽陰涯的殘垣之上,望著底下的深淵,握緊了手中的劍。

“滄旻,你這一生休想離開幽陰之地。”

*

姜裏裏正趴在樹上沒忍住打了個噴嚏,迷糊地醒過來,發現日光逐漸暗淡,寒風瑟瑟。

“我睡了這麽久嗎?”她看暗淡的日光以為不早了,但是四周還沒有滄旻的身影,擔心地從樹上下來,“滄旻還沒回來啊。”

她記得他是給自己覓食去了 ,按他的速度一般很快的,怎麽今天還沒來?

“滄旻?”她朝遠處喊了聲。

想到他剛受了重傷不會死在了捕獵的路上吧?

姜裏裏把自己給嚇了一跳,心裏愈發不安了,先是往山洞去了,山洞內除了黑暗就是陰冷,沒有滄旻的身影。

她確定了滄旻還沒回來。

滄旻平常不是在山洞內修煉就是出去捕獵,不可能會去別的地方。

這個消息算不上好消息,姜裏裏急忙往外去,腦子裏已經腦補了滄旻昏死在路上的場景。

步履匆匆地出了山洞,她站在地面上一時間不知道該往哪裏去,滄旻根本就沒告訴她,他捕獵的地方在哪裏。

在這裏她只能求助小煤球了,喊了幾聲小煤球,小煤球就飛快地出現。

“小狐貍你叫我嗎?”小煤球落在她的肩膀上不解地問道。

“嗯嗯,你知道滄旻平時去哪裏捕獵嗎?”她著急地詢問著。

“尊主經常往那邊走。”小煤球帶著她往前走,扣qun:一烏爾而七五耳吧以姜裏裏緊忙跟上,但是走了一段路她沒看到任何叢林的痕跡,依舊是荒蕪的石頭。

“真的是這邊嗎?”姜裏裏看了看四周,心裏莫名有些慌亂。

“是的,尊主是走這邊。”小煤球很堅定。

姜裏裏也沒再說,繼續跟小煤球往前,心裏記著方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爪子下的鞋子都要磨損了,地面的灼熱讓她有些舉步維艱。

本來平靜的幽陰之地驟然起了一陣涼風,吹得姜裏裏一抖,眼皮還直跳。

不好的預感愈發地強烈,但是心裏在不斷地安慰自己滄旻肯定不會死的,畢竟是書中最強大的反派。

正想著小煤球突然冒出一句:“好像要下雨了。”

姜裏裏仰頭看向上方,依舊是陰沈沈的黑霧,跟平時的幽陰之地一樣 ,但是她卻有種不好的預感。

幽陰之地在書中不曾下過雨。

但是涼颼颼的風,還有壓抑的厚雲都像是大雨的提示。

“快,繼續往前。”不管有沒有雨,她想盡快找到滄旻。

但是天工不作美,雨滴落在了她的身上,刺痛感瞬間襲來。

這雨不對勁!

小煤球也感覺到了:“小狐貍快躲雨。”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雨點飛快地落下,小煤球擋在了她的上方,著急地說:“小狐貍,你快回去躲雨。”

“可是滄旻怎麽辦?”他若是暈倒在路上,這雨定然會讓他死無全屍的。

姜裏裏說完也沒有遲疑,急忙往前狂奔,她必須找到滄旻。

小煤球氣急敗壞地跟上去,看到姜裏裏踏過的地方都是血跡,想將她抓起來繼續往前飛去,雨點飛快地砸落下來,姜裏裏忍著疼意,目光四處搜尋,本以為尋不到時就看到熟悉的身影。

“滄旻!”她激動地喊了聲。

滄旻完全沒想到會聽到小毛球的聲音,錯愕地看過去,就看到冒著雨點跑過來的一團粉。

他知道這雨有毒,方才一滴落在他身上,他就能感受還未恢覆過來的五臟六腑又開始灼燒起來。

他飛快地過去將她一把抱入懷裏,強壓下喉頭湧上的血,設了結界欲將飛落下來的雨點擋住。

但是已經遲了,大雨來的迅速,嘩啦一聲,整個天地眨眼間都成了白茫茫一片,雨水夾雜的難聞氣息在整個幽陰之地彌漫。

滄旻也覺得避無可避,就看到自己懷裏努力蓄積靈力的小毛球。

她掌心微弱的靈力形成一個結界,將外面的大雨擋住了。

“快回去,這雨有毒!”姜裏裏靈力不濟,只能咬著牙強撐著。

滄旻沒說話,用自己身上的靈力將懷裏的小毛球裹住,就一言不發帶她往山洞去。

姜裏裏的靈力不能撐很久,還沒到山洞她就精疲力盡了,一個脫力,本來保護他們兩的結界便碎了。

大雨毫不留情地砸了過來,但是姜裏裏卻發現雨只落在滄旻的身上,她這才意識到滄旻給她設了保護。

“滄旻你瘋了嗎?”他明明知道這雨很危險的!

滄旻沒有跟她解釋他現在的力量被毒壓制住了,護著她的這點靈力已經讓他氣血逆流。

他一言不發帶她直接回到山洞,他將她放到玉石上,自己一身濕漉,唯有身前那點是幹的。

“滄旻,你怎麽樣了?”姜裏裏擔心地問。

但是她話一出,坐在地上準備封住自己的筋脈的滄旻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姜裏裏急忙到他身邊,想碰他,但是被他冷斥一聲:“不想死就不要碰。”

這話讓她意識到嚴重性:“你快跟我說解毒的辦法!我給你解毒。”

“這毒是他們用來專門對付本尊的,無解。”

“不可能的。”姜裏裏眼眶瞬間就紅了,“血,我的血呢?”

她說著就想將血給他喝,滄旻直言:“你的血放幹了也沒用。”

滄旻艱難地喘息,這毒讓他全身錐心刺骨地疼,眼前黑了一片,視線朦朧中看到她水汪汪的眼睛,無奈地輕嘆了聲:“怕什麽?方才怕我纏著,怎麽現在我要死了也怕?”

“可我只是不想你死啊。”她慌張不已,完全不知道怎麽解毒。

她眼中的慌張,擔憂讓他心口一燙,這種感覺,他莫名想到喜歡兩個字。

姜裏裏看他烏青的唇色,心急如焚,看到追著過來的小煤球過來,抓著她立刻問道:“小煤球你們那裏有解毒的辦法嗎?”

小煤球:“有,只是我師姐只教了我一種解毒的辦法。”

“什麽辦法?”姜裏裏感覺自己尋到了希望。

“陰陽調和,男女靈修。”

她聽完激動不已:“好的!”滄旻馬上就有救了。

只是下一秒她猛地反應過來,靈修在書中不就是另一種形式的雙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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