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厲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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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厲害角色
現在小猴被扣在姜鐵心的手裏，讓姜鐵心有些肆無忌憚。其實如果要說有求於人，本身還是姜鐵心所求的更多一些。但是既然已經談到這裏，小猴並沒有隱瞞，而是說了實話。
“伯爺說得對，這的確是我們的事情。其實野王國在南荒的局面雖然不錯，不過並沒有伯爺所想的那麽好。南荒這裏畢竟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四分五裂的，雖然野王眼下已經開創下一篇基業。可是暫時做不到像中州的諸侯國那樣法令嚴明又各行其是，只不過是徒有一個野王國的名號罷了。”
小猴主動示弱，讓姜鐵心感覺對方是不是暗地裏又在謀劃什麽。不過仔細想想，對方其實說的也是實話。如果野王國真的已經被經營的像一個鐵桶似的，那麽姜鐵心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帶著八百人闖進來。
不過小猴其實也沒有必要說這些，姜鐵心覺得奇怪，就跟他問道：“你怎麽會想起跟我說這個？”
“伯爺，其實咱們沒有必要非得做敵人。我這個人還是很識時務的，所以不會硬要幹什麽蠢事。現在您的勢力強，我已經認栽了，不會再跟您對著幹。但是您畢竟是以後要在中州稱王稱霸的人，我不跟你對著幹，那就得跟您合作。這麽說吧，我還是要跟你做生意。
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伯爺並不是覺得南荒沒有什麽油水，才不會跟我合作，無非是擔心野王國的勢力太強而已。實際上野王國並沒有多強，起碼幾十年內是變不成中州那樣的諸侯國。與其擔心野王國的實力擴張過快，還不如專心將註意力放在其餘的諸侯國身上。
伯爺是聰明人，這個道理難道還用我說？”
姜鐵心不是很認可小猴的說法，雖然野人幾千年來都是這種分散的狀態，可是一旦他們集聚成一個諸侯國，天知道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
無論是這一個世界，還是姜鐵心更為熟悉的另外一個世界。野蠻的部落變成國家以後，入侵文明程度更高的國家的例子，簡直俯拾皆是。
不過小猴既然這麽說了，姜鐵心就姑且聽一聽：“那你到底想要怎麽一個合作法？”
“南界是君子國最為靠近南荒的地方，伯爺既然帶來了一千人，何不直接在南界駐紮下來。一來可以就近看著我們，就不用怕我們野王國的勢力擴展的太猛。二來可以從我們這裏得到一些物資，方便擴張勢力。雖然木薯之類的東西運到君子城肯定會腐壞，但是運到南界，可不會壞了。”
姜鐵心倒是真的不想南荒徹底跟自己失之交臂，所以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不過也不會簡簡單單的就同意，而是跟小猴問道：“合作倒是可以合作，但是首先我有很多情況還不知曉。比如你的父親，也就是創建野王國的那個野王，如今是什麽情況？我好歹也是在中州有些名氣的人，怎麽到了這卻絲毫不被重視？”
如果在中州姜鐵心帶著八百人進入某個諸侯國，那麽這個諸侯國一定會當做一件大事。畢竟一個應對不好的話，這個諸侯國說不定就會因此而身死族滅。可是現在姜鐵心的對手，其實只是小猴，那就有些太可笑了。
小猴在南界住了那麽久，自然知道姜鐵心為什麽會這麽問。他跟姜鐵心說道：“野王雄才大略，可是野王做的事情，也確實傷身。現在野王國百姓種植的木薯，是幾乎完全無毒的。就是傳播到其餘野人部落的木薯，毒性也變得很微弱。可是當初野王試吃這些木薯從而找到無毒木薯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個條件。但是野王吃了太多有毒的木薯，乃至於自己身體內累積的毒素實在是太多。
現在的野王其實早就不能活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就整日躺在床上，然後精神好的時候還能說幾句話。那話還是含含糊糊的，非是親近之人根本就聽不出他的意思。就是親近之人，其實也是半聽懂半瞎猜罷了。”
姜鐵心一聽這話，心想小猴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麽野王現在豈不是已經中風或者老年癡呆。一個那樣的野王，實在是算不上什麽威脅。不過既然野王已經不能處事，為什麽野王國還沒有半點崩潰的跡象？
小猴知道姜鐵心要問什麽，就跟他說道：“現在野王已經無法處理政事，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我的哥哥在處置。我的名號只是一個不倫不類的少主，我哥哥才是真的野王國的小野王。等到父王死了，他就會變成第二代野王。”
“你之所以要在南界當臥底，為的就是想要在南界找一個合適的助力來幫你推翻小野王，讓自己當上野王？”
被姜鐵心拆穿了自己的目的，小猴幹脆就承認道：“對，我是存了這個目的。你們中州不是有一句諺語，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南荒也有類似的話，那就是自己看中的獵物決不允許別人去搶。我看中了野王的位子，即使小野王是我的哥哥，他也很厲害。但是我的位子就是我的，不容許任何人去搶。
伯爺，當初我其實就並沒有想要真的跟你作對，只是想要跟你合作罷了。南荒這麽大原始叢林裏面，有各種各種的野獸，光是有毒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那麽多毒物，為什麽我單單只是用上迷藥呢？
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人，一開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下最狠的毒藥。我沒有那麽做，只是想要抓住伯爺，好讓伯爺知道我的手段。現在我知道伯爺的手段更厲害，我是萬萬比不過的。那麽伯爺，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姜鐵心可不會被這點花言巧語所打動，可是他很看重剛才小猴所說的事情。如果南荒內部的鬥爭真的如此激烈，那麽只要姜鐵心用上一點心思，說不定真的能夠讓南荒起內鬥。到時候漁翁得利的事情，可就能夠讓他從中賺到一點好處了。”
“你能給出多少好處？”
“伯爺，您也知道南荒的情況，所以我給不了太多的好處。我有一個想法，說給伯爺聽一下。如果行自然好，不行的話，咱們可以繼續商量。
以往南荒跟君子國不是沒有交往，可是南荒的各種貨物運到君子國，都是通過那些熟野人。他們從各個部落收集一些貨物，然後再去運到南界銷售。中間很不安全，所以熟野人即使能夠賺到一些錢財，也往往會因為一場伏擊就將很多年的財物損失殆盡。
我覺得不如就在南荒開一個互市的地方，然後我在林子裏面開通一條商道可以讓無論生熟野人都可以通過商道去南界交換手裏的東西。
在商道出口，我安排人從野人的手裏收取一定的貨物作為賦稅。至於南界的商人，自然也是要交稅給伯爺的。除了正常的收取賦稅以外，我再額外給伯爺每個月送上一些木薯，作為給伯爺的酬謝。南荒這地方一年四季都能種出木薯，伯爺不用擔心我交不上這些東西。
除此以外，我還可以讓手下的人去襲擊商道以外的熟野人。讓他們只敢走這一條商道，除了這條商道以外他們去任何地方都可能會面臨被襲擊的危險。長此以往，這些人就不會去別的地方行商，他們經受不起那樣的損失。他們只會到南界來經商。
到時候中州跟南荒的所有經商收益，就會全都變成我們的。雖然伯爺的志向是整個中州，可是能夠得到這些收益，也方便伯爺進一步對其餘的地方進行擴張啊。”
小猴說的很實在，姜鐵心要說不心動，自然是假的。不過他從中聽到了一點值得問詢之處：“那些熟野人去哪裏經商，你難道還控制不住，為什麽還要靠著屠殺他們來逼迫呢？”
“剛才我已經說了，野王國的勢力其實並沒有控制整個南荒。當初野王國是源自於南方，然後並沒有往東西兩個方向擴展，而是向北發展的。所以現在南荒的東西兩邊並不是野王國所屬，野王國是從南方的發源地一路向北，直到跟南界接壤。
如果不主動去屠戮那些熟野人，他們不用來南界，甚至都不用來君子國。他們可以去別的諸侯國去經商，那麽這些收益可就歸別人了。”
雖然姜鐵心上過小猴的當，也知道小猴的本事。可是直到現在姜鐵心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小猴，這個家夥真的不一般人。表面上看這是互利互惠，讓姜鐵心也能從中賺到一些財物。可是實際上小猴才賺了大頭，甚至讓姜鐵心暗中吃了虧。
誰讓姜鐵心賺取的不過只是一點財物，而小猴卻可以借著姜鐵心的支持，利用這些財物來擴充自己的勢力。到時候他手裏的野人裝備上從南界買來的武器，自然能夠輕易的將小野王手下最為原始的野人軍隊打敗。
除了能夠對內擊敗小野王，對外也是有好處的。現在野王已經癡呆，剩下的兒子爭位，正是無力對外擴張的時候。長此以往，南荒未必就不會崛起另外的政權。
畢竟一個原始部落能否進階為更高級的社會，就是看他們的物質財富夠不夠讓他們擴張下去。一旦他們的實力擴充，自然也就有機會繼續建立自己的王國。
野王之所以能夠成為野王，不就是因為他發現了無毒的木薯，從而解決了野人的吃飯問題。野人能夠吃飽飯，自然也就有能力去做些別的事情。
這會其餘的野人雖然沒有野王國這麽好的毒性幾乎全無的木薯，可是也不是什麽木薯也吃不到。他們眼見木薯能吃，自然也會去嘗試。再加上從野王國流出的最早的時候食用的品種，雖然還不足以讓他們立刻從原始部落進階為奴隸王國，但是畢竟已經開啟了這樣一個進化歷程。只要這個歷程是繼續往前走的，早晚也會進化到王國的階段。
現在既然野王國沒法擴充實力，就只能眼看著人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可是如果小猴能夠將其餘的熟野人逼迫到自己這一邊來，就能夠繼續擴張自己的勢力了。
一來得到錢財，野王國的勢力或者說小猴自己的勢力就能繼續變大。二來就是將最有活力的熟野人從別的地方引過來，那些地方只剩下生野人，他們就得不到錢財。地裏的木薯不過就是拿來吃，時間一長也存不住就會爛掉。無法從中州換來錢財，這些木薯就變得沒有價值，野人也就沒有動力種植更多。相當於其餘的野人部落的發展就這麽人為終止了，就像在原地踏步等著被野王國吞並似的。
而且通過派遣手下的野人去南荒的東西兩邊去屠戮熟野人，也就讓這些人熟悉了東西兩側的野人和那裏的土地。在中州秀才可以不出門就知道千裏之外的事情，那是因為這些知識可以有書本的傳承。可是在南荒這些本地的野人，對自己的家園以外的地方可以說是完全未知的。
這樣的練兵對野王國以後的擴張極有好處，小猴算是賺大了。當然想要這些好處，那就有一個前提就是姜鐵心同意在南界互市才行。否則小猴就算建起一個商道，也不足以將那些熟野人全都吸引過來。
只有雙管齊下，一來軟的方面讓熟野人知道南界的好處，二來就是硬的方面不斷派人去屠殺，讓熟野人不敢去別的地方。這兩者如果只有一種，是完全不足以發揮作用的。
姜鐵心想明白了這一點，就心中忽然有一種沖動，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殺掉小猴，好出掉這一個後患。一旦小猴死了，以後就不用再擔心這個。
可是轉念一想，小猴的確是很厲害，可是誰知道小野王是不是一個庸人？說不定小野王也是一個厲害角色，甚至比小猴更厲害呢？與其殺了小猴，倒不如讓二者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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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小猴被扣在姜鐵心的手裏，讓姜鐵心有些肆無忌憚。其實如果要說有求於人，本身還是姜鐵心所求的更多一些。但是既然已經談到這裏，小猴並沒有隱瞞，而是說了實話。
“伯爺說得對，這的確是我們的事情。其實野王國在南荒的局面雖然不錯，不過並沒有伯爺所想的那麽好。南荒這裏畢竟千百年來一直都是四分五裂的，雖然野王眼下已經開創下一篇基業。可是暫時做不到像中州的諸侯國那樣法令嚴明又各行其是，只不過是徒有一個野王國的名號罷了。”
小猴主動示弱，讓姜鐵心感覺對方是不是暗地裏又在謀劃什麽。不過仔細想想，對方其實說的也是實話。如果野王國真的已經被經營的像一個鐵桶似的，那麽姜鐵心也不可能這麽輕易帶著八百人闖進來。
不過小猴其實也沒有必要說這些，姜鐵心覺得奇怪，就跟他問道：“你怎麽會想起跟我說這個？”
“伯爺，其實咱們沒有必要非得做敵人。我這個人還是很識時務的，所以不會硬要幹什麽蠢事。現在您的勢力強，我已經認栽了，不會再跟您對著幹。但是您畢竟是以後要在中州稱王稱霸的人，我不跟你對著幹，那就得跟您合作。這麽說吧，我還是要跟你做生意。
其實我也看得出來，伯爺並不是覺得南荒沒有什麽油水，才不會跟我合作，無非是擔心野王國的勢力太強而已。實際上野王國並沒有多強，起碼幾十年內是變不成中州那樣的諸侯國。與其擔心野王國的實力擴張過快，還不如專心將註意力放在其餘的諸侯國身上。
伯爺是聰明人，這個道理難道還用我說？”
姜鐵心不是很認可小猴的說法，雖然野人幾千年來都是這種分散的狀態，可是一旦他們集聚成一個諸侯國，天知道他們會變成什麽樣子。
無論是這一個世界，還是姜鐵心更為熟悉的另外一個世界。野蠻的部落變成國家以後，入侵文明程度更高的國家的例子，簡直俯拾皆是。
不過小猴既然這麽說了，姜鐵心就姑且聽一聽：“那你到底想要怎麽一個合作法？”
“南界是君子國最為靠近南荒的地方，伯爺既然帶來了一千人，何不直接在南界駐紮下來。一來可以就近看著我們，就不用怕我們野王國的勢力擴展的太猛。二來可以從我們這裏得到一些物資，方便擴張勢力。雖然木薯之類的東西運到君子城肯定會腐壞，但是運到南界，可不會壞了。”
姜鐵心倒是真的不想南荒徹底跟自己失之交臂，所以想了一下，還是同意了。不過也不會簡簡單單的就同意，而是跟小猴問道：“合作倒是可以合作，但是首先我有很多情況還不知曉。比如你的父親，也就是創建野王國的那個野王，如今是什麽情況？我好歹也是在中州有些名氣的人，怎麽到了這卻絲毫不被重視？”
如果在中州姜鐵心帶著八百人進入某個諸侯國，那麽這個諸侯國一定會當做一件大事。畢竟一個應對不好的話，這個諸侯國說不定就會因此而身死族滅。可是現在姜鐵心的對手，其實只是小猴，那就有些太可笑了。
小猴在南界住了那麽久，自然知道姜鐵心為什麽會這麽問。他跟姜鐵心說道：“野王雄才大略，可是野王做的事情，也確實傷身。現在野王國百姓種植的木薯，是幾乎完全無毒的。就是傳播到其餘野人部落的木薯，毒性也變得很微弱。可是當初野王試吃這些木薯從而找到無毒木薯的時候，可沒有現在這個條件。但是野王吃了太多有毒的木薯，乃至於自己身體內累積的毒素實在是太多。
現在的野王其實早就不能活動，甚至連話都說不出來。他就整日躺在床上，然後精神好的時候還能說幾句話。那話還是含含糊糊的，非是親近之人根本就聽不出他的意思。就是親近之人，其實也是半聽懂半瞎猜罷了。”
姜鐵心一聽這話，心想小猴如果說的是真的，那麽野王現在豈不是已經中風或者老年癡呆。一個那樣的野王，實在是算不上什麽威脅。不過既然野王已經不能處事，為什麽野王國還沒有半點崩潰的跡象？
小猴知道姜鐵心要問什麽，就跟他說道：“現在野王已經無法處理政事，所以大部分事情都是我的哥哥在處置。我的名號只是一個不倫不類的少主，我哥哥才是真的野王國的小野王。等到父王死了，他就會變成第二代野王。”
“你之所以要在南界當臥底，為的就是想要在南界找一個合適的助力來幫你推翻小野王，讓自己當上野王？”
被姜鐵心拆穿了自己的目的，小猴幹脆就承認道：“對，我是存了這個目的。你們中州不是有一句諺語，就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南荒也有類似的話，那就是自己看中的獵物決不允許別人去搶。我看中了野王的位子，即使小野王是我的哥哥，他也很厲害。但是我的位子就是我的，不容許任何人去搶。
伯爺，當初我其實就並沒有想要真的跟你作對，只是想要跟你合作罷了。南荒這麽大原始叢林裏面，有各種各種的野獸，光是有毒的就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那麽多毒物，為什麽我單單只是用上迷藥呢？
如果我真的想要殺人，一開始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下最狠的毒藥。我沒有那麽做，只是想要抓住伯爺，好讓伯爺知道我的手段。現在我知道伯爺的手段更厲害，我是萬萬比不過的。那麽伯爺，我認輸了還不行嗎？”
姜鐵心可不會被這點花言巧語所打動，可是他很看重剛才小猴所說的事情。如果南荒內部的鬥爭真的如此激烈，那麽只要姜鐵心用上一點心思，說不定真的能夠讓南荒起內鬥。到時候漁翁得利的事情，可就能夠讓他從中賺到一點好處了。”
“你能給出多少好處？”
“伯爺，您也知道南荒的情況，所以我給不了太多的好處。我有一個想法，說給伯爺聽一下。如果行自然好，不行的話，咱們可以繼續商量。
以往南荒跟君子國不是沒有交往，可是南荒的各種貨物運到君子國，都是通過那些熟野人。他們從各個部落收集一些貨物，然後再去運到南界銷售。中間很不安全，所以熟野人即使能夠賺到一些錢財，也往往會因為一場伏擊就將很多年的財物損失殆盡。
我覺得不如就在南荒開一個互市的地方，然後我在林子裏面開通一條商道可以讓無論生熟野人都可以通過商道去南界交換手裏的東西。
在商道出口，我安排人從野人的手裏收取一定的貨物作為賦稅。至於南界的商人，自然也是要交稅給伯爺的。除了正常的收取賦稅以外，我再額外給伯爺每個月送上一些木薯，作為給伯爺的酬謝。南荒這地方一年四季都能種出木薯，伯爺不用擔心我交不上這些東西。
除此以外，我還可以讓手下的人去襲擊商道以外的熟野人。讓他們只敢走這一條商道，除了這條商道以外他們去任何地方都可能會面臨被襲擊的危險。長此以往，這些人就不會去別的地方行商，他們經受不起那樣的損失。他們只會到南界來經商。
到時候中州跟南荒的所有經商收益，就會全都變成我們的。雖然伯爺的志向是整個中州，可是能夠得到這些收益，也方便伯爺進一步對其餘的地方進行擴張啊。”
小猴說的很實在，姜鐵心要說不心動，自然是假的。不過他從中聽到了一點值得問詢之處：“那些熟野人去哪裏經商，你難道還控制不住，為什麽還要靠著屠殺他們來逼迫呢？”
“剛才我已經說了，野王國的勢力其實並沒有控制整個南荒。當初野王國是源自於南方，然後並沒有往東西兩個方向擴展，而是向北發展的。所以現在南荒的東西兩邊並不是野王國所屬，野王國是從南方的發源地一路向北，直到跟南界接壤。
如果不主動去屠戮那些熟野人，他們不用來南界，甚至都不用來君子國。他們可以去別的諸侯國去經商，那麽這些收益可就歸別人了。”
雖然姜鐵心上過小猴的當，也知道小猴的本事。可是直到現在姜鐵心才知道自己還是小瞧了小猴，這個家夥真的不一般人。表面上看這是互利互惠，讓姜鐵心也能從中賺到一些財物。可是實際上小猴才賺了大頭，甚至讓姜鐵心暗中吃了虧。
誰讓姜鐵心賺取的不過只是一點財物，而小猴卻可以借著姜鐵心的支持，利用這些財物來擴充自己的勢力。到時候他手裏的野人裝備上從南界買來的武器，自然能夠輕易的將小野王手下最為原始的野人軍隊打敗。
除了能夠對內擊敗小野王，對外也是有好處的。現在野王已經癡呆，剩下的兒子爭位，正是無力對外擴張的時候。長此以往，南荒未必就不會崛起另外的政權。
畢竟一個原始部落能否進階為更高級的社會，就是看他們的物質財富夠不夠讓他們擴張下去。一旦他們的實力擴充，自然也就有機會繼續建立自己的王國。
野王之所以能夠成為野王，不就是因為他發現了無毒的木薯，從而解決了野人的吃飯問題。野人能夠吃飽飯，自然也就有能力去做些別的事情。
這會其餘的野人雖然沒有野王國這麽好的毒性幾乎全無的木薯，可是也不是什麽木薯也吃不到。他們眼見木薯能吃，自然也會去嘗試。再加上從野王國流出的最早的時候食用的品種，雖然還不足以讓他們立刻從原始部落進階為奴隸王國，但是畢竟已經開啟了這樣一個進化歷程。只要這個歷程是繼續往前走的，早晚也會進化到王國的階段。
現在既然野王國沒法擴充實力，就只能眼看著人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可是如果小猴能夠將其餘的熟野人逼迫到自己這一邊來，就能夠繼續擴張自己的勢力了。
一來得到錢財，野王國的勢力或者說小猴自己的勢力就能繼續變大。二來就是將最有活力的熟野人從別的地方引過來，那些地方只剩下生野人，他們就得不到錢財。地裏的木薯不過就是拿來吃，時間一長也存不住就會爛掉。無法從中州換來錢財，這些木薯就變得沒有價值，野人也就沒有動力種植更多。相當於其餘的野人部落的發展就這麽人為終止了，就像在原地踏步等著被野王國吞並似的。
而且通過派遣手下的野人去南荒的東西兩邊去屠戮熟野人，也就讓這些人熟悉了東西兩側的野人和那裏的土地。在中州秀才可以不出門就知道千裏之外的事情，那是因為這些知識可以有書本的傳承。可是在南荒這些本地的野人，對自己的家園以外的地方可以說是完全未知的。
這樣的練兵對野王國以後的擴張極有好處，小猴算是賺大了。當然想要這些好處，那就有一個前提就是姜鐵心同意在南界互市才行。否則小猴就算建起一個商道，也不足以將那些熟野人全都吸引過來。
只有雙管齊下，一來軟的方面讓熟野人知道南界的好處，二來就是硬的方面不斷派人去屠殺，讓熟野人不敢去別的地方。這兩者如果只有一種，是完全不足以發揮作用的。
姜鐵心想明白了這一點，就心中忽然有一種沖動，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殺掉小猴，好出掉這一個後患。一旦小猴死了，以後就不用再擔心這個。
可是轉念一想，小猴的確是很厲害，可是誰知道小野王是不是一個庸人？說不定小野王也是一個厲害角色，甚至比小猴更厲害呢？與其殺了小猴，倒不如讓二者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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