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自己做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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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自己做賊
姜鐵心哪會有心情真的去管這些野人為什麽那麽不開竅，他自己只是吃的開心就好。沒想到吃著吃著，他就感覺十分困，就像是喝多了酒似的。
可是姜鐵心明明就沒怎麽喝酒，他自己心裏有數，知道自己並沒有喝多，而且這些酒就是普通的甜酒。在喝過姜鐵心制作的高度酒的人看來，這些甜酒就是喝的再多。哪怕喝的有些撐得慌，也是不可能喝醉的。
誰知道這麽低度數的甜酒，竟然真的讓他有了幾分醉意。他打了一個不知道是哈欠還是酒嗝的東西，然後就昏昏沈沈的朝著後面有些要歪倒的意思。
以姜鐵心的身份，他要是歪倒在地上，那才真是笑話呢。他可是平淮伯，有伯爵的身份。又是這一支軍隊的主將，誰會不搶著巴結他。可是偏偏就沒有人過來搭理他，甚至連個出聲的人都沒有。
而且非但是他自己歪倒在地沒人管，甚至車姬也朝著他的身邊倒了下來。雖然身子不能動，不過姜鐵心的腦子沒有糊塗，只不過是反應比平常慢了一些。
此時他已經覺察到不對的地方，只是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然後往旁邊一看，結果發現更讓他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他身邊的士卒也一個接一個的歪倒在地，雖然看上去都跟醉酒似的，也沒有七竅流血之類的事情發生。可是他還是知道這不正常，一定出了問題。
就在姜鐵心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有一條手臂伸到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暈倒在他身邊的車姬。此時姜鐵心發現車姬其實並沒有醉倒，因為她的眼神很清醒。
車姬也不是正巧倒在他的身邊，而是特意自己歪過來的。這會她的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將瓶口在姜鐵心的鼻子底下一晃。
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姜鐵心的鼻腔當中充斥著。一開始姜鐵心還搞不懂是什麽，結果等到他清醒過來以後，立刻就意識到，這不就是醒神香嘛。
醒神香這東西的威力，姜鐵心是很清楚的。他有些奇怪，為什麽車姬會想到要用醒神香來給自己醒酒。不過他還算警醒，所以醒來以後沒有立刻動彈。就聽到車姬小聲說道：“不要亂動，聽聽動靜就好。”
姜鐵心不知道車姬所謂的動靜是什麽，不過他還是懂車姬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在這裝死唄。雖然這樣做未免有些難看，他好歹也是一個在中州聞名的伯爵，是天下少有的豪傑。畏畏縮縮的在這裝死，實在不是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這會所有的手下都醉倒了，難道讓他一個人沖上去當好漢？姜鐵心就沒有往上沖，而是學著車姬的樣子躺著。車姬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醒神香，此時可是精神抖擻呢。
好在這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太久，否則姜鐵心一定會忍不住的。就在他要站起來的前一刻，有人走到身邊，然後還笑著說道：“原來在中州不可一世的平淮伯，也是一個這麽容易上當的人。我當初倒是太過於小心了，沒想到他是這麽不堪一擊。”
姜鐵心聽出這聲音是小猴，覺得這家夥簡直是瘋了，竟然敢這麽說他。不過既然已經有人跳了出來，就說明起碼這個謎團已經有了破解的可能，也就沒必要多麽著急了。
小猴也不是自說自話，他說完以後，就有人答應道：“少主，這些中州士卒，確實是很強悍。如果是去中州作戰，我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可是如果是在這叢林當中，我們也沒有必要怕他們。”
“哈力，你是說的沒錯，不過我並不喜歡你的想法。我們野人如果只是拘泥於林子裏面，就永遠也別想有所發展。可能我這一代人，還能堅持住。但是一旦中州重新強盛起來，我們這些野人怕是連林子都保不住。
就像這個姜鐵心，他來南荒，難道只是為了找尋木薯？他可是中州的平淮伯，那麽多大事等著他去做，哪會將自己的精力用在這上面。
我看這家夥是有野心的，為的是圖謀野王闖下的這片家業。他不是第一個想這麽做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以後還會有人這麽想，所以不得不防。可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倒不如我們自己做賊，打進中州去。”
哈力頭人到底是老了，似乎沒有小猴這樣的雄心壯志。聽到小猴這麽說，忍不住回應道：“少主，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如果貿然進入中州，反而容易暴露我們的實力。”
“父王也是那麽想的，所以他的成就只是一個野王。如果一開始他就有更大的雄心壯志，恐怕現在野王國也不會局限於南荒了。”
姜鐵心原本還在聽他們白話，可是聽到這裏，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原來小猴是野王的兒子，這一點姜鐵心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夠想到小猴有問題，卻想不到小猴竟然是野王的兒子。在他的印象裏面野王肯定年紀不大，而且他的勢力拘泥於南荒。哪能想到野王的勢力不但已經擴展到中州，而且還將自己的兒子也派了出來。
不過雖然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卻不耽誤姜鐵心接下裏的舉動。他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將金刀頂在了小猴的脖子上。
“你沒有喝醉？”
“哈哈，我千杯不醉。”
聽到姜鐵心的回答，小猴不慌，反而笑道：“到底是中州成名的英雄，果然有自己的本事。這甜酒並不醉人，其實醉人的是這甜酒跟魚在一起的反應。其實也不能算是醉人，應該是有毒才對。”
“你跟我說這個，是想通過這個來求饒？”
小猴沒法搖頭，畢竟只要一搖頭，他的脖子就會被匕首給劃開。不過他也沒有沈默，而是哼了一聲：“我為什麽要求饒，聽到這個消息，你應該感到害怕才對。因為你手下是中了毒，又不是醉倒，所以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哈力頭人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你覺得其餘人會不在嗎？”
似乎是配合小猴的表現，哈力頭人寨子裏面的青壯此時從林子裏面陸續走了出來。姜鐵心本來是安排了崗哨的，可是這條河周圍又沒有大樹，也就沒讓人上樹看著。
那些輪番警戒的人，就在一邊藏著，順帶著有人給他們送去烤魚。他們自己的酒囊裏面就有甜酒，自然也就一邊吃一邊喝。
等到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也就跟著一塊醉倒在地。那些哈力頭人寨子裏的野人，之前藏得都挺遠，自然也就不會被人給發現了。現在他們走了出來，也就沒人能夠抵擋他們。這些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擺明了就是想威脅姜鐵心。
不過姜鐵心到底也是一個英雄，是英雄就沒那麽容易被嚇到。所以看到有人走了出來，他非但不害怕，反而還笑了起來：“圖窮匕見，看來你真是他們的軟肋。剛才如果你不是自承自己是野王的兒子，我還沒有把握怎麽應付眼前的危局。可是既然抓到了你，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那可未必，你現在抓到了我，又有什麽用處。我又不是野王，沒有那麽值錢。野王的兒子不止是我一個人，比我更得寵的人另有其人。”
“我不管你們野人內部的事情，我只知道你是野王的兒子，已經夠我脫身了。”
對於姜鐵心的樂觀，小猴的看法卻是另外一種情況：“你說的未必就對，因為你不在別的地方，卻是在我們南荒。就算我放你走，你以為單憑你自己一個人，就能夠走出這南荒嗎？”
“單憑我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南荒的，可是我身邊可不是只有自己。你以為你的毒酒，能夠讓我的人徹底倒地。只要不給我解藥，就能控制我，那是大錯特錯。”
隨著姜鐵心將眼前的事情闡明，倒在地上那些人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而是站了起來。雖然站起來的人並不多，可是既然有一個人站起來，剩下的人也就跟了上來。
看到這麽多的人站起來，小猴雖然不至於很驚慌，可是到底也是感到很是驚奇：“這是怎麽回事，你不可能知道解藥的？而且剛才你們都醉倒了，你就是有解藥，也來不及吃。”
“哈哈，井底之蛙。你雖然很聰明，可是到底只是在南荒或者南界這種小地方待著，不知道天下間有多少英雄。”車姬走上前，用自己手裏的匕首拍拍小猴的小臉，“如果我說你的計劃，都是毀在我的手裏，你信嗎？”
“你有這個本事？雖然你是車師國的國姬，可是你並不是姜鐵心這樣的英雄豪傑。”
“哈哈，說你是井底之蛙，你倒是愈發顯得笨拙。我是沒有英雄豪傑的稱號，可是那不代表我就沒有本事。在今夜你發動這場事變之前，其實我就已經察覺到你的異常，不過沒有多少人相信。
後來你又用上毒酒之技，我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到，也沒有覺察。如果你是用一般的毒藥或者蒙汗藥，我都能夠察覺到，可是你偏偏不是這麽蠢。
你用兩種東西來搭配著制毒，這甜酒和鮮魚吃起來沒有任何問題。那一夜我們在寨子裏面吃喝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可是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因為是已經吃過的東西，所以再吃的時候就不會在意。而且這河裏的魚也沒有什麽問題，就是普通的魚。如果不是喝了甜酒，恐怕吃了這魚也不會讓我們有什麽異常的反應。但是喝了酒又吃了魚，這就不一樣了。雖然在吃喝的時候感覺不到，甚至到中毒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大的異常。可是真的到了暈倒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你確實很厲害，這一點我是沒有想到的。你的本事這麽大，只是在南荒施展實在是可惜。不過你遇到了我，也就算是遇到了克星。
雖然你的甜酒加上鮮魚，可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昏迷。但是雖然這種毒藥是在人的肚子裏面合成的，能夠讓人在中毒的時候毫無反應。可是這畢竟是毒藥，只要是毒藥，就會解毒之法。
我手裏有一瓶自制的香水，叫做醒神香。通常是用來解酒或者解乏的，讓一個人可以在困頓的時候，突然間清醒過來。如果拿來解毒，也不是沒有效果。這會拿來對付你，豈不是正合適。現在我已經將醒神香倒入篝火裏面，借助火力，醒神香的味道會很快散布在周圍方圓一裏之處。這些士卒聞到香味，就會自然清醒過來。”
小猴哪裏經歷過眼前這種事情，多少也有些惱羞成怒。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於生氣，只是跟車姬說道：“他們是醒神香弄醒的，你是怎麽回事，你沒有理由自己醒過來的？”
“哈哈，不怕告訴你，其實我有百毒不侵的本事。莫說是這種迷藥，就是穿腸毒藥到了我的嘴裏，我也不會害怕。”
有的時候，人不得不承認別人比自己強。小猴其實也是一個很好強的人，可是碰上車姬，他就不得不說一個服字了。畢竟車姬不是普通人，能夠百毒不侵的人，還能算是人嗎？
小猴有些氣餒，君姬卻笑了起來：“你輸給我，並不算冤枉。以後記得不要再小瞧女人，否則終究有一日會吃大虧的。”
“你說我吃虧，那也要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周圍都是我的人，平淮伯手下的士卒還沒有醒過來呢。就算你的醒神香再厲害，我的人也能在他們醒來之前，就把他們殺光。”
對於小猴所說的話，君姬也不是不承認，不過也沒有當回事。她只是隨意擺擺手：“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這些人是姜鐵心的，該他操心才對。”
姜鐵心倒是確實很關心這些人的生死，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只是他也不會墮了自己的威風，於是笑道：“無妨，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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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鐵心哪會有心情真的去管這些野人為什麽那麽不開竅，他自己只是吃的開心就好。沒想到吃著吃著，他就感覺十分困，就像是喝多了酒似的。
可是姜鐵心明明就沒怎麽喝酒，他自己心裏有數，知道自己並沒有喝多，而且這些酒就是普通的甜酒。在喝過姜鐵心制作的高度酒的人看來，這些甜酒就是喝的再多。哪怕喝的有些撐得慌，也是不可能喝醉的。
誰知道這麽低度數的甜酒，竟然真的讓他有了幾分醉意。他打了一個不知道是哈欠還是酒嗝的東西，然後就昏昏沈沈的朝著後面有些要歪倒的意思。
以姜鐵心的身份，他要是歪倒在地上，那才真是笑話呢。他可是平淮伯，有伯爵的身份。又是這一支軍隊的主將，誰會不搶著巴結他。可是偏偏就沒有人過來搭理他，甚至連個出聲的人都沒有。
而且非但是他自己歪倒在地沒人管，甚至車姬也朝著他的身邊倒了下來。雖然身子不能動，不過姜鐵心的腦子沒有糊塗，只不過是反應比平常慢了一些。
此時他已經覺察到不對的地方，只是想不明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他用盡全身的力氣，然後往旁邊一看，結果發現更讓他恐懼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他身邊的士卒也一個接一個的歪倒在地，雖然看上去都跟醉酒似的，也沒有七竅流血之類的事情發生。可是他還是知道這不正常，一定出了問題。
就在姜鐵心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有一條手臂伸到面前。不是別人，正是剛才暈倒在他身邊的車姬。此時姜鐵心發現車姬其實並沒有醉倒，因為她的眼神很清醒。
車姬也不是正巧倒在他的身邊，而是特意自己歪過來的。這會她的手裏拿著一個小瓶，將瓶口在姜鐵心的鼻子底下一晃。
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姜鐵心的鼻腔當中充斥著。一開始姜鐵心還搞不懂是什麽，結果等到他清醒過來以後，立刻就意識到，這不就是醒神香嘛。
醒神香這東西的威力，姜鐵心是很清楚的。他有些奇怪，為什麽車姬會想到要用醒神香來給自己醒酒。不過他還算警醒，所以醒來以後沒有立刻動彈。就聽到車姬小聲說道：“不要亂動，聽聽動靜就好。”
姜鐵心不知道車姬所謂的動靜是什麽，不過他還是懂車姬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在這裝死唄。雖然這樣做未免有些難看，他好歹也是一個在中州聞名的伯爵，是天下少有的豪傑。畏畏縮縮的在這裝死，實在不是大丈夫該做的事情。
可是沒辦法，誰讓他這會所有的手下都醉倒了，難道讓他一個人沖上去當好漢？姜鐵心就沒有往上沖，而是學著車姬的樣子躺著。車姬不知道是不是用了醒神香，此時可是精神抖擻呢。
好在這種狀態也沒有持續太久，否則姜鐵心一定會忍不住的。就在他要站起來的前一刻，有人走到身邊，然後還笑著說道：“原來在中州不可一世的平淮伯，也是一個這麽容易上當的人。我當初倒是太過於小心了，沒想到他是這麽不堪一擊。”
姜鐵心聽出這聲音是小猴，覺得這家夥簡直是瘋了，竟然敢這麽說他。不過既然已經有人跳了出來，就說明起碼這個謎團已經有了破解的可能，也就沒必要多麽著急了。
小猴也不是自說自話，他說完以後，就有人答應道：“少主，這些中州士卒，確實是很強悍。如果是去中州作戰，我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可是如果是在這叢林當中，我們也沒有必要怕他們。”
“哈力，你是說的沒錯，不過我並不喜歡你的想法。我們野人如果只是拘泥於林子裏面，就永遠也別想有所發展。可能我這一代人，還能堅持住。但是一旦中州重新強盛起來，我們這些野人怕是連林子都保不住。
就像這個姜鐵心，他來南荒，難道只是為了找尋木薯？他可是中州的平淮伯，那麽多大事等著他去做，哪會將自己的精力用在這上面。
我看這家夥是有野心的，為的是圖謀野王闖下的這片家業。他不是第一個想這麽做的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以後還會有人這麽想，所以不得不防。可是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倒不如我們自己做賊，打進中州去。”
哈力頭人到底是老了，似乎沒有小猴這樣的雄心壯志。聽到小猴這麽說，忍不住回應道：“少主，我們的實力還不夠強。如果貿然進入中州，反而容易暴露我們的實力。”
“父王也是那麽想的，所以他的成就只是一個野王。如果一開始他就有更大的雄心壯志，恐怕現在野王國也不會局限於南荒了。”
姜鐵心原本還在聽他們白話，可是聽到這裏，就再也按耐不住了。原來小猴是野王的兒子，這一點姜鐵心是真的沒有想到。他能夠想到小猴有問題，卻想不到小猴竟然是野王的兒子。在他的印象裏面野王肯定年紀不大，而且他的勢力拘泥於南荒。哪能想到野王的勢力不但已經擴展到中州，而且還將自己的兒子也派了出來。
不過雖然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卻不耽誤姜鐵心接下裏的舉動。他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後將金刀頂在了小猴的脖子上。
“你沒有喝醉？”
“哈哈，我千杯不醉。”
聽到姜鐵心的回答，小猴不慌，反而笑道：“到底是中州成名的英雄，果然有自己的本事。這甜酒並不醉人，其實醉人的是這甜酒跟魚在一起的反應。其實也不能算是醉人，應該是有毒才對。”
“你跟我說這個，是想通過這個來求饒？”
小猴沒法搖頭，畢竟只要一搖頭，他的脖子就會被匕首給劃開。不過他也沒有沈默，而是哼了一聲：“我為什麽要求饒，聽到這個消息，你應該感到害怕才對。因為你手下是中了毒，又不是醉倒，所以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的。
哈力頭人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你覺得其餘人會不在嗎？”
似乎是配合小猴的表現，哈力頭人寨子裏面的青壯此時從林子裏面陸續走了出來。姜鐵心本來是安排了崗哨的，可是這條河周圍又沒有大樹，也就沒讓人上樹看著。
那些輪番警戒的人，就在一邊藏著，順帶著有人給他們送去烤魚。他們自己的酒囊裏面就有甜酒，自然也就一邊吃一邊喝。
等到喝的差不多的時候，也就跟著一塊醉倒在地。那些哈力頭人寨子裏的野人，之前藏得都挺遠，自然也就不會被人給發現了。現在他們走了出來，也就沒人能夠抵擋他們。這些人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過來，擺明了就是想威脅姜鐵心。
不過姜鐵心到底也是一個英雄，是英雄就沒那麽容易被嚇到。所以看到有人走了出來，他非但不害怕，反而還笑了起來：“圖窮匕見，看來你真是他們的軟肋。剛才如果你不是自承自己是野王的兒子，我還沒有把握怎麽應付眼前的危局。可是既然抓到了你，我就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那可未必，你現在抓到了我，又有什麽用處。我又不是野王，沒有那麽值錢。野王的兒子不止是我一個人，比我更得寵的人另有其人。”
“我不管你們野人內部的事情，我只知道你是野王的兒子，已經夠我脫身了。”
對於姜鐵心的樂觀，小猴的看法卻是另外一種情況：“你說的未必就對，因為你不在別的地方，卻是在我們南荒。就算我放你走，你以為單憑你自己一個人，就能夠走出這南荒嗎？”
“單憑我自己，肯定是走不出南荒的，可是我身邊可不是只有自己。你以為你的毒酒，能夠讓我的人徹底倒地。只要不給我解藥，就能控制我，那是大錯特錯。”
隨著姜鐵心將眼前的事情闡明，倒在地上那些人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而是站了起來。雖然站起來的人並不多，可是既然有一個人站起來，剩下的人也就跟了上來。
看到這麽多的人站起來，小猴雖然不至於很驚慌，可是到底也是感到很是驚奇：“這是怎麽回事，你不可能知道解藥的？而且剛才你們都醉倒了，你就是有解藥，也來不及吃。”
“哈哈，井底之蛙。你雖然很聰明，可是到底只是在南荒或者南界這種小地方待著，不知道天下間有多少英雄。”車姬走上前，用自己手裏的匕首拍拍小猴的小臉，“如果我說你的計劃，都是毀在我的手裏，你信嗎？”
“你有這個本事？雖然你是車師國的國姬，可是你並不是姜鐵心這樣的英雄豪傑。”
“哈哈，說你是井底之蛙，你倒是愈發顯得笨拙。我是沒有英雄豪傑的稱號，可是那不代表我就沒有本事。在今夜你發動這場事變之前，其實我就已經察覺到你的異常，不過沒有多少人相信。
後來你又用上毒酒之技，我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到，也沒有覺察。如果你是用一般的毒藥或者蒙汗藥，我都能夠察覺到，可是你偏偏不是這麽蠢。
你用兩種東西來搭配著制毒，這甜酒和鮮魚吃起來沒有任何問題。那一夜我們在寨子裏面吃喝的時候，還是很小心的，可是卻一點事情也沒有。
因為是已經吃過的東西，所以再吃的時候就不會在意。而且這河裏的魚也沒有什麽問題，就是普通的魚。如果不是喝了甜酒，恐怕吃了這魚也不會讓我們有什麽異常的反應。但是喝了酒又吃了魚，這就不一樣了。雖然在吃喝的時候感覺不到，甚至到中毒的時候也不會有太大的異常。可是真的到了暈倒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
你確實很厲害，這一點我是沒有想到的。你的本事這麽大，只是在南荒施展實在是可惜。不過你遇到了我，也就算是遇到了克星。
雖然你的甜酒加上鮮魚，可是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昏迷。但是雖然這種毒藥是在人的肚子裏面合成的，能夠讓人在中毒的時候毫無反應。可是這畢竟是毒藥，只要是毒藥，就會解毒之法。
我手裏有一瓶自制的香水，叫做醒神香。通常是用來解酒或者解乏的，讓一個人可以在困頓的時候，突然間清醒過來。如果拿來解毒，也不是沒有效果。這會拿來對付你，豈不是正合適。現在我已經將醒神香倒入篝火裏面，借助火力，醒神香的味道會很快散布在周圍方圓一裏之處。這些士卒聞到香味，就會自然清醒過來。”
小猴哪裏經歷過眼前這種事情，多少也有些惱羞成怒。不過他也沒有太過於生氣，只是跟車姬說道：“他們是醒神香弄醒的，你是怎麽回事，你沒有理由自己醒過來的？”
“哈哈，不怕告訴你，其實我有百毒不侵的本事。莫說是這種迷藥，就是穿腸毒藥到了我的嘴裏，我也不會害怕。”
有的時候，人不得不承認別人比自己強。小猴其實也是一個很好強的人，可是碰上車姬，他就不得不說一個服字了。畢竟車姬不是普通人，能夠百毒不侵的人，還能算是人嗎？
小猴有些氣餒，君姬卻笑了起來：“你輸給我，並不算冤枉。以後記得不要再小瞧女人，否則終究有一日會吃大虧的。”
“你說我吃虧，那也要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周圍都是我的人，平淮伯手下的士卒還沒有醒過來呢。就算你的醒神香再厲害，我的人也能在他們醒來之前，就把他們殺光。”
對於小猴所說的話，君姬也不是不承認，不過也沒有當回事。她只是隨意擺擺手：“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這些人是姜鐵心的，該他操心才對。”
姜鐵心倒是確實很關心這些人的生死，畢竟這些人都是他的手下。只是他也不會墮了自己的威風，於是笑道：“無妨，沒什麽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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