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原始社會的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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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三章 原始社會的習俗
哈力頭人說的話還是很實在的，闡明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野王暫時沒有繼續擴充自己的實力。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麽，無非就是因為最近幾年風調雨順罷了。
什麽時候最容易讓一個人拋開一切，卻跟著別人造反？在太平時候你給一個普通人再多錢財，他考慮到造反要被殺頭，八成也會不敢參與其中。可是在災荒的時候，一條人命被草芥多不到哪去。這個時候完全不需要給什麽錢財，或許一個燒餅就足以讓人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你。
林子裏面的野人，雖然生活的環境或者賴以生存的地方跟那些在土裏刨食的中州農民不一樣。可是他們依然會受制於老天爺，他們能否果腹也是要看老天爺能夠給他們多少賞賜。
一旦林子裏面采集不到野果，也抓不到鳥獸。為了活命，他們也就只能去投奔一個可以讓他們果腹的人。野王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缺少的也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林子裏面不只是有個一個聰明人，其餘人也能猜測到這一點。所以像哈力頭人雖然不會將自己的部落送上去，來換取野王手裏更好的木薯品種。可是他自己也會讓部落裏的人種植木薯，然後就能在關鍵時候拿來保命。
姜鐵心現在手裏又不是什麽木薯也沒有，實際上他也有木薯，只不過沒有那麽好的品種罷了。只是最普通的甚至帶有一點微毒的木薯，他完全看不上。
現在的地位，讓姜鐵心很多時候說話的時候，不會特別註意。所以他也沒有遮遮掩掩，幹脆直接跟哈力頭人說道：“我想要的還是野王手裏的木薯，那種吃起來沒毒，而且產量又是特別大的品種。你能幫我弄來嗎？”
聽到這個要求，哈力嘆了口氣：“這種好東西，就是我都想要。奈何這東西只有野王國才有，其餘的部落是沒有的。這東西現在就是野王的命根子，你說他會讓人把自己的命根子給奪走嗎？”
“南荒這麽大，林子裏面不知道有多少野人。一旦聯合起來，野王也不得不懼怕。你們怎麽不聯合起來，不就能夠逼著野王把最好的木薯給你們了嗎？”
姜鐵心這話才說完，哈力頭人還未置可否，車姬先笑了起來：“你這家夥，平時看著還算聰明，這個時候怎麽笨的要命。你以為別人是傻子，都是能夠輕易被你給蠱惑的？”
“什麽意思？”
“但凡能夠管著別人的人，都不會是笨蛋。林子裏面的野人哪個也不傻，他們也懂得趨利避害。眼下野王的勢力這麽強大，是任何一個部落都阻擋不了的。此時冒頭去跟野王對著幹，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至於說到要聯合，自然會有人在上作威作福，有人在下聽人指派。作威作福自然誰都喜歡，可是如果是聽人指派，那還有什麽意思。要是一早就知道要被人管著，那還不如直接去投奔野王呢。
投奔野王以後，就能夠直接得到木薯，又何苦費勁重新去扶持一個野王呢？哈力頭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車姬到底是車師國的國姬，見識果然高明。”
聽到哈力頭人的肯定，車姬又反過來跟姜鐵心說道：“你呀，我看也別費勁了。幹脆直接去找野王好了，就從他手裏把木薯給買來或者搶來甚至騙來。總之有各種各樣的方法，你還用得著發愁？”
“其實除了你說的這些方法以外，還是有別的辦法。如果我能夠在這待足夠的時間，還是有辦法找尋一個沒有毒性的木薯品種。
野王不過就是因緣際會，從野外找尋到一個毒性最小的品種罷了。如果我有足夠的時間，說不定也能夠找到。就算是野王辛辛苦苦的從多個品種裏面找出來這麽一個品種，那麽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將這一個找出來。可惜的是，我終究還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哈力頭人，從你這裏到野王國需要多久？”
“在林子裏面走的話，得有一個月吧。”
姜鐵心本來已經打算去野王國闖一闖了，可是聽到這個時間，他又有些猶豫：“怎麽需要這麽久？”
“靠近野王國的部落，已經基本上都被野王給收攏進入野王國了。現在從我們這裏再往南的地方，差不多都成了真野人的天下，原來的生野人部落都被合並進了野人國。唯獨在林子中間有一條路，是野王專門派人把守的。為的就是保持這段路途的安全，好讓熟野人的商隊可以在其中穿行。
如果直接穿過林子去野王國，其實十多天的功夫也就夠了。可是那樣的話很容易受到生野人的襲擊，如果人數太多的話，需要消耗太多的糧食。可是如果人數太少，又很容易整個商隊都被殺掉。所以只能先往前走十幾天到那條有野王國士卒把守的通道，然後再從那條通道進入野王國。”
對那些真野人的厲害，姜鐵心可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所以自然不會不重視。他想到這裏，就跟哈力問道：“既然野王派兵去駐守通道，顯然是已經知道那些野人的厲害。既然如此，為什麽他不直接派兵去林子裏面清剿那些真野人？”
“伯爺，你可能已經知道野人分為四部分。雖然野王手底下絕大多數人都是生野人，但是他自己的部落卻是真野人。現在南邊林子裏面的真野人，說不定裏面就有他自己的部落或者臨近有血緣關系的部落裏面那些不願意住在野王國的人。
野王的根底就是真野人，所以他將生野人收攏進野王國以後，就把空出來的地方讓給那些生野人居住。他留下一條通道是為了保持跟外界的聯絡，這樣也就將跟外界的聯絡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那些生野人沒有辦法聯絡外面，也就只能在野人國乖乖的做一個順民。”
姜鐵心剛才還沒覺得有什麽，這會一聽哈力頭人的解釋，頓時就覺察到野王的高明。這個家夥肯定是剛剛聚攏了一批生野人建立野王國，可是統治基礎還不夠牢固。如果他讓林子裏面成為真野人的地盤，又把唯一的通道讓自己的人把守。那麽已經變成他的子民的生野人只要不想進入林子被真野人吃掉，那就只能乖乖的當他的順民，這一點連哈力頭人這種還沒加入的都看得出來。那些已經加入其中的，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至於那些已經加入的生野人，其實真的想要離開的，無非也就是一些生野人當中的頭目罷了。一般最底層的野人，現在從生野人變成了所謂的外邦野人，其實並沒有失去什麽。相反還能夠填飽肚子，沒了隨時被餓死的危險，是不會生出逃跑的心思。
現在那些想要逃跑的生野人頭人不敢逃跑，他的統治也就穩固下來。說起來也真是讓人感到郁悶，這個野王竟然是出身於真野人，那些人跟生野人還不一樣，是真的茹毛飲血。可是這家夥的運道就是這麽好，一來有得到無毒木薯的運氣，二來又能想出各種各樣的後招，讓自己的實力愈發穩固。
姜鐵心想了想，真的有種打道回府的沖動。不過作為一個當世豪傑，她是沒有那麽容易打退堂鼓的。所以他只是猶豫了那麽一小會，就跟哈力說道：“能給我們弄到糧食嘛，就是真的吃的東西，我用精鹽來換。不要那些所謂的木薯粉之類的東西，我要腌制或者熏制的肉幹。如果有從南界運來的糧食，我也要。”
“伯爺不用著急，我已經安排人去準備了。”
哈力頭人這麽說，姜鐵心也就答應下來，畢竟這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們在這喝著自制甜酒，吃著燒烤然後就此暫時安頓下來。
入夜以後，寨子裏面沒有那麽多可供乞活軍士卒安歇的地方。所以他們就睡在林地裏面，然後只有像姜鐵心和車姬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進寨子裏面的竹樓安歇。
這其實很不公平，也足以讓很多士卒心生不滿。不過這就是階級，只要階級還存在，就永遠無法消除這種差異。所以姜鐵心沒有跟那些士卒在一起同甘共苦，他喝的稍微有些多，是被人扶著進入竹樓的。等到他躺下以後，發現剛才那個在篝火邊準備燒烤的女子似乎要留下來。
姜鐵心是什麽人，走南闖北見識過很多事情，立刻就曉得這是在做什麽。在很多最為原始的地方，往往會有讓部落當中的女孩子待客的習俗。
因為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姜鐵心也說不明白這樣做到底是好還是壞。可是姜鐵心到底還是有些憐花惜玉的，又怎麽願意辣手摧花呢。所以他並沒有占這個女孩子便宜的心理，而是揮揮手：“你不用在這伺候，讓我的侍女進來。我這人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你不要生氣哦。”
姜鐵心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叫什麽，只是覺得她的性格應該還算溫婉。說來也是可笑，這麽性格溫婉的女孩子，既然是在這個原始部落裏面培養出來的。
剛才被留下陪睡，這個女孩子也沒生氣。這會被拒絕，也沒有羞惱。整個就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小可憐，讓人生出一絲憐愛之心。不過再怎麽受到憐愛，姜鐵心也不會動搖。他就是不能容忍這個女孩子留下來，哪怕是什麽都不做，他也不敢冒這個危險。
一來姜鐵心一身浩然正氣，自然不會做這種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二來他也怕這個女孩子會不會經常被哈力頭人安排做這種事情。雖然姜鐵心算不上有什麽潔癖，可是也不喜歡喝別人的刷鍋水。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姜鐵心這人跟別人所看到的樣子其實並不一樣。在別人看來他是當時豪傑，必然膽子極大，其實他膽子並不大。
尤其是怕死，自然就不能像別人一樣隨意縱情狂歡。他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地位也越來越高。如果想要女人的話，簡直不知道有多少機會。可是到目前為止，他身邊真正有過肌膚之親的也就是池麗格樂和君姬兩個人而已。
貿然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接近自己，姜鐵心真怕人家半夜裏拿一把刀片將自己的喉嚨給割開。雖說這種可能性很低，甚至低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地步。可是畢竟這種可能性依然是存在的，只要存在就得想辦法避免。
有句話說得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可是如果沒有一千次的考慮來打底，那就不是一失的問題了。姜鐵心這人還算謹慎，所以看到女孩不為所動，就一再跟她說道：“快點出去吧，就跟哈力說這是我的意思。如果他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就讓他來找我。”
溫婉的女孩子，到底是容易哄的。所以這個女孩子終於還是出去了，看樣子倒是真的不像一個處心積慮的刺客。過了一會又有人進來，姜鐵心一看是牧水。
“那個女孩子怎麽樣了，哈力沒有難為她吧？”
“沒有，那個女子是哈力的親女兒，哈力自然不會難為她。”
聽到這個答案，姜鐵心覺得或許剛才是自己想多了。雖然原始部落有安排部落當中女子侍寢的習俗，可是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出來侍寢，那就不太可能了。畢竟生野人部落跟真野人不一樣，已經不是最為原始那一種了。在這個地方，頭人就是貴族，頭人的女兒也是貴族。
部落裏面有的是普通女子，哪有讓貴族女子出來以色娛人的道理。看來哈力頭人倒是這的一個會來事的人，舍得將自己的女兒貢獻出來，倒是不能不對他豎起大拇指誇讚一聲。
不過現在還是安全第一，能夠避免的風險一定要避免。別說是那個女孩子，就是牧水在一邊侍候，姜鐵心都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不願意那麽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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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力頭人說的話還是很實在的，闡明了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野王暫時沒有繼續擴充自己的實力。其實說白了也沒什麽，無非就是因為最近幾年風調雨順罷了。
什麽時候最容易讓一個人拋開一切，卻跟著別人造反？在太平時候你給一個普通人再多錢財，他考慮到造反要被殺頭，八成也會不敢參與其中。可是在災荒的時候，一條人命被草芥多不到哪去。這個時候完全不需要給什麽錢財，或許一個燒餅就足以讓人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你。
林子裏面的野人，雖然生活的環境或者賴以生存的地方跟那些在土裏刨食的中州農民不一樣。可是他們依然會受制於老天爺，他們能否果腹也是要看老天爺能夠給他們多少賞賜。
一旦林子裏面采集不到野果，也抓不到鳥獸。為了活命，他們也就只能去投奔一個可以讓他們果腹的人。野王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缺少的也就是這樣一個機會。
林子裏面不只是有個一個聰明人，其餘人也能猜測到這一點。所以像哈力頭人雖然不會將自己的部落送上去，來換取野王手裏更好的木薯品種。可是他自己也會讓部落裏的人種植木薯，然後就能在關鍵時候拿來保命。
姜鐵心現在手裏又不是什麽木薯也沒有，實際上他也有木薯，只不過沒有那麽好的品種罷了。只是最普通的甚至帶有一點微毒的木薯，他完全看不上。
現在的地位，讓姜鐵心很多時候說話的時候，不會特別註意。所以他也沒有遮遮掩掩，幹脆直接跟哈力頭人說道：“我想要的還是野王手裏的木薯，那種吃起來沒毒，而且產量又是特別大的品種。你能幫我弄來嗎？”
聽到這個要求，哈力嘆了口氣：“這種好東西，就是我都想要。奈何這東西只有野王國才有，其餘的部落是沒有的。這東西現在就是野王的命根子，你說他會讓人把自己的命根子給奪走嗎？”
“南荒這麽大，林子裏面不知道有多少野人。一旦聯合起來，野王也不得不懼怕。你們怎麽不聯合起來，不就能夠逼著野王把最好的木薯給你們了嗎？”
姜鐵心這話才說完，哈力頭人還未置可否，車姬先笑了起來：“你這家夥，平時看著還算聰明，這個時候怎麽笨的要命。你以為別人是傻子，都是能夠輕易被你給蠱惑的？”
“什麽意思？”
“但凡能夠管著別人的人，都不會是笨蛋。林子裏面的野人哪個也不傻，他們也懂得趨利避害。眼下野王的勢力這麽強大，是任何一個部落都阻擋不了的。此時冒頭去跟野王對著幹，那不是自己找死嗎？
至於說到要聯合，自然會有人在上作威作福，有人在下聽人指派。作威作福自然誰都喜歡，可是如果是聽人指派，那還有什麽意思。要是一早就知道要被人管著，那還不如直接去投奔野王呢。
投奔野王以後，就能夠直接得到木薯，又何苦費勁重新去扶持一個野王呢？哈力頭人，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車姬到底是車師國的國姬，見識果然高明。”
聽到哈力頭人的肯定，車姬又反過來跟姜鐵心說道：“你呀，我看也別費勁了。幹脆直接去找野王好了，就從他手裏把木薯給買來或者搶來甚至騙來。總之有各種各樣的方法，你還用得著發愁？”
“其實除了你說的這些方法以外，還是有別的辦法。如果我能夠在這待足夠的時間，還是有辦法找尋一個沒有毒性的木薯品種。
野王不過就是因緣際會，從野外找尋到一個毒性最小的品種罷了。如果我有足夠的時間，說不定也能夠找到。就算是野王辛辛苦苦的從多個品種裏面找出來這麽一個品種，那麽我也不是沒有辦法將這一個找出來。可惜的是，我終究還是沒有這麽多的時間。
哈力頭人，從你這裏到野王國需要多久？”
“在林子裏面走的話，得有一個月吧。”
姜鐵心本來已經打算去野王國闖一闖了，可是聽到這個時間，他又有些猶豫：“怎麽需要這麽久？”
“靠近野王國的部落，已經基本上都被野王給收攏進入野王國了。現在從我們這裏再往南的地方，差不多都成了真野人的天下，原來的生野人部落都被合並進了野人國。唯獨在林子中間有一條路，是野王專門派人把守的。為的就是保持這段路途的安全，好讓熟野人的商隊可以在其中穿行。
如果直接穿過林子去野王國，其實十多天的功夫也就夠了。可是那樣的話很容易受到生野人的襲擊，如果人數太多的話，需要消耗太多的糧食。可是如果人數太少，又很容易整個商隊都被殺掉。所以只能先往前走十幾天到那條有野王國士卒把守的通道，然後再從那條通道進入野王國。”
對那些真野人的厲害，姜鐵心可是自己親身經歷過，所以自然不會不重視。他想到這裏，就跟哈力問道：“既然野王派兵去駐守通道，顯然是已經知道那些野人的厲害。既然如此，為什麽他不直接派兵去林子裏面清剿那些真野人？”
“伯爺，你可能已經知道野人分為四部分。雖然野王手底下絕大多數人都是生野人，但是他自己的部落卻是真野人。現在南邊林子裏面的真野人，說不定裏面就有他自己的部落或者臨近有血緣關系的部落裏面那些不願意住在野王國的人。
野王的根底就是真野人，所以他將生野人收攏進野王國以後，就把空出來的地方讓給那些生野人居住。他留下一條通道是為了保持跟外界的聯絡，這樣也就將跟外界的聯絡全都掌控在自己的手裏。那些生野人沒有辦法聯絡外面，也就只能在野人國乖乖的做一個順民。”
姜鐵心剛才還沒覺得有什麽，這會一聽哈力頭人的解釋，頓時就覺察到野王的高明。這個家夥肯定是剛剛聚攏了一批生野人建立野王國，可是統治基礎還不夠牢固。如果他讓林子裏面成為真野人的地盤，又把唯一的通道讓自己的人把守。那麽已經變成他的子民的生野人只要不想進入林子被真野人吃掉，那就只能乖乖的當他的順民，這一點連哈力頭人這種還沒加入的都看得出來。那些已經加入其中的，又怎麽會看不出來呢？
至於那些已經加入的生野人，其實真的想要離開的，無非也就是一些生野人當中的頭目罷了。一般最底層的野人，現在從生野人變成了所謂的外邦野人，其實並沒有失去什麽。相反還能夠填飽肚子，沒了隨時被餓死的危險，是不會生出逃跑的心思。
現在那些想要逃跑的生野人頭人不敢逃跑，他的統治也就穩固下來。說起來也真是讓人感到郁悶，這個野王竟然是出身於真野人，那些人跟生野人還不一樣，是真的茹毛飲血。可是這家夥的運道就是這麽好，一來有得到無毒木薯的運氣，二來又能想出各種各樣的後招，讓自己的實力愈發穩固。
姜鐵心想了想，真的有種打道回府的沖動。不過作為一個當世豪傑，她是沒有那麽容易打退堂鼓的。所以他只是猶豫了那麽一小會，就跟哈力說道：“能給我們弄到糧食嘛，就是真的吃的東西，我用精鹽來換。不要那些所謂的木薯粉之類的東西，我要腌制或者熏制的肉幹。如果有從南界運來的糧食，我也要。”
“伯爺不用著急，我已經安排人去準備了。”
哈力頭人這麽說，姜鐵心也就答應下來，畢竟這也不是著急就能解決的事情。他們在這喝著自制甜酒，吃著燒烤然後就此暫時安頓下來。
入夜以後，寨子裏面沒有那麽多可供乞活軍士卒安歇的地方。所以他們就睡在林地裏面，然後只有像姜鐵心和車姬等極少數人才有資格進寨子裏面的竹樓安歇。
這其實很不公平，也足以讓很多士卒心生不滿。不過這就是階級，只要階級還存在，就永遠無法消除這種差異。所以姜鐵心沒有跟那些士卒在一起同甘共苦，他喝的稍微有些多，是被人扶著進入竹樓的。等到他躺下以後，發現剛才那個在篝火邊準備燒烤的女子似乎要留下來。
姜鐵心是什麽人，走南闖北見識過很多事情，立刻就曉得這是在做什麽。在很多最為原始的地方，往往會有讓部落當中的女孩子待客的習俗。
因為壓根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姜鐵心也說不明白這樣做到底是好還是壞。可是姜鐵心到底還是有些憐花惜玉的，又怎麽願意辣手摧花呢。所以他並沒有占這個女孩子便宜的心理，而是揮揮手：“你不用在這伺候，讓我的侍女進來。我這人不習慣跟別人一起睡，你不要生氣哦。”
姜鐵心還不知道這個女孩子叫什麽，只是覺得她的性格應該還算溫婉。說來也是可笑，這麽性格溫婉的女孩子，既然是在這個原始部落裏面培養出來的。
剛才被留下陪睡，這個女孩子也沒生氣。這會被拒絕，也沒有羞惱。整個就是一個任人揉捏的小可憐，讓人生出一絲憐愛之心。不過再怎麽受到憐愛，姜鐵心也不會動搖。他就是不能容忍這個女孩子留下來，哪怕是什麽都不做，他也不敢冒這個危險。
一來姜鐵心一身浩然正氣，自然不會做這種為人所不齒的事情。二來他也怕這個女孩子會不會經常被哈力頭人安排做這種事情。雖然姜鐵心算不上有什麽潔癖，可是也不喜歡喝別人的刷鍋水。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姜鐵心這人跟別人所看到的樣子其實並不一樣。在別人看來他是當時豪傑，必然膽子極大，其實他膽子並不大。
尤其是怕死，自然就不能像別人一樣隨意縱情狂歡。他到這個世界已經很久了，地位也越來越高。如果想要女人的話，簡直不知道有多少機會。可是到目前為止，他身邊真正有過肌膚之親的也就是池麗格樂和君姬兩個人而已。
貿然讓一個陌生的女人接近自己，姜鐵心真怕人家半夜裏拿一把刀片將自己的喉嚨給割開。雖說這種可能性很低，甚至低到完全可以忽略的地步。可是畢竟這種可能性依然是存在的，只要存在就得想辦法避免。
有句話說得好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可是如果沒有一千次的考慮來打底，那就不是一失的問題了。姜鐵心這人還算謹慎，所以看到女孩不為所動，就一再跟她說道：“快點出去吧，就跟哈力說這是我的意思。如果他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就讓他來找我。”
溫婉的女孩子，到底是容易哄的。所以這個女孩子終於還是出去了，看樣子倒是真的不像一個處心積慮的刺客。過了一會又有人進來，姜鐵心一看是牧水。
“那個女孩子怎麽樣了，哈力沒有難為她吧？”
“沒有，那個女子是哈力的親女兒，哈力自然不會難為她。”
聽到這個答案，姜鐵心覺得或許剛才是自己想多了。雖然原始部落有安排部落當中女子侍寢的習俗，可是讓自己的親生女兒出來侍寢，那就不太可能了。畢竟生野人部落跟真野人不一樣，已經不是最為原始那一種了。在這個地方，頭人就是貴族，頭人的女兒也是貴族。
部落裏面有的是普通女子，哪有讓貴族女子出來以色娛人的道理。看來哈力頭人倒是這的一個會來事的人，舍得將自己的女兒貢獻出來，倒是不能不對他豎起大拇指誇讚一聲。
不過現在還是安全第一，能夠避免的風險一定要避免。別說是那個女孩子，就是牧水在一邊侍候，姜鐵心都不會動她一根手指頭。不是因為他不想，而是因為他不願意那麽做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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