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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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很可怕
好在聽到這番丟人言論的只有老榆樹一個，而老榆樹又不是亂說話那種人。所以姜鐵心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言論會被惡意散播出去，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利用。不過不管怎麽說，總歸姜鐵心還是說錯了話。他倒是也沒有道歉的想法，畢竟那些野人又沒有聽到這些話，他這道歉說給誰聽去？
而且現在他的身份也跟以往不同了，就更不會隨意道歉。畢竟道歉就意味著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一個統帥著大軍的統帥一旦犯過錯誤，就會將自己的威信在無形當中削弱。
如果姜鐵心是一國之君，就更加不會隨意道歉，那可是一件大事。歷來作為國君，就很少有道歉的。那不叫道歉，而叫下罪己詔。這種詔書一旦下了，就會讓國民對這個君主產生輕視。
輕則會令國君被國民所看輕，重則甚至會因為國君的威信削弱，而引來外敵的入侵。總歸是不好的，所以任何一個國君都不會輕易下這種詔書。
這會姜鐵心不是國君，也不會道歉，不過還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你說的沒錯，我的看法是有些淺薄了。”
能夠讓姜鐵心承認錯誤，老榆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他見好就收，沒有過多苛責，而是笑了笑：“無妨，這點小錯不算什麽。雖然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是就算是聖賢，有的時候也是會犯錯的。”
“哈哈，這倒是實話。對了，你再說說對南荒的看法，我研究研究看看有幾分可行性。”
姜鐵心隨口說出幾個名詞，老榆樹聽著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他也沒有追問，而是接著說起南荒：“作為一片大夏王看不上的土地，南荒的確是很荒涼。不過那些地方畢竟不是沙漠，終歸還是能夠長出莊稼來的。
只要有足夠的人力，就可以刀耕火種。把那些平地上的樹木砍伐掉，撒上種子就能長出莊稼來。至於那些野人，就趕到山上去好了。
這些野人也不是不能教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現在南荒崛起的野王，不就成功的將原本散落在各個林地之間的野人統合了一部分嘛。
之所以要現在就進軍南荒，一來是為了拓展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是為了壓制南荒的野王。第二個原因很重要，甚至要遠超第一個原因。
就算不再南荒拓展實力，也可以去河間國或者朝雲國。但是一旦現在不壓制野王，以後可能真的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們擴充實力，需要足夠的財源，否則就養不活我們手下的乞活軍。但是野王不一樣，野王養活自己手下的野人，只需要從樹上摘幾個香蕉而已。
野人不是不能教化，但是他們現在的確是野蠻的。越是這種野蠻的地方，人們生存的越是艱難，可是養活起來也就越是容易。
一旦野王在南荒成了氣候，就可以很快將自己的實力徹底擴充出去。如果他占領了整個南荒，勢必要向中州進軍。中州的農民都是在土裏刨食，從來也沒有跟野獸做過較量。讓一幫跟老虎、野狼肉搏都不當一回事的野人沖進中州，就算最終能夠打出去，也會讓中州元氣大傷。到時候別人整合在起統一四方大陸，甚至有更大可能被東胡或者西戎一統中州，到時候可就沒我們什麽事了。”
打仗說到底還是要靠士卒的搏殺，而士卒能否取勝，跟士氣也是有很大關系的。而士氣說穿了，又跟士卒的勇氣有很大的關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就導致富裕地方的士卒，往往比窮地方出來的悍卒更為怕死。
南荒來的野人一無所有，甚至全身上下只有幾片芭蕉葉遮羞。他們的命又是那樣低賤，甚至只是一不留神被蚊子叮咬一口，就可能因為沒有及時采到草藥而死掉。這種窮山惡水出來的好漢，絕對沒有一個是怕死的。
而這種不怕死的野人，恰恰又是一支軍隊最為可怕的敵人。姜鐵心原本只是一個很普通敵人，對這天下並沒有多少野心。可是隨著不斷的被人吹捧，他漸漸地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不說能夠一統天下，起碼也要在這天下間的亂世當中留下自己的幾分足跡。
這個時候如果冒出來一個強悍的敵人，恰好又能被自己所壓制，傻子才會選擇放任自流。姜鐵心自然不是傻子，也就在片刻之間定下了南下的決心。
“老榆樹，你覺得如果想要占領南荒，需要多少人馬？”
“馬這東西太過嬌貴，去了南荒八成會死掉，還是換成騾子吧。至於人數，我覺得還是暫定為一個營為好。還不能全是乞活軍，更不能是選鋒軍。這些人多半是出自淮國甚至更北，都不是南下的合適人選。主要還是得用君子國的本地人士，最好是從靠近南方邊境來征兵。人數也不要太多，一千人左右足以。
現在南荒只有野王算是一個地方勢力，其餘的部落都是野人，根本就不足一提。他們不構成威脅，真正威脅士卒性命的還是那些野獸或者毒蟲。所以人數越是精煉越好，避免有太大的損失。”
姜鐵心聽完老榆樹的話，就知道這個家夥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夠在南荒開拓成功。否則就不應該是建立一支只有千人的入侵部隊，這哪算軍隊，完全可以算作是一支探險隊。
“這一次倒是跟著姬放征集了一些本地兵，不過多數都是在君子城征集的。如果要南方邊境的兵，那就得去當地征集，這還得跟君襄公說一聲。不過君襄公現在跟我的關系尚可，應該不會拒絕。
不過全用當地征集的士卒，我還是不放心的。要不然就從乞活軍和選鋒軍當中各選二百悍卒，然後再從君子城裏挑一百人，剩下五百人再用南方邊境的當地人。
只是得找個理由來搪塞君襄公，否則我怎麽解釋自己突然想要去南荒呢？”
老榆樹聽聞此言，也是點頭稱讚：“伯爺能夠想到這一點，確實是很有必要。正所謂功高震主，伯爺現在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已經不得不謹慎行事。
雖然君襄公一直有懦弱之名，可是誰若是真信了，恐怕離著抄家滅族也就不遠了。這個理由必須正當，而且還得對君襄公有利，否則就不能拿來用。”
老榆樹雖然想到了該起什麽樣的理由，但是具體是什麽樣子，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姜鐵心站起來在屋裏踱步，這麽來來回回的走了十幾圈，快要讓老榆樹被轉暈了。
終於想出一個辦法：“咱們不是種植木薯嘛，就說這裏的木薯產量不高，必須去南方找來野生的高產木薯。就說南方有畝產能夠達到萬斤的木薯，拿來移植以後能夠徹底解決中州的缺糧問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就能夠讓君子國有實力沖出去侵略他國。
現在君襄公整天想著的就是成就一番霸業，可是國內的其餘人的頭腦還算清醒，就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卻。其中很重要的一條理由就是缺糧，而這個問題君襄公很難有解決辦法。用這個理由來對付他，正好打中了他的軟肋。”
姜鐵心的話說完以後，老榆樹想了想，然後點點頭：“不錯，這個理由足夠充分。為了得到高產的作物，確實值得去南荒走一走。而且伯爺只是帶走一千人，又不全是最為精銳的乞活軍。就算是國君再怎麽猜忌，也不會覺得這樣做有什麽問題。等到國君發現伯爺在南荒已經闖出一片天地，那時候中州可能已經大亂。
到時候為了保住君子國，他就只能繼續籠絡伯爺，絕對不會給伯爺使出什麽絆子。伯爺如果覺得這麽做沒什麽問題，那麽我們就這麽辦好了。”
姜鐵心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想到這個主意，就有立刻將其付諸於實踐的念頭。不過畢竟這也是一件大事，不可能兩個人在這吃著面條就給定了下來。
“老榆樹，你先吃著，我回去一趟找人仔細做一個推演，看看南下到底要準備些什麽，又需要耗費多久才能達成目的。”
姜鐵心邊說邊走，可是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問道：“唉，南侵這件事實在是重要，本來也只有你帶人去我才放心。可是那邊的環境又是那樣險惡，我還真怕你去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還是得我去，這裏的一攤子事情就托付給你了。不過你這樣過的淒淒慘慘的，我又是心有不忍。你要是不喜歡公主府的宮女，要不然就在乞活軍的軍眷裏面找一個咋樣？
要是喜歡黃花閨女，那就找一個黃花閨女。你這身份跟地位在這擺著，我就不信沒有人願意把閨女嫁給你。你要是嫌棄黃花閨女太小，不懂得知冷知熱，那也好辦。就找個帶孩子的寡婦，這樣老婆孩子都有了，你也有個傳人。
你看呢，怎麽樣？”
老榆樹很是不忿：“你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我這樣素著還能多活幾年。可是如果讓我放開了吃葷，恐怕活不幾年了。”
這話說的有些太糙了，不過話糙理不糙。那些修道的人吃齋，更是粘不到女人。看著瘦瘦巴巴的，可是各個都能活一個八九十歲。讓那些吃得滿肚子都是肥腸，又左擁右抱的土財主羨慕的要死。
這會老榆樹要是真娶了個女人，肯定節制不了，畢竟老房子著火那是燒的最狠了。姜鐵心還指望多用幾年老榆樹呢，可不能讓老榆樹死早了。而且他瞅著老榆樹眼神不善，說不定再說下去就要跟自己翻臉了。
好歹姜鐵心這會已經是一個伯爺，不說位高權重，起碼臉面還是有的。要是被自己手下的人趕出門，那臉可就丟大了。
“唉，行吧，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能逼著你入洞房。你就先這麽打光棍吧，我就不勸你了。”
姜鐵心一邊嘆著氣一邊出門，似乎是很傷心似的。不過他出門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然後一溜煙的去找劉三才了。
劉三才這個家夥，才氣是有的，所以平時不用的時候打發到一邊，有用的時候得趕緊弄來。這個家夥識文斷字，對算學也有幾分研究。姜鐵心就把他安排去管理賬目，好讓乞活軍的收支能夠做到平衡。這個家夥也算是不負眾望，做的還不錯。
前一陣子劉三才幫著姬放搞征兵，這一陣子又忙活整理賬目，可以說一刻也沒閑著。被姜鐵心急匆匆的找來，他一邊捏著自己因為撥打算盤而酸痛的手指，一邊跟姜鐵心說道：“伯爺，你當真要去南荒？”
“自然是真的，這還能有假？”
“伯爺，不要怪學生多嘴，我覺得這不是好主意。”
姜鐵心那會跟老榆樹談的時候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不錯，這會劉三才卻說不好，他就有些奇怪了：“怎麽會不好，如果不侵入南荒，我們怎麽拓展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我們乞活軍的財源終究是受到限制的。”
“伯爺說的都對，可是又不對。”
姜鐵心感到有些不爽：“什麽對不對的，你到底想說啥？”
“伯爺，去南荒拓展勢力範圍是對的，可是你親自去就不對了。”
聽到這裏，姜鐵心已經大概知道劉三才想說什麽了。不過為了不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他還是讓對方自己將這個問題徹底說明白。
“伯爺，君子城可是您的起家之地。就算南荒的事情再重要，也絕對比不過君子城重要。這裏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伯爺的實力產生很大的波動。
如果君子城出了什麽事，而伯爺又不在這坐鎮，您的所有實力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徹底化為烏有。這種可能性，伯爺想過嗎？”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一旦離開了君子城，我或許會對局勢失去掌控。可是乞活軍不能離開了我就不運轉了，那樣豈不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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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聽到這番丟人言論的只有老榆樹一個，而老榆樹又不是亂說話那種人。所以姜鐵心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言論會被惡意散播出去，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利用。不過不管怎麽說，總歸姜鐵心還是說錯了話。他倒是也沒有道歉的想法，畢竟那些野人又沒有聽到這些話，他這道歉說給誰聽去？
而且現在他的身份也跟以往不同了，就更不會隨意道歉。畢竟道歉就意味著承認自己的錯誤，而一個統帥著大軍的統帥一旦犯過錯誤，就會將自己的威信在無形當中削弱。
如果姜鐵心是一國之君，就更加不會隨意道歉，那可是一件大事。歷來作為國君，就很少有道歉的。那不叫道歉，而叫下罪己詔。這種詔書一旦下了，就會讓國民對這個君主產生輕視。
輕則會令國君被國民所看輕，重則甚至會因為國君的威信削弱，而引來外敵的入侵。總歸是不好的，所以任何一個國君都不會輕易下這種詔書。
這會姜鐵心不是國君，也不會道歉，不過還是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你說的沒錯，我的看法是有些淺薄了。”
能夠讓姜鐵心承認錯誤，老榆樹還是很有成就感的。他見好就收，沒有過多苛責，而是笑了笑：“無妨，這點小錯不算什麽。雖然常言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可是就算是聖賢，有的時候也是會犯錯的。”
“哈哈，這倒是實話。對了，你再說說對南荒的看法，我研究研究看看有幾分可行性。”
姜鐵心隨口說出幾個名詞，老榆樹聽著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他也沒有追問，而是接著說起南荒：“作為一片大夏王看不上的土地，南荒的確是很荒涼。不過那些地方畢竟不是沙漠，終歸還是能夠長出莊稼來的。
只要有足夠的人力，就可以刀耕火種。把那些平地上的樹木砍伐掉，撒上種子就能長出莊稼來。至於那些野人，就趕到山上去好了。
這些野人也不是不能教化，只是需要一些時間而已。現在南荒崛起的野王，不就成功的將原本散落在各個林地之間的野人統合了一部分嘛。
之所以要現在就進軍南荒，一來是為了拓展自己的實力，二來也是為了壓制南荒的野王。第二個原因很重要，甚至要遠超第一個原因。
就算不再南荒拓展實力，也可以去河間國或者朝雲國。但是一旦現在不壓制野王，以後可能真的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我們擴充實力，需要足夠的財源，否則就養不活我們手下的乞活軍。但是野王不一樣，野王養活自己手下的野人，只需要從樹上摘幾個香蕉而已。
野人不是不能教化，但是他們現在的確是野蠻的。越是這種野蠻的地方，人們生存的越是艱難，可是養活起來也就越是容易。
一旦野王在南荒成了氣候，就可以很快將自己的實力徹底擴充出去。如果他占領了整個南荒，勢必要向中州進軍。中州的農民都是在土裏刨食，從來也沒有跟野獸做過較量。讓一幫跟老虎、野狼肉搏都不當一回事的野人沖進中州，就算最終能夠打出去，也會讓中州元氣大傷。到時候別人整合在起統一四方大陸，甚至有更大可能被東胡或者西戎一統中州，到時候可就沒我們什麽事了。”
打仗說到底還是要靠士卒的搏殺，而士卒能否取勝，跟士氣也是有很大關系的。而士氣說穿了，又跟士卒的勇氣有很大的關系。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就導致富裕地方的士卒，往往比窮地方出來的悍卒更為怕死。
南荒來的野人一無所有，甚至全身上下只有幾片芭蕉葉遮羞。他們的命又是那樣低賤，甚至只是一不留神被蚊子叮咬一口，就可能因為沒有及時采到草藥而死掉。這種窮山惡水出來的好漢，絕對沒有一個是怕死的。
而這種不怕死的野人，恰恰又是一支軍隊最為可怕的敵人。姜鐵心原本只是一個很普通敵人，對這天下並沒有多少野心。可是隨著不斷的被人吹捧，他漸漸地也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不說能夠一統天下，起碼也要在這天下間的亂世當中留下自己的幾分足跡。
這個時候如果冒出來一個強悍的敵人，恰好又能被自己所壓制，傻子才會選擇放任自流。姜鐵心自然不是傻子，也就在片刻之間定下了南下的決心。
“老榆樹，你覺得如果想要占領南荒，需要多少人馬？”
“馬這東西太過嬌貴，去了南荒八成會死掉，還是換成騾子吧。至於人數，我覺得還是暫定為一個營為好。還不能全是乞活軍，更不能是選鋒軍。這些人多半是出自淮國甚至更北，都不是南下的合適人選。主要還是得用君子國的本地人士，最好是從靠近南方邊境來征兵。人數也不要太多，一千人左右足以。
現在南荒只有野王算是一個地方勢力，其餘的部落都是野人，根本就不足一提。他們不構成威脅，真正威脅士卒性命的還是那些野獸或者毒蟲。所以人數越是精煉越好，避免有太大的損失。”
姜鐵心聽完老榆樹的話，就知道這個家夥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信心能夠在南荒開拓成功。否則就不應該是建立一支只有千人的入侵部隊，這哪算軍隊，完全可以算作是一支探險隊。
“這一次倒是跟著姬放征集了一些本地兵，不過多數都是在君子城征集的。如果要南方邊境的兵，那就得去當地征集，這還得跟君襄公說一聲。不過君襄公現在跟我的關系尚可，應該不會拒絕。
不過全用當地征集的士卒，我還是不放心的。要不然就從乞活軍和選鋒軍當中各選二百悍卒，然後再從君子城裏挑一百人，剩下五百人再用南方邊境的當地人。
只是得找個理由來搪塞君襄公，否則我怎麽解釋自己突然想要去南荒呢？”
老榆樹聽聞此言，也是點頭稱讚：“伯爺能夠想到這一點，確實是很有必要。正所謂功高震主，伯爺現在的功勞實在是太大了，已經不得不謹慎行事。
雖然君襄公一直有懦弱之名，可是誰若是真信了，恐怕離著抄家滅族也就不遠了。這個理由必須正當，而且還得對君襄公有利，否則就不能拿來用。”
老榆樹雖然想到了該起什麽樣的理由，但是具體是什麽樣子，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姜鐵心站起來在屋裏踱步，這麽來來回回的走了十幾圈，快要讓老榆樹被轉暈了。
終於想出一個辦法：“咱們不是種植木薯嘛，就說這裏的木薯產量不高，必須去南方找來野生的高產木薯。就說南方有畝產能夠達到萬斤的木薯，拿來移植以後能夠徹底解決中州的缺糧問題。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就能夠讓君子國有實力沖出去侵略他國。
現在君襄公整天想著的就是成就一番霸業，可是國內的其餘人的頭腦還算清醒，就用各種各樣的理由來推卻。其中很重要的一條理由就是缺糧，而這個問題君襄公很難有解決辦法。用這個理由來對付他，正好打中了他的軟肋。”
姜鐵心的話說完以後，老榆樹想了想，然後點點頭：“不錯，這個理由足夠充分。為了得到高產的作物，確實值得去南荒走一走。而且伯爺只是帶走一千人，又不全是最為精銳的乞活軍。就算是國君再怎麽猜忌，也不會覺得這樣做有什麽問題。等到國君發現伯爺在南荒已經闖出一片天地，那時候中州可能已經大亂。
到時候為了保住君子國，他就只能繼續籠絡伯爺，絕對不會給伯爺使出什麽絆子。伯爺如果覺得這麽做沒什麽問題，那麽我們就這麽辦好了。”
姜鐵心也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想到這個主意，就有立刻將其付諸於實踐的念頭。不過畢竟這也是一件大事，不可能兩個人在這吃著面條就給定了下來。
“老榆樹，你先吃著，我回去一趟找人仔細做一個推演，看看南下到底要準備些什麽，又需要耗費多久才能達成目的。”
姜鐵心邊說邊走，可是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問道：“唉，南侵這件事實在是重要，本來也只有你帶人去我才放心。可是那邊的環境又是那樣險惡，我還真怕你去了說不定就回不來了。
還是得我去，這裏的一攤子事情就托付給你了。不過你這樣過的淒淒慘慘的，我又是心有不忍。你要是不喜歡公主府的宮女，要不然就在乞活軍的軍眷裏面找一個咋樣？
要是喜歡黃花閨女，那就找一個黃花閨女。你這身份跟地位在這擺著，我就不信沒有人願意把閨女嫁給你。你要是嫌棄黃花閨女太小，不懂得知冷知熱，那也好辦。就找個帶孩子的寡婦，這樣老婆孩子都有了，你也有個傳人。
你看呢，怎麽樣？”
老榆樹很是不忿：“你就饒了我這把老骨頭吧，我這樣素著還能多活幾年。可是如果讓我放開了吃葷，恐怕活不幾年了。”
這話說的有些太糙了，不過話糙理不糙。那些修道的人吃齋，更是粘不到女人。看著瘦瘦巴巴的，可是各個都能活一個八九十歲。讓那些吃得滿肚子都是肥腸，又左擁右抱的土財主羨慕的要死。
這會老榆樹要是真娶了個女人，肯定節制不了，畢竟老房子著火那是燒的最狠了。姜鐵心還指望多用幾年老榆樹呢，可不能讓老榆樹死早了。而且他瞅著老榆樹眼神不善，說不定再說下去就要跟自己翻臉了。
好歹姜鐵心這會已經是一個伯爺，不說位高權重，起碼臉面還是有的。要是被自己手下的人趕出門，那臉可就丟大了。
“唉，行吧，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能逼著你入洞房。你就先這麽打光棍吧，我就不勸你了。”
姜鐵心一邊嘆著氣一邊出門，似乎是很傷心似的。不過他出門就把這件事情拋之腦後，然後一溜煙的去找劉三才了。
劉三才這個家夥，才氣是有的，所以平時不用的時候打發到一邊，有用的時候得趕緊弄來。這個家夥識文斷字，對算學也有幾分研究。姜鐵心就把他安排去管理賬目，好讓乞活軍的收支能夠做到平衡。這個家夥也算是不負眾望，做的還不錯。
前一陣子劉三才幫著姬放搞征兵，這一陣子又忙活整理賬目，可以說一刻也沒閑著。被姜鐵心急匆匆的找來，他一邊捏著自己因為撥打算盤而酸痛的手指，一邊跟姜鐵心說道：“伯爺，你當真要去南荒？”
“自然是真的，這還能有假？”
“伯爺，不要怪學生多嘴，我覺得這不是好主意。”
姜鐵心那會跟老榆樹談的時候覺得這個主意實在是不錯，這會劉三才卻說不好，他就有些奇怪了：“怎麽會不好，如果不侵入南荒，我們怎麽拓展自己的勢力範圍。如果沒有自己的勢力範圍，我們乞活軍的財源終究是受到限制的。”
“伯爺說的都對，可是又不對。”
姜鐵心感到有些不爽：“什麽對不對的，你到底想說啥？”
“伯爺，去南荒拓展勢力範圍是對的，可是你親自去就不對了。”
聽到這裏，姜鐵心已經大概知道劉三才想說什麽了。不過為了不打擊對方的積極性，他還是讓對方自己將這個問題徹底說明白。
“伯爺，君子城可是您的起家之地。就算南荒的事情再重要，也絕對比不過君子城重要。這裏的一點點風吹草動，都可能讓伯爺的實力產生很大的波動。
如果君子城出了什麽事，而伯爺又不在這坐鎮，您的所有實力可能因為一點小事就徹底化為烏有。這種可能性，伯爺想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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