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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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真真假假
其實君襄公對下面這些官吏的蠅營狗茍，多少也是知曉一些的。他可無意去管到底何欣魚跟何福康之間有什麽金錢往來，就算是何欣魚的全部身家或者嬌妻美妾都被弄走，跟他也沒什麽關系。
畢竟君襄公是整個君子國的國君，要操心的是君子國的大事。這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他想管也管不過來，更何況他也不想管。
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這種醜事被當面說出來，這就有些打臉了。在座的好歹也是君子國的重臣，卻都這樣無恥，還有什麽面目去教化那些百姓。
“何欣魚，到底是他汙蔑你，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聽到君襄公這麽問自己，何欣魚委屈的說道：“微臣真是冤枉的，國君請明察。”
君襄公此時沒有查探的心思，只是隨意一揮手：“何福康，你真是讓人太失望了。來人，將他押下去，交給承天府審問。”
“父王，這樣似乎不妥。承天府的府君王才學是何福康的學生，交給他審問，難道能夠審出來實情？”
姬放這話說的沒毛病，可是本來君襄公讓王才學審問，就是抱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這會被自己的兒子給拆穿了，他還真是有些惱怒。
不過此時也不能發火，那樣反而不美。所以他沈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吧，儲君提的意見很好。何福康原本是丞相，所擔當的職位太高，只是一個王才學審問他似乎確實有些太過隨意。
再加上大將軍和征北將軍好了，他們兩個人位高權重，應該是合適的人選。寡人現在有些疲乏，就這樣散了吧。”
一場紛爭，就這麽結束掉，倒是有些突然。不過結束了終歸是一件好事，好多人心裏松下一口氣。特別是何欣魚，他原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差點被牽扯進去。
當初何欣魚來君子城的時候，雖然文名很盛，但是官位卻不高。還是走的何福康的路子，妄圖拜人家為幹爹。只是何福康這人跟別人不一樣，並不是什麽人都受到麾下。他嫌棄何欣魚的年紀太大，不肯收為幹兒子。只是讓他續了家譜，確定兩人八百年前是一家。
這會何福康倒了黴，何欣魚自然不肯承認原來的那些齷齪事。要是剛才君襄公一怒之下，將何欣魚也抓起來，倒是也有極大的可能。幸好何福康還算懂事，只是那麽一說，後面就沈默不言了。
其實何福康倒是未必真的只是針對何欣魚，無非就是表現出這樣一幅姿態。歷來朝堂爭鬥都是很殘酷的，一旦落入下風就要做好破鼓萬人捶的準備。
很明顯如果這一次何福康被打入天牢，會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在他頭上狠狠地踩上幾腳。這樣既能表明自己對國君的忠心，也能在何福康的身上狠狠地挖出幾塊肉來。
作為一個歷經三朝的老人，何福康哪會不曉得這些蠅營狗茍。所以他幹脆先下手為強，通過對何欣魚的攻擊，讓別人知道他還是有反擊的本事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何福康當了太久的丞相，對朝中的事情的參與已經包含到方方面面。任何一個朝臣都無法保證自己就跟他沒有半點牽連，何福康只要想要反擊，可以讓任何一個重臣跟著他下地獄。
出於這種擔心，負責經辦的大臣自然不敢下重手。就是那些跟他不對付，或者想要趁機占便宜的朝臣，也得考慮這樣做值不值得。萬一被他牽連進去，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不過好在何欣魚沒有被拿下，倒是讓其餘的人放心不少。可見何福康是真的完了，不過到底要不要在他的身上繼續潑臟水，眾人還得好好琢磨一下。
君襄公走了，其餘的人也就跟著回城。其實本來君襄公的心情很好，是打算在這住上一晚的。雖然有些違制，可是這裏跟君子城那麽近，倒是也無傷大雅。
可是現在君襄公的心情很差，自然也就沒有在這住下去的心思。姬放倒是沒心沒肺，全然不管自己剛剛扳倒了一個丞相，還想在這裏住下。結果被君襄公訓斥了一番，也只能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姜鐵心把他們送出去老遠，然後又回到神仙居。他到衛生間沐浴一番，然後才回到臥室。此時君姬正在擦著頭發，顯然是在他前面剛剛沐浴過。
沼氣燈是在客廳點著的，臥室裏為了更安全，姜鐵心沒有引進來沼氣，所以點著的是油燈。這些燈油也不是普通的燈油，而是用的在地下洞穴找來的四腳蛇的肉熬制出來的葷油。這些油沒有什麽異味，而且亮度還要遠超普通的蠟燭。再罩上一個玻璃罩，倒是也有幾分情趣。
君姬瞥了姜鐵心一眼，然後問道：“這淋浴雖然很簡潔，可是卻不像澡桶一樣可以放置花瓣和熏香。”
“凡事總歸都是有利有弊的，你要是喜歡，改天我讓他們再造一個浴池。到時候無論是花瓣還是香水，都隨你折騰。”
“你倒是會享受，我以前倒是真的看走了眼。本來以為你是不懂得享受的土包子，沒想到今天開眼的人卻成了我。”
姜鐵心雖然通常不會自誇，但是這一次卻可以很有把握的說自己真是比所有人的眼界都高。不過他也不傻，知道這話只能君姬自己說。要是換成他說這話，那最後倒黴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所以姜鐵心只是笑了笑，倒是也沒說啥。以前在公主府，那是君姬的地盤。這一次可不一樣，這個神仙居雖然名義上是給君姬建造的。但是這裏卻是姜鐵心的地盤，讓他感覺興致勃勃。
君姬看到姜鐵心撲上來，就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別急，下面的人走了嗎？”
“當然走了，還能讓他們留下。雖然這棟小樓的隔音做的很好，但是還是做不到完全隔音的水平。今天累了一天，我是懶得再折騰，所以就讓他們走了。一樓的盤盤盞盞，留著明天再讓他們收拾好了。我還跟他們說了明天不要早起弄這個，免得擾了咱們的清夢。
現在屋裏除了咱們兩個以外，就是一樓的保姆間有一個人。我讓菊兒在那個屋睡，你要是有事的時候，拽這個繩子，樓下的保姆間裏面就會有一個鈴鐺響。到時候她會上來詢問你的需要，其餘的時候就讓她老實的在下面待著。現在整個屋裏就是咱們的二人世界，怎麽樣，你覺得好以後咱們就這麽辦？”
普通人家需要隱私，可是貴人往往要求更高。君姬一聽這個八方那，頭一個問題就是：“這樣安全嗎？萬一有刺客，那豈不是很危險？”
“哈哈，你的這個問題簡直是可笑。這裏是雲山，周圍數裏地都是乞活軍的地盤，誰敢進來？今日是為了迎接這些來參觀的人，所以才特意放松了警戒。
平日裏外人是不許進雲山的，進來采購貨物的人，都必須有人跟著才行。如果進來的是間諜在雲山搞了什麽破壞，那麽這些負責看管他們的人是要擔責任的。
同時雲山夜裏進行宵禁，但凡離開自己的居所，都必須提前進行報備。萬一巡邏隊在戶外發現有人，又不能對上口令，就即刻進行抓捕。如果乖乖聽從抓捕還好，拘捕的人可是會被殺的。
那還是日常防備，至於這棟神仙居的防護就更嚴了。在這棟小樓不超過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千人隊的宿營地。然後在百米之外，有一個百人隊的駐地。在十米之外，就是一什貼身護衛的居所。然後在小樓四周，有兩什的護衛輪番巡邏。
現在大門緊閉，外人輕易進不來。一旦有人強行闖入，無論是走的門還是窗戶，都是不能強行闖入的。否則就會觸發警報，立刻就會有巡邏隊前來查看。
萬一來的是飛檐走壁的飛賊，沒有觸發警報。他也沒辦法進入這個房間，因為這個房間一旦從屋裏鎖上，就只能從屋裏才能打開。再退一萬步來講，萬一這個飛賊當真如此厲害，我還是有辦法的。
一旦他進入房間，我還有自己的樸刀跟金刀可以隨時取來跟他對打。到時候你就可以將窗臺下的繩子扔出去，然後順著繩子爬下去。下面有人專門盯著這個窗戶，會立刻接應你。
雖然我的功夫算不上多麽厲害，但是自問天下間還少有人能夠在一瞬間就擊倒我。所以只要在這間屋子裏待著，你就放心好了，這裏絕對是整個天下最為安全的地方。”
姜鐵心說的話，起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過什麽紕漏。所以君姬對他還是很放心的，也就沒有再問的更詳細。只是調侃他：“你平日裏是做了多少壞事，才會如此小心？”
“冤枉啊，我什麽時候幹過壞事？”
“哼，但凡是張口就喊冤的，八成都不冤。就跟那個何欣魚似的，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要不是何福康今天說出來實情，誰會想到他是一個為了官位就去行賄甚至連小妾都要送上的人？”
姜鐵心笑道：“何福康雖然跟我有些矛盾，但是他這人說話也不會無的放矢，所以八成還是真的。不過這樣的事情在官場應該是很普遍的，算不得什麽稀奇的事情。
我才是真的冤枉，自從出道以來從來都是做好事，壓根就沒幹過壞事。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啊？”
君姬哼了一聲：“你會做好事，那才怪了。這間屋裏面有多少人待過，難道還要我數？”
君姬指的是什麽，姜鐵心當然知道。不過起碼到目前為止，他也就跟君姬和池麗格樂有過肌膚之親。君姬說有很多人，那絕對是汙蔑。不過跟女人講道理，完全是自找不自在。所以姜鐵心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強調：“你這樣說的話，可是冤枉我。這間神仙居之前一直都是開窗通風，從來也沒有真的讓人住過。”
“不在這裏，也會在別的地方。”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談正事。”姜鐵心本來興致勃勃，這會卻沒有什麽興致，就說起正事。所謂正事，其實也就是今天將何福康扳倒的事情。他跟君姬問道，“你應該是跟姬放達成了某種合作吧，到底是什麽合作呢？”
“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移花接木罷了。
跟淮恒侯勾結的人，的確是有，不過不是何福康，而是衛明憂手下的神武軍副帥左將軍何平西。倒是也沒有做出什麽具體的叛國事跡，但是總歸是在非常時期跟淮恒侯有過不必要的聯系。
然後這件事被尉遲泰暗中探得，就匯報給我。我本來覺得沒有扳倒何福康的辦法，就想到了利用此事。現在姬放跟衛明憂是捆綁在一起的，何平西又是衛明憂手下的大將，自然不會讓他因為此事而被下獄。
恰好何平西又是何福康的侄子，雖然是武將，卻是從小就臨摹何福康的書法。下的苦功遠超三十年，當然連何欣魚也看不出書信的真假。
這件事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即使何福康老奸巨猾，一時之間也是辯駁不明白的。字跡是他的，那些信鴿是何平西用來跟他聯絡的，當然會回到君子城。而且當時君子國眼看就要滅國，我不信何福康這種老狐貍會跟淮恒侯沒有聯系。
這些事情本來也不算是什麽，無非就是將他趕下臺而已。他要是聰明，就該乖乖的認罪。以父王的仁慈，是不會殺了他的，只會抄家而已。
但是如果他不認罪，那就怪不得我們心狠了。到時候事情只會越來越覆雜，他到底會牽涉出多少罪責，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想。”
“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當真是難以破解。我只是看出你跟姬放事先有聯系，卻想不到原來這事竟然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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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君襄公對下面這些官吏的蠅營狗茍，多少也是知曉一些的。他可無意去管到底何欣魚跟何福康之間有什麽金錢往來，就算是何欣魚的全部身家或者嬌妻美妾都被弄走，跟他也沒什麽關系。
畢竟君襄公是整個君子國的國君，要操心的是君子國的大事。這些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他想管也管不過來，更何況他也不想管。
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這種醜事被當面說出來，這就有些打臉了。在座的好歹也是君子國的重臣，卻都這樣無恥，還有什麽面目去教化那些百姓。
“何欣魚，到底是他汙蔑你，還是你自己有問題？”
聽到君襄公這麽問自己，何欣魚委屈的說道：“微臣真是冤枉的，國君請明察。”
君襄公此時沒有查探的心思，只是隨意一揮手：“何福康，你真是讓人太失望了。來人，將他押下去，交給承天府審問。”
“父王，這樣似乎不妥。承天府的府君王才學是何福康的學生，交給他審問，難道能夠審出來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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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此時也不能發火，那樣反而不美。所以他沈吟了一下，然後說道：“這樣吧，儲君提的意見很好。何福康原本是丞相，所擔當的職位太高，只是一個王才學審問他似乎確實有些太過隨意。
再加上大將軍和征北將軍好了，他們兩個人位高權重，應該是合適的人選。寡人現在有些疲乏，就這樣散了吧。”
一場紛爭，就這麽結束掉，倒是有些突然。不過結束了終歸是一件好事，好多人心裏松下一口氣。特別是何欣魚，他原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差點被牽扯進去。
當初何欣魚來君子城的時候，雖然文名很盛，但是官位卻不高。還是走的何福康的路子，妄圖拜人家為幹爹。只是何福康這人跟別人不一樣，並不是什麽人都受到麾下。他嫌棄何欣魚的年紀太大，不肯收為幹兒子。只是讓他續了家譜，確定兩人八百年前是一家。
這會何福康倒了黴，何欣魚自然不肯承認原來的那些齷齪事。要是剛才君襄公一怒之下，將何欣魚也抓起來，倒是也有極大的可能。幸好何福康還算懂事，只是那麽一說，後面就沈默不言了。
其實何福康倒是未必真的只是針對何欣魚，無非就是表現出這樣一幅姿態。歷來朝堂爭鬥都是很殘酷的，一旦落入下風就要做好破鼓萬人捶的準備。
很明顯如果這一次何福康被打入天牢，會有很多人迫不及待的在他頭上狠狠地踩上幾腳。這樣既能表明自己對國君的忠心，也能在何福康的身上狠狠地挖出幾塊肉來。
作為一個歷經三朝的老人，何福康哪會不曉得這些蠅營狗茍。所以他幹脆先下手為強，通過對何欣魚的攻擊，讓別人知道他還是有反擊的本事的。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更何況是權傾朝野的丞相。何福康當了太久的丞相，對朝中的事情的參與已經包含到方方面面。任何一個朝臣都無法保證自己就跟他沒有半點牽連，何福康只要想要反擊，可以讓任何一個重臣跟著他下地獄。
出於這種擔心，負責經辦的大臣自然不敢下重手。就是那些跟他不對付，或者想要趁機占便宜的朝臣，也得考慮這樣做值不值得。萬一被他牽連進去，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不過好在何欣魚沒有被拿下，倒是讓其餘的人放心不少。可見何福康是真的完了，不過到底要不要在他的身上繼續潑臟水，眾人還得好好琢磨一下。
君襄公走了，其餘的人也就跟著回城。其實本來君襄公的心情很好，是打算在這住上一晚的。雖然有些違制，可是這裏跟君子城那麽近，倒是也無傷大雅。
可是現在君襄公的心情很差，自然也就沒有在這住下去的心思。姬放倒是沒心沒肺，全然不管自己剛剛扳倒了一個丞相，還想在這裏住下。結果被君襄公訓斥了一番，也只能灰溜溜的跟著走了。
姜鐵心把他們送出去老遠，然後又回到神仙居。他到衛生間沐浴一番，然後才回到臥室。此時君姬正在擦著頭發，顯然是在他前面剛剛沐浴過。
沼氣燈是在客廳點著的，臥室裏為了更安全，姜鐵心沒有引進來沼氣，所以點著的是油燈。這些燈油也不是普通的燈油，而是用的在地下洞穴找來的四腳蛇的肉熬制出來的葷油。這些油沒有什麽異味，而且亮度還要遠超普通的蠟燭。再罩上一個玻璃罩，倒是也有幾分情趣。
君姬瞥了姜鐵心一眼，然後問道：“這淋浴雖然很簡潔，可是卻不像澡桶一樣可以放置花瓣和熏香。”
“凡事總歸都是有利有弊的，你要是喜歡，改天我讓他們再造一個浴池。到時候無論是花瓣還是香水，都隨你折騰。”
“你倒是會享受，我以前倒是真的看走了眼。本來以為你是不懂得享受的土包子，沒想到今天開眼的人卻成了我。”
姜鐵心雖然通常不會自誇，但是這一次卻可以很有把握的說自己真是比所有人的眼界都高。不過他也不傻，知道這話只能君姬自己說。要是換成他說這話，那最後倒黴的人一定是他自己。
所以姜鐵心只是笑了笑，倒是也沒說啥。以前在公主府，那是君姬的地盤。這一次可不一樣，這個神仙居雖然名義上是給君姬建造的。但是這裏卻是姜鐵心的地盤，讓他感覺興致勃勃。
君姬看到姜鐵心撲上來，就用手按住他的肩膀：“別急，下面的人走了嗎？”
“當然走了，還能讓他們留下。雖然這棟小樓的隔音做的很好，但是還是做不到完全隔音的水平。今天累了一天，我是懶得再折騰，所以就讓他們走了。一樓的盤盤盞盞，留著明天再讓他們收拾好了。我還跟他們說了明天不要早起弄這個，免得擾了咱們的清夢。
現在屋裏除了咱們兩個以外，就是一樓的保姆間有一個人。我讓菊兒在那個屋睡，你要是有事的時候，拽這個繩子，樓下的保姆間裏面就會有一個鈴鐺響。到時候她會上來詢問你的需要，其餘的時候就讓她老實的在下面待著。現在整個屋裏就是咱們的二人世界，怎麽樣，你覺得好以後咱們就這麽辦？”
普通人家需要隱私，可是貴人往往要求更高。君姬一聽這個八方那，頭一個問題就是：“這樣安全嗎？萬一有刺客，那豈不是很危險？”
“哈哈，你的這個問題簡直是可笑。這裏是雲山，周圍數裏地都是乞活軍的地盤，誰敢進來？今日是為了迎接這些來參觀的人，所以才特意放松了警戒。
平日裏外人是不許進雲山的，進來采購貨物的人，都必須有人跟著才行。如果進來的是間諜在雲山搞了什麽破壞，那麽這些負責看管他們的人是要擔責任的。
同時雲山夜裏進行宵禁，但凡離開自己的居所，都必須提前進行報備。萬一巡邏隊在戶外發現有人，又不能對上口令，就即刻進行抓捕。如果乖乖聽從抓捕還好，拘捕的人可是會被殺的。
那還是日常防備，至於這棟神仙居的防護就更嚴了。在這棟小樓不超過五百米的地方就有一個千人隊的宿營地。然後在百米之外，有一個百人隊的駐地。在十米之外，就是一什貼身護衛的居所。然後在小樓四周，有兩什的護衛輪番巡邏。
現在大門緊閉，外人輕易進不來。一旦有人強行闖入，無論是走的門還是窗戶，都是不能強行闖入的。否則就會觸發警報，立刻就會有巡邏隊前來查看。
萬一來的是飛檐走壁的飛賊，沒有觸發警報。他也沒辦法進入這個房間，因為這個房間一旦從屋裏鎖上，就只能從屋裏才能打開。再退一萬步來講，萬一這個飛賊當真如此厲害，我還是有辦法的。
一旦他進入房間，我還有自己的樸刀跟金刀可以隨時取來跟他對打。到時候你就可以將窗臺下的繩子扔出去，然後順著繩子爬下去。下面有人專門盯著這個窗戶，會立刻接應你。
雖然我的功夫算不上多麽厲害，但是自問天下間還少有人能夠在一瞬間就擊倒我。所以只要在這間屋子裏待著，你就放心好了，這裏絕對是整個天下最為安全的地方。”
姜鐵心說的話，起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過什麽紕漏。所以君姬對他還是很放心的，也就沒有再問的更詳細。只是調侃他：“你平日裏是做了多少壞事，才會如此小心？”
“冤枉啊，我什麽時候幹過壞事？”
“哼，但凡是張口就喊冤的，八成都不冤。就跟那個何欣魚似的，表面上看上去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要不是何福康今天說出來實情，誰會想到他是一個為了官位就去行賄甚至連小妾都要送上的人？”
姜鐵心笑道：“何福康雖然跟我有些矛盾，但是他這人說話也不會無的放矢，所以八成還是真的。不過這樣的事情在官場應該是很普遍的，算不得什麽稀奇的事情。
我才是真的冤枉，自從出道以來從來都是做好事，壓根就沒幹過壞事。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知道啊？”
君姬哼了一聲：“你會做好事，那才怪了。這間屋裏面有多少人待過，難道還要我數？”
君姬指的是什麽，姜鐵心當然知道。不過起碼到目前為止，他也就跟君姬和池麗格樂有過肌膚之親。君姬說有很多人，那絕對是汙蔑。不過跟女人講道理，完全是自找不自在。所以姜鐵心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強調：“你這樣說的話，可是冤枉我。這間神仙居之前一直都是開窗通風，從來也沒有真的讓人住過。”
“不在這裏，也會在別的地方。”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談正事。”姜鐵心本來興致勃勃，這會卻沒有什麽興致，就說起正事。所謂正事，其實也就是今天將何福康扳倒的事情。他跟君姬問道，“你應該是跟姬放達成了某種合作吧，到底是什麽合作呢？”
“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移花接木罷了。
跟淮恒侯勾結的人，的確是有，不過不是何福康，而是衛明憂手下的神武軍副帥左將軍何平西。倒是也沒有做出什麽具體的叛國事跡，但是總歸是在非常時期跟淮恒侯有過不必要的聯系。
然後這件事被尉遲泰暗中探得，就匯報給我。我本來覺得沒有扳倒何福康的辦法，就想到了利用此事。現在姬放跟衛明憂是捆綁在一起的，何平西又是衛明憂手下的大將，自然不會讓他因為此事而被下獄。
恰好何平西又是何福康的侄子，雖然是武將，卻是從小就臨摹何福康的書法。下的苦功遠超三十年，當然連何欣魚也看不出書信的真假。
這件事本來就是真真假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即使何福康老奸巨猾，一時之間也是辯駁不明白的。字跡是他的，那些信鴿是何平西用來跟他聯絡的，當然會回到君子城。而且當時君子國眼看就要滅國，我不信何福康這種老狐貍會跟淮恒侯沒有聯系。
這些事情本來也不算是什麽，無非就是將他趕下臺而已。他要是聰明，就該乖乖的認罪。以父王的仁慈，是不會殺了他的，只會抄家而已。
但是如果他不認罪，那就怪不得我們心狠了。到時候事情只會越來越覆雜，他到底會牽涉出多少罪責，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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