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亂了規矩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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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亂了規矩可不好
這麽古怪的習俗，在另外一個世界是沒有的。在這個世界裏面，姜鐵心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婚宴。但是他參加的時候只是在外面的宴席上喝酒吃肉，並沒有到婚房外頭偷聽過。那是下九流的二流子才幹的事，他這樣一個好男兒怎麽會幹那種事情。
現在仔細一想，似乎真有這個習俗。只是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由雙方的親近姐妹來幹的。姜鐵心在這很小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自然沒有人選可以提供，也就沒人征詢他的意見。
不過讓車姬來幹這事，還是有些奇怪的。他就跟車姬問道：“我知道有這習俗，只是奇怪為什麽是你？”
“君姬身份高貴，普通女子哪有資格在這陪她。她只有親弟弟，卻沒有親妹妹，連庶出的妹妹多沒有。宗室裏面倒是也有適齡的女子，可是那些女子跟她也不親近。
我是車師國的國姬，身份配得上她。平日裏又跟她親如姐妹，有這種事情當然得我來出面了。”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是也說得過去。姜鐵心沒有再提出異議，而是拿起一根金子做成的長桿，然後慢慢的將君姬臉上蓋著的珠簾挑到兩邊。這是宮內的小黃門一早就交代好的，他私下練習過，倒是也沒有出醜。
然後車姬端過來一個銅盤，上面有兩杯酒。姜鐵心端起一杯遞給君姬，然後自己又拿起一杯。之後兩人雙手交叉，喝完了交杯酒。
車姬站在一邊喊道：“喝過了交杯酒，以後就是一家人。祝你們二人早生貴子，往後一切事情都過得順心如意。”
說過了吉祥話，接下來就是討賞了。姜鐵心事先也不知道這事，所以也就沒有預留些賞錢。還是君姬早有準備，她從床榻上拿起一個紅色外皮又繡著金絲的紅包遞給車姬。至於裏面是什麽東西，姜鐵心是不知道的。因為車姬也沒當場拆開，結果紅包笑了笑就走了。
車姬出去之後關上門，屋裏就剩下姜鐵心和君姬兩個人了。他們一個是君襄公最為寵愛的國姬，另外一個是乞活軍的統領。雖然民間有鬧婚和聽墻根的習俗，可是誰敢在他們兩個面前搞這一套。所以外面很安靜，兩人也不用擔心說話會被外面人聽到。
姜鐵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來一個果品，然後遞給君姬：“你還沒吃東西吧，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謝駙馬。”
新婚之夜，姜鐵心也不知道該談些什麽。他這人還是比較悶的，不是那種會用花言巧語來哄女孩子的人。然後就想到了剛才那個紅包，他覺得既然成婚了。那麽君姬的錢就是他的錢，這些錢還不知道有多少，可不能隨便亂花。
當然君姬這種天生的貴人，對錢財是沒有概念的。姜鐵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君姬管錢，起碼也要讓她對錢有一個概念。所以就問道：“你給了車姬多少錢？‘
“你很關心車姬。”
姜鐵心連忙擺手：“你別誤會，我跟她沒啥關系的。”
君姬看向姜鐵心的眼神，那是一百個不相信，姜鐵心覺得自己挺冤枉的。然後就聽到君姬接著說道：“無妨，就是有關系吃虧的也是她。我給了他一張銀票，可是在君子國內的五大錢莊自由兌換銀兩。也不多，一千兩而已，就是為了一個好彩頭。都是因為今年國庫空虛，又有很多耗費錢財的地方。
我身為國姬，不好太過鋪張浪費，所以才會有些寒酸。如果給你丟人，那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等待秋收過後收上來賦稅，我們就不用這麽寒酸的過日子了。”
姜鐵心一聽這話，忍不住喊道：“你給她一千兩銀子，一千兩啊。她就在這陪你做了一會，然後說幾句吉祥話，就拿走一千兩銀子？”
君姬很是奇怪的看著姜鐵心，臉上的表情變換了一下，最後簡直有些生氣：“對啊，你以為呢？”
“那不是浪費嗎？”姜鐵心有些心疼，“一千兩銀子幹點什麽不好，讓她白白拿去？”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夜，能夠讓車姬這種身份的貴人陪著我，這是一千兩銀子能夠解決的事嗎？我這還是欠了她好大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還得還給她呢。”
姜鐵心實在是不能理解君姬，他覺得君姬吃了虧。以前他覺得君姬天生媚骨，就像一個狐貍精一樣，一定是一個心眼特別多的女人。可是他現在反而覺得君姬就像一個傻白甜，而走南闖北討生活的車姬因為閱歷多，反而更加詭計多端。
這些日子姜鐵心雖然過得還算舒坦，可是要說過的富貴那覺得是不可能的。實際上現在他很缺錢，因為乞活軍加上選鋒軍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他作為兩軍的首腦，雖然不用親自去做事。但是最後所有的事情多會匯總到他這裏，所以他承受的壓力最大。
現在看到君姬隨意扔出去那麽多錢，自然覺得可惜。不過到底是男子漢，總不能再新婚之夜表現得太過於小氣。所以他到底也沒跟君姬問能不能把銀子要回來，只是嘆息連連。
“你很缺錢嗎？”
“對啊，我當然缺錢，而且是特別缺。我當一個平淮伯，一年才能有多少俸祿。可是我卻要養活乞活軍，這得花多少銀子。乞活軍和我新組成的選鋒軍，都是我自己出錢來養活的。
短時間或許還沒什麽，可是時間一長，自然還是有些頭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真的是一個窮人。”
君姬聽到姜鐵心哭窮，笑了一下：“你的情況我是知曉的，可是你的本事，我更是知曉。你怎麽會缺錢，無非就是一時之間有些周轉不開罷了。你的香水，肥皂，家常菜館，香皂，哪樣東西不是很掙錢的買賣？你最近又用廉價酒水制成了許多散酒，更是將整個君子城的酒水生意全都壟斷。
幾乎你只要推出什麽買賣，就能壟斷一樣買賣。賺錢的生意有很多，可是這種壟斷的生意是最為賺錢的。你這麽多生意在手，要說自己缺錢，簡直就是在騙人。”
姜鐵心覺得君姬的笑容很誘惑，不過他還是頂住了誘惑，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是只看到了賊吃肉，卻沒有看到賊挨打。你只到了我賺錢，可是卻沒有想到我用錢的地方。自古以來最為耗費國庫錢財的，就莫過於軍餉。現在我獨自養活那麽多人，卻一直沒有收到正常的軍餉。這麽多士卒靠我養活，我有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只能拆東墻補西墻，其實現在早就入不敷出了。”
“你的辛勞，父王看在眼裏，否則怎麽能容忍你霸占這麽多賺錢的買賣。其實早就有朝臣對你的買賣眼紅，他們不敢直接侵奪你的買賣，可是明裏暗裏已經跟父王覲見過很多次了。”
姜鐵心又不是傻子，對這些事情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他以前不怕，那是因為他有乞活軍在手。誰敢直接冒頭，他就敢把誰的頭給摁回去。自然沒有敢露頭的人，他也就沒有讓人家見識一下拳頭到底比嘴硬在哪裏。
現在自然更加不用怕，因為有君姬罩著他，他還有什麽好怕的。看到姜鐵心朝著自己笑，君姬就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雖然她天生媚骨，卻是在宮室長大的國姬。從小受到的都是正經教育，哪有男子敢這麽看她。他有些不好意思，就低下了頭。
姜鐵心看到她嬌羞的樣子，這會也有些按耐不住。看到君姬沒有吃那些瓜果，幹脆就將瓜果放回桌上。然後熄了燭火，走回去將君姬按倒在床上。
君姬是女子，又未曾經歷人事，自然只能任他擺布。其中美妙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第二日姜鐵心只覺得身子有些疲乏，所以睡得也就沈了些。誰知道卻被君姬給推醒：“駙馬，該早起了。”
“讓我在睡會。”
姜鐵心倒是也沒有賴床的習慣，實在是有些累了。可是君姬再推他，他也只好睜開眼睛。一看君姬早已穿好衣物，他覺得君姬雖然嬌生慣養，可到底是天生的貴人，還是很勤快的，一點也沒有懶惰的習氣。正想跟她在說些體己話，結果仔細一瞧，屋裏已經站滿了人。
幸虧只是一群婢女，否則姜鐵心肯定會嚇一跳。但是盡管都是女子，他也是有些吃驚的。看到他那受驚的樣子，君姬笑道：“駙馬莫慌，這些都是服侍我的貼身婢女。你不必忌諱她們，她們都是我的貼身婢女，是不能外嫁的。
她們一輩子都會跟著我，不算是外人。如果我身子不方便，你又想了也可以找他們。她們算是我的陪嫁，不過沒有身份罷了。”
貴人就是貴人，是從來不會將下人看在眼裏的。姜鐵心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看待事物跟君姬必然是不同的。他多少都會有些替這些侍女感到悲哀，但是又不能將這些侍女趕走。
這些侍女既然是君姬的貼身侍女，又是不能離開君姬的陪嫁。一旦被姜鐵心趕走，下場必然不好，甚至可能會被君姬下令處死。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姜鐵心為人心善，做不到眼看著讓人去死。他看了看屋內的這十多個侍女，感覺能夠給君姬做陪嫁的女子，到底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這麽多女子，竟然挑不出一個醜的。燕瘦環肥，各有千秋。姜鐵心沒再說啥，算是默認了。不過他現在也是不想出來的，他還想多睡一會。君姬卻不許：“貴人的生活，可不像平民百姓那麽隨意。如今已經到了起床的時候，是不能在床上耽擱太久的。
那些放縱自己的貴人，早晚都會因為自己無法抑制的欲望而最終破家滅族。大夏王建立夏朝的時候，那麽多諸侯國，現在殘存下來的才有多少。其餘的諸侯國，之所以被滅，多數都是因為他們沒有自省之心。
我君子國最重禮儀，為的就是避免有不肖子孫敗壞了祖先的基業。君子國內不是沒有敗家子，甚至宗室之內都不缺這種人。可是但凡是跟王室血緣關系比較近的宗室，都沒有如此放縱的。
你既然已經跟我成婚，算不得宗室，可是也能算作是外戚了。你若是如此放縱自己，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在頭上，姜鐵心還真怕自己承受不住。所以趕緊起來，還跟君姬道歉：“我出身貧苦，倒是讓君姬笑話了。”
“以後警醒點就好。”
“我一定一日三省吾身。”
“好了，不要再耍嘴皮子了。”
君姬起身離開床榻，然後立刻兩個婢女過來把姜鐵心的被褥掀開，扶他起來。姜鐵心雖然見過女人，可是還沒讓這麽多女人一塊服侍過。當時就有些面紅耳赤，倒是讓人笑話了。
這些侍女都是受過訓練的，當然不會因為驟然見到男子的身子而大呼小叫，更不會因為姜鐵心臉紅而笑出聲來。她們手頭的動作都是合乎規矩的，沒有半點逾越之處。不過還是有些臉皮薄的羞紅了臉，跟姜鐵心倒是有些相映成趣。
君姬的性子沒有車姬那麽活潑，不過也不是死板的人。她看到這樣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主子都笑了，婢女自然可以賠笑。結果一下子所有侍女都跟著笑了起來，姜鐵心就更加窘迫了。
“你們不用忙活，我自己來就行。”
聽到姜鐵心這麽說，君姬連忙阻止：“你可不能自己來，那樣會壞了規矩的。你好歹也做了很久的平淮伯，不會平日裏都是自己穿衣洗漱吧？”
“那倒也不是，我也是有兩個侍女的。不過衣服還是自己穿的，他們也就是幫我打洗臉水，然後給我遞條熱毛巾而已。”
君姬不屑的說道：“你沒有享受過真正貴人的生活，現在要開始慢慢習慣才是。否則因為這些小事亂了規矩，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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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古怪的習俗，在另外一個世界是沒有的。在這個世界裏面，姜鐵心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婚宴。但是他參加的時候只是在外面的宴席上喝酒吃肉，並沒有到婚房外頭偷聽過。那是下九流的二流子才幹的事，他這樣一個好男兒怎麽會幹那種事情。
現在仔細一想，似乎真有這個習俗。只是一般這種事情，都是由雙方的親近姐妹來幹的。姜鐵心在這很小的時候就是孤身一人，自然沒有人選可以提供，也就沒人征詢他的意見。
不過讓車姬來幹這事，還是有些奇怪的。他就跟車姬問道：“我知道有這習俗，只是奇怪為什麽是你？”
“君姬身份高貴，普通女子哪有資格在這陪她。她只有親弟弟，卻沒有親妹妹，連庶出的妹妹多沒有。宗室裏面倒是也有適齡的女子，可是那些女子跟她也不親近。
我是車師國的國姬，身份配得上她。平日裏又跟她親如姐妹，有這種事情當然得我來出面了。”
這個理由有些牽強，但是也說得過去。姜鐵心沒有再提出異議，而是拿起一根金子做成的長桿，然後慢慢的將君姬臉上蓋著的珠簾挑到兩邊。這是宮內的小黃門一早就交代好的，他私下練習過，倒是也沒有出醜。
然後車姬端過來一個銅盤，上面有兩杯酒。姜鐵心端起一杯遞給君姬，然後自己又拿起一杯。之後兩人雙手交叉，喝完了交杯酒。
車姬站在一邊喊道：“喝過了交杯酒，以後就是一家人。祝你們二人早生貴子，往後一切事情都過得順心如意。”
說過了吉祥話，接下來就是討賞了。姜鐵心事先也不知道這事，所以也就沒有預留些賞錢。還是君姬早有準備，她從床榻上拿起一個紅色外皮又繡著金絲的紅包遞給車姬。至於裏面是什麽東西，姜鐵心是不知道的。因為車姬也沒當場拆開，結果紅包笑了笑就走了。
車姬出去之後關上門，屋裏就剩下姜鐵心和君姬兩個人了。他們一個是君襄公最為寵愛的國姬，另外一個是乞活軍的統領。雖然民間有鬧婚和聽墻根的習俗，可是誰敢在他們兩個面前搞這一套。所以外面很安靜，兩人也不用擔心說話會被外面人聽到。
姜鐵心起身去桌子上拿來一個果品，然後遞給君姬：“你還沒吃東西吧，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謝駙馬。”
新婚之夜，姜鐵心也不知道該談些什麽。他這人還是比較悶的，不是那種會用花言巧語來哄女孩子的人。然後就想到了剛才那個紅包，他覺得既然成婚了。那麽君姬的錢就是他的錢，這些錢還不知道有多少，可不能隨便亂花。
當然君姬這種天生的貴人，對錢財是沒有概念的。姜鐵心覺得自己有必要幫助君姬管錢，起碼也要讓她對錢有一個概念。所以就問道：“你給了車姬多少錢？‘
“你很關心車姬。”
姜鐵心連忙擺手：“你別誤會，我跟她沒啥關系的。”
君姬看向姜鐵心的眼神，那是一百個不相信，姜鐵心覺得自己挺冤枉的。然後就聽到君姬接著說道：“無妨，就是有關系吃虧的也是她。我給了他一張銀票，可是在君子國內的五大錢莊自由兌換銀兩。也不多，一千兩而已，就是為了一個好彩頭。都是因為今年國庫空虛，又有很多耗費錢財的地方。
我身為國姬，不好太過鋪張浪費，所以才會有些寒酸。如果給你丟人，那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了。等待秋收過後收上來賦稅，我們就不用這麽寒酸的過日子了。”
姜鐵心一聽這話，忍不住喊道：“你給她一千兩銀子，一千兩啊。她就在這陪你做了一會，然後說幾句吉祥話，就拿走一千兩銀子？”
君姬很是奇怪的看著姜鐵心，臉上的表情變換了一下，最後簡直有些生氣：“對啊，你以為呢？”
“那不是浪費嗎？”姜鐵心有些心疼，“一千兩銀子幹點什麽不好，讓她白白拿去？”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夜，能夠讓車姬這種身份的貴人陪著我，這是一千兩銀子能夠解決的事嗎？我這還是欠了她好大一個人情，以後有機會還得還給她呢。”
姜鐵心實在是不能理解君姬，他覺得君姬吃了虧。以前他覺得君姬天生媚骨，就像一個狐貍精一樣，一定是一個心眼特別多的女人。可是他現在反而覺得君姬就像一個傻白甜，而走南闖北討生活的車姬因為閱歷多，反而更加詭計多端。
這些日子姜鐵心雖然過得還算舒坦，可是要說過的富貴那覺得是不可能的。實際上現在他很缺錢，因為乞活軍加上選鋒軍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他作為兩軍的首腦，雖然不用親自去做事。但是最後所有的事情多會匯總到他這裏，所以他承受的壓力最大。
現在看到君姬隨意扔出去那麽多錢，自然覺得可惜。不過到底是男子漢，總不能再新婚之夜表現得太過於小氣。所以他到底也沒跟君姬問能不能把銀子要回來，只是嘆息連連。
“你很缺錢嗎？”
“對啊，我當然缺錢，而且是特別缺。我當一個平淮伯，一年才能有多少俸祿。可是我卻要養活乞活軍，這得花多少銀子。乞活軍和我新組成的選鋒軍，都是我自己出錢來養活的。
短時間或許還沒什麽，可是時間一長，自然還是有些頭疼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情況，我真的是一個窮人。”
君姬聽到姜鐵心哭窮，笑了一下：“你的情況我是知曉的，可是你的本事，我更是知曉。你怎麽會缺錢，無非就是一時之間有些周轉不開罷了。你的香水，肥皂，家常菜館，香皂，哪樣東西不是很掙錢的買賣？你最近又用廉價酒水制成了許多散酒，更是將整個君子城的酒水生意全都壟斷。
幾乎你只要推出什麽買賣，就能壟斷一樣買賣。賺錢的生意有很多，可是這種壟斷的生意是最為賺錢的。你這麽多生意在手，要說自己缺錢，簡直就是在騙人。”
姜鐵心覺得君姬的笑容很誘惑，不過他還是頂住了誘惑，義正言辭的說道：“你這是只看到了賊吃肉，卻沒有看到賊挨打。你只到了我賺錢，可是卻沒有想到我用錢的地方。自古以來最為耗費國庫錢財的，就莫過於軍餉。現在我獨自養活那麽多人，卻一直沒有收到正常的軍餉。這麽多士卒靠我養活，我有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只能拆東墻補西墻，其實現在早就入不敷出了。”
“你的辛勞，父王看在眼裏，否則怎麽能容忍你霸占這麽多賺錢的買賣。其實早就有朝臣對你的買賣眼紅，他們不敢直接侵奪你的買賣，可是明裏暗裏已經跟父王覲見過很多次了。”
姜鐵心又不是傻子，對這些事情自然是有所耳聞的。他以前不怕，那是因為他有乞活軍在手。誰敢直接冒頭，他就敢把誰的頭給摁回去。自然沒有敢露頭的人，他也就沒有讓人家見識一下拳頭到底比嘴硬在哪裏。
現在自然更加不用怕，因為有君姬罩著他，他還有什麽好怕的。看到姜鐵心朝著自己笑，君姬就知道他在打什麽壞主意。雖然她天生媚骨，卻是在宮室長大的國姬。從小受到的都是正經教育，哪有男子敢這麽看她。他有些不好意思，就低下了頭。
姜鐵心看到她嬌羞的樣子，這會也有些按耐不住。看到君姬沒有吃那些瓜果，幹脆就將瓜果放回桌上。然後熄了燭火，走回去將君姬按倒在床上。
君姬是女子，又未曾經歷人事，自然只能任他擺布。其中美妙滋味，不足為外人道也。第二日姜鐵心只覺得身子有些疲乏，所以睡得也就沈了些。誰知道卻被君姬給推醒：“駙馬，該早起了。”
“讓我在睡會。”
姜鐵心倒是也沒有賴床的習慣，實在是有些累了。可是君姬再推他，他也只好睜開眼睛。一看君姬早已穿好衣物，他覺得君姬雖然嬌生慣養，可到底是天生的貴人，還是很勤快的，一點也沒有懶惰的習氣。正想跟她在說些體己話，結果仔細一瞧，屋裏已經站滿了人。
幸虧只是一群婢女，否則姜鐵心肯定會嚇一跳。但是盡管都是女子，他也是有些吃驚的。看到他那受驚的樣子，君姬笑道：“駙馬莫慌，這些都是服侍我的貼身婢女。你不必忌諱她們，她們都是我的貼身婢女，是不能外嫁的。
她們一輩子都會跟著我，不算是外人。如果我身子不方便，你又想了也可以找他們。她們算是我的陪嫁，不過沒有身份罷了。”
貴人就是貴人，是從來不會將下人看在眼裏的。姜鐵心是從另外一個世界來，看待事物跟君姬必然是不同的。他多少都會有些替這些侍女感到悲哀，但是又不能將這些侍女趕走。
這些侍女既然是君姬的貼身侍女，又是不能離開君姬的陪嫁。一旦被姜鐵心趕走，下場必然不好，甚至可能會被君姬下令處死。這種事情想想就讓人感到不寒而栗，姜鐵心為人心善，做不到眼看著讓人去死。他看了看屋內的這十多個侍女，感覺能夠給君姬做陪嫁的女子，到底也是經過精挑細選的。
這麽多女子，竟然挑不出一個醜的。燕瘦環肥，各有千秋。姜鐵心沒再說啥，算是默認了。不過他現在也是不想出來的，他還想多睡一會。君姬卻不許：“貴人的生活，可不像平民百姓那麽隨意。如今已經到了起床的時候，是不能在床上耽擱太久的。
那些放縱自己的貴人，早晚都會因為自己無法抑制的欲望而最終破家滅族。大夏王建立夏朝的時候，那麽多諸侯國，現在殘存下來的才有多少。其餘的諸侯國，之所以被滅，多數都是因為他們沒有自省之心。
我君子國最重禮儀，為的就是避免有不肖子孫敗壞了祖先的基業。君子國內不是沒有敗家子，甚至宗室之內都不缺這種人。可是但凡是跟王室血緣關系比較近的宗室，都沒有如此放縱的。
你既然已經跟我成婚，算不得宗室，可是也能算作是外戚了。你若是如此放縱自己，豈不是陷我於不義？”
這麽大一頂帽子扣在頭上，姜鐵心還真怕自己承受不住。所以趕緊起來，還跟君姬道歉：“我出身貧苦，倒是讓君姬笑話了。”
“以後警醒點就好。”
“我一定一日三省吾身。”
“好了，不要再耍嘴皮子了。”
君姬起身離開床榻，然後立刻兩個婢女過來把姜鐵心的被褥掀開，扶他起來。姜鐵心雖然見過女人，可是還沒讓這麽多女人一塊服侍過。當時就有些面紅耳赤，倒是讓人笑話了。
這些侍女都是受過訓練的，當然不會因為驟然見到男子的身子而大呼小叫，更不會因為姜鐵心臉紅而笑出聲來。她們手頭的動作都是合乎規矩的，沒有半點逾越之處。不過還是有些臉皮薄的羞紅了臉，跟姜鐵心倒是有些相映成趣。
君姬的性子沒有車姬那麽活潑，不過也不是死板的人。她看到這樣的情景，忍不住笑了起來。主子都笑了，婢女自然可以賠笑。結果一下子所有侍女都跟著笑了起來，姜鐵心就更加窘迫了。
“你們不用忙活，我自己來就行。”
聽到姜鐵心這麽說，君姬連忙阻止：“你可不能自己來，那樣會壞了規矩的。你好歹也做了很久的平淮伯，不會平日裏都是自己穿衣洗漱吧？”
“那倒也不是，我也是有兩個侍女的。不過衣服還是自己穿的，他們也就是幫我打洗臉水，然後給我遞條熱毛巾而已。”
君姬不屑的說道：“你沒有享受過真正貴人的生活，現在要開始慢慢習慣才是。否則因為這些小事亂了規矩，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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