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招安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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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招安馬匪
“姜鐵心，來的人是姜鐵心？”
雖然剛才鉆天虎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可是這會聽到是姜鐵心親臨，他還真的就怕了。畢竟淮恒侯那種大人物都敗在姜鐵心的手裏，然後生死不知。他一個小小的馬匪，怎麽會不害怕。
“對，正是我家伯爺。”
馬匪就是馬匪，能有見識的人總歸是少數。看到鉆天虎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他手下一個穿著麻衣的半大小子沖過來喊道：“平淮伯，怕不是在吹牛皮才得的這個名號吧。姜鐵心算是一個什麽東西，要是敢來這裏，老子一個人都能收拾了他。”
“胡說八道什麽。”鉆天虎一巴掌把這小子的半邊牙都給扇松了，然後他朝著劉三才拱拱手，“你既然是做說客的，就在這先等等。我去找我們老大商量一番，你也不要著急。”
劉三才原本是有些焦慮的，這會卻真的不急了，因為他看出來這個鉆天虎是一個懂事的。那麽他背後的老大，自然也不會蠢到哪去。既然不蠢，自然就該知道如何去做才能在這件事當中取得好處。
鉆天虎上馬就跑，剩下的人都是些小嘍啰，劉三才也懶得跟他們說話，更加沒有籠絡他們的的意思。等到過了過個時辰，終於這夥馬匪的老大來了。
因為之前也有一些馬匪試圖追擊乞活軍，但是都被劉三才攔下來，然後三言兩語給說服了。這會劉三才看到鉆天虎和一些人簇擁著一個赤膊壯漢走上前來，估計這人就是這夥馬匪的老大。
劉三才上前作揖，然後開口說道：“君子國平淮伯統領乞活軍賬下軍師劉三才，在這有禮了。”
“鉆天虎，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使者？”
鉆天虎笑道：“大哥，我沒哄你吧，我這真的是有平淮伯的使者。”
“餵，死窮酸，這是我大哥。他是這一片荒野的老大，伏地龍，你曉得不？”
雖然俗話說得好，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但是知道的都是大事，可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的。這個伏地龍是什麽人，劉三才就壓根沒有聽說過。不過沒聽說過不要緊，不耽誤他吹捧一番：“伏地龍，名號之中既然有龍，那就有遨游在天的野望。可是上天不易，還得有貴人扶持才行。
我家伯爺出身草莽，剛剛得了貴人之位沒有多久。他是天下間少有的英豪，也最喜歡結交天下英雄。伏地龍，你可願意以後跟著我家伯爺？”
“好大但的窮酸，竟然敢消遣我家老大？”
鉆天虎擼起袖子，就要給劉三才好看。伏地龍卻攔住了他，反而朝著劉三才拱手：“劉先生，我已經從二弟那裏聽聞了你的大名。如果平淮伯要我等作為隨從，卻不知該如何安排我們兄弟？”
劉三才聽完伏地龍的話，很是詫異的看著他。因為這個伏地龍雖然看上去就是一個草莽之人，但是說起話來卻文縐縐的。
“你也曾上過學，可是我儒門中人？”
伏地龍笑道：“學生自然是上過學的，原本家中也有幾分薄田，算的上是耕讀之家。只是因為戰亂，才流落再次。家父曾經考過秀才，我的學問也是從家父那裏學來的。”
一個光著膀子的馬匪，口中卻說著文縐縐的話，真是有些讓人感到好笑。可是看到伏地龍身邊的人絲毫沒有半點別扭的意思，劉三才覺得這個伏地龍可能一貫如此，並不是裝出來的。
劉三才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儒門中人，不過就是借著這個由頭，雙方好打好關系罷了。這會看到伏地龍這麽低調，他就知道對方恐怕也早就有了招安之意。
“我家伯爺是君子國的平淮伯，而且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君襄公的駙馬。他這一次領兵出征，只要得勝歸來就是君子國軍中第一人。
你們若是投靠了伯爺，伯爺自然會給你們天大的好處。人生在世，所求的不過是功名利祿。現在這功名利祿就在你們眼前，你們可得抓住了。如果沒抓住的話，這機會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劉三才說的好聽，可是他的話也只是空頭支票。伏地龍既然是一個有些學問的人，就不會那麽容易被忽悠。他也不急，只是淡然一笑：“我等荒野流民，所求的不過是一日三餐。就算有天大的好處，也比不過一日三餐飽食來的重要。”
聞弦歌知雅意，雖然對方沒有明說，劉三才卻也知道對方的意思。這是想要實際的好處，可不是隨便幾個名頭就能打發的。他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臨行前，伯爺已經跟國君要了一個保證。只要得勝歸來，就會給手下的人分發土地。你們若是現在加入，也能來得及分一杯羹。”
鉆天虎聽到這，忍不住叫嚷起來：“死窮酸，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我把老大找來，可不是讓你糊弄事的。要土地還不容易，這荒野到處都是土地。可是這土地抓在手裏，你覺得有用處嗎？”
“休得無禮，劉先生是貴客，哪容得你在這肆意妄言？”
鉆天虎被伏地龍訓斥，連忙低頭認錯。劉三才借著這個時機略微思索一番，然後才說道：“這片荒野本來也是極好的良田，奈何因為成為戰場，才荒涼至此。你們在這裏討生活，總歸也是有些艱難。跟著伯爺，自然可以一塊去君子城過上太平日子。到時候每個人分上十畝良田，豈不是比在這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更好？”
劉三才也算是推心置腹，可是他到底是過久了太平日子，壓根就體會不到這些馬匪的想法。他們這些人或許曾經都是良民，但是現在已經過慣了這種劫掠的生活，哪還能好好地在土裏刨食。看到這些馬匪不屑的眼神，劉三才知道自己給出的價碼還不夠。不過再高的價碼，他覺得就不是自己能夠給出的。
反正姜鐵心的要求，不過就是快速通過這片荒野，然後去跟神武軍匯合。劉三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並不是真的要收攏這些馬匪。於是他跟伏地龍說道：“你若是有意接受招安，可以跟我家伯爺親自詳談。”
伏地龍能夠做到馬匪的老大，心中自然也有一番謀略。他想了想，然後跟鉆天虎說道：“你在此留守，讓周圍的兄弟們都向咱們靠攏。我去跟平淮伯談談，如果我回不來，這裏老大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大哥，還是我去吧，免得他們使詐。”
“哈哈，二弟莫要擔憂。雖然咱們是匪，平淮伯是兵。可是我是去做客的，他是天下英豪，豈能在此時殺我？”
伏地龍想的卻是沒錯，姜鐵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此時殺人的，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英豪之名可就毀於一旦了。中州這地方一來是重規矩，二來就是好名聲。
一旦沒有了一個好名聲，即使手握重兵，也不會被人所服氣。不單是敵人會鄙視，就是自己手下的士卒也會離心離德。劉三才知道姜鐵心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他也大包大攬的說道：“我家伯爺喜歡結交天下英雄，怎麽會做出那種天怒人怨之事？雖然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是你這鉆天虎若是再幹侮辱我家伯爺，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你決鬥一場。”
“嘿嘿，你這書生倒是也有幾分豪氣。”鉆天虎嬉笑幾聲，然後跟伏地龍說道，“老大，這平淮伯手下的一個書生都有三分豪氣，他本人必然也是一個豪傑。”
“你們在此聚攏人手，我騎著快馬跟劉先生去追乞活軍。”
伏地龍說完以後，就翻身上馬。劉三才也被扶上一匹好馬，然後兩人就快馬加鞭去追乞活軍。畢竟乞活軍多數都是步軍，現在並沒有走出太遠，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兩人依舊追上隊伍。
因為有劉三才在，所以伏地龍也沒有受到攻擊。他倒是也算懂事，沒有在姜鐵心面前造次。早早的穿上衣服，不敢再做赤膊之舉。
甚至見到姜鐵心的時候，這家夥還主動拱手：“草民伏地龍參見伯爺。”
“哈哈，你口中說著自己是草民，可是報上來的卻是匪號。你這人，不老實啊。”
“伯爺，小人也是一個知道廉恥的人，知道做馬匪是有辱先人的。所以不敢用本名，只好用匪號作為遮掩。”
姜鐵心命令大軍暫時停歇，然後下馬找了一個地方歇腳。他聽劉三才跟自己耳語一番，大概知曉伏地龍的情況。然後他跟伏地龍問道：“你想要的是什麽？”
“草民不敢說。”
“哈哈，草民不管說，但是當了官不就能說了。你手下有多少人，你能讓這荒野上的馬匪有多少人投我？”
“草民手下有士卒五百，加上老弱有兩千人。周圍的馬匪不知總數有多少，草民能夠聯系到的能夠當做士卒用的約莫有三千人。”
姜鐵心想了想，總是感覺有些少。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就跟他說道：“你手下只有五百人，本來是只能做一個都尉的。不過你畢竟是這荒野上第一個投奔我的人，我總歸得給你點好處，好體現我千金買馬骨的態度。這樣你就做一個都統好了，缺的五百人就從你招攬的其餘人裏面調撥。
本伯這是去打仗，自然不能帶上老弱。我給你一晚的時間，明日集合能夠召集到的人手跟我北上。此戰你們的戰利品我分文不取，全都歸你們自己分配。得勝歸來以後，每一個士卒可以在燕回山以南分的十畝良田。如果你們想在燕回山以北分到土地，每個人可以分得百畝。
這一戰過後，這燕回山以北的土地，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放棄。這裏還是君子國的土地，還要實行君子國的律法。所有的馬匪都會在之後被消滅，你們現在投過來，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行才換來的福氣。”
姜鐵心這一番一方面是籠絡，另一方面卻也有隱隱約約的威脅。伏地龍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恐怕自己就是被消滅的馬匪當中的一員。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說什麽話。於是跪地抱拳：“屬下遵命。”
姜鐵心擺擺手，伏地龍就聽命離去。他自然是去招攬自己的人手，這也不用姜鐵心操心。劉三才撫須沈思片刻，然後跟姜鐵心說道：“這個伏地龍是識時務的人，可是識時務未必就沒有野心。他野性未馴驟然得到高位，怕是會生出什麽不必要的心思。”
“軍師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我手裏有三千乞活軍，還有七千選鋒軍的俘虜正在接受整編。就算是這三千馬匪全是他一人統領，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他的心腹之有五百，再摻進去五百沙子，就更加不足為慮。
乞活軍畢竟是家底太薄了，以至於連最基本的騎兵都無法配齊。這些人雖然是馬匪，可是騎術卻很精湛。雖然打不了硬戰，但是他們的襲擾之術正好可以作為應對夏軍襲擾的辦法。而且這些人是本地的土著，熟悉本地的一切。有他們幫忙，之後我們跟燕回山的聯系，也會容易一些。
軍師，你去傳令。駐軍即刻紮營休息，等到明日匯合這些馬匪，我們就前去解了神武軍之圍。”
劉三才自去傳令，姜鐵心卻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隨便找塊空地躺下歇息。等到營帳紮好，他就進了賬中的軟塌歇息。
這一小睡，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等他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現在天氣不冷，所以營帳當中並沒有生火。姜鐵心看到賬外有火光，就走了出來。看到牧水正在篝火上烤著一只羊腿，就跟她問道：“這是哪來的？”
“伯爺，這是那個伏地龍送來的。他帶著一千多人馬跟了上來，還帶來一些牛羊。說是等到明日，還會有兩千人馬來此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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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鐵心，來的人是姜鐵心？”
雖然剛才鉆天虎像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好漢，可是這會聽到是姜鐵心親臨，他還真的就怕了。畢竟淮恒侯那種大人物都敗在姜鐵心的手裏，然後生死不知。他一個小小的馬匪，怎麽會不害怕。
“對，正是我家伯爺。”
馬匪就是馬匪，能有見識的人總歸是少數。看到鉆天虎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他手下一個穿著麻衣的半大小子沖過來喊道：“平淮伯，怕不是在吹牛皮才得的這個名號吧。姜鐵心算是一個什麽東西，要是敢來這裏，老子一個人都能收拾了他。”
“胡說八道什麽。”鉆天虎一巴掌把這小子的半邊牙都給扇松了，然後他朝著劉三才拱拱手，“你既然是做說客的，就在這先等等。我去找我們老大商量一番，你也不要著急。”
劉三才原本是有些焦慮的，這會卻真的不急了，因為他看出來這個鉆天虎是一個懂事的。那麽他背後的老大，自然也不會蠢到哪去。既然不蠢，自然就該知道如何去做才能在這件事當中取得好處。
鉆天虎上馬就跑，剩下的人都是些小嘍啰，劉三才也懶得跟他們說話，更加沒有籠絡他們的的意思。等到過了過個時辰，終於這夥馬匪的老大來了。
因為之前也有一些馬匪試圖追擊乞活軍，但是都被劉三才攔下來，然後三言兩語給說服了。這會劉三才看到鉆天虎和一些人簇擁著一個赤膊壯漢走上前來，估計這人就是這夥馬匪的老大。
劉三才上前作揖，然後開口說道：“君子國平淮伯統領乞活軍賬下軍師劉三才，在這有禮了。”
“鉆天虎，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使者？”
鉆天虎笑道：“大哥，我沒哄你吧，我這真的是有平淮伯的使者。”
“餵，死窮酸，這是我大哥。他是這一片荒野的老大，伏地龍，你曉得不？”
雖然俗話說得好，秀才不出門便知天下事。但是知道的都是大事，可不是什麽事情都知道的。這個伏地龍是什麽人，劉三才就壓根沒有聽說過。不過沒聽說過不要緊，不耽誤他吹捧一番：“伏地龍，名號之中既然有龍，那就有遨游在天的野望。可是上天不易，還得有貴人扶持才行。
我家伯爺出身草莽，剛剛得了貴人之位沒有多久。他是天下間少有的英豪，也最喜歡結交天下英雄。伏地龍，你可願意以後跟著我家伯爺？”
“好大但的窮酸，竟然敢消遣我家老大？”
鉆天虎擼起袖子，就要給劉三才好看。伏地龍卻攔住了他，反而朝著劉三才拱手：“劉先生，我已經從二弟那裏聽聞了你的大名。如果平淮伯要我等作為隨從，卻不知該如何安排我們兄弟？”
劉三才聽完伏地龍的話，很是詫異的看著他。因為這個伏地龍雖然看上去就是一個草莽之人，但是說起話來卻文縐縐的。
“你也曾上過學，可是我儒門中人？”
伏地龍笑道：“學生自然是上過學的，原本家中也有幾分薄田，算的上是耕讀之家。只是因為戰亂，才流落再次。家父曾經考過秀才，我的學問也是從家父那裏學來的。”
一個光著膀子的馬匪，口中卻說著文縐縐的話，真是有些讓人感到好笑。可是看到伏地龍身邊的人絲毫沒有半點別扭的意思，劉三才覺得這個伏地龍可能一貫如此，並不是裝出來的。
劉三才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儒門中人，不過就是借著這個由頭，雙方好打好關系罷了。這會看到伏地龍這麽低調，他就知道對方恐怕也早就有了招安之意。
“我家伯爺是君子國的平淮伯，而且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君襄公的駙馬。他這一次領兵出征，只要得勝歸來就是君子國軍中第一人。
你們若是投靠了伯爺，伯爺自然會給你們天大的好處。人生在世，所求的不過是功名利祿。現在這功名利祿就在你們眼前，你們可得抓住了。如果沒抓住的話，這機會可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劉三才說的好聽，可是他的話也只是空頭支票。伏地龍既然是一個有些學問的人，就不會那麽容易被忽悠。他也不急，只是淡然一笑：“我等荒野流民，所求的不過是一日三餐。就算有天大的好處，也比不過一日三餐飽食來的重要。”
聞弦歌知雅意，雖然對方沒有明說，劉三才卻也知道對方的意思。這是想要實際的好處，可不是隨便幾個名頭就能打發的。他想了一下，然後才說道：“臨行前，伯爺已經跟國君要了一個保證。只要得勝歸來，就會給手下的人分發土地。你們若是現在加入，也能來得及分一杯羹。”
鉆天虎聽到這，忍不住叫嚷起來：“死窮酸，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我把老大找來，可不是讓你糊弄事的。要土地還不容易，這荒野到處都是土地。可是這土地抓在手裏，你覺得有用處嗎？”
“休得無禮，劉先生是貴客，哪容得你在這肆意妄言？”
鉆天虎被伏地龍訓斥，連忙低頭認錯。劉三才借著這個時機略微思索一番，然後才說道：“這片荒野本來也是極好的良田，奈何因為成為戰場，才荒涼至此。你們在這裏討生活，總歸也是有些艱難。跟著伯爺，自然可以一塊去君子城過上太平日子。到時候每個人分上十畝良田，豈不是比在這過刀口舔血的日子更好？”
劉三才也算是推心置腹，可是他到底是過久了太平日子，壓根就體會不到這些馬匪的想法。他們這些人或許曾經都是良民，但是現在已經過慣了這種劫掠的生活，哪還能好好地在土裏刨食。看到這些馬匪不屑的眼神，劉三才知道自己給出的價碼還不夠。不過再高的價碼，他覺得就不是自己能夠給出的。
反正姜鐵心的要求，不過就是快速通過這片荒野，然後去跟神武軍匯合。劉三才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拖延時間，並不是真的要收攏這些馬匪。於是他跟伏地龍說道：“你若是有意接受招安，可以跟我家伯爺親自詳談。”
伏地龍能夠做到馬匪的老大，心中自然也有一番謀略。他想了想，然後跟鉆天虎說道：“你在此留守，讓周圍的兄弟們都向咱們靠攏。我去跟平淮伯談談，如果我回不來，這裏老大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大哥，還是我去吧，免得他們使詐。”
“哈哈，二弟莫要擔憂。雖然咱們是匪，平淮伯是兵。可是我是去做客的，他是天下英豪，豈能在此時殺我？”
伏地龍想的卻是沒錯，姜鐵心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在此時殺人的，要不然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英豪之名可就毀於一旦了。中州這地方一來是重規矩，二來就是好名聲。
一旦沒有了一個好名聲，即使手握重兵，也不會被人所服氣。不單是敵人會鄙視，就是自己手下的士卒也會離心離德。劉三才知道姜鐵心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所以他也大包大攬的說道：“我家伯爺喜歡結交天下英雄，怎麽會做出那種天怒人怨之事？雖然我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可是你這鉆天虎若是再幹侮辱我家伯爺，我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你決鬥一場。”
“嘿嘿，你這書生倒是也有幾分豪氣。”鉆天虎嬉笑幾聲，然後跟伏地龍說道，“老大，這平淮伯手下的一個書生都有三分豪氣，他本人必然也是一個豪傑。”
“你們在此聚攏人手，我騎著快馬跟劉先生去追乞活軍。”
伏地龍說完以後，就翻身上馬。劉三才也被扶上一匹好馬，然後兩人就快馬加鞭去追乞活軍。畢竟乞活軍多數都是步軍，現在並沒有走出太遠，到了傍晚時分，他們兩人依舊追上隊伍。
因為有劉三才在，所以伏地龍也沒有受到攻擊。他倒是也算懂事，沒有在姜鐵心面前造次。早早的穿上衣服，不敢再做赤膊之舉。
甚至見到姜鐵心的時候，這家夥還主動拱手：“草民伏地龍參見伯爺。”
“哈哈，你口中說著自己是草民，可是報上來的卻是匪號。你這人，不老實啊。”
“伯爺，小人也是一個知道廉恥的人，知道做馬匪是有辱先人的。所以不敢用本名，只好用匪號作為遮掩。”
姜鐵心命令大軍暫時停歇，然後下馬找了一個地方歇腳。他聽劉三才跟自己耳語一番，大概知曉伏地龍的情況。然後他跟伏地龍問道：“你想要的是什麽？”
“草民不敢說。”
“哈哈，草民不管說，但是當了官不就能說了。你手下有多少人，你能讓這荒野上的馬匪有多少人投我？”
“草民手下有士卒五百，加上老弱有兩千人。周圍的馬匪不知總數有多少，草民能夠聯系到的能夠當做士卒用的約莫有三千人。”
姜鐵心想了想，總是感覺有些少。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就跟他說道：“你手下只有五百人，本來是只能做一個都尉的。不過你畢竟是這荒野上第一個投奔我的人，我總歸得給你點好處，好體現我千金買馬骨的態度。這樣你就做一個都統好了，缺的五百人就從你招攬的其餘人裏面調撥。
本伯這是去打仗，自然不能帶上老弱。我給你一晚的時間，明日集合能夠召集到的人手跟我北上。此戰你們的戰利品我分文不取，全都歸你們自己分配。得勝歸來以後，每一個士卒可以在燕回山以南分的十畝良田。如果你們想在燕回山以北分到土地，每個人可以分得百畝。
這一戰過後，這燕回山以北的土地，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放棄。這裏還是君子國的土地，還要實行君子國的律法。所有的馬匪都會在之後被消滅，你們現在投過來，也不知道是幾輩子修行才換來的福氣。”
姜鐵心這一番一方面是籠絡，另一方面卻也有隱隱約約的威脅。伏地龍知道如果自己不答應，恐怕自己就是被消滅的馬匪當中的一員。他也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麽時候該做什麽事，說什麽話。於是跪地抱拳：“屬下遵命。”
姜鐵心擺擺手，伏地龍就聽命離去。他自然是去招攬自己的人手，這也不用姜鐵心操心。劉三才撫須沈思片刻，然後跟姜鐵心說道：“這個伏地龍是識時務的人，可是識時務未必就沒有野心。他野性未馴驟然得到高位，怕是會生出什麽不必要的心思。”
“軍師說的也有道理，不過我並不擔心。因為我手裏有三千乞活軍，還有七千選鋒軍的俘虜正在接受整編。就算是這三千馬匪全是他一人統領，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他的心腹之有五百，再摻進去五百沙子，就更加不足為慮。
乞活軍畢竟是家底太薄了，以至於連最基本的騎兵都無法配齊。這些人雖然是馬匪，可是騎術卻很精湛。雖然打不了硬戰，但是他們的襲擾之術正好可以作為應對夏軍襲擾的辦法。而且這些人是本地的土著，熟悉本地的一切。有他們幫忙，之後我們跟燕回山的聯系，也會容易一些。
軍師，你去傳令。駐軍即刻紮營休息，等到明日匯合這些馬匪，我們就前去解了神武軍之圍。”
劉三才自去傳令，姜鐵心卻伸了一個懶腰，然後隨便找塊空地躺下歇息。等到營帳紮好，他就進了賬中的軟塌歇息。
這一小睡，也不知道過去多久。等他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現在天氣不冷，所以營帳當中並沒有生火。姜鐵心看到賬外有火光，就走了出來。看到牧水正在篝火上烤著一只羊腿，就跟她問道：“這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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