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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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好好過日子
胡三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一旦姜鐵心將軍隊全部撤走，反而就會顯得自己想要跟君襄公翻臉。現在姜鐵心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但是羽翼未豐，其實還沒有自立門戶的本事。
可是公戶俊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什麽舉動都不做，姜鐵心自己都會覺得有些吃虧。他想了想，然後苦笑著搖頭：“暫且先這樣吧，咱們走一步看一步。明日胡三帶人離開，公戶俊領著二百人暫且留守在這裏。”
乞活軍是姜鐵心創立的，現在他說話還好使。所以他一說完，其餘人也沒有反駁的餘地。兩人離去以後，姜鐵心自己也躺下睡覺。第二日隨著乞活軍的離去，乞活軍的校場顯得有些空曠。
這一次不但是乞活軍離去，連那些乞活軍的家眷也都跟著離開。原本接近萬人的校場只剩下二百多人，自然空曠的很。姜鐵心看到如此空曠的校場，倒是有幾分意興闌珊之感。
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回自己的宅子去當一個宅男，總好過在這裏觸景傷情。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車姬竟然來了。
“你抓到聖手回春寧安了？”
聽到姜鐵心問起這個，車姬就立刻嘟起嘴來：“沒有，根本就找不到他。當日在你這裏剛出去的時候，我還能夠隱隱約約的聞到一點醒神香的味道。可是跟著味道走出一段距離以後，就再也聞不到了。”
“寧安也不是一個易與之輩，剛開始的時候他著了我的道。可是時間一長，總能覺察出不對的地方。你也別多想，就當自己倒黴好了。”
姜鐵心這話才說完，車姬就更加不樂意了：“什麽叫我倒黴，我可是花了三百兩金子從你這裏買的消息。”
“哈哈，就是因為你出了錢，所以我才說你倒黴啊。”
對於幸災樂禍的姜鐵心，車姬很是不滿：“我不管，你給的消息不管用，你得把錢還我。”
雖然姜鐵心算不上太缺錢，可是現在乞活軍剛剛在雲山立足。百廢待興之際，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不會白白將到手的三百兩金子扔出去，就笑道：“你別著急，你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我幫你參詳一下。”
車姬朝著左右看看，然後跟他說道：“咱們到屋裏說。”
雖然不明就裏，姜鐵心還是把車姬迎到屋裏。車姬關好門，然後才說道：“你是平淮伯，還是統帥乞活軍的左偏牙將。君襄公是怎樣一個人，你總歸還是了解的吧。”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知道君襄公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這人懦弱無能的名聲已經存在很久了，你總不會不清楚。而且這名聲也不是白來的，他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姜鐵心聽到這話，眉頭稍微有些皺起：“你不會無聊到跑這只是為了說這個吧？”
“我當然不會這麽無聊，我說這個只是一個鋪墊。你既然知道君襄公是怎樣一個人，那麽就應該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聽聞你們乞活軍在燕回山大勝淮軍，淮國君主淮恒侯下落不明，八成是已經死了。這個消息讓君襄公很興奮，甚至有了爭霸天下的雄心。”
君襄公現在的確是雄心萬丈，姜鐵心也看得出來。不過他還是否認道：“你瞎說什麽呢，我怎麽沒看出來。”
車姬也不去嘲諷姜鐵心的言不由衷，而是跟他說道：“你不要急著否認，我之所以這麽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反正君襄公現在已經跟以往不同了，他比以往更加有爭霸天下的雄心。你覺得為什麽？”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自然是因為現在的他打敗了淮恒侯，心中早就熄滅的雄心壯志自然就出來了。”
“不對，這個看法是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才會想出來的。實際情況是因為四方鼎，因為寧安。”
姜鐵心多麽聰明的一個人，一聽這話就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寧安把四方鼎給了國君，你的消息準確嗎？”
“我當日追蹤寧安的時候，追出去一段距離以後才聞不到醒神香的味道。那個地方你知道在哪嗎？”
車姬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不過姜鐵心猜也能猜到：“是在王城門口？”
“你還不算笨到家。”
姜鐵心不去管這話裏面的諷刺意味，只是推理道：“即使醒神香的味道是在王城消失的，你也不能確定寧安就是進了王城，更不能確定寧安把四方鼎給了國君。”
“可是從君襄公的表現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有些事情只靠推斷，是不能成立的。”
車姬點點頭：“我的推斷，當然未必成立。可是既然是推斷，也就有成立的可能。四方鼎雖然有神奇的力量，可是這力量對君子國是好是壞完全不好說。”
“你說這些有啥用，你今天找我不會是想讓我把四方鼎從君襄公那裏給你偷出來吧？”
“你沒那本事，也沒那膽子。”
姜鐵心哼了一聲：“隨你怎麽說，想用激將法對付我，你是癡心妄想。”
車姬也不反駁姜鐵心的話，只是淡然一笑：“反正我把我的推斷告訴你了，你要怎麽做請自便。四方鼎我一時半會是拿不到了，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或許我會離開這裏，咱們有緣再見。”
“你要離開啊？”
“怎麽，你舍不得我？”
車姬自然是很有魅力的一個女子，不過姜鐵心從重生以後實在是太忙，也沒顧得上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聽車姬這話，倒是有些可以琢磨的地方。反正好話又不要錢，姜鐵心很是肯定的說道：“當然，這還用說。”
“我可是聽白哈爾說他的姐姐還在東胡等你呢。”
姜鐵心好久沒見過白哈爾了，沒想到東胡的這位小王子還在這裏。對這個半大孩子，姜鐵心可沒什麽好感。不過要說到有惡感，那也是瞎話。就是覺得這個小子有些不著調，要不然前些日子打仗打得那麽兇，他早該逃回草原才對。
“我跟曼香公主沒什麽的。”
“哼。”
車姬只給了這麽一個字，就出了門。此時池麗格樂端著茶水正要進屋，連忙讓開。看到車姬出門，池麗格樂把茶水放下，然後問道：“將軍，茶都泡好了，是不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她沒口福是她的事。”
姜鐵心端起茶杯，然後小心的喝了幾口。然後跟池麗格樂說道：“現在跟淮國打完仗，一時半會應該是安定下來了。打仗的時候，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打仗而服務。可是打完仗，以後就得好好過日子了。過日子就得花錢，如今乞活軍家大業大，跟著我討飯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雲山可以用來搞屯田，可是糧食從播種到收獲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在收獲之前，這麽多人怎麽吃飯可是一件大事。我們必須想辦法多掙錢，在軍屯秋收之前保證有足夠的錢拿來買糧食。”
“將軍說得對。”
姜鐵心笑道：“你也別光誇我說得對，得幫著我一塊想辦法掙錢才是。咱們的家常菜館和肥皂、香水之類的買賣，前一陣子因為戰亂受到不少的損失。畢竟那時候命都快沒了，誰還顧得上享受。
現在不一樣，命已經保住了。而且以後就會君子國強，而淮國弱。以前君子國為了保住國土不失，會向淮國輸出很多利益。以後這些利益不用損失，自然就能省出很多錢財。這些錢財拿來花銷，我希望能夠從中分一杯羹。別的暫且不論，起碼也要保證咱們的生意能夠越做越好。
除了之前的生意以外，這茶葉的生意也要想辦法弄起來。以前茶葉是拿來煮的，耗費時間比較長。現在有了咱們的泡茶之法，想要喝茶就沒有以前那麽麻煩了。
喝茶的好處很多，提神醒腦，還能有助於消化。這麽好的東西，只是讓有錢人享受，實在是對窮人的不公平。以往茶葉只有貴人才喝，我要改變這件事。
茶葉炒熟以後，看著好看的茶葉泡出來不但味道好，而且看著也讓人感到賞心悅目。所以我打算把那種好看的茶葉挑出來，賣給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人。剩下的大桿子和茶葉沫，就拿去賣給窮人。
這樣既能顯出好茶的檔次，讓那些貴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又能讓窮人也能喝的上茶，從他們那裏賺一筆小錢。你去做這件事，具體是跟城衛軍聯手還是跟承天府聯手，就由你拿主意。當然最好的還是放在家常菜館，當做家常菜館的一個招牌菜式。”
“是的，將軍，奴婢這就去辦這件事。”
“慢著，還有一件事。”姜鐵心跟池麗格樂說道，“以前你都是喊我公子，現在也跟著別人喊我將軍了。你可能沒有聽過一句話，太平本是將軍造，不叫將軍享太平。我是乞活軍的統帥，在君子國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關註。所以不能高調，只能低調行事。
以前在軍隊裏面，這麽喊我自然沒有問題。可是既然出了軍隊，或者說在君子城中最好還是不要這麽喊。萬一被有心人聽到，總歸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跟其餘的人也說一聲，以後但凡不是乞活軍裏面有軍職的人，都不要喊我將軍。我有平淮伯的爵位，你們可以喊我平淮伯，要是嫌麻煩就喊我一聲伯爺好了。”
“好的，伯爺，我這就去吩咐他們。”
“去吧。”
池麗格樂聽命而去，屋裏就剩下姜鐵心。之所以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池麗格樂這個婢女去做，實在是因為他身邊能夠用得上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
這會屋裏連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讓他多少有些無聊。他這麽大一個人，總不能找個樹洞數螞蟻來打發時間吧。喝完茶又呆坐了一會，姜鐵心實在是無聊透頂了。
他出了門，然後找到正在屋外練武的牧石：“走，跟我去城裏轉轉。”
牧石是姜鐵心的貼身衛士，不過他可沒有姜鐵心那麽無聊。平日裏姜鐵心出門的時候，牧石才會跟著他。要是姜鐵心自己待在屋裏，他就在外面練武。
武藝都是練出來的，再厲害的武藝要是時間長不練就會生疏。牧石抓緊一切時間練習，這也是讓姜鐵心感到無聊的原因。要不然有貼身衛士陪著自己下個棋，姜鐵心也不至於這麽無聊。
既然是在君子城裏面晃悠，姜鐵心也懶得騎馬。兩人就這麽隨意的走著，也沒什麽特別的目標。不過姜鐵心沒走多久，就發現自己以後恐怕連在城中散步都成了奢望。因為他最近頻頻露臉，已經有太多的人認識他的樣子。即使有個別人不認識他，聽別人一說也就認出他來。
開始因為他是平淮伯又是乞活軍統帥，沒人敢靠近他。可是大家不自覺的向他靠攏，慢慢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就合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子。姜鐵心覺得自己就像動物園裏的大猩猩，被人圍觀的感覺多少有些尷尬。
“唉，沒意思，要不咱們走吧。”
“伯爺，別走啊，跟我們大家夥說說你大敗淮恒侯的事情吧。”
一般的貴人，是高高在上的，貧民百姓哪敢跟人家說話。不過姜鐵心不一樣，他是草根出身，登上大雅之堂的時間很短，天生就比別的貴人更容易受到百姓的親近。再加上他的年紀不大，身上的威嚴就沒有那些老頭子那麽重，別人就更不怕他了。
不過喊話的那人也是躲在人群裏面，乍一聽也不知道是哪個喊的。姜鐵心倒是也沒有心思去計較，他現在也無聊的很呢。有機會吹吹牛，也算是打發時間。如果能夠趁機打個gg，推廣下自己旗下那些掙錢的買賣，多少也能多一些進項。
就在他擼起袖子，準備大吹特吹的時候，忽然從人群裏跑出來一個人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伯爺，小人願意賣身為奴，求伯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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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說的未嘗沒有道理，一旦姜鐵心將軍隊全部撤走，反而就會顯得自己想要跟君襄公翻臉。現在姜鐵心雖然已經有了一定的實力，但是羽翼未豐，其實還沒有自立門戶的本事。
可是公戶俊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如果什麽舉動都不做，姜鐵心自己都會覺得有些吃虧。他想了想，然後苦笑著搖頭：“暫且先這樣吧，咱們走一步看一步。明日胡三帶人離開，公戶俊領著二百人暫且留守在這裏。”
乞活軍是姜鐵心創立的，現在他說話還好使。所以他一說完，其餘人也沒有反駁的餘地。兩人離去以後，姜鐵心自己也躺下睡覺。第二日隨著乞活軍的離去，乞活軍的校場顯得有些空曠。
這一次不但是乞活軍離去，連那些乞活軍的家眷也都跟著離開。原本接近萬人的校場只剩下二百多人，自然空曠的很。姜鐵心看到如此空曠的校場，倒是有幾分意興闌珊之感。
他覺得自己還不如回自己的宅子去當一個宅男，總好過在這裏觸景傷情。就在他準備回去的時候，車姬竟然來了。
“你抓到聖手回春寧安了？”
聽到姜鐵心問起這個，車姬就立刻嘟起嘴來：“沒有，根本就找不到他。當日在你這裏剛出去的時候，我還能夠隱隱約約的聞到一點醒神香的味道。可是跟著味道走出一段距離以後，就再也聞不到了。”
“寧安也不是一個易與之輩，剛開始的時候他著了我的道。可是時間一長，總能覺察出不對的地方。你也別多想，就當自己倒黴好了。”
姜鐵心這話才說完，車姬就更加不樂意了：“什麽叫我倒黴，我可是花了三百兩金子從你這裏買的消息。”
“哈哈，就是因為你出了錢，所以我才說你倒黴啊。”
對於幸災樂禍的姜鐵心，車姬很是不滿：“我不管，你給的消息不管用，你得把錢還我。”
雖然姜鐵心算不上太缺錢，可是現在乞活軍剛剛在雲山立足。百廢待興之際，用錢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不會白白將到手的三百兩金子扔出去，就笑道：“你別著急，你把當時的情形說一下，我幫你參詳一下。”
車姬朝著左右看看，然後跟他說道：“咱們到屋裏說。”
雖然不明就裏，姜鐵心還是把車姬迎到屋裏。車姬關好門，然後才說道：“你是平淮伯，還是統帥乞活軍的左偏牙將。君襄公是怎樣一個人，你總歸還是了解的吧。”
“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知道君襄公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這人懦弱無能的名聲已經存在很久了，你總不會不清楚。而且這名聲也不是白來的，他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
姜鐵心聽到這話，眉頭稍微有些皺起：“你不會無聊到跑這只是為了說這個吧？”
“我當然不會這麽無聊，我說這個只是一個鋪墊。你既然知道君襄公是怎樣一個人，那麽就應該知道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原來的他了。
我聽聞你們乞活軍在燕回山大勝淮軍，淮國君主淮恒侯下落不明，八成是已經死了。這個消息讓君襄公很興奮，甚至有了爭霸天下的雄心。”
君襄公現在的確是雄心萬丈，姜鐵心也看得出來。不過他還是否認道：“你瞎說什麽呢，我怎麽沒看出來。”
車姬也不去嘲諷姜鐵心的言不由衷，而是跟他說道：“你不要急著否認，我之所以這麽說，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反正君襄公現在已經跟以往不同了，他比以往更加有爭霸天下的雄心。你覺得為什麽？”
“如果按照你的說法，那自然是因為現在的他打敗了淮恒侯，心中早就熄滅的雄心壯志自然就出來了。”
“不對，這個看法是那些不知道內情的人才會想出來的。實際情況是因為四方鼎，因為寧安。”
姜鐵心多麽聰明的一個人，一聽這話就立刻反應過來：“你是說寧安把四方鼎給了國君，你的消息準確嗎？”
“我當日追蹤寧安的時候，追出去一段距離以後才聞不到醒神香的味道。那個地方你知道在哪嗎？”
車姬沒有明確的說出來，不過姜鐵心猜也能猜到：“是在王城門口？”
“你還不算笨到家。”
姜鐵心不去管這話裏面的諷刺意味，只是推理道：“即使醒神香的味道是在王城消失的，你也不能確定寧安就是進了王城，更不能確定寧安把四方鼎給了國君。”
“可是從君襄公的表現來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有些事情只靠推斷，是不能成立的。”
車姬點點頭：“我的推斷，當然未必成立。可是既然是推斷，也就有成立的可能。四方鼎雖然有神奇的力量，可是這力量對君子國是好是壞完全不好說。”
“你說這些有啥用，你今天找我不會是想讓我把四方鼎從君襄公那裏給你偷出來吧？”
“你沒那本事，也沒那膽子。”
姜鐵心哼了一聲：“隨你怎麽說，想用激將法對付我，你是癡心妄想。”
車姬也不反駁姜鐵心的話，只是淡然一笑：“反正我把我的推斷告訴你了，你要怎麽做請自便。四方鼎我一時半會是拿不到了，就沒有留在這裏的必要。或許我會離開這裏，咱們有緣再見。”
“你要離開啊？”
“怎麽，你舍不得我？”
車姬自然是很有魅力的一個女子，不過姜鐵心從重生以後實在是太忙，也沒顧得上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聽車姬這話，倒是有些可以琢磨的地方。反正好話又不要錢，姜鐵心很是肯定的說道：“當然，這還用說。”
“我可是聽白哈爾說他的姐姐還在東胡等你呢。”
姜鐵心好久沒見過白哈爾了，沒想到東胡的這位小王子還在這裏。對這個半大孩子，姜鐵心可沒什麽好感。不過要說到有惡感，那也是瞎話。就是覺得這個小子有些不著調，要不然前些日子打仗打得那麽兇，他早該逃回草原才對。
“我跟曼香公主沒什麽的。”
“哼。”
車姬只給了這麽一個字，就出了門。此時池麗格樂端著茶水正要進屋，連忙讓開。看到車姬出門，池麗格樂把茶水放下，然後問道：“將軍，茶都泡好了，是不是可惜了。”
“可惜什麽，她沒口福是她的事。”
姜鐵心端起茶杯，然後小心的喝了幾口。然後跟池麗格樂說道：“現在跟淮國打完仗，一時半會應該是安定下來了。打仗的時候，一切事情都是為了打仗而服務。可是打完仗，以後就得好好過日子了。過日子就得花錢，如今乞活軍家大業大，跟著我討飯吃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雖然雲山可以用來搞屯田，可是糧食從播種到收獲可是需要很長時間的。在收獲之前，這麽多人怎麽吃飯可是一件大事。我們必須想辦法多掙錢，在軍屯秋收之前保證有足夠的錢拿來買糧食。”
“將軍說得對。”
姜鐵心笑道：“你也別光誇我說得對，得幫著我一塊想辦法掙錢才是。咱們的家常菜館和肥皂、香水之類的買賣，前一陣子因為戰亂受到不少的損失。畢竟那時候命都快沒了，誰還顧得上享受。
現在不一樣，命已經保住了。而且以後就會君子國強，而淮國弱。以前君子國為了保住國土不失，會向淮國輸出很多利益。以後這些利益不用損失，自然就能省出很多錢財。這些錢財拿來花銷，我希望能夠從中分一杯羹。別的暫且不論，起碼也要保證咱們的生意能夠越做越好。
除了之前的生意以外，這茶葉的生意也要想辦法弄起來。以前茶葉是拿來煮的，耗費時間比較長。現在有了咱們的泡茶之法，想要喝茶就沒有以前那麽麻煩了。
喝茶的好處很多，提神醒腦，還能有助於消化。這麽好的東西，只是讓有錢人享受，實在是對窮人的不公平。以往茶葉只有貴人才喝，我要改變這件事。
茶葉炒熟以後，看著好看的茶葉泡出來不但味道好，而且看著也讓人感到賞心悅目。所以我打算把那種好看的茶葉挑出來，賣給那些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貴人。剩下的大桿子和茶葉沫，就拿去賣給窮人。
這樣既能顯出好茶的檔次，讓那些貴人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又能讓窮人也能喝的上茶，從他們那裏賺一筆小錢。你去做這件事，具體是跟城衛軍聯手還是跟承天府聯手，就由你拿主意。當然最好的還是放在家常菜館，當做家常菜館的一個招牌菜式。”
“是的，將軍，奴婢這就去辦這件事。”
“慢著，還有一件事。”姜鐵心跟池麗格樂說道，“以前你都是喊我公子，現在也跟著別人喊我將軍了。你可能沒有聽過一句話，太平本是將軍造，不叫將軍享太平。我是乞活軍的統帥，在君子國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關註。所以不能高調，只能低調行事。
以前在軍隊裏面，這麽喊我自然沒有問題。可是既然出了軍隊，或者說在君子城中最好還是不要這麽喊。萬一被有心人聽到，總歸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你跟其餘的人也說一聲，以後但凡不是乞活軍裏面有軍職的人，都不要喊我將軍。我有平淮伯的爵位，你們可以喊我平淮伯，要是嫌麻煩就喊我一聲伯爺好了。”
“好的，伯爺，我這就去吩咐他們。”
“去吧。”
池麗格樂聽命而去，屋裏就剩下姜鐵心。之所以把這些事情都交給池麗格樂這個婢女去做，實在是因為他身邊能夠用得上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
這會屋裏連個跟他說話的人都沒有，讓他多少有些無聊。他這麽大一個人，總不能找個樹洞數螞蟻來打發時間吧。喝完茶又呆坐了一會，姜鐵心實在是無聊透頂了。
他出了門，然後找到正在屋外練武的牧石：“走，跟我去城裏轉轉。”
牧石是姜鐵心的貼身衛士，不過他可沒有姜鐵心那麽無聊。平日裏姜鐵心出門的時候，牧石才會跟著他。要是姜鐵心自己待在屋裏，他就在外面練武。
武藝都是練出來的，再厲害的武藝要是時間長不練就會生疏。牧石抓緊一切時間練習，這也是讓姜鐵心感到無聊的原因。要不然有貼身衛士陪著自己下個棋，姜鐵心也不至於這麽無聊。
既然是在君子城裏面晃悠，姜鐵心也懶得騎馬。兩人就這麽隨意的走著，也沒什麽特別的目標。不過姜鐵心沒走多久，就發現自己以後恐怕連在城中散步都成了奢望。因為他最近頻頻露臉，已經有太多的人認識他的樣子。即使有個別人不認識他，聽別人一說也就認出他來。
開始因為他是平淮伯又是乞活軍統帥，沒人敢靠近他。可是大家不自覺的向他靠攏，慢慢的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就合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圈子。姜鐵心覺得自己就像動物園裏的大猩猩，被人圍觀的感覺多少有些尷尬。
“唉，沒意思，要不咱們走吧。”
“伯爺，別走啊，跟我們大家夥說說你大敗淮恒侯的事情吧。”
一般的貴人，是高高在上的，貧民百姓哪敢跟人家說話。不過姜鐵心不一樣，他是草根出身，登上大雅之堂的時間很短，天生就比別的貴人更容易受到百姓的親近。再加上他的年紀不大，身上的威嚴就沒有那些老頭子那麽重，別人就更不怕他了。
不過喊話的那人也是躲在人群裏面，乍一聽也不知道是哪個喊的。姜鐵心倒是也沒有心思去計較，他現在也無聊的很呢。有機會吹吹牛，也算是打發時間。如果能夠趁機打個gg，推廣下自己旗下那些掙錢的買賣，多少也能多一些進項。
就在他擼起袖子，準備大吹特吹的時候，忽然從人群裏跑出來一個人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伯爺，小人願意賣身為奴，求伯爺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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