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萬萬不容有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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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萬萬不容有失
以前的衛明憂是否有這個本事不好說，起碼現在的衛明憂是不想給自己攬上這種差事的。姜鐵心卻繼續恭維道：“以前神武軍確實打不過選鋒軍，但是起碼守住燕回山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的選鋒軍只剩下一個名頭，其實已經不是從前的選鋒軍了。只要衛少保能夠重現指揮神武軍，我覺得還是有極大的可能打贏。
畢竟燕回山好歹有著地利，只要他們不是一戰而敗，總還是有轉圜的可能。到時候選鋒軍在前面打燕回山，神武軍在後攻擊他們，跟守軍來一個裏應外合。只要雙方配合的好，淮恒侯畢竟徒勞無功。
就算因為失去天時，讓選鋒軍占據先機。但是只要我們接下來打得好，起碼能夠保證選鋒軍無法占領燕回山。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選鋒軍接連失敗兩次尚可保持戰鬥力。如果在燕回山還是失敗，就算這支部隊以前有再多神奇之處，總歸還是會士氣大喪的。
淮恒侯是一個識時務的人，這一點從他放棄君子城而選擇去襲擊燕回山就能看出來。同樣的事他既然已經幹了一次就會幹第二次。所以我覺得只要我們能夠在燕回山保持不敗的態勢，甚至只要輸的不是太狠，就能讓淮恒侯知難而退。”
姜鐵心的話不能說有多麽鼓舞士氣，起碼也讓在坐的人鎮定下來。君姬聽到這裏，不等衛明憂同意與否，就先跟姜鐵心問道：“你既然已經有所謀劃，那麽就不能只拘泥於不敗，甚至應該保證自己得勝。”
“這其實有些難，甚至可以說很難。”姜鐵心解釋道，“本來我定下來的計劃，是把選鋒軍拖進持久戰裏來。所以我們就得有相對而言比較充足的時間，讓我手下的選鋒軍士卒能夠更好的磨煉一下技能。畢竟選鋒軍只有三千作戰力量，一旦損失過大，就會完全失去戰鬥力。
可是淮恒侯實在是太厲害，他見機不對就立刻選擇到燕回山開辟戰場。到了那裏，我的乞活軍就沒有辦法背城而戰，肯定不是選鋒軍的對手。
如果想要全殲淮軍，那麽其餘的軍隊就得想辦法拖住淮軍。起碼讓他們不能速戰速決，給乞活軍爭取時間。只要有十天的時間，就足以讓乞活軍具備一戰之力。當然如果想要贏，那麽時間自然是越多越好。”
聽到姜鐵心的計劃，姬行立刻表示反對：“不行，這樣做不好。你的乞活軍是很厲害，確實算得上君子國的一支強軍。可是你不能依仗自己的乞活軍有戰鬥力，就處處把自己安排在別人之上。”
按理來講，姬行說的沒錯，可是這話在此時說出來卻又有些不合適。因為姜鐵心又不是單純為了自己考慮，更多的是從整天上來考慮兩軍的成敗。倒是姬行這話顯得自己在這把矛頭對準了姜鐵心，反而顯得自己有些不夠專業。
畢竟姬行是大將軍，姜鐵心不好跟他爭吵。君姬此時站出來說道：“乞活軍絕對不能輸，否則淮軍接連幾場敗仗形成的對乞活軍的恐懼就會消失。
多年以來，選鋒軍在中州各國特別是君子國已經給人一種常勝軍的印象，普通的廂軍面對他們的時候甚至根本就沒有作戰的勇氣。所以我們必須得保住乞活軍這張招牌，這是我們最後的依仗。就算在燕回山輸了，乞活軍只要還在，就能保證君子城的安全。
所以莫說是保證乞活軍能有充足的準備時間，甚至如果沒有把握，乞活軍就不能出戰。”
“君姬，你如此偏袒乞活軍，會令其餘的軍隊不服啊。”
這話能夠唬住別人，卻唬不住君姬。她轉身跟君襄公說道：“父王，乞活軍太關鍵了，玩玩不容有失。”
君襄公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站在自己閨女這一邊。他跟姬行說道：“大將軍，你的心意寡人是明白的。可是明白歸明白，但是國之大事必須慎而又慎。如果乞活軍真的在燕回山大敗，甚至全軍覆沒，你的城衛軍能夠保證君子城的安全嗎？”
這話實在是有些大連，姬行沒法接話，可是國君問話，不回話也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他只能點點頭：“單靠城衛軍，確實很難保證君子城的安全。是末將考慮不周，請國君責罰。”
“本來就是商量軍情，有什麽好責罰的。”君襄公這會可沒工夫收拾姬行，轉而跟衛明憂問道，“明憂，鐵心的建議，你看可行嗎？”
“平淮伯有大才，是我萬萬不可匹敵的。他的計劃很好，已經是最好的計劃了。可是讓我臨時去接管神武軍，卻有些欠妥。因為臨陣換將畢竟是大忌，這會剛剛換將，尉遲恭將軍必然會想盡辦法在軍中盡快建立自己的勢力。他又是帶著黑甲軍去的，二百人的黑甲軍摻進神武軍中，必然是神武軍內部各個將官的安排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此時我又去接管神武軍，想要掌控自如，就得把他的人請出去。
可是原來的將官此時必定已經打散重新編排，臨時再編排一次，就是亂上加亂。這樣的神武軍，實在不是選鋒軍的對手。所以指揮這支選鋒軍的事情，還是得以尉遲恭為主。”
這事本來就是君襄公和其餘大殿上的諸位大臣搞出來的，此時衛明憂說出臨陣換將的壞處，他們多少有些尷尬。可是事情終歸是已經出了，他們必須得想辦法。可是這些人又能有什麽辦法，最後還是把皮球踢到姜鐵心的腳下。君襄公跟他問道：“鐵心，如果寡人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推薦的尉遲恭將軍。現在大戰在即，你對他可有信心？”
“沒有，尉遲恭沒那個本事。”姜鐵心解釋道，“當初選擇尉遲恭，是因為當初作戰的目標只是堅守避戰最多只是襲擾。可是這會是真的跟選鋒軍打仗，尉遲恭這樣的黃毛小兒自然不是淮恒侯的對手。
衛少保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君襄公催促道：“既然有辦法，就抓緊說出來啊。軍情似火，容不得半點耽擱。”
“既然此時臨陣換將，會影響戰鬥力，那就幹脆不要換好了。尉遲恭現在統領的那一部分神武軍，還是歸他統領。然後燕回山剩下的守軍也歸現在的將官統領，都保持不變。然後衛少保出任元帥，統領這分割兩地的軍隊。
此戰得勝的關鍵，就是燕回山的守軍跟尉遲恭的神武軍能夠裏應外合配合好。這兩者都是衛少保曾經統帥的神武軍，如今再歸到衛少保的治下，也是應當之事。
有衛少保的統領，兩地的軍隊必然能夠配合融洽。到時候就算選鋒軍再怎麽厲害，也無法完全將兩路軍隊同時打垮。這樣就能延緩時間，從而為我們最後的勝利奠定基礎。”
衛明憂畢竟是神武軍曾經的統帥，如果只是臨陣之際才讓他匆匆上馬，多少也會讓他有些難堪。可是如果能夠讓他的職位略微往上升一升，總歸讓他的面子上要好看一些。
姜鐵心的這個提議才說完，眾人的臉上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聽到姜鐵心的主意，也不等衛明憂自己是什麽意思。君襄公直接下令：“衛明憂，寡人封你為征北大將軍，統領燕回山之戰的所有軍隊。”
到了這個份上，即使衛明憂心裏多少還有芥蒂，也沒法說出口了。他只能跪地接旨：“末將遵旨。”
君襄公笑道：“有你出馬，朕就放心多了。事不宜遲，你即可就帶領親兵出征。”
衛明憂點頭稱是，自有小黃門去幫著擬旨。就在擬旨的功夫，君襄公又跟姜鐵心說道：“鐵心，你覺得此戰的把握有多少？”
“五五開吧。”
君襄公聽到這話，臉上略有不悅之色：“才只是五五開，這個勝率未免有些低。”
姜鐵心點點頭：“確實勝率不高，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來選鋒軍這一次已經搶占了先機，自然得勝的概率比較高。二來這一次不止是淮恒侯帶領的選鋒軍會攻擊燕回山，從淮國來的軍隊也可以攻擊燕回山。所以我們是兩面夾擊淮軍，同樣淮軍也是兩面夾擊燕回山。
末將對燕回山的所知並不算多，只是希望那些守軍能夠謹守城池。只要不出外浪戰，他們守到援軍趕到是沒希望的。末將最為擔心的就是守將出城浪戰，那樣就可能被選鋒軍一戰破城。畢竟選鋒軍雖然敗了幾次，可是論戰力還是不屬於中州任何軍隊的。”
君襄公對姜鐵心的分析還是比較讚同的：“鐵心說的正合我意，所以最為關鍵的還是燕回山的守軍。明憂，燕回山的守將是何人，可有打仗的能耐？”
“回稟國君，燕回山的守將是齊天河，此人是水師將領出身，能耐和本事都是有的。”
“齊天河，我知道。”君襄公想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此人是水師將領出身，水戰是沒問題的。可是燕回山是山中的關卡，打得是山地戰。不熟悉山地戰的人，能夠打好嗎？”
衛明憂此時不能拆臺，畢竟留守的將領也是他選出來的。所以他跟君襄公說道：“燕回山確實是山地戰，而齊天河最擅長的卻是水戰。不過畢竟齊天河已經在神武軍中待了很久，在燕回山上也待了很久。神武軍中沒有更合適的將領，所以當初我才讓他在燕回山留守。以末將的推測，即使沒有尉遲恭所統帥的那一部分神武軍回援。光是齊天河手下的人，也足以守住燕回山起碼十天。”
姜鐵心笑道：“如若確實能夠如此，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君襄公也被姜鐵心的情緒所感染，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大笑起來：“好，好，好。只要能夠在燕回山下拖住淮軍，那就盡量多拖住他們一些日子。這樣鐵心的乞活軍就能磨練戰力，就有機會將選鋒軍徹底打垮。
君子國自從初代君主以後，歷來在諸侯國當中都有文弱之名。如今是打破這種罵名的時候，諸君萬萬要加倍努力。”
“末將遵命。”
一場軍議談到此時，基本就已經告一段落了。衛明憂自然是立刻出城，只是這一次卻不能帶上自己的女兒了。其餘官員或者將領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姜鐵心倒是沒有什麽大事。他慢悠悠的溜達回家，然後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池麗格樂給他遞上擦臉的毛巾，還跟他說了一個消息：“據前線傳來的軍情，燕回山守軍出擊選鋒軍失敗，損兵折將三千人，已經退回燕回山閉門守城。”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姜鐵心很是不忿：“我都說了他們不能浪戰，可是這齊天河怎麽還是如此糊塗。衛明憂讓這人留守燕回山，恐怕要犯大錯。”
池麗格樂點點頭，然後說起另外一件事：“主人，工匠們用那個寧安給出的秘法來制作繩索，此時已經初見成效。按照老榆樹的估計，只要再過三天，就能試驗出合適的秘密武器。”
“不行，還是太慢，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姜鐵心一皺眉頭，“你去跟老榆樹說，讓工匠加班加點幹活。給我三班倒，一刻鐘都不能耽擱。我最多給他一日一夜的時間，明天這這個時候就得試驗出合適的武器。然後再制作又得三兩天，等到發放到士卒手裏，起碼又得過去三四天。如此相加，起碼六七天就得過去了。我給乞活軍爭取的時間只有十天，這樣緊趕慢趕，士卒也不過只是剩下三天的練習時間罷了。
此戰不僅關乎到君子國的國運，也關乎乞活軍的存亡。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全力以赴。要知道人生的選擇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錯了一次可就完了。”
“是的，主人，我這就去傳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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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衛明憂是否有這個本事不好說，起碼現在的衛明憂是不想給自己攬上這種差事的。姜鐵心卻繼續恭維道：“以前神武軍確實打不過選鋒軍，但是起碼守住燕回山是沒有問題的。
現在的選鋒軍只剩下一個名頭，其實已經不是從前的選鋒軍了。只要衛少保能夠重現指揮神武軍，我覺得還是有極大的可能打贏。
畢竟燕回山好歹有著地利，只要他們不是一戰而敗，總還是有轉圜的可能。到時候選鋒軍在前面打燕回山，神武軍在後攻擊他們，跟守軍來一個裏應外合。只要雙方配合的好，淮恒侯畢竟徒勞無功。
就算因為失去天時，讓選鋒軍占據先機。但是只要我們接下來打得好，起碼能夠保證選鋒軍無法占領燕回山。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選鋒軍接連失敗兩次尚可保持戰鬥力。如果在燕回山還是失敗，就算這支部隊以前有再多神奇之處，總歸還是會士氣大喪的。
淮恒侯是一個識時務的人，這一點從他放棄君子城而選擇去襲擊燕回山就能看出來。同樣的事他既然已經幹了一次就會幹第二次。所以我覺得只要我們能夠在燕回山保持不敗的態勢，甚至只要輸的不是太狠，就能讓淮恒侯知難而退。”
姜鐵心的話不能說有多麽鼓舞士氣，起碼也讓在坐的人鎮定下來。君姬聽到這裏，不等衛明憂同意與否，就先跟姜鐵心問道：“你既然已經有所謀劃，那麽就不能只拘泥於不敗，甚至應該保證自己得勝。”
“這其實有些難，甚至可以說很難。”姜鐵心解釋道，“本來我定下來的計劃，是把選鋒軍拖進持久戰裏來。所以我們就得有相對而言比較充足的時間，讓我手下的選鋒軍士卒能夠更好的磨煉一下技能。畢竟選鋒軍只有三千作戰力量，一旦損失過大，就會完全失去戰鬥力。
可是淮恒侯實在是太厲害，他見機不對就立刻選擇到燕回山開辟戰場。到了那裏，我的乞活軍就沒有辦法背城而戰，肯定不是選鋒軍的對手。
如果想要全殲淮軍，那麽其餘的軍隊就得想辦法拖住淮軍。起碼讓他們不能速戰速決，給乞活軍爭取時間。只要有十天的時間，就足以讓乞活軍具備一戰之力。當然如果想要贏，那麽時間自然是越多越好。”
聽到姜鐵心的計劃，姬行立刻表示反對：“不行，這樣做不好。你的乞活軍是很厲害，確實算得上君子國的一支強軍。可是你不能依仗自己的乞活軍有戰鬥力，就處處把自己安排在別人之上。”
按理來講，姬行說的沒錯，可是這話在此時說出來卻又有些不合適。因為姜鐵心又不是單純為了自己考慮，更多的是從整天上來考慮兩軍的成敗。倒是姬行這話顯得自己在這把矛頭對準了姜鐵心，反而顯得自己有些不夠專業。
畢竟姬行是大將軍，姜鐵心不好跟他爭吵。君姬此時站出來說道：“乞活軍絕對不能輸，否則淮軍接連幾場敗仗形成的對乞活軍的恐懼就會消失。
多年以來，選鋒軍在中州各國特別是君子國已經給人一種常勝軍的印象，普通的廂軍面對他們的時候甚至根本就沒有作戰的勇氣。所以我們必須得保住乞活軍這張招牌，這是我們最後的依仗。就算在燕回山輸了，乞活軍只要還在，就能保證君子城的安全。
所以莫說是保證乞活軍能有充足的準備時間，甚至如果沒有把握，乞活軍就不能出戰。”
“君姬，你如此偏袒乞活軍，會令其餘的軍隊不服啊。”
這話能夠唬住別人，卻唬不住君姬。她轉身跟君襄公說道：“父王，乞活軍太關鍵了，玩玩不容有失。”
君襄公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站在自己閨女這一邊。他跟姬行說道：“大將軍，你的心意寡人是明白的。可是明白歸明白，但是國之大事必須慎而又慎。如果乞活軍真的在燕回山大敗，甚至全軍覆沒，你的城衛軍能夠保證君子城的安全嗎？”
這話實在是有些大連，姬行沒法接話，可是國君問話，不回話也是大不敬之罪。所以他只能點點頭：“單靠城衛軍，確實很難保證君子城的安全。是末將考慮不周，請國君責罰。”
“本來就是商量軍情，有什麽好責罰的。”君襄公這會可沒工夫收拾姬行，轉而跟衛明憂問道，“明憂，鐵心的建議，你看可行嗎？”
“平淮伯有大才，是我萬萬不可匹敵的。他的計劃很好，已經是最好的計劃了。可是讓我臨時去接管神武軍，卻有些欠妥。因為臨陣換將畢竟是大忌，這會剛剛換將，尉遲恭將軍必然會想盡辦法在軍中盡快建立自己的勢力。他又是帶著黑甲軍去的，二百人的黑甲軍摻進神武軍中，必然是神武軍內部各個將官的安排已經發生了變化。如果此時我又去接管神武軍，想要掌控自如，就得把他的人請出去。
可是原來的將官此時必定已經打散重新編排，臨時再編排一次，就是亂上加亂。這樣的神武軍，實在不是選鋒軍的對手。所以指揮這支選鋒軍的事情，還是得以尉遲恭為主。”
這事本來就是君襄公和其餘大殿上的諸位大臣搞出來的，此時衛明憂說出臨陣換將的壞處，他們多少有些尷尬。可是事情終歸是已經出了，他們必須得想辦法。可是這些人又能有什麽辦法，最後還是把皮球踢到姜鐵心的腳下。君襄公跟他問道：“鐵心，如果寡人沒記錯的話，當初是你推薦的尉遲恭將軍。現在大戰在即，你對他可有信心？”
“沒有，尉遲恭沒那個本事。”姜鐵心解釋道，“當初選擇尉遲恭，是因為當初作戰的目標只是堅守避戰最多只是襲擾。可是這會是真的跟選鋒軍打仗，尉遲恭這樣的黃毛小兒自然不是淮恒侯的對手。
衛少保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我想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君襄公催促道：“既然有辦法，就抓緊說出來啊。軍情似火，容不得半點耽擱。”
“既然此時臨陣換將，會影響戰鬥力，那就幹脆不要換好了。尉遲恭現在統領的那一部分神武軍，還是歸他統領。然後燕回山剩下的守軍也歸現在的將官統領，都保持不變。然後衛少保出任元帥，統領這分割兩地的軍隊。
此戰得勝的關鍵，就是燕回山的守軍跟尉遲恭的神武軍能夠裏應外合配合好。這兩者都是衛少保曾經統帥的神武軍，如今再歸到衛少保的治下，也是應當之事。
有衛少保的統領，兩地的軍隊必然能夠配合融洽。到時候就算選鋒軍再怎麽厲害，也無法完全將兩路軍隊同時打垮。這樣就能延緩時間，從而為我們最後的勝利奠定基礎。”
衛明憂畢竟是神武軍曾經的統帥，如果只是臨陣之際才讓他匆匆上馬，多少也會讓他有些難堪。可是如果能夠讓他的職位略微往上升一升，總歸讓他的面子上要好看一些。
姜鐵心的這個提議才說完，眾人的臉上都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覺。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最重要的就是面子。聽到姜鐵心的主意，也不等衛明憂自己是什麽意思。君襄公直接下令：“衛明憂，寡人封你為征北大將軍，統領燕回山之戰的所有軍隊。”
到了這個份上，即使衛明憂心裏多少還有芥蒂，也沒法說出口了。他只能跪地接旨：“末將遵旨。”
君襄公笑道：“有你出馬，朕就放心多了。事不宜遲，你即可就帶領親兵出征。”
衛明憂點頭稱是，自有小黃門去幫著擬旨。就在擬旨的功夫，君襄公又跟姜鐵心說道：“鐵心，你覺得此戰的把握有多少？”
“五五開吧。”
君襄公聽到這話，臉上略有不悅之色：“才只是五五開，這個勝率未免有些低。”
姜鐵心點點頭：“確實勝率不高，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來選鋒軍這一次已經搶占了先機，自然得勝的概率比較高。二來這一次不止是淮恒侯帶領的選鋒軍會攻擊燕回山，從淮國來的軍隊也可以攻擊燕回山。所以我們是兩面夾擊淮軍，同樣淮軍也是兩面夾擊燕回山。
末將對燕回山的所知並不算多，只是希望那些守軍能夠謹守城池。只要不出外浪戰，他們守到援軍趕到是沒希望的。末將最為擔心的就是守將出城浪戰，那樣就可能被選鋒軍一戰破城。畢竟選鋒軍雖然敗了幾次，可是論戰力還是不屬於中州任何軍隊的。”
君襄公對姜鐵心的分析還是比較讚同的：“鐵心說的正合我意，所以最為關鍵的還是燕回山的守軍。明憂，燕回山的守將是何人，可有打仗的能耐？”
“回稟國君，燕回山的守將是齊天河，此人是水師將領出身，能耐和本事都是有的。”
“齊天河，我知道。”君襄公想了一下，然後皺起眉頭，“此人是水師將領出身，水戰是沒問題的。可是燕回山是山中的關卡，打得是山地戰。不熟悉山地戰的人，能夠打好嗎？”
衛明憂此時不能拆臺，畢竟留守的將領也是他選出來的。所以他跟君襄公說道：“燕回山確實是山地戰，而齊天河最擅長的卻是水戰。不過畢竟齊天河已經在神武軍中待了很久，在燕回山上也待了很久。神武軍中沒有更合適的將領，所以當初我才讓他在燕回山留守。以末將的推測，即使沒有尉遲恭所統帥的那一部分神武軍回援。光是齊天河手下的人，也足以守住燕回山起碼十天。”
姜鐵心笑道：“如若確實能夠如此，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
君襄公也被姜鐵心的情緒所感染，用中氣十足的聲音大笑起來：“好，好，好。只要能夠在燕回山下拖住淮軍，那就盡量多拖住他們一些日子。這樣鐵心的乞活軍就能磨練戰力，就有機會將選鋒軍徹底打垮。
君子國自從初代君主以後，歷來在諸侯國當中都有文弱之名。如今是打破這種罵名的時候，諸君萬萬要加倍努力。”
“末將遵命。”
一場軍議談到此時，基本就已經告一段落了。衛明憂自然是立刻出城，只是這一次卻不能帶上自己的女兒了。其餘官員或者將領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姜鐵心倒是沒有什麽大事。他慢悠悠的溜達回家，然後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池麗格樂給他遞上擦臉的毛巾，還跟他說了一個消息：“據前線傳來的軍情，燕回山守軍出擊選鋒軍失敗，損兵折將三千人，已經退回燕回山閉門守城。”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姜鐵心很是不忿：“我都說了他們不能浪戰，可是這齊天河怎麽還是如此糊塗。衛明憂讓這人留守燕回山，恐怕要犯大錯。”
池麗格樂點點頭，然後說起另外一件事：“主人，工匠們用那個寧安給出的秘法來制作繩索，此時已經初見成效。按照老榆樹的估計，只要再過三天，就能試驗出合適的秘密武器。”
“不行，還是太慢，這個速度還是太慢了。”姜鐵心一皺眉頭，“你去跟老榆樹說，讓工匠加班加點幹活。給我三班倒，一刻鐘都不能耽擱。我最多給他一日一夜的時間，明天這這個時候就得試驗出合適的武器。然後再制作又得三兩天，等到發放到士卒手裏，起碼又得過去三四天。如此相加，起碼六七天就得過去了。我給乞活軍爭取的時間只有十天，這樣緊趕慢趕，士卒也不過只是剩下三天的練習時間罷了。
此戰不僅關乎到君子國的國運，也關乎乞活軍的存亡。所以我們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全力以赴。要知道人生的選擇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錯了一次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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