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百姓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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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百姓逃光
“國君仁慈，是這些君子國百姓的福分。”
齊英才的吹捧，沒有讓淮恒侯高興起來。他只是嘆了口氣：“如果他們真的有福分，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亂世。亂世裏面人命還不如草芥，有何福分可言”
“等到國君一統天下，他們自然就有好日子過了。”
“想要一統天下，難啊。”
淮恒侯在這感嘆一番，齊英才自然不敢再無腦的吹捧，就要離開。在他將走之前，淮恒侯特意提醒他：“這些君子國的百姓，今天頭一次經歷生死，情緒肯定很不穩定。你小心一些，莫要讓他們擾亂了軍營。”
“國君放心，我已經有所戒備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都是營地裏的偏遠之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影響到大營內的選鋒軍的。我特意將他們安排在靠近君子城的地方，一旦夜裏選鋒軍偷襲，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們。到時候我們放任他們不管，派出精銳繞過這些百姓待著的地方，直接埋伏在城門之外。當那些偷襲的選鋒軍撤退的時候，就趁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能夠趁機奪下城門自然是好事，就算沒有辦法奪下城門，也能夠將這夥偷襲的偏師消滅。等明日把這些人明正典刑拿來祭旗，既能鼓舞我軍的士氣，也能讓城頭上的城衛軍感到膽寒。”
“好，就這麽辦。”
頭半夜倒是無事，可是後半夜忽然從城頭上射來幾只火箭。城衛軍的弓箭殺傷力有限，通常都無法射過護城河。所以淮軍雖然白日裏攻城，可是夜裏紮營的時候還是退到了護城河以北。在護城河的南側都是一些偵查敵情的游騎，並沒有成建制的軍隊。
本來打的主意是讓城衛軍覺得有機會偷襲，然後再趁亂來一個反守反擊。誰知道城衛軍壓根就不敢出城，而是才用了君姬的計策。
君姬提出了一個讓城外的百姓出逃的主意，卻無人敢出城實施幹擾。倒是大將軍好歹是領兵已久的老將，提到了武庫當中存著一種城防用的弓箭。這種弓箭的威力巨大，射程遠超普通的弓箭。只不過這種弓箭的力道太大，單憑人力拉不開。不但用手拉不開，甚至用腳也無法蹬動。
所以只能扔在武庫裏發黴，畢竟除了射程以外，射速也是很關鍵的一點。射速太慢的弓箭沒有實戰的意義，與其放在那裏占據一個射擊用的位置，還不如早點撤掉呢。
不過有些東西暫時沒用，不代表以後也沒用。君姬派人從武庫當中去來這些弓箭，因為太過於巨大，這些弓箭甚至帶著穩定身形用的底座，操縱的時候需要三個人才能完成射擊角度的調試。
因為用過這種弓箭的人大多已經退出軍伍，連大將軍姬行親自上陣，才和其餘幾個年紀較大的將軍湊夠了三個人。然後他們調試好角度以後，找來五個軍中力氣最大的士卒一起發力，才勉強把弓弦拉開。原本這些弓箭是打算在野戰打算時候，用來射擊敵軍主將的，所以當時計劃著是用牛來弓弦，壓根沒想到有一天會用人來操作。
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可不發之勢。君姬示意姬放上前點燃了箭頭上被火點燃的棉絮，然後在姬放的一聲令下，火箭被射了出去。
這一箭射的很準，一下子就把淮軍的帳篷給點著了。淮軍自然不可能讓那些被抓來的百姓也用上帳篷，這些帳篷是那些負責看守他們的淮軍所用的，突然著火，一下子讓這些已經睡下的淮軍慌亂起來。
這些淮軍都已經慌亂，那些百姓就更加無法保持鎮定。在城頭上遠遠看著護城河那一邊起了火，姬放大笑起來：“哈哈，燒得好，燒得好。把這些賊子全都燒掉，楞著幹什麽，繼續放箭。”
姬放是儲君，他的話自然沒人敢當面反對。君姬讓他出面，無非是想讓他能夠在軍伍當中立下一點功勞，免得被別人輕視。誰知姬放竟然如此不穩重，倒是讓人感到有些不妥。
“儲君的話沒錯，繼續放箭。不過這一次本來就是為了擾亂敵軍，並不在意多少殺傷。把那些帳篷都給點著了就好，那些百姓沒必要管。他們人數越多能夠造成的亂子也就越大，不能讓他們白白被火給燒死了。”
“對，姐姐說的對。這些亂民跟著淮恒侯作亂，不能讓他們白死了。快放箭，只燒帳篷，不殺人。”
火箭實在是太難拉開了，五個壯漢很快就沒了力氣。換成七八個普通人，勉強拉開兩次，就得繼續換人。畢竟人數再多就站不開，照樣無法拉動弓弦。
三番兩次的折騰下來，好歹把那些帳篷全都燒著了。亂哄哄的一群人在營地上亂竄，終於有人在黑暗裏喊了聲：“快跑啊，逃命去吧。”
原本像無頭蒼蠅一般胡亂奔跑的百姓，忽然一起往外頭跑，那些淮軍根本就來不及阻攔。甚至那些淮軍裏面一些新兵，也沒見過這麽亂哄哄的場面，也跟著一起往外跑。
沒過多久，關押這些百姓的營地就已經空無一人。剩下的淮軍一開始沒跑，後來發現百姓跑光了，留在這裏沒有意義，幹脆也就朝著大營靠攏。
在大營外滿地都是屍體，這些屍體是那些慌不擇路朝著大營奔跑的人所留下來的。既有君子國的百姓，也有那些昏了頭的淮軍士卒。他們往兩側跑也就罷了，敢在這種時候沖擊大營的，只有死路一條。
負責看守那些百姓的伯長，把剩下的士卒收攏起來。列隊完畢以後，才派人向答應匯報。齊英才放他們進來，然後跟那個伯長問道：“怎麽回事？”
“城頭上的城衛軍放火箭，把我軍的營帳給點著了。然後那些百姓趁亂跑掉，我們只有一百個人，在夜裏實在是看不住他們。原本這些百姓都是一些膽小之輩，隨意用刀砍死幾個人，剩下的也就老實了。
可是今晚局勢太過慌亂，下面的士卒自己都有些慌亂，就給了這些百姓可乘之機。他們今晚不再怕死，即使被砍死幾人剩下的人也是不要命的往外沖。他們在白天暗藏了一些兵器，竟然敢拿著兵器跟我們對砍。我手下的士卒有四五個身上帶著傷，就是被那些百姓給砍傷的。”
“那些百姓白日裏攻城見慣了死人，又怎麽會被你給嚇住。是我失誤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些百姓在打過仗以後就已經不是純粹的百姓了。他們是暴民，只要有機會，自然會暴動。
罪責你是有，可是本不該讓你一人全部承擔。奈何你是伯長，是那些人裏面官職最大的。所以我要借你人頭一用，你可不要怪我。”
齊英才一揮手，就有親兵將這個伯長的人頭砍下，掛在轅門的旗桿上。然後剩下的士卒被他指派給鄭基，自己就去找淮恒侯匯報此事。
鄭基原本在白日指揮這些百姓，晚上理應也由他來負責看管。可是他畢竟身上傷太重，就受到一些優待。所以這一次他也就沒有因為營地裏的百姓潰散而受到什麽責罰，得以僥幸活命。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太過丟人，整個選鋒軍從來也出現過這種事情，自然一定會有人擔責。齊英才當機立斷殺了那個伯長頂嘴，可是當他來到淮恒侯這裏的時候，卻依然惴惴不安。
“啟稟國君，那些抓來的百姓都已經逃光了。城衛軍也沒有出動兵馬，只是遠遠地用火箭來制造混亂。營地看守百姓的伯長已經被我砍了腦袋祭旗，可是我也犯有失察輕敵之罪，請國君責罰。”
淮恒侯從夢中被人叫醒，多少已經能預料到這個結果。不過他能想到城衛軍偷襲，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只是用幾支火箭就不費一兵一卒完成了攻擊，當自己抓來的百姓全都跑光。
損失這些百姓倒是算不得什麽，可是受到對方的算計，卻讓他感覺有些難受。他感覺自己失策了，感覺自己的謀劃稍遜一籌。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所以此刻雖然惱怒，卻也沒有生氣。他有什麽可指責齊英才的，畢竟他自己不也沒有想到。
所以他沒有下旨降罪，而是擡擡手，示意跪在地上的齊英才站起來：“英才，你也跟著我很久了吧？”
“屬下從軍已有十五年，一直跟著國君南征北戰。”
“十五年，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年。在你之前的將帥也有很多跟隨我很久的，可惜很多的都死在了戰場上。等此戰了結以後，你就退出軍伍，入朝為相吧。”
齊英才一時之間倒是也摸不準淮恒侯的意思，到底是責罰自己這一次的失誤，還是獎賞自己以往的辛苦。他只是跪地謝恩：“末將一定在今後的戰鬥中盡心盡力，絕不敢辜負國君的期望。”
淮恒侯揮揮手，齊英才就從中軍大帳裏面出來。這一夜算是過去了，因為淮軍其餘的營地紮營的地方更遠，即使以那種遠程的弓箭的射程也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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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君仁慈，是這些君子國百姓的福分。”
齊英才的吹捧，沒有讓淮恒侯高興起來。他只是嘆了口氣：“如果他們真的有福分，就不應該活在這個亂世。亂世裏面人命還不如草芥，有何福分可言”
“等到國君一統天下，他們自然就有好日子過了。”
“想要一統天下，難啊。”
淮恒侯在這感嘆一番，齊英才自然不敢再無腦的吹捧，就要離開。在他將走之前，淮恒侯特意提醒他：“這些君子國的百姓，今天頭一次經歷生死，情緒肯定很不穩定。你小心一些，莫要讓他們擾亂了軍營。”
“國君放心，我已經有所戒備了。他們所在的地方都是營地裏的偏遠之處，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影響到大營內的選鋒軍的。我特意將他們安排在靠近君子城的地方，一旦夜裏選鋒軍偷襲，首當其沖的就是他們。到時候我們放任他們不管，派出精銳繞過這些百姓待著的地方，直接埋伏在城門之外。當那些偷襲的選鋒軍撤退的時候，就趁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能夠趁機奪下城門自然是好事，就算沒有辦法奪下城門，也能夠將這夥偷襲的偏師消滅。等明日把這些人明正典刑拿來祭旗，既能鼓舞我軍的士氣，也能讓城頭上的城衛軍感到膽寒。”
“好，就這麽辦。”
頭半夜倒是無事，可是後半夜忽然從城頭上射來幾只火箭。城衛軍的弓箭殺傷力有限，通常都無法射過護城河。所以淮軍雖然白日裏攻城，可是夜裏紮營的時候還是退到了護城河以北。在護城河的南側都是一些偵查敵情的游騎，並沒有成建制的軍隊。
本來打的主意是讓城衛軍覺得有機會偷襲，然後再趁亂來一個反守反擊。誰知道城衛軍壓根就不敢出城，而是才用了君姬的計策。
君姬提出了一個讓城外的百姓出逃的主意，卻無人敢出城實施幹擾。倒是大將軍好歹是領兵已久的老將，提到了武庫當中存著一種城防用的弓箭。這種弓箭的威力巨大，射程遠超普通的弓箭。只不過這種弓箭的力道太大，單憑人力拉不開。不但用手拉不開，甚至用腳也無法蹬動。
所以只能扔在武庫裏發黴，畢竟除了射程以外，射速也是很關鍵的一點。射速太慢的弓箭沒有實戰的意義，與其放在那裏占據一個射擊用的位置，還不如早點撤掉呢。
不過有些東西暫時沒用，不代表以後也沒用。君姬派人從武庫當中去來這些弓箭，因為太過於巨大，這些弓箭甚至帶著穩定身形用的底座，操縱的時候需要三個人才能完成射擊角度的調試。
因為用過這種弓箭的人大多已經退出軍伍，連大將軍姬行親自上陣，才和其餘幾個年紀較大的將軍湊夠了三個人。然後他們調試好角度以後，找來五個軍中力氣最大的士卒一起發力，才勉強把弓弦拉開。原本這些弓箭是打算在野戰打算時候，用來射擊敵軍主將的，所以當時計劃著是用牛來弓弦，壓根沒想到有一天會用人來操作。
箭在弦上，已經是不可不發之勢。君姬示意姬放上前點燃了箭頭上被火點燃的棉絮，然後在姬放的一聲令下，火箭被射了出去。
這一箭射的很準，一下子就把淮軍的帳篷給點著了。淮軍自然不可能讓那些被抓來的百姓也用上帳篷，這些帳篷是那些負責看守他們的淮軍所用的，突然著火，一下子讓這些已經睡下的淮軍慌亂起來。
這些淮軍都已經慌亂，那些百姓就更加無法保持鎮定。在城頭上遠遠看著護城河那一邊起了火，姬放大笑起來：“哈哈，燒得好，燒得好。把這些賊子全都燒掉，楞著幹什麽，繼續放箭。”
姬放是儲君，他的話自然沒人敢當面反對。君姬讓他出面，無非是想讓他能夠在軍伍當中立下一點功勞，免得被別人輕視。誰知姬放竟然如此不穩重，倒是讓人感到有些不妥。
“儲君的話沒錯，繼續放箭。不過這一次本來就是為了擾亂敵軍，並不在意多少殺傷。把那些帳篷都給點著了就好，那些百姓沒必要管。他們人數越多能夠造成的亂子也就越大，不能讓他們白白被火給燒死了。”
“對，姐姐說的對。這些亂民跟著淮恒侯作亂，不能讓他們白死了。快放箭，只燒帳篷，不殺人。”
火箭實在是太難拉開了，五個壯漢很快就沒了力氣。換成七八個普通人，勉強拉開兩次，就得繼續換人。畢竟人數再多就站不開，照樣無法拉動弓弦。
三番兩次的折騰下來，好歹把那些帳篷全都燒著了。亂哄哄的一群人在營地上亂竄，終於有人在黑暗裏喊了聲：“快跑啊，逃命去吧。”
原本像無頭蒼蠅一般胡亂奔跑的百姓，忽然一起往外頭跑，那些淮軍根本就來不及阻攔。甚至那些淮軍裏面一些新兵，也沒見過這麽亂哄哄的場面，也跟著一起往外跑。
沒過多久，關押這些百姓的營地就已經空無一人。剩下的淮軍一開始沒跑，後來發現百姓跑光了，留在這裏沒有意義，幹脆也就朝著大營靠攏。
在大營外滿地都是屍體，這些屍體是那些慌不擇路朝著大營奔跑的人所留下來的。既有君子國的百姓，也有那些昏了頭的淮軍士卒。他們往兩側跑也就罷了，敢在這種時候沖擊大營的，只有死路一條。
負責看守那些百姓的伯長，把剩下的士卒收攏起來。列隊完畢以後，才派人向答應匯報。齊英才放他們進來，然後跟那個伯長問道：“怎麽回事？”
“城頭上的城衛軍放火箭，把我軍的營帳給點著了。然後那些百姓趁亂跑掉，我們只有一百個人，在夜裏實在是看不住他們。原本這些百姓都是一些膽小之輩，隨意用刀砍死幾個人，剩下的也就老實了。
可是今晚局勢太過慌亂，下面的士卒自己都有些慌亂，就給了這些百姓可乘之機。他們今晚不再怕死，即使被砍死幾人剩下的人也是不要命的往外沖。他們在白天暗藏了一些兵器，竟然敢拿著兵器跟我們對砍。我手下的士卒有四五個身上帶著傷，就是被那些百姓給砍傷的。”
“那些百姓白日裏攻城見慣了死人，又怎麽會被你給嚇住。是我失誤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些百姓在打過仗以後就已經不是純粹的百姓了。他們是暴民，只要有機會，自然會暴動。
罪責你是有，可是本不該讓你一人全部承擔。奈何你是伯長，是那些人裏面官職最大的。所以我要借你人頭一用，你可不要怪我。”
齊英才一揮手，就有親兵將這個伯長的人頭砍下，掛在轅門的旗桿上。然後剩下的士卒被他指派給鄭基，自己就去找淮恒侯匯報此事。
鄭基原本在白日指揮這些百姓，晚上理應也由他來負責看管。可是他畢竟身上傷太重，就受到一些優待。所以這一次他也就沒有因為營地裏的百姓潰散而受到什麽責罰，得以僥幸活命。
畢竟這一次的事情太過丟人，整個選鋒軍從來也出現過這種事情，自然一定會有人擔責。齊英才當機立斷殺了那個伯長頂嘴，可是當他來到淮恒侯這裏的時候，卻依然惴惴不安。
“啟稟國君，那些抓來的百姓都已經逃光了。城衛軍也沒有出動兵馬，只是遠遠地用火箭來制造混亂。營地看守百姓的伯長已經被我砍了腦袋祭旗，可是我也犯有失察輕敵之罪，請國君責罰。”
淮恒侯從夢中被人叫醒，多少已經能預料到這個結果。不過他能想到城衛軍偷襲，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只是用幾支火箭就不費一兵一卒完成了攻擊，當自己抓來的百姓全都跑光。
損失這些百姓倒是算不得什麽，可是受到對方的算計，卻讓他感覺有些難受。他感覺自己失策了，感覺自己的謀劃稍遜一籌。這種感覺讓他很難受，所以此刻雖然惱怒，卻也沒有生氣。他有什麽可指責齊英才的，畢竟他自己不也沒有想到。
所以他沒有下旨降罪，而是擡擡手，示意跪在地上的齊英才站起來：“英才，你也跟著我很久了吧？”
“屬下從軍已有十五年，一直跟著國君南征北戰。”
“十五年，人生能有幾個十五年。在你之前的將帥也有很多跟隨我很久的，可惜很多的都死在了戰場上。等此戰了結以後，你就退出軍伍，入朝為相吧。”
齊英才一時之間倒是也摸不準淮恒侯的意思，到底是責罰自己這一次的失誤，還是獎賞自己以往的辛苦。他只是跪地謝恩：“末將一定在今後的戰鬥中盡心盡力，絕不敢辜負國君的期望。”
淮恒侯揮揮手，齊英才就從中軍大帳裏面出來。這一夜算是過去了，因為淮軍其餘的營地紮營的地方更遠，即使以那種遠程的弓箭的射程也射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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