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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血入酒,酒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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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血入酒,酒入喉

“真是些……武宗也不知道尊敬的家夥。”胡不歸無奈的摘下鬥笠,真氣醞喉高聲道:“老夫胡不歸,過不過得”

看守長城的監野司領頭人握拳,“收。”監野司眾高手立即聽命收弩。

紅玉令上雨水沿著“李小白”三個字的軌跡滴淌而落,領頭人正是李小白,他出聲詢問:“胡老怪,你這是要去尋朱果”

胡不歸:“怎麽有問題普天之下,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

李小白笑容玩味,“那你可得自求多福。”他手中“開”字令旗一舉,“放。”

城下之門,兩面精鋼石閘門轟隆隆向上開啟,胡不歸得意的冷哼一聲,駕著馬車過門進入西域。

待到離開長城之下,車廂中隋錦鯉與淩北探出頭來,碎碎叨叨著大梁王朝的霸道,誇讚著師傅的名頭就是響亮,哪都去得。只不過目光久久難離那蜿蜒綿亙宛如龍般的長城。

隋錦鯉:“淩北,你說大梁王朝是不是有錢沒地使,竟然建造這麽一個大家夥出來。”

淩北搖搖頭,“我看不像,師姐,你不覺著西域的風有些陰寒麽?依我之見大梁肯定是在防著什麽。”

經師弟這麽一說,隋錦鯉也不由打個寒顫,敲給他腦殼一下,“瞎說。建在西域邊境肯定是防著西域呀,可……”隋錦鯉自己給自己說迷糊了,“可大梁王朝會怕西域昭武”她自顧自搖搖頭。

淩北更是大搖其頭,“怎麽可能,師姐,要說怕,該是西域昭武怕大梁這頭霸道虎,這防線若是西域來建那還說得通,換成大梁來建那就說不通了。那劍拔弩張的連綿,準是在防著什麽。”

瞧著這腦袋愈發靈光的師弟隋錦鯉氣不打一處來,再敲給他一下,“那你倒是說啊,在防備著什麽?”

淩北搖搖頭,“這我哪知道,這事得問師傅,師傅是無所不知的。”

胡不歸可不吃這一記馬屁,因為他也不知道啊,那不丟底麽。淩北又被敲了一記腦咚。

“收聲,有這時間插科打諢,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習武。”胡不歸自寬大的袖袍中掏出一卷牛皮紙地圖,這地圖是大梁售賣的西域旅游指南。其中幾處危險的禁地用紅圈標註出來。

他沈聲道:“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這梁九,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

在他們行去不久,長城之下覆又行來兩人,兩人一身草莽裝扮,各騎一匹大梁的汗血寶馬,草帽與蓑衣,腰配之劍雨不沾鞘,顯然極為愛護這佩劍。

床弩也沒個消停,嘎吱嘎吱往城下一指,還不待李小白問話,城下兩人立即將草帽一摘,揮舞著手中的蟒行令,“自己人!自己人!”

這尿性,一看正是兩狗子,李小白笑容真誠,拿來兩把大黑傘,親自蕩下城。城門開,出來數人牽馬,李小白左右各執一把大黑傘,欲給兩狗子撐傘,兩狗子哪受得了這個,各自拿過傘撐上,然後與李小白勾肩搭背一同進到長城。

李小白:“什麽風把兩位大俠給吹來這裏”

湯狗子一搖頭,“聽不懂這文縐縐的話,風可吹不動我們兩狗子,我們追風谷的弟子專門攆著風跑,小白你又不是不知道。”

兩狗子來大梁交的朋友不少,監野司號稱沒朋友,兩狗子偏要交監野司的朋友,這些冷面的家夥雖不善言辭可個個都是鐵血好漢。夜蕭蕭李小白等人雖然嘴上不承認,可心下早已拿這兩狗子當朋友,兩狗子走哪都一副自來熟的模樣,聽說與千歲交朋友之初也是這般潑皮模樣。

火盆一擺擺兩,鐵鍋一架,左邊一鍋熬的牛骨頭,右邊一鍋裏隔壺熱著酒,酒是千歲府釀酒坊特供的酒,酒名“肝膽相照”,外界也傳這叫英雄酒。非英雄好漢不得嘗,買都買不到。

二兩酒下肚,哈口辛辣的酒氣,湯狗子開口說正事,“小白,我們哥倆要過道,你一句痛快話,給不給過。”

李小白一搖頭,“千歲有令,別的家夥去送死可以過,唯獨你兩不行。”

湯狗子舉碗與他再幹一碗,喝得頭上直冒煙,“怎麽就是送死,我們哥倆可是大高手,外頭到底有什麽恐怖的東西,你給我倆透個底。”

李小白先是一指他頭上冒的煙,惱道:“狗子,你倆要再運功解酒,我可不喝了。這肝膽相照哪有你們這麽喝的。”

“好好好,依你。別岔開話題,快說說。”

李小白撕一口牛骨頭上的肉,邊嚼邊道:“千歲怎麽和你們說的”

聶狗子惆悵道:“梁九大兄弟忒氣人,我倆去信詢問西域之事,他竟然讓我們在家好好練功,說我們太菜幫不上他。委實氣人。”

李小白哈哈一笑,“是千歲說的話。”他話鋒一轉接著道:“怎麽你們也是為朱果而去”

兩狗子眼睛放光:“那還用說,去幫著大兄弟奪那朱果,然後給玉兒陛下吃下,玉兒陛下到底還是瘦瘦的,既然叫我們一聲狗叔,我們豈能不為她著想。”

李小白內心雖說感動,可面上卻嘲笑道:“可我怎麽聽說你們分別在追求蝶二三管事,是不是探聽到蝶二蝶三管事在西域執行任務,所以急匆匆趕來”

兩狗子惱道:“這只是主要原因之外的一小部分原因,最重要的是我們見到了這城。”

兩狗子一臉肅容,“小白,你們到底在防範著什麽?”

李小白搖頭,“這個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白,我們拜沒拜過把子”

一提這個李小白更來氣,“當初可是你們誆我喝烈酒,喝醉了還割我的手指皮肉滴血拜的把子,我說怎麽第二天起來連刀都握不穩,你們怎麽可以這樣無賴。再說你們包紮傷口也不會,就不會用針紮一下就好?”

兩狗子立即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痛心疾首的模樣,“拜把子這樣嚴肅的事,怎麽能用針小心翼翼的紮該一刀見血,血入酒,酒入喉,然後飲個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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