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巨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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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巨象城
天色漸暗，一行由劍客、殺手、斥候組成的隊伍，距離巨象城越來越近。
眾人在路上遭遇了不少邊防的游騎，好在瞿熙婧在，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視線所及範圍內，巨象城城墻的輪廓出現，何士平在這個時候忽然心有所感，對著馬上眾人說道：
“這樣，你們先進城，我隨後去找你們。”
瞿熙婧覺得何士平莫名其妙，但沒有過多理會，可韋笑幾人卻知曉何士平為何突然離去。
具象城城門處，人頭攢動，許多百姓望著距離城門不遠處站立的三人，議論紛紛。
“你們說，那三個到底是什麽人？都在那站了好久了都。”
“誰知道啊，我剛剛過來。近段時間金陵國斥候頻繁出現，說明戰事將起，這三人說不定跟這有關系！”
“胡亂猜測，這三人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風雲論劍在即，這些日子城裏多出來這麽多人，大家又不是看不到。
“如今這個架勢，估計是在等人！”
“不錯，風雲論劍到來，很多年輕天才從北而下，他們這些天才相互挑戰切磋也很正常！”
不僅是百姓們駐足議論，城門的守衛也是如此，不過他們知道的自然比百姓能要多一些。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即將從黃沙道而來的人，究竟是何等存在，也不知道是他們之中有人引來了武道祥雲，又為何強行摧毀。
……
接下來沒過去多久，韋笑一行人終於緩緩而至，自然而然地，被城門前的三人攔了下來。
韋笑從馬車內掀開車簾，此時的他的腦袋被裹頭帽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對眼睛，但仔細看仍然發現他眼眶邊緣那絲絲無血的裂痕。
他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一行經歷過渡舟事件的三人，也立即有所明悟。
在路上，他們不止一次詢問何士平，花錢買他們命的人是誰。
何士平秉持著道上的規矩，一直不曾開口，然而，他卻在發現守在城門前的三人後，選擇了避嫌，結果顯然而知。
說到在東道域內最恨韋笑等人的人，正是那滄瀾湖三大惡子。
沈初帶笑朝眾人抱了抱拳，說道：
“久聞花木劍客弟子已入江湖，滄瀾湖沈初特來挑戰。”
程家樹效仿著沈初說道：
“南海劍仙傳人李南峰，曾半劍開千湖，實為年輕一輩翹楚，滄瀾湖程家樹特來挑戰！”
安森堯看了看剩下的阿白，抱了抱拳道：
“滄瀾湖安森堯！”
三人自報名號，一時間城門處駐足觀望的百姓們議論聲加劇，他們大部分人自然聽說過這滄瀾湖三大惡子，皆吃驚與他們的親自“上門挑戰”。
而花木劍客和南海劍仙，可是成名已久的劍仙人物，乃是世界頂尖的劍道修者，他們的弟子竟然出現了！
隊伍中瞿熙婧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可回過神來之後，覺得也是理所當然的，難怪這幾人年紀輕輕卻實力強勁，卻在東道域內沒有半點名聲。
李南峰不屑說道：
“這算盤打得好。”
阿白說道：“韋笑你先入城吧。”
小黎腮幫鼓鼓，顯然很氣憤，這幾個人明明派了人來暗殺，現在又光明正大地來挑戰，真是恬不知恥。
李南峰翻身下馬。
阿白翻身下馬。
小黎翻身下馬。
瞿熙婧跟斥候帶著馬車來到了城門處，瞿熙婧忽然開口詢問馬車內的韋笑道：
“你不看他們的對戰嗎？”
韋笑淡笑，繼續翻看著手中恭白虬所留的卷軸，平淡回應道：
“註定的結局，不用看。”
……
巨象城城墻之上，一只通體雪白的貓蹲在石墩上，那雙紅色的瞳孔似有光芒流轉，緊緊註視著城外的三場對決。
在白貓身邊，一名戴兜帽的中年男人看著阿白所在的方向，對白貓說道：
“幸好來的及時，一白你給小白暫時屏蔽了天機，不然被那些人物察覺，怕會惹來不少麻煩。”
“這不也一樣招惹來了麻煩嗎，竟然打散武道祥雲，有些人知道了估計會直接被嚇傻。”
能做到口吐人言的白貓也不多，她顯然就是從前阿白身邊的一白。
中年男人忽然問道：“那個人是誰？”
一白有些沒好氣道：“還能有誰，這三人都只練劍。”
中年男人恍然，他立即想到剛剛那入城的馬車。
……
城中，鴻運客棧內，韋笑連洗漱一番都做不到，怕一碰到水自己整個人便要碎裂。
瞿熙婧攙扶著他上了床，最後還把無奈地幫他穩定了盤坐的姿勢，這才悄然離去。
韋笑意識緩緩進入到黑水天之中，而趙有容、海玄和阿緋都在，他們著急地看著韋笑，只不過在黑水天內的韋笑卻似乎沒有大礙，擡手阻止了他們的關心詢問。
他們就這樣看著韋笑一步步遠離搭建了念力宮殿的“黑海”，登上了另一邊的陸地之上。
韋笑感受著柔軟的沙子，腳步不停，直至進入到山川之中，他感受到其中的生機勃勃，沒過多久，他便繼續前進。
跋山涉水，韋笑終於離開了山川地帶，地勢開始漸漸變得平緩，而一直往下，竟然是一片黃沙漫天的平原。
韋笑驚喜一笑，可緊接著卻是苦笑，內心的矛盾就如同如今體內兩種力量的矛盾一般，反覆擊打的著他。
山川河流，充滿生機，乃是他生生不息的來源。
而這荒涼、了無生機的黃沙道，便是他劍意蕭瑟的來源。
在黃沙道時，韋笑引來武道祥雲，卻舉劍摧毀，這或許便是曾經李山河說過的“借拳道砥礪劍道”。
如今的黑水天，山川相隔著黑河和荒地，兩種截然不同，甚至是相對的地貌，一個代表生機，一個代表死寂，這便是韋笑如今身兼的兩“意”。
韋笑雖然沒借武道祥雲讓拳道拳意更進一步，但他卻沒有半分在意，反倒是因為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而高興。
可與此同時，他又是疑惑的，自己義氣之下的做法是否正確？李山河所說又是否真實可行？
韋笑深知自己如今的修為，距離所謂的“道”還無比遙遠，究竟何為道，他如今也變得完全不清楚。
從前，他一直以為，所謂的道便是練拳就是拳道，練劍就是劍道。
可但他踏入小宗師境界後，他開始無法定義“道”是何物，或許這便是知道的越多便越認識道自己有多麽無知。
現如今這些也還不是他該考慮的，而該考慮眼前生生不息的拳意和蕭瑟的劍意這兩種道截然不同的力量，因為這是使他身體破裂的原因。
當他揮出那一劍時，兩種意志力量形成的強烈的沖突，對他的精神和肉體造成了難以修覆的傷害，就連隱藏在身體的那些生命精華，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快速修覆他的身體。
如今的他還不明兩種意志力量沖突的根源所在，所以他第一步必須要清楚，兩種力量為何不能並存，是否一定要做到舍棄其中一種的地步。
他沒有著急離開黑水天，而是盤坐在黃沙之上，如老僧入定，默默地開始修行。
……
鴻運客棧一樓，因為城外那難得一見的對決，大部分人都跑過去湊熱鬧了，此時甚至能看到一些桌面上有不少殘羹冷炙沒有收拾，估摸著店裏夥計掌櫃的也去了城門看戲。
何士平在一樓掃了一眼，終於看到急急忙忙從後院跑出來的一名年輕店夥計，這夥計看到客棧內如今的場景頓時垮下臉來，嘴裏嘟囔道：
“又發生什莫事兒啦？又只剩我一個？！”
忽然間，年輕夥計看到了行來的何士平，連忙詢問如今的情況。
何士平嘿嘿笑了一聲，他一直是那種不怕浪費口水的家夥，於是便將如今城門外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年輕店夥計聽了那是一個興奮，回想幾年前，他還是位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曾一心煉武，可天生筋脈堵塞，連一絲真氣都無法凝聚，最終放棄了那不切實際的大俠夢。
年輕店夥計望著城門的方向，嘴裏呢喃著這麽一句話，“其實，那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呢。”
楞住片刻的功夫，店夥計又唉聲嘆氣道：
“沒辦法，店裏就我一人了，要是我現在還走了，指不定哪個小人就跑來店裏偷東西，那我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年輕的店夥計自言自語結束後，立即擡頭盯著何士平，警惕道：
“話說，你怎麽不去看呀？哦！你肯定說看到店裏沒人，跑過來想偷東西的是不？！”
何士平看著有些警惕，卻顯得滑稽的店夥計，還是保持著那副笑容說道：
“小哥別誤會了，我找個人。他是我朋友，如果沒猜錯，他不到一盞茶時間前才在你們店裏開了間房。”
年輕店夥計一臉狐疑地看著何士平，不過對方的樣子確實不太像那種偷雞摸狗的人物，於是便跑到了櫃臺裏，翻開入住登記冊，果然看到了不久前確實有人開了間房。
何士平又道：“嘿，他叫韋笑，應該還有一輛馬車。”
年輕店夥計這下是信了，因為這和冊子裏記載的都一樣，他隨即便道：
“哦，好吧！他在三樓甲字三號房，你可以去找他。”
何士平道了一聲謝後，轉身便朝樓上走去，只是他的臉卻瞬間陰沈了下來。
很快，何士平看到了店夥計所說的甲字三號房，他並沒有著急過去，因為門外還站著兩人，竟然是瞿熙婧手下的斥候。
“看來瞿熙婧那婆娘對韋笑是上了心了。”何士平這樣想道。
何士平停在原地屏息凝神一陣，漸漸的他的氣息開始消失，仿佛整個人消失在天地中。
這時他開始朝甲字三號房走去，而那兩名斥候卻沒有絲毫反應，仍然只是安靜地矗立著。
何士平已經來到他們面前，嘴角帶笑，緊接著擡起雙手分別掐住了兩名斥候的脖頸，這時斥候雖然意識到不妙，可卻於事無補，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便失去了生機。
將斥候的屍體輕放在走道上，何士平悄然推門而入。
房中，盤坐在床榻上的韋笑全然不知何士平的靠近，直到何士平已經站在了床榻邊上，韋笑也仍然無動於衷。
何士平看著韋笑那如同破裂瓷器般的臉龐，顯得有些驚訝，隨後卻是陰險一笑，一手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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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路上遭遇了不少邊防的游騎，好在瞿熙婧在，所以一路暢通無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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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你們先進城，我隨後去找你們。”
瞿熙婧覺得何士平莫名其妙，但沒有過多理會，可韋笑幾人卻知曉何士平為何突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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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那三個到底是什麽人？都在那站了好久了都。”
“誰知道啊，我剛剛過來。近段時間金陵國斥候頻繁出現，說明戰事將起，這三人說不定跟這有關系！”
“胡亂猜測，這三人一看就是大家族子弟，風雲論劍在即，這些日子城裏多出來這麽多人，大家又不是看不到。
“如今這個架勢，估計是在等人！”
“不錯，風雲論劍到來，很多年輕天才從北而下，他們這些天才相互挑戰切磋也很正常！”
不僅是百姓們駐足議論，城門的守衛也是如此，不過他們知道的自然比百姓能要多一些。
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即將從黃沙道而來的人，究竟是何等存在，也不知道是他們之中有人引來了武道祥雲，又為何強行摧毀。
……
接下來沒過去多久，韋笑一行人終於緩緩而至，自然而然地，被城門前的三人攔了下來。
韋笑從馬車內掀開車簾，此時的他的腦袋被裹頭帽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對眼睛，但仔細看仍然發現他眼眶邊緣那絲絲無血的裂痕。
他看到三張熟悉的面孔，一行經歷過渡舟事件的三人，也立即有所明悟。
在路上，他們不止一次詢問何士平，花錢買他們命的人是誰。
何士平秉持著道上的規矩，一直不曾開口，然而，他卻在發現守在城門前的三人後，選擇了避嫌，結果顯然而知。
說到在東道域內最恨韋笑等人的人，正是那滄瀾湖三大惡子。
沈初帶笑朝眾人抱了抱拳，說道：
“久聞花木劍客弟子已入江湖，滄瀾湖沈初特來挑戰。”
程家樹效仿著沈初說道：
“南海劍仙傳人李南峰，曾半劍開千湖，實為年輕一輩翹楚，滄瀾湖程家樹特來挑戰！”
安森堯看了看剩下的阿白，抱了抱拳道：
“滄瀾湖安森堯！”
三人自報名號，一時間城門處駐足觀望的百姓們議論聲加劇，他們大部分人自然聽說過這滄瀾湖三大惡子，皆吃驚與他們的親自“上門挑戰”。
而花木劍客和南海劍仙，可是成名已久的劍仙人物，乃是世界頂尖的劍道修者，他們的弟子竟然出現了！
隊伍中瞿熙婧等人更是目瞪口呆，可回過神來之後，覺得也是理所當然的，難怪這幾人年紀輕輕卻實力強勁，卻在東道域內沒有半點名聲。
李南峰不屑說道：
“這算盤打得好。”
阿白說道：“韋笑你先入城吧。”
小黎腮幫鼓鼓，顯然很氣憤，這幾個人明明派了人來暗殺，現在又光明正大地來挑戰，真是恬不知恥。
李南峰翻身下馬。
阿白翻身下馬。
小黎翻身下馬。
瞿熙婧跟斥候帶著馬車來到了城門處，瞿熙婧忽然開口詢問馬車內的韋笑道：
“你不看他們的對戰嗎？”
韋笑淡笑，繼續翻看著手中恭白虬所留的卷軸，平淡回應道：
“註定的結局，不用看。”
……
巨象城城墻之上，一只通體雪白的貓蹲在石墩上，那雙紅色的瞳孔似有光芒流轉，緊緊註視著城外的三場對決。
在白貓身邊，一名戴兜帽的中年男人看著阿白所在的方向，對白貓說道：
“幸好來的及時，一白你給小白暫時屏蔽了天機，不然被那些人物察覺，怕會惹來不少麻煩。”
“這不也一樣招惹來了麻煩嗎，竟然打散武道祥雲，有些人知道了估計會直接被嚇傻。”
能做到口吐人言的白貓也不多，她顯然就是從前阿白身邊的一白。
中年男人忽然問道：“那個人是誰？”
一白有些沒好氣道：“還能有誰，這三人都只練劍。”
中年男人恍然，他立即想到剛剛那入城的馬車。
……
城中，鴻運客棧內，韋笑連洗漱一番都做不到，怕一碰到水自己整個人便要碎裂。
瞿熙婧攙扶著他上了床，最後還把無奈地幫他穩定了盤坐的姿勢，這才悄然離去。
韋笑意識緩緩進入到黑水天之中，而趙有容、海玄和阿緋都在，他們著急地看著韋笑，只不過在黑水天內的韋笑卻似乎沒有大礙，擡手阻止了他們的關心詢問。
他們就這樣看著韋笑一步步遠離搭建了念力宮殿的“黑海”，登上了另一邊的陸地之上。
韋笑感受著柔軟的沙子，腳步不停，直至進入到山川之中，他感受到其中的生機勃勃，沒過多久，他便繼續前進。
跋山涉水，韋笑終於離開了山川地帶，地勢開始漸漸變得平緩，而一直往下，竟然是一片黃沙漫天的平原。
韋笑驚喜一笑，可緊接著卻是苦笑，內心的矛盾就如同如今體內兩種力量的矛盾一般，反覆擊打的著他。
山川河流，充滿生機，乃是他生生不息的來源。
而這荒涼、了無生機的黃沙道，便是他劍意蕭瑟的來源。
在黃沙道時，韋笑引來武道祥雲，卻舉劍摧毀，這或許便是曾經李山河說過的“借拳道砥礪劍道”。
如今的黑水天，山川相隔著黑河和荒地，兩種截然不同，甚至是相對的地貌，一個代表生機，一個代表死寂，這便是韋笑如今身兼的兩“意”。
韋笑雖然沒借武道祥雲讓拳道拳意更進一步，但他卻沒有半分在意，反倒是因為領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而高興。
可與此同時，他又是疑惑的，自己義氣之下的做法是否正確？李山河所說又是否真實可行？
韋笑深知自己如今的修為，距離所謂的“道”還無比遙遠，究竟何為道，他如今也變得完全不清楚。
從前，他一直以為，所謂的道便是練拳就是拳道，練劍就是劍道。
可但他踏入小宗師境界後，他開始無法定義“道”是何物，或許這便是知道的越多便越認識道自己有多麽無知。
現如今這些也還不是他該考慮的，而該考慮眼前生生不息的拳意和蕭瑟的劍意這兩種道截然不同的力量，因為這是使他身體破裂的原因。
當他揮出那一劍時，兩種意志力量形成的強烈的沖突，對他的精神和肉體造成了難以修覆的傷害，就連隱藏在身體的那些生命精華，也無法像以往那樣快速修覆他的身體。
如今的他還不明兩種意志力量沖突的根源所在，所以他第一步必須要清楚，兩種力量為何不能並存，是否一定要做到舍棄其中一種的地步。
他沒有著急離開黑水天，而是盤坐在黃沙之上，如老僧入定，默默地開始修行。
……
鴻運客棧一樓，因為城外那難得一見的對決，大部分人都跑過去湊熱鬧了，此時甚至能看到一些桌面上有不少殘羹冷炙沒有收拾，估摸著店裏夥計掌櫃的也去了城門看戲。
何士平在一樓掃了一眼，終於看到急急忙忙從後院跑出來的一名年輕店夥計，這夥計看到客棧內如今的場景頓時垮下臉來，嘴裏嘟囔道：
“又發生什莫事兒啦？又只剩我一個？！”
忽然間，年輕夥計看到了行來的何士平，連忙詢問如今的情況。
何士平嘿嘿笑了一聲，他一直是那種不怕浪費口水的家夥，於是便將如今城門外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年輕店夥計聽了那是一個興奮，回想幾年前，他還是位意氣風發的少年，也曾一心煉武，可天生筋脈堵塞，連一絲真氣都無法凝聚，最終放棄了那不切實際的大俠夢。
年輕店夥計望著城門的方向，嘴裏呢喃著這麽一句話，“其實，那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呢。”
楞住片刻的功夫，店夥計又唉聲嘆氣道：
“沒辦法，店裏就我一人了，要是我現在還走了，指不定哪個小人就跑來店裏偷東西，那我就該卷鋪蓋走人了！
年輕的店夥計自言自語結束後，立即擡頭盯著何士平，警惕道：
“話說，你怎麽不去看呀？哦！你肯定說看到店裏沒人，跑過來想偷東西的是不？！”
何士平看著有些警惕，卻顯得滑稽的店夥計，還是保持著那副笑容說道：
“小哥別誤會了，我找個人。他是我朋友，如果沒猜錯，他不到一盞茶時間前才在你們店裏開了間房。”
年輕店夥計一臉狐疑地看著何士平，不過對方的樣子確實不太像那種偷雞摸狗的人物，於是便跑到了櫃臺裏，翻開入住登記冊，果然看到了不久前確實有人開了間房。
何士平又道：“嘿，他叫韋笑，應該還有一輛馬車。”
年輕店夥計這下是信了，因為這和冊子裏記載的都一樣，他隨即便道：
“哦，好吧！他在三樓甲字三號房，你可以去找他。”
何士平道了一聲謝後，轉身便朝樓上走去，只是他的臉卻瞬間陰沈了下來。
很快，何士平看到了店夥計所說的甲字三號房，他並沒有著急過去，因為門外還站著兩人，竟然是瞿熙婧手下的斥候。
“看來瞿熙婧那婆娘對韋笑是上了心了。”何士平這樣想道。
何士平停在原地屏息凝神一陣，漸漸的他的氣息開始消失，仿佛整個人消失在天地中。
這時他開始朝甲字三號房走去，而那兩名斥候卻沒有絲毫反應，仍然只是安靜地矗立著。
何士平已經來到他們面前，嘴角帶笑，緊接著擡起雙手分別掐住了兩名斥候的脖頸，這時斥候雖然意識到不妙，可卻於事無補，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響便失去了生機。
將斥候的屍體輕放在走道上，何士平悄然推門而入。
房中，盤坐在床榻上的韋笑全然不知何士平的靠近，直到何士平已經站在了床榻邊上，韋笑也仍然無動於衷。
何士平看著韋笑那如同破裂瓷器般的臉龐，顯得有些驚訝，隨後卻是陰險一笑，一手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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